第五章 故意试探
“有什么好看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我说快点找几个得力之人让任纤尘永远回不来才好。”任明珠狠毒地说。
任无瑕皱起眉头：“你真是个没脑子的。”
“我没你那心计。”任明珠被任无瑕骂了也不急翻了个白眼，“你有脑子，这么久也不见你除掉任纤尘那个贱丫头。”
任无瑕斜眼瞄了瞄任明珠，这个妹妹真是蠢，不过也幸亏她是个蠢的，要不自己还多了个竞争对手。
“真那么简单的话还用得我费心思吗？爹娘早就花银子让人下手了。”任无瑕提醒说。
“姐姐，那我就不明白了。”任明珠俯身压低了声音，“爹娘他们究竟在顾忌什么？”
任无瑕的眼中闪过光芒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靖王府的私库还未弄到手啊。”
“所谓的私库真存在吗？当时祖母问起任纤尘不是说从未听她父母说起过嘛。”
“任纤尘她娘嫁进任家时带着十里红妆轰动京都，那时候咱爹娘亲眼所见，可如今很多物件都不见踪迹。”
“没线索找不到，找不到不就等于没有。”
任无瑕附和着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跟爹娘说的，可他们俩一直就不死心。”
“难怪爹娘总是变着法子从任纤尘口中套话可却没有下狠手。
“那你呢？”任明珠抬头瞄了瞄任无瑕，“你又在顾忌什么？”
“往小了说我顾忌素心庵那老太婆，往大了说我顾忌宫中的贵人。”
撇撇嘴任明珠不以为然地说：“老太婆远水救不了近火，至于宫中的贵人哪还记得她啊。”
“你不懂，人活着或许没人记得，死了却肯定有人装模作样站出来，若是宫中贵人真要追究真相是瞒不住的。”
任明珠一脸崇拜：“是我想简单了，还是姐姐考虑得周到。”
“借太子之手除掉她是没有后患的绝佳机会。”任无瑕扼腕叹息。
“那眼下怎么办？”
“爹娘那边咱们要瞒着，斗兽场的事必定有人会追查，咱们要稳住任纤尘避避风头再说。”
“口说无凭，再说她也没那胆子。”
任无瑕眉头紧皱：“说起这事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她在斗兽场笼中力战群獒恍若换了个人般太恐怖了，我心中很是不安。”
任明珠神色凝重说：“我感觉她就像个煞神般，先让人去看看她回来没有吧。”
“大小姐，二小姐。”急促的脚步和惊慌的呼喊声从外头传来。
任无瑕和任明珠朝门口方向望去就见彩云狼狈地冲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任无瑕立即发现彩云挨打了。
“启禀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来了。”彩云跪着满脸委屈：“适才在院门处三小姐教训了奴婢。”
闻言任无瑕和任明珠互相对视齐齐心中咯噔一下，看来任纤尘是来者不善。
“下人不懂规矩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免得坏了大堂姐的好名声。”任纤尘缓缓走进屋里头。
“三妹妹，没事就好了，你突然不见踪影我和明珠正着急呢。”任无瑕怔了怔后若无其事扬起笑脸。
撇得一干二净装作没事似的，任纤尘嘴角勾起抹讽刺：“靖王府是我的家，我这不就回来了嘛。”
任明珠大声质问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彩云有错自有大姐管教，三妹妹未免管太多了。”
任纤尘的目光在任无瑕和任明珠脸上扫过后恍然大悟说：“大堂姐、二堂姐，你们一口一个‘三妹妹’这可乱了礼数。”
任明珠冷哼一声：“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我们愿意有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妹妹……。”
“明珠。”任无瑕打断了任明珠的话。
打从任纤尘进门，任无瑕敏锐地察觉到她与过去截然不同。
任无瑕她娘方挽春费尽心思才将任纤尘养成胆小怯懦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现在人还是那个人，穿的也还是平素的粗布衣裳，可任纤尘举手投足言谈举止间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尤其是任纤尘不经意流露的气度、似笑非笑的神色、眼中闪过的精光以及嘴角勾起的深沉让任无瑕琢磨不透愈发暗自心惊。
任纤尘淡淡说：“看来彩云不守规矩源头在二堂姐这儿。谁不知本郡主是靖王任重的遗孤，虽说是亲戚也要把握好分寸，若是传出去大伯父只怕会落得个教女不严尊卑不分的罪名。”
“你——！”任明珠火冒三丈跳起来任无瑕赶紧摁住她。
任无瑕直视着任纤尘，她清澈眼睛很是灵动，对视瞬间她的眼神骤然一变，凌厉的杀气以及上位者气势自然而然散发出来。
不是她，她不是任纤尘。
任无瑕一惊不由退了半步，目光躲闪的她不经意发现小然身躯微微颤抖脸有恐慌之色但双手却紧紧搀住任纤尘的手臂。
不，是她，就算所有人会认错小然也不会认错的，她打小就伺候任纤尘是个死心眼的，无论威逼利诱从不曾背主，除了她没有人能让她这样豁出命般护着。
“堂妹说得是。”任无瑕抑制住内心莫名的慌张随口道。
任纤尘轻轻摇头：“大堂姐又错了，纤尘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哈，有什么好显摆的？”任明珠忍不住跳出来叫嚣，“多少年过去，谁还记得你是什么郡主？”
“明珠！”任无瑕一声大喝。
“这么说我倒要问问大伯父郡主封号难道被皇上收回去了？或许还该找我外祖让他去问问皇上这封号是不是有期限的，我爹娘走了我是否也成为陈年往事烟消云散了？”
“你？”任明珠指着任纤尘气得手发抖可却不敢反驳她的话。
挡在任明珠跟前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任无瑕比她聪明多了，她听出了任纤尘几句话的分量以及话里的威胁。
任纤尘不是跟外祖一家没来往吗？不过她说对了，就算她没办法面见皇上她外祖那边有的是能将讯息传到皇上耳朵里头的人。
任无瑕转向任纤尘笑得很是勉强：“郡主教训得对，毕竟是一家人，明珠鲁莽口不择言还请见谅。”
小然呆住了，她原本做好准备豁出去性命也要护住郡主，没想到事情发展太出乎意料，虽然她没听懂不过却看出任无瑕服软任纤尘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