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思想
竹兰注视着眼前官司的根源,自家的娃精明是精明,但是对家人是不会说谎的,明辉没说谎,那么明静是真的会,不对,应该是真的看过答案。
明静小胖手不安的来回动着,憨憨的晃着脑袋,“奶奶,您怎么这么看着孙儿?”
竹兰招着手,“明静过来。”
明静迟疑了,还是老实的挪动着步子,虽然很不情愿,小家伙干巴巴的道:“我,我没说谎。”
他记得奶奶说好孩子不能说慌。
竹兰拉住胖小子的胖手,对着儿子道:“你再说一遍题目,我听听明静是怎么答的。”
昌忠也回神了,眯着眼睛,他和明辉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彼此都是狐狸最了解,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他觉得明辉坑他,现在看来不是啊。
昌忠出了一道题,还是中间位置的题,随后眼睛不眨的盯着明静。
明静还是年纪小,老实的回答了。
昌忠咬着后牙,“咱们家的明静真厉害,这么长的诗句都能记住。”
玉宜侧过脸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明静暴露了。
明辉脸疼,特别的疼,他还想着小弟跟娘一样爱吃,长的又像娘一定和娘一个性子,没想到,这小子将他教过的字都记得,咬着牙,“的确厉害,明静小小年纪就认识这么多的字呢!”
说来,这些字还是他教的,他读书的时候会带着明静一起念,他没指望弟弟都认字,只是希望弟弟多听能背下来,没想到啊。
明静目光呆滞了,小胖手无处安放,傻傻的看着小叔叔和三哥,“我,我很笨的。”
他真的很笨,偷偷的跟去厨房,拿刀还能割到自己的手。
竹兰已经笑得不行了,自家孩子的性子特别的有意思,点了下明静的额头,“人不大点,心眼倒是不少,你爹娘一定不知道呢!”
李氏没少说明静像她,说要多疼明静,还说明静上面有好几个哥哥,明静不用那么辛苦。
明静想哭,娘知道一定会剥了他的皮,双手捂住小屁股,他娘揍人是真揍,可疼可疼了。
刘家,马氏严肃的对着二儿媳妇道:“你疼小姑子,娘很高兴,可你给的添妆娘不能要。”
宁婷出自宁氏一族,父亲又是侯爷,她的母亲也是大家族出身,出嫁的嫁妆十里红妆。
宁婷真情的道:“娘,这是我的心意,我就这么一个小姑子啊。”
宁婷也是想让小姑子的嫁妆更好看一些,她自己的嫁妆有多厚实,只有她自己知道。
当年奶奶去世的后,爷爷就将奶奶的嫁妆给分了,对,还有奶奶多年积攒的财富也分了,当时她被娘带在身边管家,对奶奶攒了多少银子是震惊的。
奶奶出身小家族,嫁妆其实并不多,可这些年在公爵府积攒的是五六倍的嫁妆不止,这还不算填补会杜家的。
爷爷分了嫁妆就病了一场,这些嫁妆娘一样没留,一般分给了她,一般分给了妹妹,她知道娘对奶奶有怨不愿看到奶奶攒的任何东西。
奶奶的嫁妆物件摆在明面带入了刘家,其他的银钱都成了她的私房并没在嫁妆单子内。
马氏对儿媳妇的嫁妆是震撼的,光看着嫁妆她就打怵儿媳妇,更不用说儿媳妇是贵女,马氏对二儿媳妇始终底气不足,“你的心意娘都知道,只是刘佳的嫁妆已经可以了。”
马氏心想,如果不是老爷说还不能分家,她真想分家了。
宁婷嫁过来对婆婆的脾气更了解了,认定的不会改变,“那我收回去。”
马氏呼出一口气,她没说谎,闺女的嫁妆可以了,明腾是个好的,周家是仁义的,聘礼已经给了重礼,这些闺女都要带回去的,加上自家准备的已经可以了。
又过了两日,章州的路终于通了,运物资的队伍也到了章州城下,只是队伍停在了城门口不走了。
章州知府这些日子就十分的不安,听到不进城的消息,章州知府眼皮子跳的跟厉害了,“我有不好的预感。”
通判心里也不安,“我们救灾的程序没有错。”
章州知府斜眼看着通判,“还没查到客栈一行人的身份?”
通判摇头,“这些日子大雪封城消息传递慢,这一行人几日前出过城就再也没离开过客栈,收买也没收买成,下人的嘴很严。”
章州知府皱着眉头,“我觉得是齐王府的世子,这两年不是说齐王府的世子跟着秦王,算着年纪也差不过这么大。”
通判也是这么想的。
得了,周书仁以为会很快暴露,结果他们愣是往旭琛身上想,外面有个旭琛跟着秦王办事,还真容易让人混淆。
太子眯着眼睛,“让他们在城外驻扎。”
现在已经不下雪,又厚实的帐篷,驻扎在外也不会有问题,他要等,等章州知府的动作。
太子摸着写好的折子,这是几日调查到的,真以为时刻盯着他们就行,宫内高手是能守得住的?
周书仁没有太子那么生气,古代的交通不便利,信息不方便,各州执政盘跟着各大家族,他这些年见得太多,没调查清楚,他就能猜全了。
周书仁看了一眼严大人,自从敲打过后,严大人就有些掌握不好和太子相处的度了,他也能理解,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可现在什么都不开口,皇上会失望的。
周书仁扫了一眼立在门口的侍卫,这位可是皇上的亲信,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这位就跟在皇上身后,现在就是皇上的眼睛。
周书仁道:“殿下是要亲自主持救灾?”
太子摇头,“不,孤会选合适的人主持救灾。”
他年纪小不需要在百姓间亲力亲为刷声望,他是太子,他更要学会的是善用人才。
周书仁眼底欣慰,太子年纪小却已经能稳扎稳打,深知自己的身份,这很不错,太子看的大格局,而不是为了一点民望忘了身份。
太子看到了周尚书微不可见的点头,笑容更深了,他很少能得到周尚书的夸奖,这几年周尚书教导他的机会不多,但是每次他去请教都很受用,并不是知识方面,而是思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