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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第二百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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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化学感受系统调试完毕后,姜祎成开着她的穿梭机离开了这座新月集团画面机械制造中心的附属空间站。

    回到自己家里之后,她本想找点儿休闲娱乐的事情做,让自己暂时忘掉即将到来的曝光卡谢文明的“蓝珀”之行,然而刚坐到沙发上却又接到了一条消息因为掺和到了地府高层的事情里,现在能越过姜祎成的陌生人屏蔽而给她发消息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看了一眼对方的用户名,只有一个字叫“谜”。这么看来,应该是阿迷了。

    姜祎成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其实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阿迷在地府是什么职位。但在此之前她甚至并没有想到这一点,阿迷的出现在她看来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她就应该在那儿,在各种重要的场合和谈话中参与一下,但又不是作为事件的主角而似乎是旁观者。

    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也就发生了一瞬间,下一秒姜祎成就由对这个人感到习以为常了。

    只是阿迷也的确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虽然姜祎成知道了和她有关的各种毁三观的事情,最严重的莫过于她很可能真的谈了一百个对象,并且其中有季连这样的地府模因监管所实权人物、林凝凇这样的火星大寡头,甚至还有最令人咋舌的,星际开发集团因为爱好人啊妻风评一塌糊涂的ceo杜雅琳怎么说呢,或许该感叹那位阿迷的个人魅力超乎寻常呢,还是该吐槽她的口味确实不挑考虑到那位阿迷还跟自己的弟弟祁道有一腿,甚至曾经跟祁旻一起去玩地府dio的沉浸式情侣游戏,很难说她在某些方面的爱好是不是非常符合社会道德。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阿迷的言行举止令人如沐春风,姜祎成对她的整体印象一直都还不错。即使无论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知道了阿迷那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姜祎成仍然觉得她是个正常人。

    点开这条消息,里面那位叫“谜”的用户对她写道“姜博士,我想请您来地府做客,不知您是否方便”

    姜祎成心说她约等于刚从地府下线不久操控仿生身体的时候相当于是在线上刚到家就发邀请让她再去地府得亏是有包月通行证,否则这钱花得可就太不值了。

    而且阿迷要请她做客,先不说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强调“地府”呢这不怪姜祎成有点敏感,实在是听说祁旻在地府关了六十多年之后,她不得不推导觉得跟祁旻“外包革命”扯上关系的人也都被模因监管所看着不让离开地府。

    但是她还是应下了这个邀请,给“谜”回复道“好的,请问您在地府的什么坐标”

    阿迷几乎是在她发送消息的那一刻就回复了也可能不是“回复”而只是碰巧同时发了而已“您到地府的任意位置即可,我会去找您。”

    姜祎成又发了个“好的”,而后点开了祁旻最初发给她的地府通行证链接。

    她出现在那个已经过于熟悉的酒吧吧台的椅子上,刚想站起身,转头的瞬间就看到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显然是阿迷。

    “您好”姜祎成有些意外于她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对于跟地府模因监管所有渊源的人,姜祎成知道他们有特殊的办法获取特定用户的位置信息不过又想到着多半儿是人家早就知道她会出现在这儿。毕竟这是祁旻送给她的通行证,初始地点就是这间酒吧。

    仔细一想,祁旻之所以要买这间酒吧,大概也是为了做点儿跟“阳间”人对接的工作。至于这种“工作”到底合不合法律以及地府的社会道德,这就不便再继续深究了。

    “有幸与您单独见面。”阿迷伸出手那是一只姿态优雅的手,隐约可以显露出过人的虚拟形象控制精度与姜祎成握了握。

    “我也很高兴能见到您。”姜祎成有些犹豫地回答道,隐约觉得这次会面的基调有点儿奇怪。

    “哦,您不必担心我是别人扮演的。”阿迷对她微笑了一下儿。

    她没有说出任何缘由,却让姜祎成莫名感到非常信任。似乎只要是阿迷所说的话,她都潜意识地觉得没有必要去验证真伪。

    不过现在确实不用担心谁是别人冒充的了,毕竟那个会冒充别人的家伙已经落网了,现在还被关在模因监管所甚至还借此想要求把“无辜”的祁旻抓回去一起蹲着。

    “您请我来是想谈什么呢”姜祎成有些试探地问道,她不知道阿迷是否与曝光卡谢文明的直播方案有关,也不知道这些事儿是否适合跟她谈论。

    “其实我没有想跟您谈工作的意思,而且您刚完成今天的适应性训练,应该也有些累了吧。”阿迷温和地说道,又解释了一句,“现在我的语音屏蔽了周围的其他人,我想您应该也不介意”

    这个意思就是让姜祎成也开启环境屏蔽。她马上打开了屏蔽卡谢文明的事情当然不能让酒吧里其他无关的客人知道。

    而对于阿迷知道她刚完成适应性训练,姜祎成也没有感觉到多么意外。即使不知道这位地府cto的女儿在与系外文明的接触之事上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姜祎成也知道她大概率不可能是完全置身事外的。

    “您想跟我谈谈工作以外的事情”姜祎成平和地问道。

    “嗯。”阿迷认真地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说实话,在您蓝珀的那一期节目之前,我并没有怎么关注过您的频道。当然,其实我不怎么看直播。但您的蓝珀之行真是非常令人惊叹,我在看了那一期之后,又补了很多您之前的节目。”

    这么说来,阿迷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她的粉丝所以今天这是粉丝见面的邀请么

    “您见笑,我能够去那些系外宜居行星做节目,也是基于直播平台向地府研究院申请的授权。”姜祎成实话实说道。

    宜居行星生存频道的节目固然是“玩儿命”,但能一直“玩儿命”的人在太阳系的总量还是不少的。姜祎成能获得这个直播平台官方科普探险频道的工作,归根结底还是地府和星际开发集团给的机会。而要深究下去,本质上其实是舒钰用她自己的经济赔偿换来的。

    “可是您确实也有能让观众喜欢的魅力呢。”阿迷微笑着说道,语音和语调都令人十分舒适,“其实我在您的直播节目之前,也对您本人略有耳闻。星际开发集团的远航设计院,虽然在大众眼中只是跟日常生活没什么关联的一个部门,但对于我们整个的太阳系社会而言,却是一直在保障着进行星际航行的交通工具。而您是在远航设计院任职时间第三长的院长。”

    是么姜祎成甚至都没关注过,竟然还有比哪个院长呆的时间长这个角度。

    姜祎成知道,所谓的远航设计院院长表面上只不过是个职位,而她对于之前的院长是什么作风也略有耳闻。

    远航设计院虽说是造飞船的,产出整个太阳系需要用到的曲率引擎,但从制度上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盈利机构。而那些当上院长的人,大概也只能分成两种,一种是就正常地为了更高的工资和更多的自由往上爬的,另一种是自诩看不上那些工资和私权,带着某种“中二病”气质为了改革远航设计院往上爬的。

    但无论是哪一种,在成为远航设计院院之后,都多少会有些滥用私权的行为包括姜祎成自己,她虽然主观上不是为了自己赚大钱,却做了本质上是逃税的事情。如果她不是远航设计院院长,这种事儿恐怕是她在普通飞船设计师的职位上干一辈子都干不出来的。

    而那些相比于姜祎成没有做出这么严重的违法操作的院长,其目的可能更加“邪恶”。比如常见的那些任职五六年就退休的院长,大多是要在退休之前捞一笔钱。这其实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也无可厚非,谁都觉得辛辛苦苦工作了三十年,退休回地府享乐的时候可以多带点儿钱。绝大多数普通人在现实世界玩儿也玩儿得不痛快,还不如带着工作的收益回地府享乐十年,而且地府虚拟物品的物价又便宜,到时候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而那些为了赚钱当院长的人,就算是偷税或者公钱私用之类的,也贪不了多少个人消费娱乐需要的花销,可是比扩建远航设计院车间低得太多了2。所以其实从这个道理,如果姜祎成偷税漏税不是为了发展远航设计院而是留着自己用,那她也不可能漏了那么多以至于可能被判蹲“不定期3”的号子。

    “我任职的时间确实挺长的但在某种程度上,这反而是对我们集团的损害。”姜祎成自我调侃道。

    “我知道您是为了远航设计院好,为了自己所爱的事业,总会有人做出头脑发热的事情。”阿迷却这样安慰她道。

    她没有否定姜祎成的行为是错误的,但她也直接点明了姜祎成是为了远航设计院。远航设计院虽然是星际开发集团的一部分,但她相比于集团的利益,其实更在乎远航设计院。阿迷似乎是认可了这种正当性虽然其他的很多人都不这么认为。

    紧接着,阿迷又说道“相比之下,您对于宜居行星频道的感情就没这么深了。”

    “您也知道,我做这个工作只是为了还债。”姜祎成实诚地直说道。虽然作为公众人物还是应该掩饰一下儿,但她觉得对阿迷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弄那些虚的。

    “这确实不是一份能令人愉悦的工作,而且您也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但您仍然可以让宜居行星频道的观众喜欢。”阿迷微笑着说道。

    一想到要还二百亿的债,还有什么“愉悦”不“愉悦”的呢姜祎成接受这份直播工作的时候,已经恨不得对直播平台感恩戴德了,只求能把她的观众老爷们伺候好了,让她不至于最终要去蹲大牢。

    这也证明了只要一个人自己想办,很多事儿并不是她办不到的。姜祎成在当飞船设计师的时候,甚至连远航设计院买自己产品的客户都懒得搭理,以“硬核”自称故意不满足客户反馈的一些需求,那时候她也没料到自己还能有一天要在直播里对着镜头吃外星虫子,只为了迎合观众们对于她这节目的某种刻板印象。

    “我很高兴有观众喜欢我。”姜祎成对此只是如此评价。被观众喜欢对她来说谈不上是什么荣誉,但至少也是她努力的回报。

    “我觉得,您也不用以为观众喜欢看您的节目是为了那些极限操作。”阿迷带了点儿个人观点,“虽然从解构的角度,有人喜欢您是因为系外宜居行星的新奇,有人是因为外星探险的科普,有人是冲着主持人敢吃各种奇怪的东西去的。但解构太多就没意思了,您的观众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喜欢的也都是您。”

    姜祎成无意识地点了一下儿头,而后才发现自己差点儿被她完全说服了。

    她不禁有些奇怪地问“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阿迷没有立刻回答。她把左手放在吧台的台面上,在抬手的同时手的下方就出现了一个虚拟的玻璃杯子,而后她的右手空握,在空中做出了一个倒水的姿势,红褐色的透明液体就从她的右手处流下来,形成一道优美的水弧滑入杯中。而后阿迷的左手往杯子里做了一个放的姿势,一块淡蓝色的冰和一片新鲜柠檬落进了那红褐色的透明饮料里。

    她把杯子从台面上拿起来,原处仍然有一个杯子。在拿的过程中两杯饮料处于静止的穿模状态,而在它们的边界4分离之后,因为各自的受力和分子无规则运动不同而发生了相应的变化。

    “您要来一杯么,薄荷柠檬红茶”阿迷微笑着问道。

    姜祎成听到“薄荷”两个字,反射性地拒绝“我不用了。”

    “啊,这里面加的只是普通的薄荷调味冰块儿。”阿迷笑着解释道。

    姜祎成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她觉得这也不能怪她误会,毕竟阿迷的亲娘、地府研发部的cto祁旻不管她到底在地府有多大权力可是个糖不离手的重度依赖症。虽说姜祎成后来知道了是工作性质原因,要用清神剂对抗和的意识同步,但客观上祁旻这帮人都吸薄荷糖。而作为她的女儿,姜祎成原本也不认为阿迷就像她表面上那样冰清玉洁的。

    “那就谢谢您了。”姜祎成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红茶。

    柠檬的酸混合着红茶的涩,再加上薄荷的清冷味道,对于酒吧的环境而言略显突兀或者说,像是给那些过度沉醉酒吧气氛的人“醒酒”5的。

    “我从来不吸薄荷糖。”阿迷平和地说道,“或者说,我从地球时代就是薄荷糖合法化的反对者了当然,您也知道其实不存在真正的薄荷糖合法化过程,这种精神类药物从发明之初就是合法的,也没有变得非法过。”

    姜祎成没有料到她会以平常态度的语气跟自己聊这个清神剂这样严肃的事情,也可以当作闲聊的主题么

    而后她立刻意识到,阿迷或许并不只是在和她“闲聊”。她的立场似乎和她母亲祁旻并不完全一致,这或许是她要找到自己的原因。

    姜祎成知道她应该主动避免掺和到地府高层的更多事情里,但是坐在阿迷旁边的时候,她感觉到很难开口绕开话题。

    “我觉得如果吸薄荷糖的人都去专卖的糖馆儿,不影响到地府的其他普通居民,应该也还好吧。”姜祎成只是模棱两可地评价道。

    “您喜欢吸薄荷糖的那种感觉么”阿迷问道,“那是种什么样儿的感觉”

    这个问题让姜祎成一时间有点儿懵了。她确实体验过薄荷糖,不过那是在几十年前了吧。地府有那么多好玩儿的东西,薄荷糖对她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实际上,在了解了薄荷糖的作用原理之后,现在看来它对于那些不从事高强度工作或者娱乐的人而言,应该都没有特别大的吸引力。至少对于姜祎成自己,她之前在远航设计院的车间做实验,大部分时间是处于无聊却又走不开的情况中,她不需要特别地集中注意力。而在地府的大部分居民都是暂时居住、不需要上班工作的,他们吸薄荷糖也就是为了找个刺激,就算是去泡糖馆儿,也没有那些地府建构师岗位的职工那么大的瘾。

    “我只吸过一两次记不清了。”姜祎成回答道,又反问了一句,“您难道完全没吸过么”

    她不是很相信作为祁旻的女儿,阿迷能完全没尝过薄荷糖的味道。况且她说从地球时代就反对薄荷糖合法,意味着她很早就接触到薄荷糖这个概念了,甚至可以说是第一批知道什么是“薄荷糖”的人。这么长时间里,随时都有机会,她能完全地一次都没吸过,这种概率可太低了。

    “完全没吸过。”阿迷认真地回答道。

    姜祎成略微歪了一下儿头,把自己额前不太听话的虚拟头发捋到一边儿去“我想知道,既然您完全没吸过,又为什么会反对薄荷糖我也反对薄荷糖对大众无限制地销售,但是一个人要反对什么合法存在的东西,她一般都会出于研究目的地体验一下儿。”

    “这在您看来确实会有些奇怪。我不能吸薄荷糖,这是某种技术上的问题。”阿迷似乎是斟酌了一下儿,才继续说道,“不过我反对薄荷糖合法,并不是因为我不能吸薄荷糖,您应该可以理解这一点吧薄荷糖的危害是有目共睹的。”

    姜祎成说实话并没太觉得薄荷糖的危害“有目共睹”。虽然在薄荷糖馆儿里也确实是群魔乱舞,但事实上这种让人兴奋迷乱的场无论在地府还是现实世界都多得是了。有的人就是喜欢这种随波逐流、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感觉,认为这是一种对精神得放纵,只要不影响别人这其实还算正常。

    而她所知的薄荷糖真正的危害,是让例如地府研发部和其他建构师岗位的职员能够超出自己精神极限的高强度工作。这不是他们自己可以选择的,而是工作性质让他们被迫对薄荷糖产生依赖。但相比于整个地府的居民,那些需要在工作中使用薄荷糖的人毕竟还是极少数。

    “我想您应该知道,祁您母亲多少也促使了地府研发部里薄荷糖的使用,而且她本人平时也吸了不少。”姜祎成说出了这句不太礼貌的话。但她说的时候并没有犹豫,在潜意识里她知道阿迷不会介意。

    “确实,最初是她写了清神剂的源码。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对源码进行了包装,制作了最初的薄荷糖模型,假使直接在原类脑体研发部推广清神剂,引发的后果会更加严重。”阿迷平和地回答道,仿佛这说的不是她自己亲娘的事情。

    不过姜祎成仔细想想,其实始作俑者是不是她亲娘都无所谓了。在地球时代,人们常说要公正评价某个人、某件事儿需要等到五十年之后。而最初制造薄荷糖已经是一百多年前发生的事情,早就超过了“为尊者讳”的期限。

    “所以说,您对于薄荷糖的反对意见,没有得到她的支持”姜祎成有些试探地问。

    “显然如此。”阿迷温和地回答道,语气中隐约带着一丝善良的怜悯,“她无法戒除薄荷糖不光是她,大量原研发部和现在地府研究院的成员都对薄荷糖有高度的依赖。为此周晓姗教授专门开了一家薄荷糖馆儿,我想您应该也进去看过,大部分到那里娱乐的都是地府研究院的成员。”

    这倒是姜祎成没想到的,而如果是这样那确实就完全能解释了。

    工作中服用薄荷糖和同步,跟下班之后突然脱离的感觉恐怕会有巨大的落差。肯定会有不少人因为恐惧脱离同步状态的混乱和无助感,而宁愿继续工作也不下班。同时那些职工又因为单身的缘故缺乏社交,就更容易不仅对薄荷糖,甚至对工作岗位都产生依赖6。

    因此就需要一个缓冲地带,让职工可以在该下班的时候缓一下儿再回到没有薄荷糖的业余生活里。所以地府cto开了个酒吧给那些轻度依赖的职工放松,地府o开了个糖馆儿让重度依赖的人也有地方可去。这也算是职工福利的一种

    然而看这样子,祁旻和那位周晓姗教授开这两个娱乐场所并没有多久。如果薄荷糖馆儿能早点儿开,让那些薄荷糖依赖的职工有个从高强度工作过渡到正常生活的空间,或许当时的陈简就不至于会干活儿干到把自己的意识跟连通了。

    当然,那就不会有发现了“蓝珀”和卡谢文明的简佚。虽然从逻辑的角度,“蓝珀”和卡谢文明就在那儿,即使不是简佚也会有别人发现。但如果是别人,那个卡谢帝国的近虹足小镇上的人们或许也就不会有简佚这样的朋友,陨星山上也就不会有被称为“至纯之墓”的棺椁了。

    “所以我不太明白,您是反对公开经营薄荷糖馆儿么,还是”姜祎成有些不确定地问。

    “不是。”阿迷对于这个问题,却平静地说出了更为激进的主张,“我是希望彻底禁用薄荷糖,让研发部和研究院的职工完全脱离清神剂依赖。”

    注释

    由于文明社会没有绝对的自由,从社会契约的角度公民让渡部分个人的自由以建立公认的社会规则。但客观上存在阶级阶层差异,高阶级阶层的人拥有更多的权利,即更多的自由。法律和社会意识形态上的平等不代表实际掌握的权利的平等,一些人享有更多的自由,其本身是侵占了其他人为社会整体让渡的自由。

    2这是资本主义发展的趋势,资本周转的“死劳动”比例越来越高,“活劳动”劳动者的剩余价值比例更低。相比于总资产的增加,劳动者的工资占比越来越低,消费能力相比之下反而下降。而劳动者的消费水平决定了市场上商品的定价,这就导致高收入群体能够消费的数额也因此发生占比的下降。因此在当今现实世界里有一种说法,能力不足的富二代宁愿去挥霍消费也不要投资创业,因为个人的消费极限相比于大资本的周转量而言已经不足一提。

    3不定期请见第八十三章。

    4从建模角度,这里相当于是物体的碰撞体积的边界;碰撞体积不一定和模型的外观看上去一致。

    5“醒酒”前文提到过在地府虚拟世界,酒精只是带给人一种体验,仅有短时作用,因此不需要真正的醒酒。这里的“醒酒”是指让兴奋的客人主观上冷静下来。

    6这属于进一步的“异化”,把人的价值完全简化成在工作岗位上的价值,自我认同完全围绕工作展开。在这里强调的是,异化的过程不一定是“痛苦”的,也可以是如原文中所述这样的逃避工作之外的痛苦。当社会环境被塑造成只有在工作时才会平静且感受到自己的价值,劳动者也可能会自发地进行更严重的异化。但同样需要注意的是,这只是一个叙述而非价值判断,站在个人的角度显然更令人舒适愉悦更能满足人类本能需求的选择被认为是更“好”的;为了批判异化而吹嘘资本主义之前虚假的田园牧歌显然更不可取。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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