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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价格(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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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越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 战略性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右手下意识的往前一捉,摸了满手的毛。

    手里仿佛捉到了些什么,他闭着眼睛等了几秒钟, 未见任何声响, 才略微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呆了好一会儿的人已经能在黑暗中略微看到点儿东西了。

    他定睛一瞧, 自己手中捉到的, 却是上次在奏折中提的要求:野鸡。

    在他手里的只有一只。

    这一只的翅膀是楚源自己绑的,一点儿都不结实, 绳子被野鸡挣脱开来, 堆在了一边儿。另一只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被五花大绑也没有挣脱出来,只能可怜兮兮的待在角落里。

    别看这只是两只普普通通,其貌不扬的野鸡, 为了得到这两只野鸡,楚源算得上是受了大委屈啊!

    头天瞧见神仙大人留下的要求,两只野鸡,还要带毛儿的那种,楚源人直接懵掉了。

    一开始他只沉浸在能偷懒的喜悦中来, 压根儿没注意后面写了啥,还在美滋滋的盘算自己晚上要带多少两金子在长安街吃多少道菜。

    嘚嘚瑟瑟的晃悠着小腿儿还没一刻钟,瞧见这要求,整个人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虽然他贵为皇帝, 虽然皇宫里面啥珍馐美味都有, 但是, 他能见到的,大约也就是处理好的无毛鸡,或者干脆炒成菜的那种。野鸡?活物?带翅膀的那种?他还真的没地方找去。

    他又不能冷不丁的朝御膳房要, 那样的话肯定会传到皇奶奶的耳朵里面,有神仙帮他批奏折的事情就败露了。再说了,就算要了,野鸡诶,那御膳房也是没有的。

    于是乎,楚源又盯上了自己的贴身太监,陈金河。

    感受到自家主子灼灼的目光,陈金河只觉得,他额头上滴落下来的冷汗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楚源招了招手,陈金河侧耳过来,等到楚源说完话,陈金河的一双眼睛简直都瞪直了。

    他他他,他听到了啥!皇上要和他一起出宫?找野鸡?

    楚源从小生活在皇宫里面不清楚,陈金

    河可清楚,野鸡这种东西,只有那种有山林的地方才能瞧得见,这也得凭运气,这东西精得很,猎户有时候打一个都很难。

    “皇上,这外面也不一定能碰见野鸡啊!您要是想吃鸡肉,奴才让御膳房的人给您炖一只咱们养的鸡,那肉吃着才舒服呢!”

    皇上大晚上的想要出去找野鸡?不仅危险,而且没谱,一定要趁早把这计划扼杀在摇篮里!

    楚源也顺着陈金河的思路走了走。

    御膳房不说旁的,就是这一手鸡汤,炖的那是真真的好吃,用熬出来的鸡汤下一碗汤面,热乎乎香喷喷的,楚源边想边咽口水。

    但是!他是谁!

    他可是皇帝!说一不二的皇帝!

    怎么能把野鸡改成御膳房的鸡汤呢?那是对神仙的亵渎啊!那是对道德的藐视啊!

    没准儿神仙大人正在灼灼的盯着他呢!

    话本子里面都说了,神仙在天上,通过啥啥镜子,能够看见人间的场景呢!

    其实还有最主要的原因,楚源怕真的改成御膳房养的鸡,神仙瞧见了不高兴,就再也不帮他了。

    作为一个废物,他觉得自己格外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朕才不要那些呢,就要找野鸡!还蹦跶着的野鸡!”

    楚越一声令下,陈金河也不好再劝,只能听从。

    他只敢在心里面默默吐槽楚源的说风就是雨,表面上,那还得恭恭敬敬的帮着楚源想办法。

    这京城哪儿会有野鸡呢?若是活蹦乱跳的,那必然是猎场,或者村落附近的山坳。

    可是楚源却不好出现在那些地方。

    那里面危险的很,宫里面没有直系的皇子和王爷,要是楚源出了事,估计都找不到能坐这皇位的人了。

    陈金河脑子一转:“陛下,要不然这样,咱们悄悄地去集市,瞧瞧有没有打到野鸡的猎户,买两只回来?”

    诶,这也是个主意。

    又不远,又不危险。

    但是吧,这去集市不像是买米,随意找个粮店就能买到,这野鸡得碰运气,没准儿要碰上一整天

    的运气。

    宫人出宫即使又腰牌也不能走的那样的久,必须得由主子带着才可以。

    要说这宫里面,能够自由出入的,也就皇上和各位王爷大臣了。

    于是,楚源就不得不收拾行囊,跟着陈金河一起出了宫门。

    诚然,陈金河已经给楚源讲述了在集市中可能遇到的情况,诚然,陈金河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跟随并且保护楚源,楚源步入集市,还是被扑面而来的鱼腥味肉腥味和蔬菜的味道熏得转身想要呕吐。

    不行!他得让神仙看到他的诚意!

    于是他兢兢业业的忍着自己极度的不适,跟着陈金河把集市走了个遍。

    运气不错的碰见了一个猎户,但是人家今天只打到了两只野兔,没有神仙想要的野鸡。楚源不得已,只能转战下一个摊位。

    整整一天,辗转了京城里面为数不多的八九个菜场,楚源将胃里的食物吐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两只活蹦乱跳的野鸡。

    毫不夸张的说,楚源瞧见那两只鸡,就跟瞧见自己祖宗似的,眼睛都冒着泪花!

    可是真的不容易,总算找到了!

    楚源其人,人傻钱多,找到了野鸡高兴,随手在自己的腰包里面掏出了一片金叶子,送给了那猎户。

    那猎户一脸的不可置信,这钱都够买了他摊子上面所有的东西还有富余呢!

    只是猎户那里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能把这野鸡处理好,只能拿草绳草草的捆了递到楚源的面前。

    因为收了一笔巨款,那猎户还有些不好意思,附赠了楚源几斤野猪肉,还有他买回来打算拿回家给孩子吃的几个大肉包子。

    楚源也确实是跑的肚子饿了,三口两口的就将那几个包子吃了个干干净净,陈金河都没机会拦一栏。

    好歹您也是皇帝,怎么就这么不讲究呢!

    陈金河默默腹诽。

    买到了野鸡,已经接近傍晚,楚源最终去长安街吃饭的愿望还是破灭了。

    运回宫还是个问题,陈金河将这两只鸡捆的死死的,塞进自己的衣袖,还是靠着楚源

    打掩护才勉强运进来。

    运到御书房,将前后的门都关的死死地,才将那两只翻山越岭运回来的野鸡搞出来。

    到了御书房,两只鸡就已经挣脱开自己的草绳了,无奈之下,楚源和陈金河只能重新捆绑。

    因为这个,楚源的手上还被鸡狠狠地啄了一下,都见血了。

    尽管一天下来都这么累,楚源还是觉得,和政务比起来,这些算得上幸福的事情了。

    但是,每天都这么着他也受不了。

    于是乎,他在奏章的最结尾,对神仙提了一个小小小小的请求:希望神仙大人可以要一些不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但是,这些东西找起来格外的麻烦!或者,神仙大人可不可以接受金子银子的投喂,自己去买qaq,他是真的相当!非常!不方便在宫里要那些啊!

    因为所以,呈现在楚越眼前的,除了凌乱的书桌外,就剩下这两只野鸡了。

    哦,不对,还有那猎户附赠的几斤野猪肉,也被楚源一股脑的放在桌子底下,当做是孝敬给“神仙”的礼物了。

    楚越先是淡定的将两只野鸡收到了自己的小仓库,然后才注意到楚源的小信封。

    可不可以拿金子换?当然是不可以了!

    金子在楚越这里,大概是什么都买不到还容易招祸的存在了。

    楚越不仅没有接受楚源的请求,而且还在完成了任务之后对他下达了新的指令:要一整包桃酥,还有一些零七八碎的小零嘴。

    楚一一看起来挺喜欢公社主任给的那桃酥,吃的挺香的。那玩意儿不太好买,只能从楚源这里坑。光要点心仿佛不合算,正值春茶上贡的季节,楚越毫不手软的又问楚源要了两斤极品的茶叶。

    喝着茶叶就着茶点,感觉棒极了。

    幻想着收到茶叶之后的美好,楚越在睡梦中咧了咧嘴,轻笑起来,美梦还没做完,茶叶还没有喝到嘴里,他就被杨彩秋给摇醒了。

    “起来了!吃了饭一起上工去!”

    哦对,他都待在家里挺久的了,村里不会让

    人一直待在家里的,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即便是像杨彩秋这样的孕妇也要做一些轻松的活计。

    这并不强制,但是不上工就没有工分,没有工分分粮食就分的少,然后就吃不饱。

    楚越清醒起来,牵着楚一一的手跟着杨彩秋出门。

    楚越还把原本戴在自己头上的草帽拿下来,扣到了楚一一的头上。

    小姑娘原本就小小的,被草帽一遮,整个脸都消失了大半,甩开楚越的手,将帽子往上拽了拽:“爸爸,这个帽子好大”

    “你戴着吧,就当遮太阳了。”楚越强硬的把帽子按在楚一一的头上。

    楚一一沉默了几秒,才点点头,一只手牵着楚越,一只手支起自己的大帽子,饶是这样,帽子还是时不时的掉下来。

    杨彩秋从后面看着,自家闺女这完全就是被帽子遮住了脑袋,走路摇摇晃晃的,就跟个小企鹅似的,不知不觉笑了起来。

    楚越见状也笑了笑,抽走帽子,用手里拿的东西给她挡太阳,心里却在默默盘算着,或许下次应该找臭小子要个帽子,这大太阳的,要是把他刚认的亲亲小女儿热到了怎么办。

    身在后宫的楚越不自觉打了个喷嚏,觉得仿佛有人在念叨他。

    “这是怎么了?着凉了?”慈宁宫主位上的傅太后关切的盯着自己唯一的孙子。

    楚越摇摇头:“没有,可能有人想我了,毕竟不是谁都能长得这么可爱。”

    楚越捧着自己圆圆的脸,不要脸的说道。

    傅太后摘下护甲,在楚源肥嫩嫩胖乎乎的脸蛋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疼的楚源嗷嗷叫。

    “皇祖母你轻点儿,我这可是肉啊!!!”

    “就你会说!你这脸皮厚的快比得上城墙了!昨天才听司膳说,你又吃了许多点心零食,像什么样子!你可是皇帝!”

    在这之前,皇太后已经唠叨了他一个时辰了。楚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嗯了一声。

    “皇祖母我知道,可是皇帝他不也是人嘛,那人就不能离开吃,我吃点好吃的咋了,又不是吃不

    起!再说了,我父皇在的时候就喜欢茶叶,我这爱好可比他强多了!”

    楚源一贯会抬杠,听了他的话,傅太后想起了早逝的儿子,气的重重的撂下手里端着的茶杯。

    “吃吃吃!你除了吃还会干嘛!哦对,你还会玩儿,昨天是不是又跟陈金河出宫了!”

    说着斜斜的撇了一眼陈金河。

    陈金河瞧着那有些裂痕的茶碗,重重的低下头,到底也没有胆子擦一擦额头上的冷汗。

    瞧见陈金河怂了,皇太后有将视线转移到楚源的身上:“有没有这回事儿啊?”

    完蛋了!

    楚源脑袋里闪过三个大字。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他偷溜出去的事情告诉的皇祖母啊!

    他一定要把人找出来!狠狠地打一顿!!!

    “这个,皇祖母啊,我这不是累了,想出去散散心嘛,就让陈金河带我去了,您也不能让我老待在书房是不是!”

    说着,讨好的看着太后,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亮晶晶的。

    楚源这么一说,陈金河扑通一下跪下了,重重的给太后磕了个头。

    虽说现在是皇帝做主,但是实际上,楚源这个心性,宫里面拿主意的,还得是太后啊!

    “你累了?你是太闲了,出去玩儿了一天不见人影,真不像样子!”

    楚源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傅太后都看在眼里,这孩子从小让她给惯坏了,无所事事的样子让人着急。

    儿子早逝,偌大的江山只能搭在楚源的身上,楚源还这么的不靠谱,她现在能帮着他撑着,但是她年岁渐长,也不知道还能帮他几年。

    之前她也是想着慢慢教,不愿意让唯一的孙子步了儿子的后尘,但是近半月她身体出了问题,卧床休养,病愈之后,就不敢像从前一样慢慢来了。

    想到这儿,傅太后软了一些的心肠又冷硬起来。

    “我看啊!你就是太闲了,才有这种闲时间溜出宫!”

    “从明天起,你每日都照常批复之后将折子给我送过来,每日的念书任务,再翻个倍!好好地在宫里给我学为

    君之道,乱跑什么!明天午膳前,要是你送不过来,我就亲自去御书房盯你!”

    说完,一点儿也不留恋的将楚源赶出了慈宁宫的大门。

    于是乎,出了慈宁宫的楚源和陈江河,都蔫头耷拉脑袋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回了乾清宫。

    只不过,楚源忧愁的是自己翻倍的读书任务以及不能出去玩儿的悲惨事实,陈金河则是在担心,楚源以后会不会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一个当奴才的,真的劝不了这位大爷啊!!!

    大河村

    村里面上工大多数是大队长分工,像杨彩秋这种喂猪的活计,完全就是村里面照顾身体不好或者不方便下地的妇女,像楚越这样的劳动力,自然要和大家一起去做重体力工。

    到了地里面,大队长先是给所有人分工,然后大家才各自去干活儿。

    前些日子已经翻完了地,除了舒教授和凌教授之外,剩下的人现在只剩下将种子种下去了。

    已经算是再简单不过的活儿了。

    他们两位是作为□□被送过来的,自然是不能和大家一起相提并论,被分去做的,都是最艰苦的工作。

    种地这事情说的简单,可是,楚越毕竟从来没有做过。

    你要说让他射射箭,写写字啥的,他半点儿都不带含糊的,要是说这种地,可是触发了他的盲点。

    楚越随着大流一起拿了锄地用的工具,跟二虎搭伴儿一道去了偏西边儿一点的地方。安满穗顾念着楚越刚好,想着不能干的活儿太重,分了他稍微偏一点儿的地方,那块儿地比较小,容易做完。

    别说壮劳力了,就是个有把子力气的妇女都能按时完成。

    二虎就分在了他旁边,想着要是实在干不完也能帮把手什么的。

    结果,二虎发现,自己这个兄弟,病了一回,仿佛是完全忘记了该怎么干活儿。

    这锄头拿的动作不咋对就算了,力气还小的很,一锄头下去连土都翻不起来。

    要是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楚越,他竟然连从小看到大的麦苗和野草都分

    不清楚!昨天刚刚种下的麦苗,就被他一锄头给弄断了,看的二虎心里直滴血。

    不止是二虎心里嘀嘀咕咕的,当事人楚越也直犯嘀咕。

    虽说从前也不曾干过这样的事儿,但是每年仲春,身为皇帝都是要去田里面犁地,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做一做。

    可是现在这工具,和他当时接触的那是完全都不一样啊!

    而且,这地怎么这么硬!好难砸开!

    再看看旁边的二虎,那一片地都都弄了好多了,进度比他快了三四倍,而且他本人看起来还是轻轻松松的样子。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它就那么大呢!

    “二哥,这是咋了,你这生个病是不是还没好?”

    咋生个病还能把脑子烧坏呢,这点儿东西都分不清楚了。

    二虎干了半天,看楚越一直在后面,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楚越直起腰来,觉得自己一阵眩晕,扶着锄头稳了稳身形:“是有点儿,今天这太阳也是,太大了,照的人眼晕。”

    二虎疑惑的挠了挠脑袋,看着这几天难得的暖和但不炎热的天气,满脑子都是问号。

    “二哥你要是撑不住就放那儿,等会儿我帮你做点儿。下午和大队长说一声,就别干这种活儿了。”

    锄地是重体力活儿,像楚越这种大病初愈的身体,着实不适合,也没有体力干这个玩意儿。

    楚越点点头,用脖子上搭的毛巾擦了擦自己脑袋上的汗水,放弃了自力更生的想法。

    再一抬头,就瞧见三娃从远处跑来。

    “二哥!二虎!我来了!”

    三娃精瘦的个子,跑起来格外的快,楚越前一秒刚抬起头,后一秒三娃就跑到了他的眼前。

    瞧着楚越气喘吁吁的样子,三娃关心道:“二哥你这是咋了,是不是干活儿累着了?回头我得和大队长说说,你这大病初愈的,哪能干满工分的活儿啊”

    三娃就是个话痨,顺着一个话题能自言自语一个小时,眼见着他说下去要没完没了了,楚越连忙打断他:“我没事儿

    ,就是好些天不干活,体力有点儿跟不上了。”

    说罢,楚越转换话题:“你不是干活儿呢嘛,怎么过来了?”

    “害,大队长知道我干的不行,就分了我除草,那点儿活儿有一会儿就干完了!”

    再说了,他现在也不指望这些公分填肚子,按三娃的想法,有这功夫,他还不如多往黑市跑几趟呢。

    三娃是个闲不住了,边说边抢过楚越手里面的锄头,麻溜的就帮楚越干上活儿了。

    还别说,虽说三娃性格跳脱了一点儿,但这农活儿做的也不赖,起码能跟上二虎的进度。

    瞧着人家干活儿,楚越虽然心里面感到十分的惭愧,但是也不敢上去帮忙。

    他要是上去了,那就不是帮忙,那完完全全就是帮倒忙了。

    抛开了楚越这个非专业种田人,剩下的两位,没一会儿功夫就全都做完了。

    已经接近晌午,杨彩秋喂猪的任务结束的早,回家做了饭,拿家里面厚实的粗陶碗装好,差使楚一一去给楚越送午饭,她则是留在家里打扫。

    因为有了楚家送来的那一堆粮食,杨彩秋也不像之前做饭那么算计了,扎扎实实的做了一碗洋芋饭。

    土豆切成小块细细的用油煎熟了,和白花花的大米拌在一起,撒上一些盐巴,香极了。

    楚越在杨彩秋的眼里还是个病弱人士,因此杨彩秋下料就十分的舍得。

    除此之外,还有凉拌野菜,和一小碗细细软软的蒸蛋。

    这鸡蛋是杨彩秋上午闲了拿粗粮找人家换的,一共就换了五六个,都留着给楚越补身体。

    楚一一小小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抱住大大的竹篮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楚越的面前。

    “爸爸,给,这是妈妈做的午饭!”

    楚越单手接过去,另一只手迅速的拿出毛巾,翻了个面儿,轻轻地擦拭着楚一一脸上的汗珠。

    “一一,就给你爸爸送饭,怎么也不给叔叔带点儿啊?”三娃跟在楚越身边,嬉皮笑脸的,故意逗楚一一。

    楚越斜斜的瞟了他一眼,楚一一对了对手指,乖巧的说:“三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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