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咱从来都是就事论事
只见，背心男扬起手中的扳手，就往方涵脑袋砸去。
而方涵看着背心男那犹如蜗牛般缓慢的动作，不慌不忙，退步侧身，很轻松就躲过了扳手。
扳手没有砸中方涵，落空了，让背心男身体重心不稳，身子不由朝前趔趄。
见状，方涵顺势伸出左手，一把抓住背心男后颈的衣领，将其轻轻提起。
“额”
突然的窒息感，让背心男双眼凸起，呼吸不畅起来。
“你”
涨红红着脸的背心男双手捂住脖子，离地的双脚不断挣扎着。
“松手！”
边上的光头老板看见小弟被方涵擒住了，粗着嗓子，大吼道。
方涵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松开左手。
被提起的背心男感觉呼吸一松，双脚落地后，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
还没等他转身，骂两句方涵呢，就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巨力。
砰的一声，背心男像是弹簧一样，被方涵踹出去两米多远，以脸着地，还滑行了半米左右，擦出道血痕来。
“咕噜~~~”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光头老板，下意识就后退了几步。
尤其是当他看到背心男在地上擦出来的那道血痕，更是下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
扑通一下，光头老板跪在了地上。
“大哥，我错了！求您饶了我！”
光头老板哭丧着脸，向方涵求饶道。
方涵没有回应，而是捡起背心男掉在地上的扳手，然后步步走向他。
看着不断掂量着扳手的方涵朝自己走来，光头老板说不怕，那是骗人的。
他也想跑，但看到边上的背心男仅仅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被方涵打昏了。
要是他没跑掉，指不定会被打成什么样。
所以，还不如求饶。
“哥，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给您弄牌子！您想弄什么号码的牌子，我都去给您弄！您看行吗？”光头老板看着已经走到跟前的方涵，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方涵脸色平静，微微俯身，用扳手拍着光头老板的脸，淡淡说道：“现在知道这样说了，刚才干嘛去了？”
感受着扳手拍着脸上带来的凉意，光头老板带着哭腔，对方涵说道：“哥！刚才是弟弟我不懂事！您别介意！现在您说嘛事儿，弟弟我都去给您弄！”
方涵缓缓起身，嘴角探出一抹弧度，盯着光头老板那一身的纹身，轻声道：“我可不敢，你这一身又是龙又是虎的，混道上的？”
“哥，咱这就是吓唬吓唬别人，我哪是什么道上的。”光头老板哭丧着回答道。
方涵对着光头老板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轻声笑道：“你也别这么害怕，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说完，他掏出自己的证件，拍在光头老板的脸。
光头老板颤颤地接过一看，诧异道：“哥，您是条子？”
啪！
方涵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指着证件上的警察二字，喝道：“什么条子，认识这两字吗？”
被打的有些懵的光头老板，捂着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收起证件后，方涵一屁股坐在背心男身上，朝光头老板道：“我也不为难你，就问你几个问题就可以。”
光头老板刚想回话时，方涵又继续开口。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也没事儿，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听到这话，光头老板感到牙花子疼，他摸了摸已经红肿起来的脸，又看了看被当中凳子的背心男，很是违心地点头同意方涵的话。
“哥，不，警官，您问什么，我就答什么，绝不说谎！”
“没事儿，你说谎也没关系。”方涵笑眯眯地说道。
“我哪敢啊！”
看着这个笑容，光头老板的额头就渗出冷汗来。
“好了，我先问问你，是你这里可以给别人做牌，还是找其他人做？”
光头老板一听， 如实回答道：“一般的话，我们遇到那种憨货，随便糊弄过去就行，但通常还是找人做的。”
“找谁做的？”
“额”迎着方涵的眼神，光头老板连忙开口，“刘龅牙，是刘龅牙给我们这些需要套牌的人做牌！”
“刘龅牙？”方涵眼神泛起思索，继续开口问道：“这个刘龅牙真名叫什么？”
“不知道。”
“嗯？”
“哥，主要是大家都叫他刘龅牙，时间久了，就把他叫什么名儿给忘了。”
“那他在什么地方？”
“在城东第二菜市场，一个叫做刘记猪肉铺的地方，他是摊主。”
闻言，方涵眼中闪过疑惑，“他不是搞这一行的吗？怎么会在菜市场卖猪肉？”
“刘龅牙以前说，搞这个，就不能做相关的行当，不然容易被条子哦不，是像哥您这样的英明神武的警官给抓住，所以才冒充卖猪肉的。”
“看来这个刘龅牙还挺谨慎的。”方涵嘀咕道。
见着方涵不再问话了，光头老板犹豫着开口，“哥，您还有啥事没有？没有的话，您看能不能让弟弟走了？”
“走？你往哪走？”
光头一听，脸色一变，惊恐地说道：“哥你不能这样啊，先前不是说好的吗？”
方涵拍拍手起身，来到光头身前，给他整理了下衣领，“你不用走，这是你的地方，该是我走。”
说完，他又拍了拍光头的脸，“不过你放心，要是我没找到刘龅牙的话，还会来找你的。”
然后，在光头难受的目光下，方涵缓缓起身。
“你也别想跑，不要忘了我的身份是干什么的。”
留下一句话，方涵捡起外套，拍了拍，挂在肩上，朝门外走去。
刚走几步，他忽然响起什么，又回过头。
光头被回头的方涵吓了一跳，愣在原地，身体站得笔直。
“别紧张，差点忘了给你小弟医药费。”
“哥，不用，是他自己找事儿，怪不得您。”
光头赶紧摆手，他哪敢要什么医药费啊，只想把方涵这个爷给送走。
“不行！我这人从来都是就事论事，说给医药费，就得给！”
说完，方涵留下一张十元纸币，飘然离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光头老板。
看着手上那张从自己兜里掏出来的十元钱，光头老板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