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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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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 曼哈顿。

    雪下了一整天,夜间也能看见路灯下的白色雪痕,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 商店促销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 橱窗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圣诞饰品。

    女孩裹着burberry的黑色风衣,里面是一件略显单薄的连衣裙, 像她这样将时尚奉为准则的年轻女孩是不屑于在裙子下面穿任何保暖物的, 高跟短靴只能让她的腿看起来更加修长。她年轻, 漂亮,像模特一般引人注目, 黑色的头发和偏向东方的面孔让人很容易猜出她是一名亚裔。

    景莹莹在路人的侧目下走进餐厅,在侍者的引领下来的约定好的位置,座位上是一名穿西装的年轻男性, 他正在浏览餐厅提供的报纸,目光停留在金融版面。

    “好久不见,”景莹莹对他说, “等很久了吧?”

    “没有,”秦肖抬起头, 微笑着回答:“我也才下班。”

    秦肖主动起身为景莹莹拉开椅子, 他的社交礼仪能够修炼成如今这样莱利斯功不可没, 虽然身为总裁的楚先生不会亲自教学,但会下达诸如做不到就滚去前台接电话这种死命令,让秦肖不得不按照他的习惯和要求成为一名完美的贴身秘书。

    景莹莹坐下来, 笑道:“上次见你才是几个月前, 现在看着就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秦肖挑眉。

    景莹莹凝视他,端起茶杯笑而不语。

    “你怎么一个人来纽约了?”秦肖换了个话题问道。

    “无聊呗,”景莹莹轻叹, “顾炤不知道去哪封闭训练了,佟念也一直没消息……所以我不是来纽约,而是来找你。”

    “欢迎,”秦肖说,“这几天我刚好不怎么忙,可以带你去玩玩。”

    景莹莹放下茶杯,双手撑在桌子上,手背抵着下巴,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她淡淡地扫一眼,直接挂断。

    秦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前男友,”景莹莹大方承认道,“拉黑好几次都没用。”

    秦肖说:“放弃是一种哲学,很多人都学不会。”

    景莹莹沉默片刻,微眯起眼睛,打趣道:“那你呢?学会了没?”

    秦肖捏着茶杯边缘的手一顿,缓慢地点头。他知道对方指的是顾炤的事,毕竟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因为那个人才远走美国的。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在故事的另一面,他曾面临过两个选择,一是接受调配去那位骇人听闻的楚先生身边做事,二是留在国内,继续以猎人的身份执行各项任务。无论对于什么人来说,去往权力的中心无疑是一件好事,但秦肖在面对这个选择时却因为一个人犹豫了。

    从第一次看见那个大男孩开始,秦肖就知道顾炤符合他对“恋人”这一角色的所有幻想,对方长相帅气,性格开朗,有梦想也会付出努力,让他一度认为,如果遇见了这样的人却没有跟他在一起一定会抱憾终生。

    秦肖觉得,面前的女孩一定也曾和他有过同样的想法,送别会那天晚上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只不过后来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他没有料到景莹莹会来找他,今天晚上他的打算本来是去卡内基音乐厅看演出,因为下周他要和楚先生一起参加某个银行家的婚礼,新娘出身钢琴世家,到时候几乎全世界的音乐家都会来捧场。但是景莹莹的一通电话就把他叫来了这里,并且他已经在规划怎么样才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挤出时间带这个独自远走异国他乡的女孩出去玩。

    景莹莹是他的朋友。

    两人一边吃着不怎么符合胃口的异国食物,一边谈天说地,景莹莹健谈,秦肖一很会接话,还真有那么几分老友久别重逢的味道。

    但明明他们才分开几个月而已。

    景莹莹喝了点酒,她向来酒品烂,一杯就上头,秦肖只好趁她发疯之前主动提出送她回酒店,在拦下出租车之前,女孩站在积雪的路边,抬头望着被高楼大厦遮挡的夜空,跟着商店里飘出的歌声轻轻哼唱起来。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放弃,”景莹莹忽然停止哼唱,转向秦肖说,“我是完全没有机会,那家伙根本他妈的就不喜欢女人……你好歹还有点盼头。”

    秦肖没有想到她会再提起这个,只好无奈地笑笑:“他不喜欢我。”

    他有喜欢的人。

    他和那个人的名字都在瓦尔哈拉最高级别的猎杀名单上,现在距离雪山事件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两人无论有了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传到莱利斯手上,所以秦肖连两天前他们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炸了一个军事基地的事都知道。

    从目前的信息来看,他们很有可能是按照某个特定的路线去往很多个不同却有联系的地方,至于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就是属于最高机密级别的问题,秦肖无权过问,恐怕连莱利斯得到的信息都十分有限。

    帕德玛夫人去世后,瓦尔哈拉的精神支柱就此倒塌,众人渴望新的领袖,也有很多人希望变成那个担任领导者的角色,柏林总部剑拔弩张,各方势力又虎视眈眈,偏偏在这个时候还要对付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敌人,就连一向掌握大局的莱利斯都有些分身乏术。

    景莹莹摇头:“不,你只是差了一步而已。”

    “是什么?”

    景莹莹悄悄凑近,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说:“很显然,顾炤只喜欢被动。”

    秦肖微怔,在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说什么意思之前,景莹莹已经跳着小碎步旋开,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坐上去,朝秦肖挥手:“谢谢你的晚餐。”

    出租车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只留下连尾气都碰不着的秦肖在风中愣神。

    铃声又响了,但这次不是电话,而是一条短信。

    “你到底想干什么?”

    景莹莹百无聊赖地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中文字,在这个抬头揭示英文字母的国家里让她倍感熟悉,她没有给出回复,很但快对方就发来了第二条。

    “回来可以么?算我求你,我现在每天都很害怕。”

    景莹莹摁下息屏键,没过多久下一条消息就让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我会失去你吗?”

    犹豫很久,景莹莹才决定往输入框里打字,但此时一声轰响和刺耳的尖叫声一起贯穿车窗,急刹车后景莹莹差点没稳住栽倒在座椅上,前面的司机猛拍方向盘,大骂了一声什么。

    景莹莹抬头看窗外,才发现周围行人都在疯狂逃窜,那一声尖叫是由一名牵着狗的妇女发出来的,她脚边正躺着一个人。

    越来越多的声音此起彼伏,司机对景莹莹说:“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要换条路走了。”

    “……是枪击?”景莹莹谨慎提问。

    “鬼知道!”司机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说,“这座城市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奶奶还说她见过美国队长!”

    仅仅是在下一刻,司机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他已经完全来不及反应了,因为数枚子弹贯穿了挡风玻璃,齐刷刷地穿透他的身体……这下连美国队长也救不了他。

    暴力分子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有的带着头盔,有的拿着撬棍,手持热武器的走在最前面。很明显可以判断出这是两批人马,司机以及刚才倒地的人很有可能只是无辜的牺牲者。

    两帮人互相宣泄着仇恨与愤怒,这辆唯一横在马路中间的车辆成为了众矢之的,有人跳上车顶占领高地,有人拼命敲打着钢铁外壳,开膛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车门被一股凶猛的内力推开,一并推倒挤在车门边缘的三个人,短靴的高跟“啪嗒”一声叩在地面上,效果比枪声更加骇人。

    女孩走出车厢,缓慢地活动着手腕,只有撩开外套袖口才能看见她纤细的腕部挂着翡翠手镯,样式虽然有些老气,却呈现出莹润透亮的光华。

    肯尼迪国际机场。

    一架长途大型客机平稳地降落,犹如夜色里归巢的巨型鸟类,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停机坪。

    沈时年将空姐递来的毯子叠得整整齐齐,还帮顾炤整理了一下因为睡姿弄乱的头发,他向习惯井井有条,吹毛求疵的问题相当严重。

    这是顾炤和他确认关系四个月来发现的最大的缺点。

    有时候甚至可以算是优点。

    很多时候他更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总能做出最简洁有力的判断,同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分子,他几乎适合出现在所有的特工电影里,扮演那个冷着脸从西装外套里掏出枪的家伙。

    两人在夜风里走下舷梯,空姐向他们致以甜美的职业性微笑,零星的灯光散落在机场四周的各种建筑里,天空飘着小雪。

    “你在这里待过多久?”

    他们从vip通道穿过,两侧都是透明的玻璃。

    沈时年回答道:“三年。”

    被盛宏门收养后沈时年就从圣心福利院来到了这里,一开始他像普通的小孩一样被送去读书,后来他加入瓦尔哈拉,就很少再有时间回纽约了。即使是这样,纽约还算是他的家,在他无路可走的时候沈家人收养了他,将他从鸟笼里解救出来。

    “没准我见过你,”顾炤笑了笑,“以前我也经常和我妈来这里。”

    但是他们都知道,纽约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一共八百五十万人生活于此,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其实很小。

    走出机场的时候,预约好的司机早就在此等候,两人的行李只有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着的也绝非衣物和日用品,而是他们用四个月时间按照那张地图上的标注的地点找来的东西。

    这是因为他们上一个目的地是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与当地的武装组织起了点冲突,其余的行李全部都弄丢了,但只有这一个是绝对不能丢的。

    原本,如果要继续按照地图来行动,他们下一个目的地应该是美国西部,之所以会先到纽约来,是因为顾炤在读取互联网上所有数据裤后终于解开了墓室里那个人留下的密码。

    404251677402150,如果从中间分开,每八个数对应的就是经度或纬度线上的一个点,合起来就是纽约市中心的坐标。

    这就是那具死尸留下来的信息,从顾炤破解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会有这样一场旅行。

    酒店里,沈时年依旧拿出虚假的身份信息登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始终躲避着瓦尔哈拉的追捕,顾炤不畏惧任何敌人,但行李箱里的东西让他不得不选择警惕。

    顾炤先去洗澡,只裹了一条浴巾出来,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阳光让他的皮肤比以前更深了几度,而沈时年却完全不受紫外线的影响,肤色还是那种略显病态的苍白。

    他来到餐桌拿起开瓶器,捣鼓着刚才让服务员送上来的红酒,沈时年则去了浴室,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在走进浴室的瞬间从蒙着水雾的镜子上看见顾炤留下的信息,是一个小把戏。

    顾炤的留言是:“你真好看。”

    他可以想象沈时年在读出那句话之后的模样,并且精准预判出他的皮肤会从第几秒开始变红。

    顾炤将两个杯子里都倒上红酒,等待沈时年走出来,在看见浴室门松动的瞬间,他解开了身上唯一的浴巾。

    沈时年刚抬头就愣神了,顾炤则招呼他过去,把手里的红酒递给他一杯。沉默地浅尝,努力低头,却始终移不开视线。

    顾炤笑了起来。

    时机和气氛都到了,顾炤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现在心里想的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有同样的想法,他像以往那样等待对方吻上来,但事情好像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

    沈时年放下酒杯,摸了摸他湿润的头发,说:“我帮你吹干。”

    顾炤:“?”

    沈时年说罢就想去拿吹风机,顾炤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不急。”

    他轻轻摩擦着沈时年的手掌,对方却像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一样,最终慢慢蹲下来,顾炤在他凑近之前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不想要这个。”

    沈时年抬起头,眼角压抑成红色,他尽量摆出正常的脸色,并且耐心解释道:“没有。”

    酒店里面怎么可能没有那种东西?

    顾炤来到床头柜前,从抽屉里掏出一大把,质问道:“那这是什么?”

    “我看过了,”沈时年说,“太小。”

    顾炤神色变得复杂起来,首先他为对方一进酒店就找这种东西的行为感到十分满意,但是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在美国,这些全都是欧美尺寸,他居然觉得小,真是……

    听见这句话顾炤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他微眯着眼睛提议:“那就不用。”

    沈时年果断地拒绝。

    “为什么?”

    沈时年将手放在顾炤头顶,掌心生出一股暖流,湿发遇热后很快蒸发出水汽。

    顾炤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捧起来轻轻吻上去,试图把对方最后的意志力也消磨殆尽,沈时年一边帮他弄干头发,一边顺应他的吻。

    这个问隐藏在水雾中,带着酒店的高档洗发水的味道,顾炤十分享受,但他并没被捋顺毛。

    两人分开时,沈时年过于好看的脸蛋和略带讨好的神情让顾炤下定决心耍脾气的姿态收敛了点,他叹息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两人的dna太过特殊,而且个体活性远超常人,任何一个微小的残留都可能带来大麻烦,以前沈时年禁欲的原因也大多因为这个,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那种东西基本是定时定量的产出,他想到的应对办法就是收集起来集中统一的解决,比如说用硫酸等腐蚀性液体强行杀死。

    这个行为听起来很荒诞,虽然顾炤每次他都嚷嚷着“你就是这么对我儿子的”,但他还是能够理解,沈时年的童年创伤决定了他这一生很难会有养育后代的想法,顾炤就更不用说了,对于他来说将自己这种基因流传下去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有些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老爹过于混蛋了,一生就是俩,相当于给地球埋下两颗炸弹,完全不顾世界人民的死活。

    不过转念一想,老爹他又不是地球人,为什么要为人类考虑这么多,也许他只是想和心爱的女人一起生孩子而已……一个念头在顾炤脑海里闪过,他微微皱眉,沈时年看见他的表情的变化突然紧张起来,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我出去买。”

    顾炤握住他的手,缓缓牵起唇角:“不用,我们先玩点别的。”

    十分钟后。

    沈时年倒在沙发上,活动严重受限,疼痛倒是很轻微,但被束缚的感觉还是尤为强烈……他有点失控了。

    “最后一个,”顾炤向他保证,撕开手里的塑料袋,询问道,“这种程度应该可以吧?”

    “you are so hot,”顾炤在他耳边亲了亲,由衷地赞美,此时他自己也似乎到了忍耐的极限,一边摇头一边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沈时年眼睁睁看他离开卧室,客厅的门也一下子关上,这意味着有人出去了。

    为了尽可能的低调,他们选的酒店地点比较偏僻,最近的24小时便利店要走四条街,顾炤行色匆匆,一路小跑,尽可能忘记酒店里沈时年是什么模样,国外夜间几乎没有什么人,便利店里更是空空如也,收银员是个亚裔年轻男孩,大概是出来做兼职的,因为顾炤看见他手边有一本波斯纳写的《司法经济学》。

    摧毁木雨之后,顾炤意识到必须提高自己的知识储备量,除了在网络上获取一些碎片化信息外他还洗劫了某些著名博物馆的数据库,随着各种信息摄取量的增多,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台电脑,通过机械化的学习和本身强大的运算能力就能对事物做出最合理的判断,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并不好。

    不过在这方面沈时年帮了他很多,如果他只是一台机器,根本就不可能这么晚跑出门买那玩意儿。

    顾炤选了最大的size,收银员似乎看了他一眼,不过眼神都被帽檐遮挡了。

    顾炤并没有理会,把东西放衣袋里就走出便利店,他还赶着回酒店,但就在他即将进入下一个路口时忽然听见了熟悉的枪声。

    街道上行人和车辆都在疯狂逃窜,顾炤下意识跑过去,果然看见一幅混乱的场面。他不确定发什么了什么,但那群人中一个人身影却迅速抓住他的视线。

    女人一脚踢开朝她袭来的男人,再遏制住另一只偷袭她的手,并且夺取对方的武器,将直径五厘米的撬棍狠狠地拍在那人头上。她的动作狠戾且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一丁点的留情,野蛮得根本不像是人类。

    不过她确实也并不是人类。

    顾炤朝冲斗的中心地带走去,女人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他身上,她抬起手用两根手指在额头边比划了一下,然后推开手上的对手,立即朝远离顾炤的方向逃窜而去。

    顾炤正想追上去,警报声忽然响彻整个街道,几辆警车把包括他在内的一群人团团围住,红蓝交织的灯光快速闪动,全副武装的警察在车上架起了枪,拿着对讲机大声喊话。

    曼哈顿的上东区向来是富人云集的地方,这里从不缺乏豪宅,无论是高层公寓还是独栋别墅都可以属于某个来自任何国家都超级富豪,如果你住在这里,你的邻居可以是中东的石油大亨,也可以是硅谷电子行业的ceo,或者是证劵交易所叱咤风云的金融大鳄,以及享誉全球的超级巨星。

    陈洁就住在这里,但她并不属于光鲜艳丽的上流社会,而是来自一个普通华裔家庭。

    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后,她出乎所有人预料地去往英国伦敦参加管家培训,并且成功取得“金钥匙”,后来得到了现在的工作,在一栋摩天大厦的顶层别墅当女管家。她主要的工作是领导由十三位佣人组成的团队照料雇主的生活起居,而她的雇主身份相当特殊,“盛宏门”的名号在五十年前令这座城市里所有人闻风丧胆,以至于直到现在别墅里还采用最严格的安保措施。

    陈洁扫了一眼腕表,电梯门按照她预想的时间准时打开,男人走出来,脱下沾染雪花的外衣,递了过来。

    男人轮廓深邃,眉目如刀削般冷硬,被正装包裹的身体有几分不近人情的疏远感。

    这位就是她的雇主,盛宏的当家人沈曜,几个月前正式接手家族事业后成为纽约商圈真正意义上的“权贵”,与其沉稳气质不同,沈曜其实非常年轻,一般来说像他这个年龄的富二代还在各种派对聚会上纸醉金迷。

    今天沈曜刚参加完公司的会议,到家的时间比较晚,他像往常一样直接去楼上的书房,女管家则招呼人为他准备热茶。沈曜站在书桌门前,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掌顿了顿,他眼眸一沉,从上衣内侧掏出一件漆黑的冰冷物件。

    迅速推开门,不出他所料果然早有人在此等候。

    看见来人的脸之后,沈曜面无表情,把枪放回去,若无其事地走进去,然后将门锁上。

    “大哥。”

    书房里的青年人礼貌道。

    作者有话要说:  奶奶,你追的文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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