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怪病
商晴犹豫了好一会儿，“殷伯父，您也知道，塞北和大夏互市最大的一项是官盐，可是最近我们发现，送往塞北的官盐有问题。”
殷破败微微错愕，“你们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商晴道，“用盐最多的几个部族相继发生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人的身体发生异变，尤其是孩童，最为严重。”
殷破败皱眉道，“他们是否脖子粗大，孩童矮小呆傻，女子有孕难以保胎？”
商晴奇道，“正是！伯父如何得知？”
殷破败摇头叹道，“多年前北部很多郡县就上报过此等病状，可惜一直没有好的医治办法。你们如何断定与盐有关？”
商晴道，“是薛神医告诉我们的。”
殷破败恍然道，“原来薛定坤去了塞北！此事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你，没有人从中动手脚，我大夏子民也深受此等怪病困扰，如果薛神医在，他会分辨清楚。”
商晴道，“我父亲相信薛神医的话，可是几个叔辈伯父却不认可，他们……有别的想法。”
殷破败双目一凝，“有人想挑起两国争端？”
商晴点点头，“这是我父亲让我来皇城探查消息的主要目的。”
殷破败沉声道，“两国不能再起争端，此事我来协调。另外……”他露出一丝微笑，“晴姑娘可否把东西还给我们了？”
商晴一愣，随即嘻笑道，“您发现了？我藏得挺好的呀！”
殷破败笑意更浓，“外人可能不识御赐物品，但丹书黄卷却没几个人不知，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碰它。”
在殷雄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一件件翡翠美玉被商晴取出，直到最后的丹书黄卷，加在一起不少于二十件，这么多东西都藏在身上……？
难怪她变胖了，原来如此……
殷雄盯着她看，商晴却瞪了他一眼，“不许看！”
殷破败取过丹书黄卷，呵呵笑道，“除了它之外，其他东西你都可以带走。”
商晴眼睛一亮，思索了一会儿，拿起一块水汪汪的绿玉镯说道，“一件就够了！”
殷破败点点头，看向殷雄，“不义之财不可留，明白吗？”
殷雄点头称是。
殷破败含笑问道，“雄儿搞出这么大动静，你应该有所收获吧？”
商晴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递给殷破败，“都在上面了。”
殷破败没有接，“我就不看了，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交给雄儿吧！皇城繁华，风土人情非塞北苦寒之地能比，晴姑娘多留些日子，让雄儿代我尽地主之宜吧。”
商晴把册子交给殷雄，诚挚地道了声谢，便和殷雄退了出来。
“你爹有心事！”离开书房，商晴不等殷雄开口，抢先说道。
殷雄却被书册上的名字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关心的并不是什么人通敌，而是后面那串长长的名单。
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有详细记录，什么时候出生，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而且每个名字后面都有一个标记，有的是圆圈，有的画个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话呢！”商晴推了他一把，殷雄把册子还给她，商晴道，“给你了。”
殷雄有些奇怪，商晴得意地说道，“我在公主府潜伏了半个多月，终于弄明白了一些事，你刚才看的那些都是公主身边的人，不同标记表示他们归属不同的主人。”
殷雄明白了，看来这位公主当真不简单，如果没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为她服务，不可能拥有如此细致的情报。
“你爹有心事，你没听见吗？”商晴瞪大眼睛等他的反应，殷雄苦笑道，“将近两千人，被府中的内卫砍了头，虽然说奉的是高皇旨意，你说这笔帐会算到谁的头上？”
商晴想也不想说道，“当然算到你家头上。”
殷雄道，“擅闯相府，他们都是奉命行事，有罪但不致死，更谈不上三族流放，还顺手解除了我的禁足令，高皇的手段……这是想把我往刀口上推。”
商晴显然没想这么多，愣了一会儿问道，“你想怎么办？”
殷雄嘴角上扬，“想看我的笑话，我就让他看个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你和神通送出皇城。”
商晴轻笑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神通已经带着我的秘信回去了，我呢……不急！”
殷雄心头一喜，脱口道，“你不用走了？”
商晴白了他一眼，“你瞎高兴个什么劲儿？我只是暂时不走，等名单的事确实之后，我还得回去。”
殷雄大感失落，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没有理由强留人家，至少现在她还在身边，那就够了。
商晴并没有留意他情绪的变化，抿嘴问道，“三少爷，您身边缺不缺伺候的丫头啊？”
殷雄一愣，大喜道，“缺！正缺一个！”
商晴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当几天使唤丫头。不过有言在先，你不许欺负我！”
殷雄忙道，“不会不会！你什么都不用干，能让我看见你就行了。”
“这么好？”商晴目光游移，“有什么阴谋，从实招来！”说着抬手扭住他的耳朵。
殷雄急忙求饶，“大小姐手下留情！我没有阴谋，只有……阳谋……”
商晴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说道，“我才不管你阴谋还是阳谋，我帮你赚了那么多钱，怎么感谢我啊？”
殷雄这才想起她偷梁换柱的事来，笑道，“要不要分你一半？”
商晴摇头，“我不要，那么多钱我也带不走。这样吧，你把永年客栈给我。”
殷雄想了想说道，“恐怕不行，毕竟你是北边来的人，万一被公主发现就麻烦了。”
商晴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笨啊！客栈还是你的，给我用不就得了。”
殷雄恍然道，“完全没问题，我的就是你的！”
商晴撇嘴道，“少跟我花言巧语，本姑娘不吃这一套。”
殷雄哈哈一笑，“如果我有办法解决你们遇到的难题，你怎么谢我？”
商晴更加不信，“连薛神医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会有办法？骗鬼吧！”
“你别管，”殷雄十分笃定，“你就说你怎么谢我吧！”
商晴哂道，“如果你能解决的话，随便提什么要求。”
殷雄大喜，“你说的啊，不许反悔！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嫁给我！”
商晴呆了呆，定定地看了他好久，忽然展颜一笑说道，“等你真有那个本事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