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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0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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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1章 “编织情结”

    从八贝勒府告辞出来, 九阿哥胤禟没有坐上自己的轿子, 而是一路走着到了成贤街上。他一直沉默不语, 低头想着心事。

    十阿哥胤俄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给自己和九哥的随从们打个手势,让他们抬着轿子牵着马, 远远的跟在后头。就这么的, 胤俄陪着胤禟一直从梁家胡同走到了万家胡同。

    胤禟走得脑袋冒汗腿发酸, 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好么,都过了报恩寺了。

    他不由得埋怨起身边的胤俄,“我想事儿没注意,你也不说提醒着点儿。放着轿子不坐, 咱哥俩跟这遛腿儿呢?”

    胤俄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挺好吗, 饭后百步走,可以消消食儿啊。”

    胤禟翻白眼道:“让你吃那么多西瓜!我这儿还饿着呢!”

    胤俄闻言前后左右看了看, 然后一指,“这好办,路东那家珍味居,总听人说不错。咱们再吃点去!”

    刚刚在八哥府里, 九哥让八哥一顿连蒙带吓唬,午膳时就魂不守舍,根本没动几筷子,又走了这半天,能不饿吗?

    胤禟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肚子十分诚实地发出了想吃饭的声音。

    珍味居掌柜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这二位爷非富即贵,不敢怠慢,将他们请到二楼雅间,珍馐美味流水一般送了上来。

    真材实料进了肚子,胤禟的情绪好了很多。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抬头看看窗户,又看看门口,“饭点都过了,没几个客人了吧。”

    胤俄明白他的意思,让侍卫出去查看,不多时来报,左右雅间都空着,楼上楼下的客人已经寥寥无几。

    “出去看着点,我和九哥清清静静喝口茶。”胤俄发话道。

    侍卫领命而去。胤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老十啊,我是不是太多心了……”

    胤俄抓了把瓜子儿,慢慢嗑着,笑道:“九哥有什么可多心的?”你太粗心了才是真的,不过这也是一种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今天八哥说的,我怎么都想不通。”胤禟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咱俩一块长大的,和亲生的没区

    别,自不必说。这一母所生的兄弟,十四弟怎么就不能和四哥走得近了?五哥也经常念叨我,但有事还是头一个想起我,我有事也不可能忘了五哥。”

    胤俄嗤嗤地只是笑,没有说话。

    八哥是忘了你也有个亲兄弟了。他早把你划到自个儿库房里,习惯了你无条件支持他了。

    “在阿哥所的时候,咱们都烦太子,八哥帮了咱们不少忙。我当时就想着,早点出宫建府,多开铺子多挣钱。以八哥的本事,将来一个辅政亲王是跑不了的。皇阿玛那么多儿子,咱俩虽然不受宠,但跟着八哥,也不会受气……”

    胤禟抱着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怔怔地说道:“我可能想错了。”

    八哥他可能不止想当个亲王。否则不会计较什么同舟不同舟了。这不只是银子或者棉布的问题了,这是一场豪赌啊!

    胤禟满怀疑虑地看着只顾吃吃喝喝的胤俄。老十从小就老实,只知道跟着自己瞎跑。万一自己跟着八哥赌输了,岂不是连老十也一块儿赔进去了?这怎么行!

    正在此时,胤俄说道:“九哥,你现在也不受气啊。皇阿玛不是还夸过你么?那个什么棉布,我虽然不懂,但全天下这么多人,谁能不穿衣裳?这门生意搞好了,谁能给你气受?”

    胤禟眼睛一亮。老十话糙理不糙啊!最近赈灾花费巨大,朝廷已经不那么反对商贾之事了。四哥补偿我缆绳生意,皇阿玛不是也没说什么吗?御史叫了几声,不也没下文了?

    我把棉布研究透了,卖到什么南洋,欧罗巴,国库银子多了,不管谁上位,还能把我这善财童子往外推啊?不对,我是财神爷!

    胤禟双眼一弯,笑得跟吃饱了的狐狸似的,“行啊老十,还真让你说着了!你放心,有哥哥在,谁也不能给咱们气受!”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

    胤俄在后面叫道:“九哥你去哪儿啊!”

    胤禟脚下不停,头也不回道:“这顿记我账上,你先回府吧!我再去工部瞧瞧,我就不信了,那织布机……”话音未落人已经没影了。

    胤俄笑了笑,让侍卫结了账,出门腆着肚子上轿回府。

    九哥想通了就好,支持八哥没关系,这么多年,兄弟情分还是在的,但也不能一条道跑到黑,要留点后路。棉布就是个好出路啊!

    他也得回去安排一下,新流言里独独少了八哥,让他尝尝火烧屁股的滋味儿也就得了,这篇儿算翻过去了。

    张明德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先忽悠了大哥和八哥,落到自己手里,又指天发誓说自己日后必有泼天富贵。哼哼,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

    横竖没用了,不如送给四哥处置。以前没看出来,四哥总是冷着个脸,还挺念旧情的,不然他完全可以不管九哥。八哥有一条说的不错,四哥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趁早结个善缘,将来也是条后路……

    让胤禟失望的是,织布机的改进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胤禛即将陪伴皇上出巡,将工部的工作交给两位侍郎年希尧和罗察。刚刚交接完毕,听说胤禟又来了。胤禛干脆利落地让两位侍郎去接待,自己打道回府。

    胤禟来得正好,再过一会儿胤禛的忍耐可能就到了极限。

    年希尧倒也罢了,他兴趣广泛,对西学机械很感兴趣,工作态度十分积极。罗察完全是个门外汉,还喜欢指手画脚。

    而这个罗察偏偏是十四弟的嫡福晋完颜氏之父,又是一个“外戚”!好在他明年就会调到礼部去了。胤禛真是一见他就分外手痒。

    回到府中,乌拉那拉氏派人来请,说贝勒爷出门所带私人物品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福晋请贝勒爷再看看有什么遗漏。

    胤禛到福晋房中看了看单子,略作增减,“就这样吧,福晋已经准备得很周全了。”

    乌拉那拉氏答应一声收起单子,想了想又道:“爷,伴驾出巡是可以带女眷的。妾身的身子您也知道,实在受不得路上颠簸。您看让哪位妹妹……”

    出巡不是别的差事,往年皇子们伴驾,除了十八弟那样的孩子,大都带着女眷。贝勒爷不带反而奇怪。

    虽是询问,但乌拉那拉氏觉得,贝勒爷这回带苏佳氏出门是十拿九稳的事儿了。

    她正想着,胤禛点点头,一张口却是:“那就带钮

    钴禄氏吧。让她准备一下,三天后就启程。”

    胤禛让听雪听蓉在西小院查奸细一事,做得十分隐蔽,乌拉那拉氏一无所知。

    一听贝勒爷这么说,乌拉那拉氏很是惊讶。钮钴禄氏?爷还记得有这么个人啊?

    贝勒爷就是这府里的天,一言九鼎。乌拉那拉氏愣了一下,赶紧应是。

    胤禛交代完毕就往书房去了。乌拉那拉氏一阵头晕,身子晃了晃,文嬷嬷赶忙搀扶。

    乌拉那拉氏靠着文嬷嬷低语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

    贝勒爷一直和苏佳氏热乎着,怎么突然之间钮钴禄氏就上位了?毫无征兆啊!

    文嬷嬷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扶着福晋坐下,安慰道:“福晋别太操心了,贝勒爷的想法,咱们哪儿知道啊……”

    还没到掌灯,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四贝勒府。

    福晋派织云到钮钴禄氏的小院里通知的。这没什么可隐瞒的,迟早都会知道。总要给她准备行李的时间。

    钮钴禄氏被天降大饼砸中了,整个人都晕陶陶的。

    她最近心情十分焦虑。好不容易收买的西小院的小丫头被调走了,她没了耳目,还要担心东窗事发。

    西小院的人员调动十分频繁,几天就换掉了一大半。那个小丫头只是其中之一。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可能是苏佳氏拿主子架子,耍威风,一不顺心就换人。这样也好,小丫头的事儿应该没被发现。

    她没想到,自己否极泰来,贝勒爷陪皇上出巡塞外,选中自己随行伺候!

    这可是天大的体面!她终于等到了贝勒爷的宠爱!

    钮钴禄氏高兴得在屋里哭了一场,然后和侍女一起,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

    胭脂水粉要带最好的,头面首饰来不及新打了,要不去外头买一些?还有衣裳……哼,苏佳氏最会做衣裳,但又有什么用呢!

    消息传到侧福晋李氏的南秀园,李氏先是意外,然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钮钴禄氏算什么!”李氏撇了撇嘴,又低声嘀咕,“苏佳氏怎么搞的,被这种人比下去了!”竟颇有些不平之意。

    李氏最近和苏佳氏关系大有改善,这一切都是为了瑚图里。

    大格格如今十三岁了,终身大事已经提上日程。虽然贝勒爷说过要好好选额驸,不着急,但李氏和瑚图里怎能不为此烦心。

    瑚图里继承了李氏的美貌,更多几分文雅气质,端的是亭亭玉立。只是最近越发瘦了,都是心事太重之故。

    她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父母,嫁做人妇,心理准备的过程十分煎熬,人也变得沉默寡言。李氏想劝女儿看开些,但自己都愁得掉头发。

    还是瑚图里自己振作起来,向李氏提出,想跟苏额娘学针线。

    “我的儿,你这是剜我的心呢!你是贝勒府大格格,谁敢看轻了你?将来有了额附,你也不用做女红讨好婆家!”李氏受不了了,心疼得直掉泪。

    她是四品知府之女,从小娇生惯养,女红会一两样就行了,哪里当真用过心思?

    瑚图里摇头道:“女儿没用,近来心里总是发慌。看苏额娘每日做针线自得其乐,也许……做点事真的可以忘掉烦恼吧。”

    李氏无言以对,只好把往日的傲气藏起来,向福晋请示求援。

    乌拉那拉氏也心疼瑚图里,跟安和一说,这事儿就成了。

    安和本来就喜欢这个温柔有礼的小姑娘,如今想逗她开心起来,就琢磨做点什么好玩的。

    看到屋里挂着的蕾丝帐子,安和眼睛一亮。

    安和的工作室制作高定礼服时,经常会用到蕾丝。

    蕾丝被称为“流动的软雕塑”,结合不同面料的色彩与造型,让礼服呈现光影交织的动态之美。最典型的莫过于各种手工编织的蕾丝婚纱。

    穿越到这个年代,蕾丝从欧洲流传到中国的时间还不长,被称为镂空花边。此时的欧洲王公贵族,都喜欢在服装上镶嵌蕾丝,作为领子和袖口的装饰。

    中国服饰保守,这些镂空花边不便应用在衣服上,大部分用作器具的装饰,如幔帐、杯垫、扇套等等,也大受欢迎。

    手工编织出来的蕾丝有一种独特的朦胧美感,在欧洲是一大产业,各国王室贵族需求量非常大。很多平民女子将此作为生计,手

    中日夜不停地编织。

    对贵族女子来说,编织蕾丝是一种优雅的消遣,茶会上还可以攀比各自的作品,就像后世人们玩十字绣一样。

    安和画了两张工具草图,交给府中匠人打制。

    制作救生衣的那批匠人都已经去了工部,留在府中的都是之前零散招募的,其中就有阴差阳错做出盘绳机的鲁木匠。

    安和与胤禛都觉得此人头脑比较灵活,适合创作发明,就将他高薪留在了府中。

    鲁木匠仍未放弃改进织布机的想法,屡屡碰壁锲而不舍。上次的作品最后被用来搓绳子,虽然贵人也给了大笔赏赐,但鲁木匠却满心不是滋味。他是鲁班后人,没有他做不出来的工具!

    对贵人新交代下来的,奇形怪状的小型木器,鲁木匠并无太大兴趣,但因为自己久无建树,不好推脱,耐着性子做了起来。

    后世蕾丝已经实现工业化生产,但就如同我国的刺绣一样,流水线产品怎么也比不得手工蕾丝的韵味,所以大幅华丽图案的手工蕾丝产品往往是天价。

    安和让鲁木匠做的是简易版蕾丝梭结工具,在后世是普通的编织爱好者使用的,只能编织一些简单可爱的图案,给瑚图里当玩具最合适不过。

    创造的快乐与成就感是无可替代的。瑚图里对这种镂空花样很感兴趣,很快掌握了小梭子的用法,用亚麻和丝线编织了一朵精致的镂空梅花,高兴地拿给李氏看。

    李氏心中感激,对安和放下身段,表示也想学织造蕾丝之法,要和女儿一起做手工。

    安和自然答应,让鲁木匠再多做几套小梭子。做手工很容易流行开来,闺阁贵女们日常活动就那么几样,多个选择也是好的。

    鲁木匠做得多了,渐渐看出这种编织的原理,还自己上手试了一把。他盯着关键部件小梭子,觉得有什么东西近在眼前,他只差一点儿就能抓住……

    说来也巧,安和按照福晋的吩咐给胤禛做了一件马褂之后,也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她把工作室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忘记做的半成品之类的,但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我是不是忘了

    什么事儿?”她不好意思地问两位助理小姐姐。

    “当然,您又忘记了用膳。”听雪娇俏地道,给安和端来营养丰富的美餐。

    不对,不是这事儿……安和一边吃一边想,真奇怪,我的工作日程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听雪听蓉都记得一清二楚。我到底忘了什么,好像还很重要……

    又过了几天,安和还是没想起来。与此同时,鲁木匠却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他将编织蕾丝的小梭子放大,用在了自制的织布机上。试验了几次,织出的成品果然精细了很多,速度也大大加快!

    安和听到报告,心中也是一阵惊喜。急忙前去观看。

    莫非鲁木匠发明了织布机的作弊器——飞梭?

    可是飞梭要用到弹簧,此时我国的冶铁技术还做不出那么小的弹簧,欧洲科学家也刚刚发现弹性定律。按照历史,十几年后才会有英国人发明飞梭……

    技术革新注定要走很多弯路。安和一眼看到新机器,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这不是飞梭,而是……编织蕾丝的小梭子的放大版。安和笑着看了鲁木匠一眼,又看看纺织成品,没说什么,让府中针线娘子实际操作一番。

    针线娘子不止一次打击鲁木匠,胆子也越来越大,当下直言不讳道:“还是不行……”

    鲁木匠钻牛角尖了,“为什么不行,这明明……”还没说完,就发现棉纱断开,从梭子上脱落下来,果然是有问题的。

    屡战屡败,鲁木匠简直要钻到地缝里。安和急忙安慰道:“你能从小梭子得到启发就很好,只要……”她想说只要再接再厉,终有成功的一日,不必急于一时。

    但棉纱脱落的样子吸引了安和的注意力,她走过去捻了捻断掉的线头,思忖半晌,改口道:“换成羊毛试试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羊毛?那东西虽然常见,但是用来织毡子和毛毯的,没人用来织布呀!

    安和看众人表情,也醒悟过来,急忙补充道:“不是用在织布机上,将这个梭子,接到纺纱机上去。”

    众人的表情更加古怪,针线娘子大着胆子道:“庶福晋,羊毛纺纱太

    过粗砺,只能用来织毛毯,怕是无法加快速度。”

    安和一拍脑门,她忘了此时的羊毛加工方式和后世不同。现在的羊毛经过简单梳理,去除杂质后就进行加捻和卷绕,制成的羊毛纤维比较粗,用于织毡子和毛毯。

    是欧洲牧民首先将羊毛进行精加工,多了精梳和牵伸环节,让羊毛纤维更加纤细柔顺,纺出来的毛纱再捻成毛线,才可以编织成我们熟悉的毛衣。

    古代欧洲以畜牧业为主,人们大多只能靠动物毛皮御寒,所以在毛纺织业领先一步。亚洲则是在棉纺织业棋高一着。

    欧洲过去一直在大量进口亚洲的棉布,直到前几年,英国本土棉纺织业开始发展,排斥外来棉布,英国国王才下令禁止进口中国与印度的棉布。九阿哥胤禟正在头痛的就是这个问题。

    安和对这个时期的棉布贸易一无所知,但她看到鲁木匠的梭子,就想起了羊绒毛线,想起了温暖牌毛衣,顿时坐不住了。

    她所知的前世纺织品史,一直要到光绪年间,西洋毛线针织才伴随着战争传到了我国国内,正式的针织厂出现得更晚。但眼前机会既然出现了,她当然不会放过!

    众人按照庶福晋的吩咐,找来一批羊毛毛条,进行二次梳理和牵伸,再用鲁木匠的梭子纺出的羊绒毛线,果然更加细腻柔软,达到了织毛衣的标准。

    毛衣针的制作非常简单,只要将细竹篾打磨光滑就可以,没有任何难度。

    安和拿起新出炉的羊绒毛线,毛衣针在指间翻飞,很快织出一条最简单的平针小围巾,交给听雪,让她试试。

    听雪半信半疑地围上,觉得脖颈暖意融融,真的没有刺痒之感。

    针线娘子对庶福晋佩服得五体投地。鲁木匠却更郁闷了,甚至有些怀疑人生。为什么自己的努力总是事与愿违?

    安和却认为,鲁木匠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高手。第一次改造织布机,得到了精品缆绳;第二次改造织布机,又得到了羊绒毛线!

    哥伦布想去印度结果发现了新大陆,鲁木匠就是纺织业的哥伦布!这是自带发明家光环的大牛呀,一定不能放走了!毛纺织业和棉纺

    织业升级换代就靠他了!

    在重金赏赐和鼓励之下,鲁木匠再次振作起来,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研发工作中。

    原材料易得,加工方式也有了进步,安和知道毛衣编织的市场有多么巨大,她很想与缪斯分享,但胤禛最近太忙了,根本找不到人!

    安和决定先织一件毛衣出来,给胤禛一个惊喜。

    我给缪斯织毛衣,这个梗好烂哦哈哈哈哈。奇怪,一想到他,我怎么又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安和在迷惑中完成了一件原色针织毛衫,现在只要等胤禛回来试穿就可以了。对了,再给弟弟织一件……

    正在这时,胤禛先给了她一个“惊喜”!

    听雪与听蓉真的很努力要屏蔽掉贝勒爷要带钮钴禄氏出门的消息。她们轮流缠着安和,求安和教她们织毛衣,还做出种种笨拙的样子,怎么也学不会。

    但安和还是在给福晋请安的时候知道了。

    钮钴禄氏容光焕发,穿着新衣,满头珠翠,摇曳生姿地走到安和面前,深施一礼,轻笑道:“给庶福晋请安。庶福晋也是来送贝勒爷的?贝勒爷要陪伴皇上出巡,命我跟随伺候。妹妹可要好一阵儿见不到庶福晋了呢。”

    安和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什么鬼!我刚刚织了一件毛衣,就应了梗吗?!这也太毒了吧!!我要回去把毛衣拆掉!!!

    听雪和听蓉气得直咬牙。主子太可怜了,伤心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有心扶着主子回西小院,但今天是贝勒爷出远门的日子,全府的人都要去送行,不能缺席!

    安和浑浑噩噩地被两位助理搀扶着走到二门外。眼前的一切仿佛被降速的摄影画面,变得分外迟缓。

    在福晋的带领下,府中女眷一起恭送贝勒爷上马车。

    李氏怪怪地看了自己一眼。

    钮钴禄氏拜别了福晋,站起身来,走到胤禛身边,上马车之前,回过头得意地对安和笑了笑。

    而胤禛……

    胤禛就站在钮钴禄氏身后,半侧着身,大部分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安和看到了。

    他盯着钮钴禄氏的背影,面无表情,眼中一片森寒冰冷,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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