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大起大落
“你确定是他？”
“是的，那冷员外是小民这贵禄堂的熟客了，当初他买这青花瓷瓶的时候，由于这瓷瓶比较贵，他还跟小民还了老半天的价，因此小民自然记得。”掌柜笃定地回答道。
叶龙思索片刻，接着说道：“既然他是你们的熟客，那他的情况，你应该是比较了解的吧。”
掌柜想了想，“小民既然是开门做生意的，那自然要了解客户的情况，因此，对于那冷员外，小民虽然不敢说了解得非常清楚，但对他情况还是略知一二的。”
“那你把他的情况详细地说一下。”
掌柜想了想，“大人若是要知道他的详细情况，只怕是说来话长，还是请大人移步到里面小坐一下，小民再向您细说吧。”
看着叶龙众人严肃的神情，掌柜似乎觉察到他们是在调查案件，因此他不敢怠慢，虽然他不知道冷天福涉及到什么事情，但他想着要一下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之后就不用被隔三差五的询问了。
“也好。”叶龙说道。
随后，掌柜便将众人带到了内堂就坐，同时也让人上了茶水。
“掌柜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掌柜的想了想，说道：“大人，那冷员外是本地人，如今大概是三十岁的年纪，他的父母前几年已过世，家中有一妻一妾，并育有两儿一女。”
“这冷员外出身贫苦，他的父母此前一直是贫农。虽然他的出身低微，但是却非常聪明，他成年之后，靠着极好的经商头脑去做一些买卖，不但一步一步地摆脱了穷苦的命运，还摇身一变，成为了这应天府中富商的一员。”
“而且，从贫苦到富贵，他也只是花了十多年的时间而已，当时的他，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掌柜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称赞。
掌柜顿了顿，继续说道：“由于小民这贵禄堂所烧制的瓷器高端典雅，他发迹之后，也就常常过来购买一些瓷器回去，因此他也就成了小民这的熟客。”
“只是这冷员外有些特别，其他的商贾一般都是让下人过来购买的，而他每次都是亲自过来，而且，他每次挑选瓷器的时候，不但东挑西捡，还常常跟小民拼命地还价，生怕吃一点亏，小民烧瓷器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像他这样斤斤计较的人啊。”
“他这样的性格和行为，也许跟他早年贫苦的家境有很大关系吧。”叶龙说道。
“小民也是这般想的，之前他过来买瓷器的时候，小民气不过就说他，要是他这样的性格再不改，以后必定没有人再愿意和他做生意，哪怕之前他做生意有多成功，到最后肯定也要回归失败的，现在看来，小民当时还真是说对了。”
掌柜的话，让叶龙感到有些诧异。
“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生意失败了？”
“那可不，大人您手上拿着的青花瓷瓶便是他在小民这购买的最后一件瓷器了，自那以后，他就再没来过了，之前小民出于好奇，便到他府上去看看，到了他府上才知道，他几乎将之前赚来的银子又给亏完了。”
叶龙思索了片刻，问道：“那你可知道他是做什么营生的？”
“他应该是做贸易的，小民之前也问过他，但他都没有详细地说，小民猜测他是什么类型的贸易都做。”
“做贸易的确实，虽然这做贸易的容易赚钱，但也容易亏钱，正所谓是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这做生意的大起大落并不奇怪，而他的失败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叶龙说道。
掌柜的叹了口气，“反正小民觉得就是他那斤斤计较的性格才导致了他最终的失败。”
“大人，那冷天福会不会在他生意失败之后，将这个青花瓷瓶变卖给了其他人？”殷三忍不住问道。
叶龙想了想，“有这个可能，但还不好说，一会我们再去找他看看。”
“这位大人，小民冒昧地问一下，这青花瓷瓶为何会在您的手上？为何您要调查这个瓷瓶？”听到殷三提起瓷瓶，掌柜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他心中也一直疑惑，为什么衙门的人会来这里调查这个瓷瓶。
殷三闻言便大声对掌柜说道：“衙门查案，不该问的最好别问。”
殷三这么说，是因为他也知道，涉及正在调查的案情不能对外透露的道理。
“是。”掌柜低头应诺了一声。
“掌柜的，你仔细想想，那冷天福生意失败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特别是最近这几个月。”叶龙接着问道。
“异常的举动”掌柜的一边嘀咕一边回想着。
片刻之后，说道：“小民并没有发觉他有什么异常的，不过最近听说他的生意似乎又有了一些好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说？我看你们应该是刻意打听的吧。”
掌柜苦笑了一下，“大人，他是小民这的老客户，若不是他生意失败，兴许他还要买下不少小民这的瓷器呢， 因此，小民偶尔也让人去打听打听他的情况，若是他的生意好转了，小民这不还想着要卖些东西给他呢。”
“原来如此。”叶龙呵呵笑道。
掌柜的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缓缓说道：“大人，关于冷员外的情况，小民都向您禀报了，不知小民还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叶龙想了想，“你把他的住址告诉我吧。”
“哎，好。”
掌柜应了一声之后便将冷天福的住址告知了众人。
得知住址之后，叶龙便决定立即前往冷天福家里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
离开贵禄堂之后，众人便根据掌柜提供的地址，径直前往了城北冷天福的家——冷府。
如往常一样，到了冷府大门之后，殷三便上前用力地扣响门环。
很快，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还没等他开口，殷三便大声文道：“衙门查案，冷天福在不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