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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密室之中得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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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歌看过了石碑上的文字,对洞主的身份有了一丝了解。

    只知这人是一位姓“顾”的武林大高手,自诩无敌于江湖,天下第一,对此,柳长歌保持怀疑的态度。

    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当初没有江湖,只有师傅,师兄,师姐,所以他认为,这位前辈有些吹嘘的成分,若以功夫而论,唯有师傅“隐居道人”黄青浦最为厉害。

    其实,这真是柳长歌不知江湖水深水浅,井底之蛙的想法,在他这个年级上,又能知道多少江湖人物?

    殊不知这位遁世的高人,就是当年叱咤江湖让无数绿林好汉敬佩之至的“四海一剑”顾向前。

    与顾向前的名号相比,天山门徒也显的黯淡无光。

    顾向前为何会来到此处,还需后话慢慢来聊。

    他在墙壁上留下了三部武功秘籍,第一个是《避世枪法》,第二个是《逍遥剑法》,第三个是《问道诀》,此乃一生成就,正如石壁上所说,得一,便可江湖成名,得二,便可叱咤风云,第三则能无敌于天下。令无数江湖人神往不已,直至他从武林消失之后,还有很多人在寻觅顾向前所在,希望可以学到他的皮毛,却不料这份运气偏偏落在柳长歌的头上。

    柳长歌看过了石碑,被上面记载的三种武功所吸引,他心想:“这竟然是顾前辈留给后人的,而我就是后人,看一看无伤大雅,究竟比起我天山派的武功如何,也好有个参数!”

    挑灯去看,果不其然,墙面上面的刻着的正是枪法、剑法,还有内功心法,从右往左,从上至下。

    首当其冲是枪法。

    上面说的是:避世枪法,乃我年轻之时所创一流枪法,与寻常枪法不同,避世枪法以刺为主,看似有招,实则无招,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修炼本枪,需要牢记一点,无论手中之枪如何变幻莫测,敌人如何轻灵,用任何武功,何种兵器,需枪不离手,人在枪在,所攻对方一点,招招刺心。抢占先机,攻敌不备。攻敌以备,后发先至。非三四年光景,不得要领,非七八年不得精髓,非十余年,不得全面。学会之后,所向无敌,无往不利,可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助君建功立业。余下是枪法招式,劝君粗看便可,附以图形,求精髓还需心得。

    第一招:斜刺;第二招:正刺,第三招:背刺;第四招:上刺;第五招:···

    柳长歌右手高举油灯,望着墙上的文字出了神,渐渐进入了往我状态。

    在《避世枪法》之中,每一招都只有两个字,都带着一个“刺”字,剩下的区别无非是刺出的方位不同。边上还有人物持枪的图形,不过画工差强人意,十分简易,总算是能看得清楚。

    柳长歌一边看,一边过脑,将招式通读一遍,将把《避世枪法》的招式和图案记住了五成,相应的脑海里闪出很多画面,好像无数小人从墙壁上飞了下去,在他面前持枪乱舞,一招一式,渐渐加快,令人眼花缭乱,最后合上一套,如兔起鹘落,如翻墙倒海,如万马奔腾,蟒蛇出洞,无论枪法如何变换,最后只换来了一刺,也就是说,所有的招式,都是为了最后一招,刺!

    柳长歌起初以为《避世枪法》一共只二十三招,招招都是刺杀,招式过于简单,没有任何变化,能有如何威力?

    他记得师傅黄青浦曾经说起过,世间武功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千变万化,对敌之时,讲究变幻莫测,令敌人摸不清虚实。

    《避世枪法》的核心,只有一个。

    “刺”!

    等柳长歌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小人的动作之后,这才发现,无知能让一个人变得如此愚蠢,他竟然怀疑一位江湖豪客的毕生心血。

    《避世枪法》虽然全篇只有一个刺,却能把人逼到无可躲避,达到刺之必中的结果。所有的动作最后都把枪指向对方的心脏,试问对敌之时,谁不胆怯?

    认真看完了《避世枪法》,柳长歌心绪久久难以平复,即为了枪法玄妙而激动,又为了自己的无知而羞愧。他想:“顾前辈怎是一个大高手,竟然把复杂的枪法最后容纳为了一个‘刺’又从‘刺’中,生出了万般变化,真乃神人也,如此说来,他枪法精妙,剑法则也不会逊色!”于是,柳长歌接着枪法,去看《逍遥剑法》。

    关于剑法的描述上,是这样写的:

    我行走江湖,逢敌先用剑法,十招之下不能取胜,再换枪法,纵横数十载,剑法之下,只少数人能与我抗衡,故而我常用剑法,不常用枪法。《逍遥剑法》需心领神会,人是活的,招式是死,剑法以轻灵为主,注虚实结合,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料敌所想,克敌制胜。先人而动,后动而静。静而待之,动而刺之。刺而压之,压而抹之。抹而带之,带而送之···

    柳长歌看的时候,眼睛也不眨一下,真如饥饿时遇山珍,口渴时见山泉。

    和枪法一样,每一招剑法之下,是小人持剑的图形,有“坐卧云端式”、“燕子钻云式”、“野马分鬃式”、“群星捧月式”、“猛虎扑食式”、“插花盖顶式”、“玉带缠腰式”等等···共有三十六招。

    每一招下设有三剑,三种变化,共计一百零八式。

    主要以刺、抹、推、送、带、搪、抹、削、刮、分、压为主。

    可谓一式可变,变幻无穷。

    柳长歌只感觉这部剑法,精妙绝伦,包罗万象,越看越糊涂,看了一个大概,记下的不多,并在脑海中试用了一下。

    先从第一招第一式开始,徐徐渐进的想象下去,结果练了几步,发现不对,招式和招式之间无法连贯使用。

    他也聪明,心想:“顾前辈是剑法大家,他说没有几个人能抵他十剑,由此可见,这部剑法,一定暗藏玄机,我怎这么糊涂?顺着不行,就倒着来!”

    事实上倒着来也不行,练了几招,就会出现断点,难以流畅,那种感觉令人抓心挠肝,十分痛苦,好像吃了一张肉饼,刚吃一口就掉在了地上;听人说话,只听了一半,不知下半句。

    柳长歌抓耳挠腮,表情痛苦,呆呆地看着墙上剑法,过了半晌,仍难以找到到底是哪里不对,他认为肯定是自己不对。

    他想:“正也不行,反也不行,难道要我从中间开始吗?”

    想到这里,他又想:“我闲的无事,何不试试呢,顾前辈总是高人,想法与人诧异。”

    于是从剑法中断章取义挑选着练。

    不想,这一次他竟然成功了。

    他拔出蓝田剑,拖着一条伤腿,从第一招接第十招,第十招接第二十招,第二十招接第二招,免去了动作幅度大的剑招,这么练,反而感觉行云流水,一马平川了。

    柳长歌啧啧称奇,暗想:“这位顾前辈还真是奇怪,哪有剑法这么练得,还是我练错了?”

    其实,这也多亏了柳长歌从前没有学过多少武艺,不懂《天山剑法》,这才第一次就窥测出了《逍遥剑法》的精要所在。

    古人常言,熟能生巧。

    讲的是无论多么困难的事,只要经常去做,总能越做越好。

    而在武学中,熟能生巧,往往就成为了墨守成规。

    师父教徒弟的是从师父的师父哪里学来的,徒弟在教徒弟是从师父那学来的,一字不变,一招不变,这样教交出来的弟子,招式过于死板。

    而《逍遥剑法》的秘诀,主要在于一个乱字,只要把所有的招式都记下来,便可穿插使用,越用越顺畅,每一招一式的组合,都有不同的效果。

    如果按照循序进行,用不到三招就会定在那,用不下去了。

    乱即逍遥,逍遥便是自由,演化出了无穷无尽的剑招,所以才有了《逍遥剑法》的名字。

    不等把剑法吃透,柳长歌又忙去看《问道诀》,只见上面写道:

    注修心养生,重德行统一,一元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六合,六合生七星,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天,九天生十方,十方生百里,百里生千面,千面生万军,万军归一元···

    丹田之气,走任脉,过督脉。

    小周天,正走一半,逆走一半。大周天,逆走一半,正走一半。大小周天,各走一半,上一半,下一半。三日可走一个小周天,七日可走一个大周天。丹田过气不留气,真气散于全身处,配合《避世枪法》《逍遥剑法》使用效果显著。

    柳长歌记性是很好的,前面剑法,枪法,一看就能记住大半,然而看完问《问道诀》只大概记住了一成。

    因为修炼内功过于复杂,柳长歌一事不通,加以无人从旁点拨,面对一墙的心法口诀,只当是看个热闹,有很多文字,是他认识,可惜文字不认识他了,这等走马观花似的阅读,自然难以记在心中。哪怕是死记硬背,背下来了,不懂文字说到的是什么意思,也是无用的,只有用心去看,才能从中有所收获,世间学习不外乎于此。

    看完了三种功夫之后,在最后一行还有字眼,写着:

    后生晚辈,既得吾神功,当守吾约定,葬吾之身,得吾所赠。

    看罢,柳长歌暗忖:“顾前辈还真是个多疑的人,难道我柳长歌看完了武功,还能忘了您的遗体吗?可惜我偏偏天生不能学武,身上经脉缺失,我看了您的武功又有何用呢?不过你放心,即便我不学你刻在墙上的武学也会葬你,谁叫咱们相识一场?”想到这里,柳长歌暂时放下武功,惺惺转身回去,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将骸骨收敛了,尽量不破坏骨头原来的位置,待把尸骨在衣服上重新拼凑,拖动衣服,贴地拉到石棺处,整齐的放入棺椁中。

    最后,他想把棺材板盖好,便诸事顺利,对顾前辈无所亏欠了。

    岂料刚翻过棺材板,便看下面仍刻着几行草书小字,写道:

    晚辈后生,多谢你藏吾尸骨,顾某一生绝不诳语,你既葬我残躯,我必送你宝物,在石碑之下,藏有吾昔日所用的兵器,对应《避世枪法》,《逍遥剑法》。

    一曰:亡枪,玄铁所铸,重一百八十斤,需学《问道诀》方可使用,上阵杀敌,无往不利,势不可当。

    二曰:辰剑,经九十九道淬火,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重九斤,配合《逍遥剑法》迅疾如电,为吾行走江湖之利器。

    待寻得两件兵器,请务必石碑砸碎,让顾某人得以安眠千年。

    看完文字,柳长歌心中大喜,百感交集,心说:“想我柳长歌自幼命运多舛,还真是物极必反,在我倒霉透顶之后,好运找上门来。不但在巧合之下,落入密洞,结识到了一位江湖老前辈,并发现了他留存于墙上的高深武功,不想还有兵器馈赠,我柳长歌何德何能···莫非从今往后,我将一直走好运了吗。”

    他先把棺材盖上了土,不同于寻常的坟冢,还需要在棺椁之上竖起一个土包。他只把棺材上的土,盖到了跟地面平齐,然后双脚上去,夯实了,再铺上一层碎石头,这样看上去,同平地一般。

    谁能想到这里是一座江湖传奇的埋骨之地呢?

    柳长歌之所以这么做,有他自己的目的。

    他想虽然顾前辈没有留下关于如何埋葬的只言片语,估计他内心是怕死后被仇人寻来,破坏了他的归属地,将他的尸骨拖出来鞭挞,此等事情,在江湖上可谓屡见不鲜,都是死仇导致的。

    柳长歌便主动为之,将他的坟茔隐藏起来,等有一日,真有人来到这里,断难发现这里有一座坟墓。

    完工之后,柳长歌又对坟墓磕了几个头,想起碑下有神兵利器,便去拔石碑,果然一推就倒了。

    石碑下面出现了两个小圆洞。

    第一个洞内,露出的是一把剑柄,柳长歌想这个就是辰剑了。将剑拔出,不轻不重,是不是九斤不知道,估计也差不多了。

    他首先去看这把宝剑的外观,是绿鲨鱼皮的剑鞘,剑柄为黑色,约有四尺长,褪去剑鞘,无光无责,通体黑色,宛如墨汁浇筑一般。相比之下还不如手中的蓝田剑。

    柳长歌将信将疑,觉得顾前辈在遗留的文字里如此推崇此剑,此剑万万不应该是一把无能之剑才是。

    他将两把剑放在一起认真的对比了一下,认定这把辰剑的是在外观上不如蓝田剑秀美光泽,剑身乌黑,却有一种隐隐的杀气,这里可圈可点,比蓝田剑窄了一圈,看起来十分的纤细,一碰就断似的。

    柳长歌很诧异,很扫兴地把辰剑放在一边,去第二个地洞去看那把亡枪。

    但他忘了棺材板上关于亡枪的说明是一百八十斤,非学会了墙上的《问道诀》不能使用的话。

    修炼内功可以提升人的力量,只有内功高强之人,才能运用百十斤的兵器,而世间兵器,要说最重的双锤,也不过百十来斤。

    亡枪一杆便是一百八十斤,可见一斑。

    柳长歌显然不懂这些法门。

    他尝试去拔起长枪,失败在所难免。但他不信邪,试了几次,均告失败,这才想起,自己力气不够,难以窥测亡枪全貌了。

    遵照死者的意愿,柳长歌毁了石碑,打碎成为无数的颗粒,几乎难以分辨上面的文字了,这才罢休。

    忙了半天,令他耗费了极大的精力,浑身都是汗水,口渴的厉害,因为找不到水,便取来一坛子酒,喝了几大口,躺在地上休息了一盏茶的时间,不想迷迷糊糊的居然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柳长歌一下从地上弹起来,他忽然想到了师姐,“按照时间计算,我已经来到下面半天了,师姐他们一定在到处找我,找疯了。我真是糊涂,一看见墙壁上的武功便不管不顾,废寝忘食了,应该先找出口才是。”想到这里,柳长歌挑起油灯。

    幸喜灯油还有一层,能坚持一段时间。

    因为在密室中没有找到其他的油灯或者是灯油,一旦说灯油用尽,柳长歌将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那种滋味不是人能承受的。于是,柳长歌急促起来,便想赶紧趁着还有光亮,去寻找出口。

    他先到石壁上去读了读顾前辈留下的文字,希望可以找出出口字眼。

    可惜墙上刻着的都是武功,并无其他的文字,他又去查看别的墙面,心想:“老前辈既然这么喜欢在墙上刻东西,有出口的话,一定也会刻在墙上,不然的话,人掉下来了出不去,学他的武功还有什么用?”

    结果找了半天,只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捆绳索,没有其他文字上的线索。

    柳长歌看着这捆绳索,灵机一动,来到了掉下来的地方,举头一看,穹顶之上,甚是光滑,没有任何可以钩挂的地方,他一时又犯愁了。正在这时,他突然看见左手边的石壁上有个突出的岩石,在平整的石壁上显得古怪,走过去按了下去,按不动,又左右扭动,往左不成,一动不动,往右却是成功了。

    只听穹顶上空,正是柳长歌掉下来的地方,传来咣当一声,像是那木板翻了过来,柳长歌大喜,在地上找到了一块石头,用绳子一段捆住了,将它往上扔。

    密室内光照暗淡,上面也无光,柳长歌又没有暗中辨物的本事,也无投掷暗器的手法,石头无数次的磕在了穹顶的石壁上,无数次地落下来,好几次差点把柳长歌砸到,累得双臂酸疼,柳长歌不得不放弃。

    喝了半坛子酒,呼呼大睡了一阵。

    直至肚子里咕咕的叫唤,他饿醒了,睁开眼,点燃了油灯,发现灯油还剩下薄薄得一层,他马上跑到出口,继续尝试,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赶在油灯熄灭之前,把石块扔了上去。

    石块卡在了床板上,待柳长歌把绳索拉了拉,确定了结实了之后,油灯里的光跳动了几下,熄灭了。

    柳长歌陷入一团黑暗之中,凭借感知双手抓紧了绳索,一点点的攀爬出去。

    因为伤了一条腿,用不上力,这个过程是极其艰难的,很多次柳长歌险些滑了下来,甚至已经滑下来了,双手磨破了,流着血,可他这时不会放弃,人往往到了无路可退的时候,便会爆发极强的力量。柳长歌咬紧牙关,感觉两个肩膀没了力气,但是他的心里想着师姐,便有无穷的力量。

    当他的手抓住了木板的边沿,在那一刹柳长歌大叫起来。

    “师姐,你猜,我在地下发现了什么?”

    “师姐?”

    “师姐?”

    柳长歌站在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空荡荡没有一点声音的石室内,大声地呼喊着“师姐”,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山洞里没有人。

    也许他早该发觉这一点,当他扔石头的时候,发出咚咚的声响,如果山洞里面有人,一早就知道了。

    他走出了洞口,只看月暗星黑,四野一片阒然,郭媛媛不知所踪,邪医也不见了。

    柳长歌不敢走远,因为他手中没有照明的工具,这样走夜路很危险,况且也不见得会发现师姐。

    他失落忧郁地坐在洞口,心想:“师姐一定去附近找我了,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吧。”然而,肚子里咕咕地叫个不停,他感到饥饿,还有前所未有的孤独,四周的草木,似乎都在嘲笑他,洞口的风吹的厉害,他等了一会儿,返回到山洞内,摸黑去找那张桌子,希望可以找到能够点燃的东西,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些东西,伸手一摸,居然是木头,又摸了几下,确定这是垮掉的桌子。

    那么桌子为什么垮掉?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柳长歌脑海闪过。

    师姐出现了意外。

    当柳长歌跌落,密室之后,木板恢复了原状。

    郭媛媛外出捡干柴,先于邪医回来,走到洞口,便大喊“师弟,我回来了,你还好吗?”听不到柳长歌的回音,郭媛媛还以为柳长歌睡着了,等她来到山洞内,一看之下,哪有柳长歌的身影,她又大叫几声,四处都找过了,柳长歌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又仔细看看地面,落满灰尘的地面上并没有其他的脚印,于是打消了师弟遭遇敌人的可能性,她便认为柳长歌出去了,向洞口跑去,正赶上邪医采集了草药往回走,还打了两只野兔,一只山鹰,脸上笑呵呵的。

    一看见郭媛媛,邪医把手里的野味高高举起,打招呼道:“小姑娘,咱们晚上可要大吃一顿了。”

    岂料郭媛媛一张脸急的通红,柳眉倒竖,慌慌张张地问:“邪医前辈,你见着我师弟了吗?”

    邪医微微一愣,问道:“他人不在里面吗,去了哪里呢?”

    “你没遇到他,山洞里也没有,我怎知道他去了哪里。”郭媛媛急的跺着脚。

    邪医却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淡淡的道:“小姑娘,你别着急,这里只有咱们三个人,而且没有大型的猛兽,他不会有危险,我看他一定是在山洞里无聊了,去外面转转,一会儿就会回来,你着急,我就喊喊他。”

    郭媛媛发愁道:“师弟他伤着一条腿呢,能去哪里转,你老有力气,喊喊吧。”

    接着,邪医运用真气,大口一张,虎啸一般,传出了好几里远,喊道:“小兄弟,你哪去了,瞧把你师姐急的,快回来吧。”然而,正是因为这一喊,才把危险勾引了来。

    那黑大圣和白日魔被奔雷马雷宇纠缠,双方打了几个回合,雷宇不敌,逃走了,黑大圣要追上去杀了雷宇,永绝后患,可是白日魔不肯,白日魔认为这不过是雷宇的计策,抓捕柳长歌才是重中之重,于是说服了黑大圣,连日一起往柳长歌逃走的方向走了,结果找了半天,没有任何收获,正在这时,玄冰蝉走过的痕迹,自然瞒不过他们的双眼,但不猜不出是什么东西所为,顺着痕迹,来到了悬崖之顶,低头往下一看,深不知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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