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拉下脸来
“哎?”五爷一点点阴狠了眼色,耐着性子动动嘴皮,“你说咱的王者中,能不能找出一个温润的来?”盛怀洛眼睛一亮,“主子?您是想?”
“派头嘛?哪个王者都有。就是那种看你一眼就让你浑身麻酥儿的还是软绵绵的那个眼神?哎不是?我是不是太难为咱的王者了呀?啊哈哈哈。”五爷又把自己逗笑了,盛怀洛也跟着哈哈,“主子,主子,哈哈哈有的有的!老奴细心着点就是了。您等着瞧好吧!”
瞧着盛怀洛走下堂去了,五爷又瘫坐长椅上嘟囔:“哼,连国门都可以踏破,国号都只是拿出来叫的响亮点罢了,可他这脑袋是怎么还能记着他老爹的遗愿呢?我怎么就从来都想不起我爹来啊?”
费清今儿个也是出奇的乖觉,大抵心里挂念爹爹,玩什么都没兴致,天刚擦黑他就寻个空隙回了宅子。原本还想藏着掖着要躲过费润的眼目才行,却不想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骂骂咧咧,好像还伴着皮鞭沾凉水的抽打声。
费清进来翘脚一瞧,正是鲁语故跪在《凯旋堂》下挨着费润的鞭子。费清站脚瞧了两眼,嗤之以鼻道:“这对主仆,狼狈为奸。鲁语故你有今天?就该想到当初为何背叛我爹。还有你?压根就不是我哥,还敢作威作福,哼。”
费润瞧清是这个二少爷回来了还敢偷看,竟又是恶狠狠一鞭子打向鲁语故,还喝他:“说啊!你不是最有理由的吗?说话啊你。”
没办法,四爷有干爹罩着,本就动不得;这位亲弟弟呢,现在又是干爹亲口提及要我压根不能动一下的人物了。不是?那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呀?哦对,就是你,鲁语故!你害我。
“少爷!”鲁语故一开口,更疼得他晃了两晃,他紧了紧身姿才说:“邹宅可以不出音信,是主人先就许了他们这一局可以单干。就算他们按住了消息,或是哪怕他们直接就动了手,主人都不会怪罪。但我们不行啊!”
费润一听更气,手心也更痒得很,“怎么就不行?啊?谁说我不行?”鲁语故见一浪浪鞭声又起,更咬紧牙关屏气敛息,一句一顿:“守分安常,还能度日。如若不然,啊!”
可还是疼的他跪挺不住,他猛一口换气真就前倾过去,费润倒在后面叉腰笑了,“哎呦喂,你也会呼痛不成?我还以为您就是尊石像呢你,行了起来吧。要是伤了你啊,干爹那我更没法交待了。”说他原本就知道吧,也行。说他正好玩腻了吧,也行。
鲁语故扶着肩头蹭起来,揉了揉,倒还欣慰他还知道,还居然先说破了都敢。也是呀,我就怕了什么呢,主人称霸费宅没我是不行的,你最好啊呵呵……可一笑又忍住,还是耐性劝他:“少爷放心吧,主人没想叫我过去问话。今日之事,就与费宅无干了。”
费润就是不愿听他说话,“啊?就你什么都知道啊?”回身就是一脚,我踹你个四脚朝天去,看你还能耐不?哪想鲁语故竟伸出扶按肩头的右手,在费润左脚逼近时一展五指凌空逼停了他的招式。
费润伸出去的腿脚像灌了铅一样惊得动弹不得,你怎么敢?凸显出来的两个死鱼眼睛好像都问了鲁语故好几遍这个问题了,但他竟然都没说出口来。
鲁语故动了动两指,收回手来,先问他:“少爷?求少爷先容小人退下吧。”脸面前的,就先这样。
我天啊这一张我想把你怎么样也都可以的小脸上还一个笑模样没有,鲁语故抬脸等了一等的这一下,费润真的两腿发麻了。鲁语故当年在骷地的擂台上称王称霸的时候,费润连自己那个笼子里的事还挑不起来呢。
鲁语故微扯嘴角,撑地而起。费润却一下坐倒,瘫的没了力气。只刚才一下对视,他竟连骷地的一个崽子都不如。可那时只一顿饱饭就能心满意足,现在呢?是谁告诉我,我要做主费宅?我要傲立几人之上?我要独得干爹恩宠?我要……
对。我要。就算这个宅子里都是敌人,我也一定要。我绝不可以一无是处就随了葛汗青西去。一定,一定有我能拿下的事。倒是你,鲁语故,费宅有你没我,你等着。
心儿筹算着什么空等在榻上感觉过了好久,一听是姑爷回来了就一下跳到桌案边来,先开了瓶瓶罐罐的盖子。窦浪爬到《穆明楼》门口边,还想着回身请武师父先回房。小武哪里用他请啊,一个飞身早都进《予本楼》去,屋里都亮起烛火来了。
窦浪瞧他入门不见,一巴掌拍门扇上哎呦,心儿也像得了什么暗号似的,赶紧迎门来接,都进来了窦浪还不歇气地卖惨呢。小武甩了里衣出去,也气哼哼挑剔:“要精进没有?嗷嚎还更大声了呢。哼,等明晚的。”
心儿却心疼坏了的小样,擦擦蹭蹭,轻轻柔柔的。窦浪就美的真跟自己上了战场回来领赏一样,“哎心儿你这的药膏比武馆里那些好用多了,就一晚上全见好,压根不耽误我大白天授课的。”
心儿抬眼瞥他一笑,“怎么?夫君还怕被谁看出来呀?”窦浪一句被呛到,支吾了两下又憨笑,“嘿嘿我那武馆你也知道,总有外人进嘛。万一人家来招工,看我这当师父的在那一瘸一拐的,那还不转身就走人啦。”
心儿摇头吹了吹还夸着:“难得夫君这么上进啊!白天呢要挨着步调教授武学员,晚上还要跟着小武学精进,是有点辛苦啊。要不然我去告诉小武别练了算了。”
“哎哎哎那可不行。”窦浪急的起身拦她,也真的没再张嘴哎呦,瞧心儿轻盈的身子原地转回,他又急着说:“心儿你是没瞧见武师父那架势打得多漂亮,太着看了。别说是他还手把手教我呢,就是干让我瞧上两眼,我也愿意挨他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