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谁也说不清
金州城，临时军政署。
殷破败处理完一天的事务，直起腰深呼吸，“素儿，倒杯茶水来！”
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来的人却不是白素。
殷破败一愣，抬头一看来人，顿时大惊，起身道，“老师？”
路道玄定定地看着他，“你这个国相做得可真逍遥！”
殷破败老脸一红忙把路道玄请到上座，“老师，学生……也是被逼无奈！”
“是吗？”路道玄坐下后随意翻了翻桌上的本章，“殷破败，你为何不自立为帝？”
殷破败吓得全身一抖，“老师说笑了，学生没有那个心思。”
路道玄笑了，“你没有，你的后人就没有吗？”
“我也没有！”殷雄端着另一杯茶走了进来，“请国师用茶！”
路道玄摆手道，“我还是喝这杯吧！”说着端起殷破败的茶杯抿了一口，“茶还是新鲜的，味道不错。”
殷雄笑道，“国师见笑了，那杯茶还没泡开，这杯才是真正的新茶。”
“是吗？”路道玄接过茶杯闻了闻，“嗯！果然味道不一样。不过，我不是来品茶的。”
“你们可知，皇城中现在已群龙无首，两个皇子被手下斩杀，公主……也不知下落。”
殷破败一听急了，“果真如此？”
路道玄冷冷道，“我会骗你吗？”
殷破败沉思片刻问道，“高皇在哪里，老师知道吗？”
路道玄摇头，“我不参政，高皇行踪更加不知。”
殷破败道，“雄儿，吩咐下去，明日回京。”
路道玄起身道，“消息我已送达，京城见！”说完起身就走。
殷破败还待挽留，路道玄却走得极快，出门后就不见了踪影。
“此人……”殷破败沉吟不已，伸手去端没动的那杯茶，谁知殷雄快他一步，抬手把茶水泼到地上。
殷破败一愣，“雄儿，你这是为何？”
殷雄笑道，“父亲，这两杯茶都不能喝！”
殷破败摇头笑道，“你在搞鬼？！”
白素推门而入，笑道，“老爷子，休息吧！”
殷破败点点头，转身回房。
待殷破败走了，白素低声问道，“你猜他能坚持多久？”
殷雄撇嘴道，“如果只是喝一口的话，大约一个时辰。可他非要再闻上一闻，那就…… 顶多一刻钟！”
白素吃吃笑了起来，“你可真是个混蛋！”
殷雄哈哈一笑，“只是让他大小便失禁而已，我要是真混蛋，应该再加点量，让他连路都走不了。”
一辆马车在夜色中疾驰，正是去往皇城的方向……
皇城公主府。
路道玄静静地站在披头散发的启樱公主身边。
“明日殷破败将要回城！”
启樱公主猛地看向他，“为什么要让他回来？”
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她皱眉道，“什么人拉了？”
房中只有她和路道玄两人，路道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公主在污浊之地呆久了吧？哪有什么味道？”
他自从连夜赶回，路上就已经连拉带尿几次，总是在他不知不觉中发生，这让他苦恼不已。
“公主不要再管其他，我把你救出来，是让你登上帝位的。”
公主眼睛一亮，“让我登上帝位？为什么？”
路道玄道，“前提是，把高皇交出来。”
公主目光闪烁，“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你知道！”
路道玄目光渐冷。
“你若不照我说的话做，我就会把你人尽可夫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莫说皇帝，就是公主也做不成。”
“你敢威胁我？”公主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路道玄哈哈大笑，“我只要一个国师的位子而已，很难吗？”
公主:“仅此而已？”
路道玄:“仅此而已！”
公主:“好！我可把他交出来，但是要交给殷破败，而不是你！”
路道玄:“可以！”
路道玄走了，难闻的臭味渐远，公主望着他湿了一大片的裤子，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殷破败带着文武百官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皇城。
殷雄带人立即接管城防，将参与作乱的士兵尽数擒获。
城中虽然乱了好一阵子，但是殷国相府仍然保存完好，没有受到任何破坏。
回到府中，仿若隔世。
殷雄走进来低声道，“父亲，人找到了。”
高皇被人扔到皇宫旁边的臭水沟里，找到他时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
相府的祠堂里，香烟缭绕。
殷破败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高皇则半躺在椅中，闭着眼睛好象在睡觉。
“高皇，这里安全了。”
殷破败递给他一杯茶。
高皇没有睁眼，却伸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高皇猛然睁开双眼，两道精光电射而出。
“因为你是高皇！”
殷破败笑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继续在金州做你的太上皇？”
殷破败长叹道，“虽然你曾与我盟誓，天下与我共有，但是我却从未想过登极之事。”
“而你，却时时处处想着如何灭掉我殷家势力！”
“毁我三千家将还不算完，连他们的亲人也不放过！”
“启高，他们的英灵就在你面前，你不应该对他们说些什么吗？”
高皇皱眉道，“你敢直呼孤的名字？”
殷破败笑了，“你让我失去两个儿子，但是我有三个。你也失去两个儿子，但是你只有两个！”
高皇皱眉道，“孤还可再生！”
“你没有机会了！”
殷破败淡淡地说道，“喝下这杯茶，你将永远失去做为男人的权力！”
高皇大惊，“你在茶里放毒？不可能！世上没有孤识别不出来的毒药！”
殷破败哈哈大笑，“你浑身上下都是花红散的味道，味觉嗅觉早已丧失，还能识别出什么？”
高皇冷冷道，“用不了几日，孤便可恢复如初。”
可是，他马上就闭嘴了。
用不了几日也是几日，问题是现在他不行！
“殷破败，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殷破败摇头，“老夫不懂药理，不是我配的。”
高皇道，“献上解药，孤可保你全家不死！”
殷破败长叹一声，“你不但失去嗅觉和味觉，脑子也没有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说罢，殷破败起身离去。
“站住！”
高皇想要起身，却发觉使不上力道，两道黑血从他鼻孔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