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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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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在皇上露出要封王的意思来后, 宫里又多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

    弘昼的一位格格被诊出有了身孕。

    耿氏亲自来景仁宫说这件喜事的时候就道:“这有的人命就是带着运气,待年后弘昼封了郡王,这些个侍妾们自然要分个高低上下出来——这会子赶着有孕的, 自然比旁人强。”

    弘历弘昼如今都是只有嫡子,下面的侍妾们想争个侧福晋, 孩子自然是最要紧的砝码。

    听说弘昼有侍妾怀孕,宋嘉书再次想起那个被自己疑惑过, 又暂且放下的问题:弘历的那些庶子庶女都去哪儿了?倒不是说她盼着弘历多去跟侍妾们呆着, 生一堆孩子出来,而是超出她记忆里的事儿, 总是让她迷惑。

    耿氏见她沉思,倒是猜到了她一半的想法:“姐姐,弘历大婚,这也正经过去快五年了, 而侍妾更是大婚前一年就有了——怎么一直没有个庶子庶女呢?尤其是高氏,弘历那孩子不是挺喜欢高氏的吗?”

    宋嘉书回神, 含笑道:“就咱们两个, 你就别绕弯子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耿氏便直接道:“按理说疏不间亲, 富察氏是姐姐的儿媳妇, 关系比我亲。可咱们这些年相处下来,我自觉比她更跟姐姐亲近, 所以我就直说了——富察氏这孩子, 从进宫起,一点错儿都没有。”

    白宁听了这话,忙上前放下壶,然后带着青草避了出去守门。

    宋嘉书就自己动手, 给耿氏倒了一杯热茶。

    顺手把刚才吃的柑橘皮扔到炭盆里,空气中就弥漫着一种略带辛辣清新的味道。

    “从入宫起,一点错儿也没有怎么了?”宋嘉书笑道:“我从入宫来,也没出什么错啊。”

    耿氏呆了一呆然后道:“可姐姐在王府呆了多少年,她入宫时才多大岁数,骤然到了宫里,又人人都盯着,有一丝错也会被看着。”

    “要说只当家理事周到不是什么难事,当年皇后娘娘何曾有一

    件宫务出错?可跟皇上的情分咱们谁不知道?”

    “但姐姐你看富察氏,那真是面面俱到,办事也周到,跟弘历夫妻情分也好,甚至连高氏都喜欢她,成日说起来就是福晋是好人。”

    宋嘉书笑眯眯打断她:“所以呢?你只是在告诉我,富察氏多优秀?”

    耿氏也“噗嗤”一声笑了:“是了,说着说着成了夸富察氏了。其实我的意思是,这孩子太能干太有本事——太有本事的人,难免不肯让人。”耿氏顿了顿,仍是说出了后面的话:“只怕也不容人。”

    宋嘉书只是付之一笑。

    其实不光是耿氏这样想。

    因如今皇后不在了,定期去给各位太妃请安慰问的工作,就落到了宋嘉书身上。她听各位太妃说起富察氏和高氏来,也从不是一样的语气。

    尤其是和太妃,因是抚养过弘历一年的,自己又没有孩子,对弘历的妻妾子女就更加上心。

    富察氏的出色,让这些在宫里待了许多年的太妃们,都觉得刮目相看。

    和太妃说起富察氏是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夸赞:“富察氏才多大,十来岁的年纪,入宫后理宫务从无错漏也就罢了,这无非是个仔细,可待人接物说话上头,从没有一句能让人挑出不是的话来,就难了。”

    虽然没有什么道理,但世上的现实就是这样,若是一个人总犯错,旁人会笑他蠢,欺负他的蠢。但要是一个人做的太好,又会让人觉得害怕,进而生出阴暗猜测来。

    有能为的人,就会给人距离感和压迫感。

    尤其是富察氏身份特殊,虽是晚辈,将来这些太妃却可能要在她的当家下过活,未免让她们心里有些异样。

    像高氏这样的重华宫格格,太妃们的语气里,就全是单纯慈祥的喜欢了。因为她们完全是站在一个胜利者和智商压制者的角度来看她,来喜欢她。

    宋嘉书是了解富察氏的,外柔内刚,她不是不知道怎么讨这些人的喜欢,

    只是这种带着优越感和俯视的喜欢,富察氏本就不稀罕。她的人生,又不需要靠着这些人看着顺眼来度日。

    想着这些年跟富察氏的相处,宋嘉书看着耿氏认真道:“那不是个会害人的孩子。高氏没有身孕,不过是缘分未到,其余人就只是没机会罢了。”

    弘历这几年一直被皇上溜着六部到处去轮转,差事一桩接着一桩,难得回一趟重华宫,除了呆在福晋处,也就往高氏处走走散心,旁人那真是想有孕也没机会。

    耿氏原是见宋嘉书听说弘昼侍妾有孕,神色有些异常,才说起此事。

    这回见她这么说,也就笑道:“姐姐跟自家儿媳妇待得多,自然更了解,你既然能说出这么一句,我也就放心了。姐姐别嫌我小人之心,在我眼里,弘历与弘昼也差不了多少,都是我的孩子。事关弘历的子嗣,我想到这里,不说一句,我总不能心安。”

    宋嘉书伸手拍了拍耿氏的手:“我都知道。其实你要是真有心思,就不说话冷眼旁观才是。你只是心里惦记弘历才说的。”如今皇上就两个儿子,若耿氏心存恶意,就不该来跟她说,应该往外头去散播。

    耿氏捧着茶坐了一会儿,忽然又道:“姐姐,说句实心话,或许我也有些自己的私心私意在里头。就像方才姐姐说的,你虽然也从来不出错,但咱们也曾有过在府里寥落的日子,咱们也一起过了那些因为齐妃或是皇贵妃受委屈的日子。可富察氏实在是处处太顺当了。”

    宋嘉书莞尔:其实人都是这样想的,那些当面就跟自己阴阳怪气说富察氏城府深沉的老太妃,那些会在背后议论富察氏嫉妒不容人,以至于这些年重华宫都没有庶出子女的命妇们,富察氏也从未得罪她们。

    她们口中刻薄大约也是看不过,富察氏出身好,嫁人后还是生了嫡子嫡女的隐形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心里的黑暗面人人都有,可如耿氏般,能这么说出口的承认的,就极少了。

    宋嘉书想:不出意外的话,她跟耿氏还要在一起待很多年。虽然她不是会表达自己情绪的人,但跟耿氏这样什么都说的人相处,她反而会更舒服。

    --

    如果说弘昼将要有一个庶子,对耿氏来说是好消息,对吴库扎氏来说,有侍妾赶在这时候怀孕,就不是什么喜事儿了。

    于是按着规矩安顿完刚诊出身孕,十分激动的侍妾后,她就出来一路散到了重华宫。

    富察氏自然也听了这个消息,见宫人引了吴库扎氏进来,也就上茶请她坐下。

    就吴库扎氏自己来看,她跟富察氏还不一样:富察氏将来是做皇后的,皇后与妃嫔之差可是极大,重华宫中侍妾谁敢跟她捣乱,坏了自己将来的前程。

    可京中各王府却不同,嫡福晋与侧福晋差的并不甚大,甚至也有不少王府哪怕有嫡子,也请封侧福晋之子为世子的。

    吴库扎氏对这个节骨眼上,有侍妾爆出有孕这件事,心里真是不太痛快。

    她跟富察氏关系不错,便将烦恼倒了倒:“嫂子说,到时候爷封了郡王,要定府里侍妾们的位份时,我要不要主动向爷提一提侧福晋一事?若不主动为有身孕的格格提此事,倒显得我不容人似的。”

    富察氏摇头:“别为难自己,故意去做这份贤良。”

    吴库扎氏苦笑:“我们爷是个不在意后宅的人,倒不会嫌我不贤良。可额娘那就不一样了,都是一样的孙子,她自然不愿意见哪个孙子因为出身委屈了。”

    到底耿氏心中一直扎着一根刺。当年她在王府只是格格,所以弘昼总是不如旁的阿哥。

    吴库扎氏对婆母的心思也是了解的,所以才更为此事苦恼。

    此时不由道:“还是嫂子好,宫里清净。”

    富察氏笑了笑:“你宫中有侍妾有孕,你固然烦恼,其实我这里好几年来,重华宫侍妾都没有动静的,也有自己的麻烦。”

    吴库扎氏作为五皇子妃,尤其是作为富察氏的妯娌这种比较敏感的关系。年

    节下来跟她挑拨言语的内外命妇也不少。吴库扎氏不是傻子,愿意被人当成刀,所以一概当听不见,也从来不传什么话。

    但今日听富察氏的言语就知道,富察氏对外头会说什么也是门清。

    不由气闷道:“咱们做正妻的,容得下满宫女人,也容得下她们生孩子,难道还得保她们一定得生个孩子出来不成?否则就是不贤惠?我们又不是送子观音,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偏爱吴库扎氏,在她感叹完,这侍妾赶在弘昼封王前怀孕不好时,事情出现了转机。

    不过不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封爵之事出了问题。

    --

    过年期间朝上一直是封笔的,因皇上还没给两位阿哥选址建王府,所以除了礼部在准备服制,旁的部门都没什么工作,好生过了个年,官员们还借着过年采买,顺便准备起祝贺两位阿哥封王的礼物来。

    待年后过了二月二的祭祀,军机处也愿意给阿哥们,尤其是四阿哥卖个好,就借择府邸之事向皇上上折子,变相提醒皇上封王时,折子却被驳了回来。

    皇上只道:两位阿哥到底还年轻,行事不稳重,可在宫里多待两年,此事押后再议。

    这消息一出,朝臣们都懵了,福彭这种比较灵活的人,直接去暗戳戳问四阿哥:是不是五阿哥又打人了?皇上又生气了?

    鄂尔泰等军机大臣也很疑惑:皇上虽然有点情绪化,但也得有个诱因才能情绪化啊,这刚过完年,一切岁月静好着呢,也不是先帝爷、太后怡亲王祭日,如何皇上突然不想给儿子们封王了。

    若说有人从中作梗——军机处大臣们都不知道的事儿,谁能从中作梗?

    弘历得知此事,在皇上面前虽然不露声色,但背后自然也是极为恼火的:这是第一回,他被人拍了黑砖。

    最可怕的是,他都不知道是谁背后捅了他跟弘昼这么厉害的一刀。他也实在想不出,朝中还有谁对皇上有这样的影响力。

    在他通过人脉和观察排除了有限的朝臣和宗亲后,嫌疑人范围逐渐缩小,弘历却还是毫无头绪。

    但很快,皇上的举动就为他锁定了罪犯——正是被赶到圆明园的白云和青松。

    因二月底,皇上召他道:“朕前些日子跟两位道长说起,便想着给你和弘昼先赐个号,也是让你们凡事豁达些的意思。”

    两位道长。

    弘历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然后又在腹内反驳亲爹:最需要豁达些,凡事别较真的绝不是我跟弘昼,而是皇阿玛您。

    但面对皇上要赐号,弘历也只好谢恩,接收了一个‘长春居士’的号,又替弘昼接了个‘旭日居士’的号。1

    弘历告退时道:“弘昼应当还在兵部,儿子去告诉他这个喜事儿,再让他来给皇阿玛谢恩。”

    皇上点头应允。

    而弘历找到弘昼的时候,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把他叫到一处僻静夹道里,让太监们两头守着,然后才告诉他这个消息。

    听了这件‘喜事’,弘昼一点也不喜欢,还差点气疯了:“他们必是记恨我打他们,所以才在皇阿玛跟前挑拨。什么旭日落日的,我要个号做什么,我又不出家当和尚道士!我要我的郡王位!”

    边说已经把袖子卷起来了:“四哥,这次你真不能怪我冲动了,我上回就是手下留情妇人之仁了,才就打了他们个半死,横竖要挨皇阿玛的板子,我应该直接把那两个祸害打死才是!顶多皇阿玛再打我一顿,我到底是他儿子,难道他能让我给他们赔命不成?”

    “四哥在这儿等着,我这就要去把那白云打成红云,把青松打成枯松!”

    哪怕在恼火中,弘历都忍不住笑了。

    然后一把拽住弘昼:“你这一去,从此后可真把你的郡王位置打没了。”

    弘昼回头眼巴巴道:“四哥,难道我现在还能有那个郡王位吗?我见过王叔们的服制,都可好看了。我都想着今年就能穿着上朝了。”

    弘历安慰道:“好了,我特意来兵部走这一趟,就是为了嘱咐你,不许露出委屈,更不许露出这样的气恼来。你只管去皇阿玛跟前好好谢恩,说你很喜欢这个旭日居士。之后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交给我吧。”

    过了愤怒期,弘历便开始思索:皇阿玛这两年是信奉道佛,但绝不是个会被道士巧舌如簧说两句话,就干扰到朝政封爵的人。如今这般,只能说明这两个道士,戳中了皇阿玛一个深切的痛处。

    究竟是什么呢?

    弘历最担心的便是,因为道士的挑拨,皇阿玛对他起了先帝爷对太子的那种疑心。

    所以这回不能封王,他必要弄个清楚明白。

    知道是道士害他的弘昼很是深呼吸了几口,又自言自语几句,这才压住了火道:“那四哥,我先去谢恩了。”

    弘历回神:“等着,我跟你一起去。”

    “也不用吧……”

    弘历表示:“很用,这回我必要盯着你。”免得弘昼谢恩再谢来一顿板子。

    --

    待弘历‘陪同’弘昼谢恩过后,便直接到了景仁宫给额娘请安。

    两日后,皇上于养心殿召熹贵妃一并用晚点的时候,宋嘉书就提出:“皇上,这几日又有些倒春寒,倒是冷起来了。尤其是夜里,方才臣妾走过来,只觉得有些凉浸浸的寒意。不如臣妾陪您喝点酒吧。”

    这么多年来,皇上酒后吐真言,对宋嘉书来说,一直是个被动技能,让她被动听到了许多皇上的心声。

    今日也算是她第一回主动运用这个技能。

    皇上也点头道:“朕本召你来,就想喝点酒。”皇上看起来有点伤感:“前朝战事虽顺,可却在收尾的时候,痛失孟春这一员虎将。这般为国捐躯,朕也准备给他些恩典,让弘历代朕亲自去他府上凭吊一二。”

    苏培盛已经习惯了,凡是皇上与熹贵妃对饮,上完了酒菜,他就带着人退了下去。

    心里存着事,尤其是伤感之事的时候,皇上一贯醉的比较快。宋嘉

    书斟第二壶的时候,观皇上酒意,就开口道:“臣妾听闻皇上给弘历赐了号——长春居士,臣妾觉得很好,人这一世啊,到底是平安长寿最要紧。”

    皇上深有知己之感:“朕就是此意。其实朕原本是想给他与弘昼封王的。”

    宋嘉书立刻竖起了自己的小耳朵。

    皇上自顾自感慨道:“你也知道从前罗瞎子给弘历算的命格颇佳,只是再好的命格也不会十全十美,算的弘历少年时也有坎坷波折,需要小心谨慎。”

    宋嘉书在腹内默默吐槽:其实弘历少时的坎坷波折,多半来源于您这位皇阿玛。

    不过这也是皇家的传统,不管是康熙爷还是雍正爷,他们登基前的坎坷,也都是来源于亲爹。

    皇上自不知宋嘉书在腹诽什么,只是继续道:“朕就想着从圆明园召两位道长入宫,也替弘历推演一二,选一个上佳的字在王爵上头压一压。”

    “只是他们算了算,便道朕为真龙天子,弘历弘昼的命格难免都为朕所镇,以至于少年时皆有坎坷,若过早得封,过于尊贵了,更易折福寿。不如再等上几年。”

    宋嘉书不免有些惊讶:“皇上竟然这样信两位道长的命格之说?”

    他们不过蒙准了一次像老虎的云彩罢了。

    皇上摇摇头:“朕也未必尽信,只是朕不能赌。”他眼睛里有深切的担忧:“你是亲自经过的,十三弟当年选好了儿子,请立了世子,弘暾也一直康健的长到二十岁。然而就在十三弟病重时,弘暾却毫无预兆的骤然离世,十三弟多年教导的心血付之东流,只得再选幼子继承爵位。”

    宋嘉书是亲历过这件事的,也有几分理解皇上的担忧。

    “且也只有他们修道之人敢说,朕是天子之命,虽贵重无匹,却难免称孤道寡六亲缘薄。”

    宋嘉书心道:怪不得这两个道士得皇上信任呢,借着天命之说,他们戳中的都是皇上心底最深的担忧和痛苦。

    --

    随着年

    岁增长,宋嘉书觉得自己的酒量毫无退步,倒是皇上的酒量越发浅了起来。每次看到皇上喝酒的量,宋嘉书都很想反驳下曾静:你给皇上定酗酒这一条罪名实在是冤枉了他。

    待宫人进来服侍皇上入内安歇时,苏培盛就借着问醒酒药的功夫,悄声道:“回贵妃娘娘,奴才一直没敢跟您说,是那两个道士借着命格之说,让皇上改了主意。”

    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他可不喜欢两个道士比自己还贴心,于是便告状道:“青松白云两位道长那真是舌灿莲花,只道皇上是不世出的明君,但正因圣明天子,命格太重,才六亲缘薄些。为此,皇子们更不应早早尊贵起来。这不,就阻了两位阿哥的前程!”

    宋嘉书:……你早说几个时辰,我不就省了跟皇上喝酒了?

    也是苏培盛滑头,直到确认了皇上不封王,不是恼了贵妃和四阿哥后,才敢来通风报信。

    次日,宋嘉书将皇上的意思告诉弘历。

    弘历知道皇阿玛不是忌惮自己,就放了一半心。然后蹙眉道:“这两人实在可恶。只是额娘,儿子总觉得……”

    他抬头,对上额娘的眼睛,就知道两人想到一起去了。

    昨夜皇上酒醉入睡后,宋嘉书将这件事全然想了一遍。

    这两个道士很会说话,做的也很稳准狠。

    但还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为了弘昼曾经打了他们两个?那他们也不至于连弘历一起坑着,让两个阿哥都封不了爵位。

    毕竟弘历在众人心中都是隐形的太子。便是两位老道发现弘历也不喜欢他们,也不至于就敢这样往死里得罪他。

    就像臣子发现皇上不喜欢自己,也不该是想干掉皇上,而是想扭转皇上的印象。这才符合这两位在皇家混日子道士的心思。

    可现在他们却是一意孤行跟弘历对着干。

    如果他们能冒着得罪隐形太子的风险,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另外一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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