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连坐
商晴学着男人的样子抱拳道，“承蒙柳侍卫关照，我才能在公主府安然无恙。”
柳如飞神色一变，“早就知道你有问题，没想到是国相府的人。”
商晴微微一笑，没有辩解。殷雄想起一件事来，吩咐殷不弃等人退到门外，从怀中取出那本写有名单的书册递给柳如飞，“请如飞姑娘看看这个。”
柳如飞接过书册，当看到后面长长的名单时脸色大变，“从哪里得来的？”
商晴看着她笑而不语，柳如飞神色再变，“公主的？”
柳青青凑过去看了一眼问道，“上面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殷雄也问道，“如飞姑娘要是知道，还请告知。”
柳如飞犹豫半晌，说道，“我如果说出这件事，听到的人就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还想听吗？”
柳青青:“我不听！”
商晴:“我无所谓。”
杨秋千连连摇头:“我不想知道。”
殷雄分明从柳如飞心里读到了“天启”两个字，联想起不久前金圣人提到的神秘暗杀组织，心里有了判断，问道，“你不用说出来，我只问一个问题，他们都是对吗？”
柳如飞一愣:“是什么？”
殷雄:你只需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就可以。
两人对视良久，柳如飞点头:是！
殷雄又问道，“家眷是人质对不对？”
柳如飞神色再变:“你好象什么都知道！”
殷雄心说这算什么，要想完全掌控一个人，要么让他有所惧，要么就让他心甘情愿，公主明显不是一个愿意多施恩德的人。
柳如飞把书册交还给他，“你最好把它烧掉。”
殷雄回头叫道，“老杨，你进来！”
老杨颤微微地走进来，他交代道，“对不住了老杨，客栈易主，你们这些老人也得离开，回去找公主报道吧。”
老杨一愣，“公主说……我们不用走。”
殷雄脸色一沉，“我是老板我说了算，有一个算一个，马上滚！”
老杨一缩脖子走进后堂，功夫不大，二十几个伙计模样的人跟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柳青青狠狠瞪了他一眼，“对人家那么凶干什么？不就有个好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柳如飞推了她一把，柳青青嘟着嘴巴转过头，仍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殷雄也不在意，他一直在留意柳如飞的反应，直觉上她应该不是天启组织的成员，想来想去，还是需要她亲口确认一下。
“你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对吗？”
柳如飞脱口道，“当然不是。我师父是天下闻名的剑神柳侠客，怎么可能做那种……不可能和他们同流合污。”
柳青青皱眉问道，“他说什么？”
柳如飞示意她不要说话，柳青青瞪了殷雄一眼，“你敢怀疑我师父？ 不想活了是不是？”
看着她奶凶奶凶的样子，殷雄就想笑，柳如飞直视殷雄，语带诚恳，“三少爷，你得跟我去个地方。”
柳青青不乐意了，“师姐，你干嘛这样跟他说话？”
殷雄转向杨秋千，“老杨，她的话我能听吗？”
杨秋千不假思索地说道，“必须能啊！”
殷雄认真观察杨秋千的反应，确定他不是被柳如飞迷晕心智之后，点头道，“可以！”
出了永年客栈，左拐右拐走了好远的路，在一片低矮的茅草房前停下脚步。
商晴的心思都在客栈上，没有同行，殷雄也没让殷不弃等人跟着，相比他来说，商晴更需要人保护，他只让杨秋千同行。
望着眼前低矮破旧的房屋和杂乱无章的泥土路，殷雄脑子里迸出三个字:贫民窟！
“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一头雾水，柳如飞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果然，不大功夫，一群衣衫不整的男女老幼被官兵押着从里面走出来，和另一个方向的人汇合一处，粗略估计至少也有两三千人的样子，基本上都是妇女老人和孩子。
“他们都是什么人？犯什么罪了？”
殷雄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
柳如飞道，“他们是在你府门前被杀人的那些人的家眷。”
他明白了。
按照高皇的旨意，他们要流放三千里，柳如飞带他来到这里干什么呢？
柳如飞道，“出了皇城向外走三千里，都是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这些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了。”
殷雄对皇城外的地形并不熟悉，问道，“哪个方向都不行？大夏国土好象也不大嘛。”
柳青青冷冷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只知道吃喝玩乐，哪管小民百姓的疾苦？大夏国国土广袤，但是人口却没有那么多，说了你也不懂！”
殷雄不理她的冷言冷语，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柳如飞道，“你是当事人，你爹还是当朝国相，由你出面保他们一下应该没问题，至少不要走那么远。”
“改圣旨？我可没那个胆子。不过……如果我没记错，高皇的旨意里并没有明说让他们到什么地方去。”
柳青青撇嘴道，“不愿意帮就说不愿意，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殷雄拉了拉杨秋千，“老杨，你跟我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人群前，两个官兵把他们拦下。
杨秋千向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喊道，“李保！”
叫李保的人回头一看是他，快走两步来到近前，看到殷雄时愣了一下，问道，“秋千少爷，这位……看着面熟，哪家公子啊？”
杨秋千给了他一拳骂道，“官当的不大，眼光还挺高，国相府的三少爷都不认识了？”
李保闻言急忙跪倒，“小人李保，见过柱国将军。一直听人说三少爷在府中辛苦磨练，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小人恭喜三少爷心愿得偿！”
殷雄心说自己减肥的事知道的人还真不少。
“起来吧！”
李保起身，杨秋千问道，“这趟差事下来，恐怕没几个月回不来吧？”
李保苦着脸说道，“谁说不是呢？三千里之外……有没有命回来都难说。三少爷，您是柱国将军，要不然……”
殷雄笑道，“别急，我有办法，把圣旨拿来。”
李保一听说有办法，顿时喜上眉梢，把怀中的圣旨递给殷雄。
殷雄打开一看，果然和他想象的差不多，上面就只有和流放三千里相关的几行字，并没有说向哪个方向走，目的地是哪里。
这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