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个不留
矮冬瓜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尖声笑道，“哪里蹦出来的小杂种，不想活了是不是？扶牛山的人你也敢惹？”
“一伙山贼，也敢登堂入室！”
殷雄上前一步，寒声道，“从你们踏入皇城的那一刻起，阎王殿上便记下了你们的名字！”
矮冬瓜收起轻视之色问道，“你到底是谁？”
殷雄不答反问，“你们是不是天道盟的人？”
矮冬瓜大笑起来，山贼们也跟着狂笑不止。
“要不然呢？既然知道我们是谁，还不赶紧把姑娘们叫出来伺候着？”
“段家的事，你们干的？”
“是又如何？”矮冬瓜颇为自得，“任何人，触犯了盟里的规矩，都要接受盟规的惩罚，这就是天道。”
“天道？”殷雄目光凶狠，“不分青红，滥杀无辜就是天道？”他向侍卫人群中招手道，“如风，过来！”
段如风全身不停颤抖，指着山贼叫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山贼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矮冬瓜脸色也变了，“还剩一个？”
“没错！所以你们走不了！”
殷雄高举雪花神剑，“所有人听令，把这些垃圾全部带走，违抗者就地正法！”
“是！”
侍卫们轰然应喏，闪电般冲了上去……
一场混战拉开序幕。
殷雄静静地观察场中情形，他虽然对自己训练出来的人有信心，但是这些山贼水平如何他并不清楚。
只看了一会儿他就放心了，山贼和他的手下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几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按在地上。
就这种水平也敢行凶杀人？
殷雄瞪着眼珠乱转的矮冬瓜，“还有谁？”
矮冬瓜神色数变，他缓缓道，“只要我不把你们全部杀光，就不会引起什么不良后果对不对？”
矮冬瓜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猛地一颤结巴道，“你……你……不敢……”
“去死吧！”
段如风发疯般抢过一把钢刀向矮冬瓜砍去，被殷雄拉住，“别急，咱们换个地方！”
夜风中，曾经灯火通明的段府一片漆黑，只有两盏风灯挂在府门两侧的围栏上，阴森而宁静。
大小山贼一共八十二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一字排开。
殷雄把钢刀递到段如风手中，“他们如何死法，你来决定！”
段如风双目喷火，紧咬牙关，一言不发举刀就砍。
一声惨叫，被砍中胳膊的山贼大叫不已。
殷雄来到段如风身边，帮他把刀扶正，“别紧张，要想一刀功成，就要往这里砍……”
他边说边演示，段如风不住地点头，再次挥刀劈下……
虽然还没有砍中殷雄指定的位置，山贼还是一命呜呼了。
段如风脸上涌起一股异样的潮红……
眼见段如风越砍越熟练，矮冬瓜终于绷不住了，大喊道，“我有话说！”
此时，换了三把刀的段如风已经到了他面前，“畜牲，你杀我家人的时候，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吧？”
殷雄问道，“你是不是最后一个？你只有一次机会！”
矮冬瓜一愣，忙不迭地点头，“我是！我是最后一个！”
“拿命来！”
一声阴森森的断喝声传来，一道黑影向段如风扑至。
殷雄闪身挡在段如风面前，雪花神剑出鞘，当的一声轻响，那人咦了一声倒飞出去，转身落地。
和对面的人打了个照面，殷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动物的形象:老鼠！
活脱脱一个大号老鼠！
“大哥，救命啊！”
矮冬瓜鼻涕眼泪齐流，伤心得象个找不到娘的孩子。
“闭嘴！”大号老鼠狠狠瞪了他一眼，斥道，“这么点儿活都干不利索，怎么还留下个活口？”，然后对着殷雄一抱拳说道，“在下扶牛山大当家，飞天鼠严平，在此执行天道盟盟主令，请各位退后。”
殷雄笑了……
他是被气笑的。
杀人越货的勾当被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也真是没谁了。
“你们找错人了，牛头山的垃圾是我收拾的，和段大人一家完全没有关系。”
严平尖声笑道，“我们只管干活，命令是盟主下的，对与不对我们无权干涉。”
殷雄也懒得跟他废话，摆弄着雪花神剑问道，“你们两个应该是扶牛山最后的人了吧？如果我把你们两个一块儿干掉，会怎么样？”
严平笑得更加张狂，“你会接到天杀令，天下之大将再无你容身之处，到时候……你会希望快点死去。”
“我倒想试试！”
殷雄话音未落便摆剑前冲，挟着阵阵罡风扑向严平。
严平挥刀相迎，两兵相交，只听吃的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火花四溅。严平大惊，再看手中兵刃，大刀仅剩半截。
殷雄也吃了一惊，没想到雪花神剑如此锋利。严平扔掉断刀，从怀里又抽出一把短剑，大叫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掌有神剑阁的雪花神剑？”
“认识？认识就好，至少会知道怎么死的了！”说罢摆剑再刺。
严平的短剑刚碰到雪花神剑，便咔的一声断成两截。
殷雄剑势不减，直奔严平咽喉。
严平面色大变，连连后退，被身后的矮冬瓜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哥……”
矮冬瓜刚喊出两个字，忽觉胸口剧痛传来，低头一看，严平的断剑插入胸口！
“你……”
严平一把推开矮冬瓜的尸体，大叫道，“我现在是最后一个人，你不能杀我！”
“谁说最后一个人就不能杀了？！”
殷雄剑尖顶在严平额头，划出一道血痕。
“如风，报仇的时候到了！”
段如风把大刀高高举起……
“你到底是谁？！……”
哧！
人头落地！
严平带着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的问题上路了……
段如风大仇得报，腿一软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两个头，悲声道，“三少爷！……”
殷雄把他拉起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身旁的侍卫道，“三少爷，快三更了！”
想起和柳侠客的约定，殷雄拍拍段如风的肩膀，“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段如风眼中含泪，“三少爷，从今以后，我段如风的命就是您的了！”
殷雄笑道，“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好好活着就是对你父母最好的回报。”
段如风重重点头。
殷不易问道，“少爷，这些尸体怎么办？”
殷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挂起来晒晒太阳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