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厚颜嘴硬
贵禄堂掌柜看了一眼冷天福，“回大人，小民认得他，他就是应天府的一个商贾，名叫冷天福。”
叶龙又看向那两个伙计：“你们两个认不认得他？”
两个伙计连忙点头，“小民认得，他就是掌柜说的冷天福。”
叶龙点了点头。
“冷天福，你说你不认得这贵禄堂的掌柜，可他们却偏偏认得你，你作何解释。”
冷天福没多想就直接说道：“就算他们认得小民，可小民当真不认得他们，更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其实，冷天福在被押到大堂之时，他心中就已经盘算好，不管叶龙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不清楚，看叶龙还能对他怎么样。
“你说不知道，那本府就让他们来告诉你。”
叶龙目光看向了掌柜，“贵禄堂掌柜，你来告诉他，你们是做什么的，又如何会认得他。”
“回大人，小民在城南经营着贵禄堂，是一间烧制瓷器的店铺，这两个人便是小民的伙计，因为冷天福以前经常光顾小民的贵禄堂，因此小民和这些伙计都认识他。”
“冷天福，你可听清楚了？这掌柜说的话你认还是不认？”
“小民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贵禄堂，更是没有去过，这又何来的经常光顾？”冷天福不屑地说道。
“大人，小民说的句句属实，小民贵禄堂里的人，至少有十多个人都认得他。”冷天福的话似乎让掌柜感到有些紧张。
“小民说没去过，那就是没去过。”冷天福继续耍着横。
看着大堂里冷天福的态度，外面围观的百姓不由得议论纷纷。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汪泰河，他心中却是感到莫名其妙。
他知道叶龙此次升堂是为了曼兰一案，但从升堂到现在，他都只问那些与案情无关的什么瓷瓶，贵禄堂，这着实让他费解，因为他调查了三个月，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与这些东西有牵连的。
听到冷天福的回答，叶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冷天福这样厚颜嘴硬的人，这冷天福明明也知道，这些人都亲眼看着他到过贵禄堂，还卖了不少瓷器给他，他居然还能厚着脸皮说没去过。
想到这，叶龙不由得怒由心生，他知道，不给这冷天福一点颜色瞧瞧，那接下来的审问必定会颇费力气。
于是他大声说道：“殷三，小芸，你们立即带人去冷府，除了小孩和照看小孩的人之外，将其余的人全部给我带到大堂来。”
“是。”殷三和白小芸拱手应道。
“你们想干什么！”冷天福顿时惊慌了起来。
叶龙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
“公堂之上，若再敢咆哮，本府定不轻饶！”
随着一声响亮的拍击声，冷天福不由得将身子缩了缩。
白小芸和殷三随即带着不少衙役走出了大堂。
他们出去之后，叶龙也不着急继续发问，因为他要先等他们将人带过来。
由于叶龙不再说话，其他人更是沉默不语，大堂里很快便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偶尔听到外面围观百姓传来的些许议论声。
“大人，难道这曼兰一案与这冷天福有关？”看着鸦雀无声的大堂，汪泰河终于是忍不住发问了。
叶龙瞥了一眼他，“汪府丞，你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吧，一会你会明白的。”
“是。”汪泰河应了一声。
而听到汪泰河说出曼兰两个字，冷天福便感到惴惴不安。
过了好一会，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殷三和白小芸已是将冷府里的人带了过来。
到了大堂之后，他们看到跪在地上的冷天福，一个个都显诧异和紧张。
但他们也没敢问什么，只是缓缓地跪在了他的后面。
叶龙稍稍打量一下这些人，看起来有十多个人，而冷天福的妻子和小妾也在人群当中。
“本府问你们，冷天福有没有去过贵禄堂？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是敢说谎，本府绝不轻饶！”
叶龙此言一出，人群中的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说错话了。
看到没有人回答，叶龙便指着那个管家。
“管家，你来回答，他到底有没有去过贵禄堂？”
只见那管家颤颤巍巍地将眼睛的余光看向了冷天福，似乎是想看看他的指示。
而那冷天福此时也在暗中向他使眼色。
然而，这些细节自然逃不过叶龙的眼睛，只见他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
啪！
这一响声，顿时吓了那管家一跳，他连忙将目光从冷天福身上移开。
“管家，你可想清楚了，你旁边跪着的，就是贵禄堂的掌柜和伙计，他们都说冷天福之前去过贵禄堂！”
但看到威严的大堂，再听到叶龙说的话，那管家猛一低头，牙一咬说道，“回回大人，我家老爷去过。”
他知道在公堂说谎的后果，而且，有那么多人都知道冷天福去过贵禄堂，这是怎么也狡辩不了的事实，因此，就算是会被冷天福责骂，他也不敢说谎。
“你胡说！”
冷天福气急败坏地指着管家大叫。
看到如此咆哮公堂的冷天福，叶龙额头青筋凸起。
“冷天福，你还敢咆哮公堂！待我问完他们，再治你的罪！”他大喝一声。
冷天福闻声慌忙将手缩了回去。
叶龙将目光看向冷府的其他人，“你们说，他有没有去过贵禄堂！”
“去去过。”人群中陆陆续续传出小声的回答。
此时他们心中的想法和那管家一样，明知道是说不过去的谎话，他们又怎么敢乱说。
“你你们”冷天福的妻子和小妾气急败坏地看着众人，虽然她们不知道公堂上的情况，但是她们都听得出来，这是对冷天福极为不利的话。
“冷天福，这么多的人都证明你去过贵禄堂，此事已容不得你狡辩！”
冷天福闻言，已是自知理亏，此时不得不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