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温柔
本该是双方之间很正常的交流, 没成想青年忽然就较起了真,语气生硬,眼底满是恣色。
还有那股几乎就要明晃晃写在脸上的命令态度, 想来,他习惯于发号施令。
阿征不是那种主动感很强的人, 阿征最多也只是在床上比较主动, 平时的生活起居, 都是听阿姐的。
瞥见青年眼底的神色,秦姐姐不由得愣了两秒。
“姐姐一定要毫无保留地教会我。”贺驰亦说。
教会?教会什么。
他们并列而坐,相隔不算远, 就连青年呼出的热气都隐约能被察觉。
他身上没有多余的味道, 不似阿征那样喜爱喷香水,他很原始, 一股自身携带的凛冽感, 还有隐隐约约的烟草香。
一杯观音茶, 秦姐姐喝了小半, 唇瓣在茶水的滋润下,愈发娇嫩红嫣。
剩下的茶水被放置在一边,杯口一缕袅袅热气断续朝上冒, 显然已经被冷落了。
而被贺驰亦囿于唇齿,那些消失不见的细节潜台词,剩下的从他嘴巴里吐息出来的字句, 竟然给人一种像是在公然调情的感觉。
他们离得太近了,手把手就像那天晚上,姐姐死死缠着他的腰,拼命扭动不肯撒手那样。
并且将他错认成阿征,叫出心底期盼已久的称呼, 一声声“老公”叫得淫荡不已,并且就连贺驰亦自己也觉得是,他同样的下流不道德。
他偷窃走了姐姐那本该属于奉献给阿征的媚态和连连娇喘。
他是小偷,无耻下流的小偷。
贺偷偷。
午夜梦回,还有录音和视频为伴,贺驰亦满足之余还是觉得能跟秦姐姐像这样面对面交流,才是最好不过的。
他迫不及待想将姐姐从幼年玩伴,如今的好兄弟身边偷走,想体尝阿征在姐姐身上驰骋获得的欢愉。
他想像阿征那样进去,做梦都想。
青年的瞳孔乌黑亮泽,不似阿征有些偏明褐色。
被这样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盯着,像是一不留神深陷了泥沼,想脱身时却又被沼泽荆棘不断往下拉拽。
姐姐神游太虚,成功被男妖精的眼睛迷住,贺驰亦看着女人无措柔软、强撑着镇定的脸色,忽然觉得自己这副皮囊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用处,至少他看得出,秦姐姐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好色之徒。
不过他口中的‘毫无保留’,属实是有画面和证据的。
要说监控么有。
呵,当然有。
他的手机就是监控,那一声声,红梅颤动,而他在上,这些场面,都有被监控,以备不时之需,那样天大的好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呢?
只是再逗弄下去估计就要曝光了。
贺驰亦稍微敛了敛倾泻的不正经颓气。
短暂一瞬,他眼底的偏执感就荡然无存:“好姐姐,那就一言为定。”他说。
秦姐姐:“?”怎么突然就一言为定了。
秦姐姐目瞪口呆,尚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他什么,而贺驰亦已然一口咬定。
施施然单方面宣布承包姐姐往后任意一次的指导,直到他学会弹钢琴为止。
这个买卖属实稳赚不亏,贺驰亦说完,不肖姐姐二话,又将十个指头轻轻放置于黑白琴键上。
现在是秀手的环节,但其实刚才已经明里暗里秀过一把了。
青年的手骨感匀称,就跟他本人一样独到惹目,万里挑一。
秦姐姐起初已经被惊艳过一回,而这双手其实在不久前,还帮她穿过袜子,套过鞋
她的心头弥漫着一丝异样。
贺驰亦装模作样按了两下琴键,不规律的高低音。
音符能醒人,秦姐姐脸烧红了三分。
难不成,难不成以后他们还要经常这样见面吗。孤男寡女,又是特殊关系下认识的,属实不太应该,她想。
并且她刚才那句话想表达的意思是现在,此时此刻正好有机会,可以满足他一下学琴的乐趣,而并不是以后,因为她并没有想过以后再跟他进行这样多次的接触。
还有,一句话的事儿怎么倏地就成了二人之间一个约定?
秦姐姐有些悻悻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明,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可是青年的言辞里却没有像是玩笑的成分,倒像是必须得满足他的需求似的。
“一言为定什么?”秦姐姐试图叫他改口。
贺驰亦笑着歪头:“好姐姐,当然就是那档子事啊。”
“”那档子事。
阿征也经常对她说那档子事,秦温喃潜意识里这五个字就意味着床笫之欢。
即便不是,秦姐姐也难免会不由自主地乱想,为此姐姐的脸陡然变得更红了,说话也越发磕磕绊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贺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
“啊,误会么,我误会什么了?”贺驰亦顺着她的话反问。
“我并没有承诺什么,贺先生。”秦姐姐努力想跟她说明白。
许是姐姐的表情太过于认真。
“噗。”贺驰亦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是教我弹钢琴的事儿啊,好姐姐你在想些什么?”
秦姐姐急得说话打绊:“我知道,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今天正好有机会可以”秦姐姐话还没说完,便被贺驰亦打断了。
“姐姐这么快就反悔了?”
“诶?”
“姐姐不是说,不再厌弃我了么。”
为什么又对他露出抗拒的表情。
贺驰亦原本神采奕奕的模样因为一句话突然变得诡异失落。
秦温喃:“”
“难不成是姐姐还对温泉酒店那晚念念不忘?”
青年不止神情变了,就连语气也渐冷。
明显能察觉到他情绪在起伏。
还有怎么突然又提到了温泉府?秦姐姐本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冷不丁又被提及,而他俩恰恰又是经历僭越之举的乌龙对象。
陌生男女和衣躺在一起,纵然没有发生过什么,只要被提及总是会觉得羞愧难当的。
而那圈在桑拿服下面光溜溜的感觉,床榻柔软的触感,醒来后身边居然躺着一个陌生男子,男子睡醒后眉目惺忪,俨然就是此时此刻坐在她身畔的贺公子,而他那天被她骂变态不要脸
种种异样的情绪挥之不去,秦姐姐突然有点儿想从这里离开。
时候不早了。
她有点儿坐不住了。
而贺驰亦的表情也因为姐姐出尔反尔而变得沉暗下去。
“姐姐果然还是对那天,我欺骗姐姐的事情耿耿于怀。”他语气不太对劲。
“???”
“我知道,姐姐是阿征的女人。”贺驰亦语气平缓,暗里咬牙:“而我作为阿征最好的哥们我不应该对姐姐那样亲近且口无遮拦,可是凭什么?”
“阿征从小到大认识的人,玩的玩具,都会分给我。”
“我们自幼便感情交好,可以说形影不离。”
“”
他虽是口口声声这样说,但实际上阿征从小到大能玩的东西,老爷子一个不许他碰。
他能做的也只是用眼睛巴巴地看,想毒蛇一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同为二公子的骆小少爷玩玩具、调皮捣蛋,就算犯了错只要冲着姆姆撒撒娇就能好,什么事都没有。
阿征像个小太子爷似的从小无忧无虑长大,而他呢?屁大点儿小事就被罚跪罚禁食。
他从小便妒忌阿征,他一直都知道,也从未否认过什么,直到阿征突然将一个秘密养在身边两年之久的女人公然带到他脸前,他开始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贺驰亦对于面前这个女人更加势在必得。
而秦姐姐还浑然不觉危险加剧。
贺驰亦生的人模狗样,说起话来也有分量,毕竟这一类皮相好并且不缺物质的优质男青年,是出了名的嘴蜜腹剑、偷心大盗。
并且跟他对线的偏偏还是性子柔弱,不善拒绝,菩萨一样的秦姐姐。
他想玩,想挖墙脚,想让阿征也常常爱而不得的滋味,想让他也吃点苦头。
贺驰亦以为自己掌控全局,但人心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夜长梦多,究竟是谁在给谁下套,谁玩谁还不一定。
“阿征认识的朋友也都跟我相处亲密,为什么到了姐姐这儿,就不行。”他咄咄逼人。
并且他对于初见那天姐姐将他拒之车外的情形依然颇有说辞:“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姐姐,那天是冬至,外头下着雪,我喝多了,孤零零一个人,没人来接我,我求姐姐搭载我一程姐姐不仅一脸抗拒,还直直要赶我走,我不明白。”
“为什么?”
“就因为我那天在温泉府,因为莫须有的事情被姐姐怀疑被姐姐骂无耻吗?”
“姐姐,你好狠的心啊。”
一番话,顺序颠倒错乱倒成了姐姐的不是。
秦姐姐被堵得一个字儿都说不出口。
“贺,贺先生,你先冷静。”秦姐姐心软,最是见不得人受委屈。
而贺驰亦就是看准了姐姐这一点,更加放肆不要脸。
“我就这么令姐姐觉得恶心,觉得不堪吗?”
“贺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那件事是意外,既然是意外说清楚就好我也为我说过的不好的话向你道歉,因为我当时太害怕了所以,以后这件事就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这样对我们和阿征都好。”
姐姐语气诚恳,就差说求求你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咄咄逼人下去就显得贺二少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贺驰亦装模作样,明明他跟阿征年纪相仿,也需要被当成小男孩一样的哄,可是姐姐似乎总是很抗拒,“那姐姐答应我,教我弹琴,这件事我们就一笔勾销。”
为什么听着像是在撒娇?
秦姐姐:“”兜来兜去,还是回到了日后教他弹琴的事情上。
姐姐一阵无言。
卖乖装可怜,姐姐最是吃这一套。
“我谁也不告诉,就连看见我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的小服务生,我也会叫她保密的。”贺驰亦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姐姐,你看呢。”
为什么听上去像是在威胁,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的要求不过分,悦悦那小丫头给你的价格,我可以出三倍。”
这不是钱的问题秦姐姐想反驳。
但是贺驰亦不给秦姐姐多想的机会,“我要的
并不多。”他又恢复那张很正经路数的脸。
“我只要姐姐”
“教我谈谈情就好。”
弹弹琴还是谈谈情,一开口就知道是老内涵人了,脸皮也厚。
贺驰亦一笑,跟刚才咄咄逼人谈条件的好色无耻之徒,再度判若两人。
弹弹琴,没什么,其实他们今天一开始的相处还算融洽,只要阿征不知道那件事
秦姐姐思来想去,还是勉为其难选择相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河蟹的词语,姐姐朋友圈大都是[人/妻]风 -3- renqi这个词被屏蔽了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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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液]:心诚则灵 5瓶;
-害,我修了一下,读者朋友说贺驰亦对姐姐性骚扰,我寻思着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何止性骚扰,他还是抖m。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