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 章 略微心动
祭罹不敢想象祭开会对陌晗做什么，但两人跑到楼上看到门没关时，显然都愣了一下。
陌晗和祭开并没有离的很远，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
那个画面可以说是，谈笑风生。
祭罹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陌晗只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过他一个人，他的父母只知道她叫白蔷薇，而且还有封印在，祭开看不出来，他那句话不过就是因为祭罹“金屋藏娇”。
“回来了？”祭开笑的并不明显，“怎么没跟爸爸说，处了个女朋友？”
“……嗯？”祭罹懵了。
“哈哈哈哈，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位小姐已经和我解释过了。”祭开起身，“我就是来看一眼，最近又传出许多初代的消息，你们都小心点啊。”
陌晗的双手藏在被子下，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怪哉皱眉，陌晗不可能冷静的，除非她用伤害自己的方法冷静下来，她掀开被子，果然看到了血的痕迹。
“我来吧。”祭罹打开柜子，拿出纱布，“你拿耳坠去干什么了？”
陌晗的意思是，你拿我的命去干什么了？
“回忆过去。”
“那你都看到了？感觉怎么样啊？”陌晗冷笑一声，用食指抬起祭罹的下巴，“他杀了我母亲，你得替他还债。”
“好。”祭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双白皙的手上，还没包扎完。
“还逃吗？”
“……”祭罹知道怎么说，陌晗听了会高兴，“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怪哉咳了一声，“陌晗，你不能这么——”
“他自己说的，我只是让他还债，用什么还也没说，姐姐还觉得过分吗？”
“我知道你很不得意，耳坠就放在这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身份也不是初代，我希望你别用以前的思想禁锢自己，折磨别人。”怪哉将耳坠放在桌上离开了。
“你也跟我下楼。”怪哉揪着祭夜的耳朵，“什么话你都听！”
——屋内
说不出的气氛。
“你现在面对我，是什么心情？”
祭罹回身拿耳坠，将它放在陌晗手心，然后抬头看着她。“平常心。”
“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祭罹一下卸了劲，陌晗态度并不强硬，每个字拿出来都有种禁锢的滋味，但加上她的语气，又好像她很委屈。
“…本来就是我的。”陌晗直勾勾的看着他，情绪丝毫不差的表露在祭罹面前，“嗯。”
祭罹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手上继续缠着纱布，“算数。”
陌晗俯身凑近祭罹的脖颈，轻微的刺痛让祭罹浑身都紧张起来了。
舌尖舔过的地方一朵蔷薇花在那里绽放，“只属于我的印记。”
陌晗的手扶着祭罹的后脑勺，柔软的发丝穿过指缝，“我的伤好了，送我回家。”
“…你的手上，还有伤。”祭罹向反方向侧过头，“晚上还有事，明天送你回家。”
“什么事？”
“在书房，要去吗？”祭罹刚要伸手，又迅速收回来了，陌晗穿上拖鞋跟着祭罹进了另一个房间，都是书的香气。
墙上有一张很大的壁画，被帘子挡着，并没有询问祭罹的意见，直接掀开了。
两条尾巴占了画的二分之一。红色的宝石镶嵌在眼睛处。
“你为什么要挂这个。”陌晗并不是问的语气。
祭罹从书架抽出三本书放在桌上，他走近陌晗，弯腰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不是衡织，是你，它的睫毛是白色的，红宝石是我后来贴上去的。”
“我…”陌晗可不想承认她看错了。
“我今天才回忆从前，怎么可能会挂你母亲的画像……坐这里。”
陌晗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祭罹在处理文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分流进入各个神的电脑，等待处理。
在这个奇妙的大陆上，电子设备普及在了奇怪的地方。
通讯是最主要的，法术更为方便，毕竟停电之类的很难处理。
人们除了远距离沟通外基本上用不上这些东西。
手机也是近几个月发布的。
但用它的人却很多，可能是方便携带。
陌晗有两部——公用和私用。
“你手机从没响过。”陌晗趴在桌上盯着祭罹的手机。
“静音。”
“那你会错过很多东西。”
“我会设置特定的铃声，不会错过。”祭罹打字的手速很快，打错字的频率也是稳定的离谱。
“慕枫给你派了个任务。”
“嗯哼。”祭罹盯着电脑屏幕，陌晗看了他一眼，念了出来。“依思莱特，洛雪……姓洛？”陌晗和其他人一样，有些敏锐的直觉。
“嗯，洛伊琳的妹妹，你猜的很准。”
“让你还债，不是让你逮着夸我。”
“我只是，正常发言。”祭罹拔掉电源，“还跟吗？”
“我要睡了。”陌晗爬回祭罹的床上，伤口早就愈合了，她扯下纱布丢在了垃圾桶里。
(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呃啊……”陌晗手死死抓着被子，将头埋在枕头上。
——云上
慕枫的法力围绕在水串上，晶莹剔透的水珠子里有一滴红色的血液在流动，它察觉到了陌晗的小心思，所以，做了个小小的惩罚。
“我知道越压着你，你越是猖狂，但除了这个方法，我没有别的方式来捆着你。”
将狼将处理好的文件送走后，又捧来一堆新的。
“把双镜的任务留给天鹊。”
“…他们的头儿还没休养——”
慕枫的眼神处处都是危机，“首座。”
将狼扑通一声跪下来，“是！”
“你若是担心，就派个人跟着。”握着水串的手越发用力，陌晗就越疼。
脖后的封印疯狂逃窜。
“我得不到你，你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慕枫笑着，水串还剩下七颗珠子。
就在刚刚，碎了一颗。
陌晗喘息着，一步一步走向卫生间，血从后背往下流。
——依思莱特
洛雪跟在祭罹身后，铃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嗯？”
“…直接扔了吧，不用洗。”
她见祭罹挑了下眉，“还是你打算给我洗衣服？”
“没这个打算。”陌晗挂掉电话，从血色的浴缸里跨步走了出来。
暗红的眼睛与镜中的自己对视，金色的封印刚刚褪去，肩膀还有些残留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