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兀的灾厄
“幸福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和妹妹的双人骑行又要结束了。”
徐念停住车，摇了摇头：“明明都10月了，怎么还这么热，出了一头的汗。徐无为，你又长胖了难道！”
徐无为从刚才的失落中回过神来，跳下车借着压裙子的动作。隐秘的掐了掐徐念的腰，一边对朋友回应的朋友的招呼，一边‘核善的笑着’道：“不要在我朋友面前乱说话，要是一不小心暴露了你的本性，让我朋友知道我有一个女装哥哥我一定会被疏远的！你这个笨蛋…”
“嗨，大家好，国庆的过的怎么样，开心吗？”
人群中的一个女孩怯生生的走了过来：“无…无为，我们怎么样都还行啦，但是这个帅哥是谁？难道是你的男朋友吗？”
说完女孩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喂，怎么回事。王莉莉你的眼光怎么才过了7天就变的这么差了！是在家把国产脑残剧看多了么，还帅哥的叫居然。”徐无为一脸的坏笑，“哦，难道是我的王莉莉大小姐有兴趣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真不愧是我的妹妹，和熟的人就是玩的开，这个小姑娘完全不是对手么。’看着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的王莉莉，徐念不经想着。看来我家妹子还是有几个好朋友的，真好呢，校园生活。
“你好，我是无为的哥哥，徐念，很高兴认识你。”徐念停好车走了过来，伸出手道：“我家的笨妹子多谢你的照顾了呢，莉莉小姐。”
“啊，没有的事，无为同学才是一直对我都很照顾才是。”王莉莉娴熟的客套道。
“好了，介绍就先到这里，我们就先走了，马上就要上课了呢。”徐无为说完拉起王莉莉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行的哦，这种不明生物的手乱碰万一沾染什么病菌可就不好了！”
王莉莉有点吃惊的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无为同学，他不是你的哥哥么，这样会让他难过的啦。”
“好啦好啦，完全没有的事。我哥那种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排挤他，他一样能没心没肺的活得好好的……”
看着妹妹和朋友慢慢的远去，徐念也总算是完全的每天的第一件事。好了。接下来就是去大学学校了，才不是！说起来，我的养父母不是国家级的研究人员么。为什么存款什么的是0啊！
除了一个房子和一辆代步车什么都没有了，车子也早就卖掉了，一共也就30来w，除去平日的开销和妹妹2人的学费，今年再也没钱支撑了。但终归我也算是勉勉强强高中毕业了，
算上8月开学，到现在为止一直在打工。好累啊！！！
不过幸好在孤儿院时的玩伴也在那个店里，多多少少算是有了点乐趣。有机会一定要请她吃顿饭，如果不是她帮忙介绍，可能就没机会得到这份工作了。
“啊！不好，时间快不够了。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哈，哈！”徐念喘着粗气，推开了店的大门：“大，大家好。真对不起，差点就来迟了。哟，空！你果然已经在了呢！”
女店员1：“没关系的啦，这不是还差3分钟才到时间么，再说了早上也完全不忙的啦…”
男店员1：“没错啦，而且，你和空愿意牺牲自己的假日在国庆节帮我们顶班，大家真是非常感谢你们呢。看，这是我特地从家乡带过来的土特产，空的那份已经收下了，你也快拿着吧，不要客气啦！”
徐念看到空对她点了点头，倒是也不好再说什么。道了声谢，便接过了礼物。
真好！国庆顶班有3倍工资，大家还会这样喜欢我，真好呢！
“真是谢谢各位，那我先去换工作服啦！”
众人：“好好，后厨还有给你的留的早餐哦。”
徐念：“嗯，我知道啦。”
徐念回应着一溜烟跑到了后厨，料桌上放着一盒牛奶和2个面包。顺手将其放在了背包里。
“砰砰
“。我可以进来吗？”
后厨的门响了起来，开门而进的正是空。只见她穿着正宗的侍者服，衣领被高高的拉起。
熟练的点了根香烟后，深吸了一口问道：“怎么样？昨天的休息日，过得很满足吧！明明才刚开始工作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店里真是过分呢喂！”
徐念咧嘴笑道：“说什么呢，你是谁！我全能的空大小姐啊！什么状况搞不定，只要有你在，有我没有一样的啦。”说着徐念挽住空的肩膀：“昨天也算是突发状况啦，毕竟是妹妹第一次拜托我，总不可能拒绝吧！”
徐念往自己怀里一插，拿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张光碟。
“拿去吧，这可是做出很大的牺牲才搞到手的你最喜欢的那个什么‘甜喵酱’up猪的亲笔签名翻唱合集，便宜你了！”
“真的假的，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的，昨天说只有100份的限额啊，你居然都搞到了。不过牺牲什么的…难道你为了我花了大价钱买了转让吗？那个不行。”空有点急了：“你的状况我都知道的，钱可能不能这么用，花了多少，快告诉我，都给你。”
徐念撇过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呀，我说的牺牲不是这个啦，不过具体的我还是希望你别再问了，我不想回忆起那个场景了！”
当时————
‘喂，那边的小姐姐，你装扮的是祢豆子殿下吗？这，这，这也太可爱了！不知道，能不能为你拍几张照片呀，如果可以的话…我此生就算是无憾了，对了，之后我也会把照片多洗一份给你寄过去了啦…’
搭话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小胖子，戴着标准的宅男眼镜，脖子上挂着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单反。
徐念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家伙。想着他在知道自己是男人后那失望的表情，不由心中升起了一丝快感。可悲的家伙，就让我来打破你那纸片人老婆的美梦，把你丢进地狱的深渊吧！
‘啊，不好意思，我是男的。拍照的话还是请…’徐念直接打断了小肥宅的搭讪，丢出了大招。
徐念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原本围着其他几位cos娘的摄影宅么，都立马抛弃了原来的对象。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真的假的！这个小姐姐是男的？’
‘啊，不敢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素来有着‘宅侦探之眼’称号的我怎么没有发现！’一个小瘦子高举着单反，拼命往人堆里挤着。
‘小姐姐，啊，不。小哥，让我给你拍一套写真吧，我的手法一定会让你大红大紫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徐念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短短几分钟就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只能紧紧的贴着墙壁。
啊！怎么会这样。本来为了避免引发什么事件，徐念已经是靠着很不起眼的墙角站着了，可眼下这种情况他已经没有办法解决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充满了智慧的怒吼：‘全部都给我让开，我给钱！让我先拍！’
‘我也给’
‘算我一个！’
‘钱的话没带呢。能知名up猪的签名作品换吗？可以的吧！’
‘小哥，麻烦腿张开点，好，微笑…’
______
于是当徐无为拿着偶像的签名新作回来时，只看到了脚边堆了一圈钱的徐念环抱着自己的肩膀，一脸的被玩坏的样子。
‘无为，哥哥我，已经是“不纯洁”的人了…’
————
换上了工作服，徐念和空一起走到了吧台前。夜班的两位也已经收拾完走了。
时间才10点左右，正好是星期1，完全没有客人。毕竟只是一个卖咖啡和简餐的小店，平常也就2个人值班。工作起来简直都能当做休假了。
“哎，又是个悠闲的日子。我想先睡一会，有客人来了再叫我啊，空。”
徐念说完就准备趴在吧台补觉。
空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徐念的旁边：“睡觉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啦，现在客人也完全没有，我很无聊的啊。你还是起来陪我说说话吧。”
“啊，好烫。”
“没事吧，”徐念抬起来头接过了空递过来的咖啡，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小心一点啦，倒杯咖啡还能被烫到，笨的和我妹妹不是一个样了么。”
空不在意的捏了捏耳朵：“又来了，三句不离妹妹的笨蛋。不过，你们目前的状态真的没问题么。虽然我知道你想对无为隐瞒这个事，但…”
徐念把脸贴在了冰凉的吧台，闭着眼睛说道：“你要说钱方面的事的话完全没有问题。父母留下的钱还够付下学期的学费，我的工资也完全够我们生活。本来还挺担心去cos展可能会出现超支的开销，但结果却意外的赚了一笔。”
“听起来好像有点意思，能不能和我讲讲呢…”
“不行！”徐念猛地抬起头：“怎么说呢，哦！对了，我在cos展遇到了一对非常有意思的姐弟可以给你说说…”
徐念慢慢的讲，空仔细歪着头听。从奇葩的相遇到一起打打闹闹。吃饭聊天。橘性萝莉控的姐姐，和古代剑客般的弟弟…
时间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墙上的钟表正好都指在11点。
“寻找命运之人？”
“对，没错，那个家伙是这么说的。”徐念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吐了吐舌头，真苦：“说来也奇怪，今天早上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会和你说着说着就又记起来了。总之那对姐弟都很奇怪啦，特别是姐姐苏北。吃完饭后非要给我算一卦，说什么相逢就是有缘，有缘就能相见什么的，活像一个老神棍。”
“还要咖啡么？”空接过徐念手上的空杯问道。
“不要了不要了，一会喝饱了可就吃不下空亲手做的大餐了，正好有前辈们带来的土特产，今天就一起做一点吧。”
“你说什么都行，不过一会可得给我打下手，别想偷懒。”
徐念刚回答应，就在此时小店的门终于开了，走进来了三位客人，2女一男，看穿着打扮应该某办公大厦的管理层人员了，才11点就提前出来休息吃饭。不过却是生面孔，这两个月都没见过，应该不是附近的。
徐念刚想开口向走在最前面的女士搭话，高挑优雅的男人便一个快步走到了吧台前。
“麻烦，给我2杯卡布奇洛一杯加糖，一杯不加。再来2份‘素食主义’套餐。还有…”男子说着看向最后一位进来的姑娘。
“不好意思，我只要一份三明治和牛奶就可以了。”女孩紧接着说到。
男子笑道：“这样就够了吗？可不要饿着肚子上班哦。”再得到女孩我在减肥的答复后，男子对我点了点头：“就先这样吧。”说完径直走到了同伴的位置旁边坐了下来。
“我去准备套餐，饮品就你来咯。”空把洗干净的杯子轻放在了吧台。转身走进了后厨。
“我说，高力。你听说了么，最近关于那个什么末日预言的传闻好像越闹越大了。”
三人中身材高挑，肤白貌美的女子刚一坐下就开口说道，高力，好像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不过末日预言什么的听起来好像有点意思。徐念做咖啡的手慢了一些，竖起耳朵偷听了起来。
高力闻言一笑，随性的翘起了二郎腿往沙发一靠：“不会吧，我们的千金大小姐居然还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不一样啦！听说这次的预言是在很多国际社会学方面的专家研究出来的，说是共和联盟一定会像以前那样掀桌子的…”
“哈哈哈！”
年纪稍小的女孩没等她说完直接笑出了声。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有憋住，琴姐你这么认真的样子我真是完全没有见过。”女孩捂着嘴笑道：“你神经未免也太敏感了一些吧，这种什么一言不合就抹黑共和联盟的说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说了不过就是一个独立小国的地盘争夺问题，小仗免不了，掀桌子的话你以为共和联盟还是以前的老光棍啊，他不敢的。”
“不错，我上次看到的一篇文章还说了这个。”男子插话道：“批判那些什么狗屁专家不过是在沽名钓誉罢了诶，还有更离谱的说是这几年的疫情就是欧洲联盟搞的鬼，说是什么病毒战争，感染过的人还会变成丧尸呢！”
说着还一边张牙舞爪的学起来电影里丧尸的模样。
徐念一边听着一边不经感叹到，果然，有钱人都是这么悠闲呢。打仗是会死人的，他们说起来倒是很轻松。不过说起来，想要让他们体会战争带来的苦难恐怕也不可能了，毕竟这片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早就并入亚洲联盟，成为第五大区了。虽然还是有贫民窟和富人区的巨大差别。
徐念想着不禁叹了口气，又不禁想起那段在贫民窟苟活的日子了。
“嘭，”的一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徐念本能的转身看去。只见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男人一头倒在了茶几上。浑身抽搐着。不过数秒之后就立马又站了起来，直接扑向了刚被2个人调侃的半天的琴姐。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手端着咖啡的徐念。
什么情况！我靠，徐念连忙一个翻身跳出了吧台企图拉住男子。可男人离那个琴姐实在是太近，一把就把其压倒在了沙发上，还没等被吓傻的琴姐发出喊声。男子的头就往她脖子上靠了过去…
不好，来不及，徐念顺手抄起旁边的凳子一个箭步来到了男子的背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女孩连忙惊呼叫住了徐念。
“诶！不要。”
徐念有点疑惑的看着女孩，刚还乱吼乱叫的男子立马停了下来。转头一看到离自己后脑勺只有几寸的凳子吓的坐在了地上，不停的拍着胸口。
“我靠，吓死我了！小哥你干嘛！”
徐念有点莫名奇妙的挠了挠头，什么情况。讪讪的放下了凳子：“我以为…嗯。你变成丧尸了，嗯。”
徐念没来由的来了一句。
男子有些无语：“不是吧兄弟，我刚才说那些只是配合小澜吓唬这个笨蛋而已！”
男子惊魂未定的扶着沙发坐了起来：“不过不管怎么说也太离谱了，普通人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就要灭掉我么，难道小哥你其实是什么顶级杀手隐藏在这里做任务的吗？不过说回来啊！就算刚是真的，万一我只是犯病什么的了，我不是很可怜么。什么僵尸丧尸啊什么的，说到底不过是些文学创作，不要当真啊小哥真的是…”
徐念陪着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的琴姐帮他解了围。几记练家子般的重拳狠狠的敲在了高力的头上。
“我说你们2个，恶作剧也要有点限度啊！刚才我可真的被吓死了。”琴姐发泄完后，擦了擦刚被吓出的眼泪，颤抖着掏出了粉盒：“妆都花了，你们…”
小澜低着头道歉道：“我们的错啦，对不起，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高力捂着头蹲在一旁：“我错了，原谅我。”
呼，徐念深呼了口气，原来只是个恶作剧。悄悄的退回到了吧台，徐念洗了个冷水脸。给自己羞的红红的脸降了降温。一直在后厨的空此时正好端着餐品送了出来。
“空，”徐念小说喊道：“帮我把这个一块也顺带送过去吧，我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空看着徐念放在吧台上的咖啡，摇了摇头小声埋怨到：“不是吧你，这个牵强的理由怎么说也太过分了，送个咖啡还不好意思什么的。”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空还是跑了两趟。
“先生你好，这是你们点的东西。”
空娴熟的把咖啡牛奶分别端上了桌子，就在要起身离开的时候。身旁的男子却突然‘嘭’的一声一头倒在了桌子上。
空轻轻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喊道：“怎么了先生，先生？”但却没有反应。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其余2个人。琴姐端起咖啡喝了起来，一脸的鄙视。女孩则是憋着笑歪过了头。
徐念见状不由得有些生气，居然还来。这次还想作弄空，我决不答应。
徐念无奈的对空招了招手，把她叫了过来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的和她说了说。
“嘛，我最近也是被朋友推荐了不少那种电影，才会有点神经质啦。可不是…听我说完啊，别笑呀！”徐念对着一脸微笑的空无力的解释道：“行了，好吧，我本想用最真诚的态度和你相处，可换来的却是你们的取笑。我摊牌了，我是中二病！”
“呵呵，徐念你，有这么有趣的吗？”空把重重的托盘放在吧台，打趣道。
徐念无奈的摇着头，眼睛盯着男子。我都看过剧本了，看你还能怎么演。
不过男子好像并没有就此结束的打算，依然倒在桌子上。呼吸却渐渐的重了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有3分钟了。男子才稍微动了一下。那个琴姐好像已经看不下去了，俯身对着男子耳朵悄悄说道：“行了吧，人家店员已经有防备了啦，恶作剧还是结束吧。”
刚说完，男子猛地抬起来，好像是用力过猛，徐念仿佛听见了颈椎骨错位的响声。随即男子又将琴姐压倒在了沙发上。
徐念眯着眼道，上次是恶作剧这次就完全是吃人家豆腐了吧。这个家伙，居然贴得这么近。
“小澜快帮我！”被压倒的琴姐声音有点急促和恐慌：“高力他在咬我…啊！！！”
听着琴姐的惨叫，徐念戏谑一笑。果然，快乐的氛围是会传染的，连看起来最正经的琴姐都开始配合起来了，叫的可真大声。
徐念拍了拍站在吧台前空的肩膀说道：“看吧，他们又开始了。真是无聊。”说完示意空回来。
空笑了笑：“恶作剧什么的又要有个限度，我去提醒下他们一下吧。万一吓到一会来的别的客人就不好了。”
“先生，先生。”空用力拍了拍高力的肩膀，没有反应。随即去拉了拉他的肩膀。
本想无视这段无聊剧情的继续埋头休息会的徐念不经意间撇到了那个琴姐的脚背一眼，立马感觉头皮一麻。不对！这不是什么演戏，看着那满是青筋暴起的脚。这分明是剧痛之下才有的表现。
想到这，徐念立马又是一个翻身从吧台翻了出来一把拉住空将她拖了回来。受到空拉扯的男子猛的一个回头连带着嘴里咬着一大块血红的肉块，转身就想要扑向空。却因为徐念的先手一步而扑空在了地上。
此时，倒在沙发上的琴姐的惨叫，和喷涌而出的鲜血。无一不在为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增添着几分恐怖。
这家伙，居然真的变成会咬人的丧尸了！这难道是什么偷拍的大型恶作剧真人秀吗！徐念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忙拉着空退开了好几步。
转头看向那个小澜的时候，她茫然的脸倒是看不出什么实感。不过倒在沙发的琴姐拼命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股股鲜血还是不停的冒出来。好像是气管涌进了鲜血的原因，她已经叫不出来了，只得不停的大喘气。
“喂！这可不是什么恶作剧吧！”徐念大声喊着，但却没有得到女孩的回应。可恶！！！
只在几个呼吸之间，高力就跌跌撞撞的又爬了起来。只见他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嘴里还不停地嚼着刚才从琴姐脖子上撕下来的碎肉，一步一步的靠近向着徐念逼近。
怎么办，怎么办！不要停止思考…这个情况…
一瞬之间，徐念的脑海中闪过了一段他不愿回想起的记忆，那是一间昏暗的小屋和浑身是伤的姐姐
“徐念，小心啊！”
空眼看着男子就要冲到徐念面前，而他却没有反应，不仅急的大喊起来。
被空的喊声一下子拉回现实的徐念连忙一把拿起吧台上的托盘准备抵挡一下，可本来直线而来的男子却突然转换了方向对着空扑了过去。
可恶！！！
徐念大喝一声，伸出脚将男子绊倒在地。一下子跳到了其身上，吃力的压住拼命挣扎的男子，拿起托盘猛的砸向他的后脑。“嘭，嘭，嘭…”一下又一下，直到敲击的声音都变成了像在敲打一堆碎肉，徐念才停了下来。
从男子身上下来，徐念瘫倒在一旁双手有些颤抖，转头看了看被吓到在地的空，忙问道：“你没事吧，空！有没有伤到哪？”
“没有，”空颤抖着回应着，“这…这是什么…啊，你还好吗？好多血你身上。”
空一边害怕的问道，一边爬向了徐念。
徐念，看了看自己，工作服已经完全染成了红色。脸上也粘到了不少，不过好像并没有受伤。安定下了情绪，徐念立马走到店门口紧锁了大门。随即按动开关，关闭了卷帘门。
屋子一下暗了下来，空走到吧台打开了店里的灯。由于是咖啡店，所以灯光并不是那种白光灯，而是带着一些变彩，正好将这一个有着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一个脖子咕咕冒血眼看着有进气没出气，一个浑身是血刚杀了一个‘人’却满脸镇定，一个一开始有些慌张却很快反应过来的女孩和一个事件发生时就被吓呆在当场一直动都没动的泪人的封闭小屋，渲染的愈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