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不愿说出“丝巾”的来历

    余云的媳妇姓程，叫程腊兰，她有一个妹妹叫程腊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在镇上农资合作社卖化肥和农药。妹妹刚刚中学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在镇上一个叫温塘村的集市上那里当了一名供销社的售货员。年纪轻轻听说还谈了一个朋友。余云的媳妇是个老实女人，但是她们村却是远近有名的“霸道村”，村里很多后生游手好闲，成天在外面打架闹事，最著名的“铁锤帮”、“十三太保”都出自他们村。余云仗着老婆娘家的名声，狐假虎威，也经常在外面滋事斗狠。

    他用力的拍打着孟庆阳的脸问道：”庆阳，你跑什么呀？孟庆阳连忙说道：“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余云说：“什么不是你干的，我问你了吗”？孟庆阳带着哭腔说：“真的不是我杀的，你们放了我吧”。余云哪里会信，他问道：“你是怎么杀了桂芬的，你为什么要害她”？孟庆阳连忙说：“我真的没有害桂芬，我也只是路过， 只是想看看，人真的不是我害死的”。站在人群前面的华伯一直没说话，他见余云问不出什么结果，就对余云说：“别跟他废话，搜下他身上，看有没有什么凶器或者证物。余云于是在孟庆阳的衣服和兜里翻起来。兜里什么也没有，却从外套背后掉下来一条丝巾。人群里有女人叫道：这不是桂芬的丝巾吗？

    孟庆阳一看，这不是杨寡妇刚才掉在稻场的草垛里面的吗？怎么到自己身上来了？难怪当时怎么找都找不到呢？原来是夹在他的衣服里了？杨寡妇说过，这是她跟桂芬还有另外一个妇女上街的时候买的，当时其他的几个妇女买了别的东西，就她和桂芬看中了丝巾，所以她们两个都买了，而且还买了一模一样的颜色的。刚才在草垛里厮混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着，现在倒好，不用找它自己跑出来了。问题是它迟不出来早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掉出来，他怎么解释呢？难道说是杨寡妇的那条吗？那他跟杨寡妇的事情岂不是尽人皆知了？以后杨寡妇还怎么做人？

    华伯抬起脚重重的踹在孟庆阳的腰上，孟庆阳立刻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他憋住气，好让痛感能够减轻点。华伯用火把照着他的脸，恶狠狠的说：“庆阳呀，你到底说不说？桂芬是不是你害死的？

    孟庆阳预感到解释似乎没有多大的作用，因为这条丝巾，估计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但他还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不是我害的，真的不是我害的，我只是只是想看看桂芬是不是一个人在家&34;。”这就对了。”没等孟庆阳说完，华伯就打断他的话说，“你进去一看，正好桂芬一个人在家里洗澡，于是你就起来歹心，是吧？”

    孟庆阳连忙说：“我没有，我当时是有点别的想法，但是我只是想进去看看，我怎么会想到杀人呢？

    ”是吗？”华伯拎起手中的丝巾对孟庆阳说：“你说你没有杀桂芬，那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孟庆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不能把杨寡妇说出来。虽然他们只是露水夫妻，但是他对杨寡妇的感情是真的，如果现在把他和杨寡妇之间的事说出来，那她真的没脸做人了，在本地也呆不下去了，只能偷偷的跑到外地，远走他乡。但是他的儿子呢？还有她的儿子，可能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两个孩子的后半生就毁了，而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