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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7章 第1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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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流年(63)

    四爷将喜糖带到农场,一人塞了几块。

    喜得贵子嘛,请大家吃糖。

    一个搞军工的,人称老洪的老人就吆喝呢:"黎教授,孩子的名字呢?从怀上起到现在,还没选好?"

    黎茂文将糖含在嘴里,从地上捡了树枝顺便划拉了两个字,一个为"玦",一个为"镞",然后问四爷:"你选哪一个?"

    边上围观的老罗就一脸的嫌弃,"就讨厌你们这种酸秀才,怎么还叫人选?故弄玄虚。"

    黎茂文只不言语,看向四爷。

    四爷叹气,这是一对意思相对的字。玦,是一种玉饰,也有把射箭时用来做扳指用的一种玉器叫做玦,这种器物的作用是保护自己,怕射箭的时候伤了手指;镞呢?

    它就是箭上面的金属头,是射出去伤人用的,代表着锐气。

    黎茂文固执的看四爷:你选哪个?

    四爷想选"玦",实在是桐桐那性子,她养不出那种没锐气的孩子。先护自己,这最紧要。

    但是呢,黎教授相叫自己选的一定不是这个,他倾向于"镞"。

    四爷在"镞"上面点了点,黎茂文果然笑了:"你父亲缺的便是这股子一往无前的锐气,我觉得,"镞"更适合孩子。"

    他跟其他人解释这两个字的意思,然后一圈人轰然叫好。

    四爷嘴角沁着笑意,"要都觉得好,你就定了。以后我常带孩子看望诸位"你们觉得锐气好,那他要是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了,麻烦诸位多给收拾烂摊子吧。所以,他很高兴的点头,"那就镞,金镞!"

    "金镞?"桐桐看着吃奶的孩子,摸了摸鼻子,"这孩子得收着点养。"

    韩翠娥进来的时候听岔了,她以为桐桐说的是:这孩子得收拾着养。

    好好的,收拾孩子干什么?

    她把孩子接过去,自己扶着奶瓶给孩子喂去了,"我们吃饱了就睡,不哭不闹的,不知道有多乖,还没怎么着了,就想收拾我们。那可不能够。"

    什么跟什么呀?

    桐桐才要说话,就听到远远的有人喊:"老四--桐--怕是你叔回来了,过来一辆车。"

    可不就是朱有为和姜婉如回来了吗?

    两人带了半车的东西,什么东西都有,还有一笼子的鸽子。

    "怀上了也不说一声,我还心说,年轻倒是不急。这悄悄的,都生了。"姜婉如进来院子说话都可小声了,怕吵了孩子。

    朱有为没进产房,孩子抱出去在厅堂看的。他把襁褓扒拉开,瞧见孩子的小牛牛就无声的笑,"我们是个男子汉。"说着又给拉好,还问说,"取名字了吗?"

    韩翠娥就说,"你大哥的老师给取的。"

    "好好好!"朱有为连声说好,四爷才写了个"镞"叫他看。朱有为点头,"老师心有期望,这个字好。"

    韩翠娥就说,"咱还得有个小名叫着。叫他二爷爷给取个小名吧。"

    不到三十岁的朱有为到了祖父辈了,他咧着嘴笑,犹豫了一下,而后才严肃的道:"远志!小名远志。"

    远志吗?

    远志是一味中药,与姜桂有异曲同工之处吧。既是说得有远大的志向,也是说得静、得宁,得豁达。

    有锐气还不行,得心静,得情宁,得有豁达的心胸,如此,多远的志向都能到达。

    桐桐点了点孩子的鼻子,跟姜婉如笑道:"小不点一样的孩子,给的太重了。"

    姜婉如摆手,"我们担得起,是不是?"

    这两人回来住了一晚,姜婉如就说桐桐之前提的,给林心介绍对象的事,"退伍了,分到三一四个你知道吧?"

    知道!凡是编码的都是军|工类企业。

    姜婉如就说:"今年二十五了,年岁差的有点大。"

    林心跟桐桐都是虚岁才十九了。这个小伙子说的也该是虚岁,也就是两人差了六岁。

    "家都在省城,也都职工。父母都在食品厂,还有一个哥,一个弟,他哥大一些,没下乡,早结婚了,在街道办的企业里。还有一个弟,在东北插队。"姜婉如就说,"别人给我一提,我就觉得这个合适。一是,这个单位安排家属工作,他们自身带的研究所和三线工厂,好安置。要不然,林心就还得在澡堂子里呆着,这终究不是办法;二是,这种单位福利好,房子各方面比其他单位好分。"

    考虑的都是实际困难。

    "至于人嘛,当过两年警卫,这个工作是有人照看之下才安排下来的。"

    意思是说,有眼色,会做人,能得上面人的喜欢,就是会办事的。有人照看之下,还能叫人操心他的婚姻问题,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而能当警卫的,一般长相至少都是五官端正,身高合格。站在那里堂堂正正的。

    桐桐觉得从听来的条件看,真的是个很好的对象。除了年纪差距稍微大了一些之外,没别的什么。

    她就说,"我二姐这几天可能要来,回头我告诉她一声。回头我给您回话。"

    好!

    这么一会子工夫,来瞧孩子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一尺的布头,一双小鞋,给孩子两分钱五分钱的,都有。

    来人见了姜婉如就说,"你要劝劝老四和桐,再怎么说,要老巷子那边说一声的。不能为了黄让妮的事,闹成这个样子。"

    桐桐生了孩子,除了金老大两口子来了,把家里攒着的鸡蛋都拿来,给了孩子五块钱之外,其他人都没来。

    人家问金中州说,"你老大家添了个孙女,你说不姓金,你不去。现在老四家添了个小子,你咋还不去呢?"

    了个小子,你咋还不去呢?"

    金中州想去来着,可这不是一出来就碰见那些看过孩子的婆娘们嘛,这个说,名字怪怪的,叫了啥来着。那个说,我也没听清,不知道是不是孩子他二爷取的。

    孩子的二爷是朱有为。

    从巷子里走出去,又听人家说,"叫个啥远志,就是他二爷取的。"

    金中州就有点生气了,朱有为该取名字,但是取了名字是不是该问一问自己的意见。自己一没见孩子,二没争取自己的意见,这说定下就定下了。

    过分了吧!

    他干脆就回来了,转脸老二也来了,"爸,先从你这边给我拿两块钱。"

    拿钱干啥?

    金老二就说:"能为啥?黄让妮把钱全藏了,结果让老鼠啃了,我去老四那边看孩子去,至少也得两块钱吧。"再看弄个野鸭子嘛,还是弄些黄鳝过去,补身体的。

    有这些也就尽可以了。

    金中州真没有了,他摸了摸身上,掏出一毛五来,"就这些了。"

    "就这些了?你每月都有老四给的五块,钱呢?"

    "花了呀!你们过你们的日子,老子过老子的日子,怎么过日子还要你教?"

    不是!一个月在有粮食的情况下,你怎么花完五块的?就买个盐、酱油和醋。

    抽烟也不用你买烟呀,每月老四都给你买烟叶,够你抽的了。还有这人情往来,我们兄弟都成家之后,你不当家了,那你就不用人情往来的走礼了,对吧?没有开销呀。

    到现在你怎么不得存下四五十块钱呀?是这个月的钱花完了,还是一点都没存下都花完了?

    "我怎么没人情往来呀?这些老兄弟,都到了难的时候了。开口借了,我能不借?"

    金老二:""都借出去了?

    "谁没有个难处呀!"

    金老二看着金中州好几眼,问说,"我老丈人是不是跟你也借了?借了多少?"

    "二十七块九。"

    金老二转身就走,回去拉着黄让妮,"走!跟我回你娘家去。"

    黄让妮不让他拉,但是要走也行,跟着就走了。

    金老二找黄赖子,"还我家的钱来,二十七块九,一毛不能少。你少糊弄我老子,他好糊弄,我可不好糊弄。"

    黄赖子的日子其实没那么难过,为啥叫赖子呢,就是没脸没皮,谁的便宜都占。可就是这种人,人家那日子过的,也没见把家里的谁饿着呀。

    这种人,进了包里的钱再想拿出来,那是没戏的。

    黄赖子哭穷,"没钱,有钱我干嘛还借钱呀?"

    "那你家有啥用钱的地方?"陆陆续续借走这么些。

    "哎哟!那用钱的地方可多了,我这浑身都疼,瞧病吃药不得钱呀。"

    这个赖子!行!金二也耍赖,把黄让妮往前一推,"要么还钱,要么就叫她在娘家呆着,啥时候还钱了,啥时候再叫她回去。"

    然后今儿真的走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上老四那边去,人家添了儿子这么大的喜事,自己空手,好意思么?而今该上哪借这个钱,他还愁着呢。

    金家闹这些事桐桐全不知道,韩翠娥听见也只当没听见。姜婉如更不可能为这个说什么了,她就笑着跟这些爱管闲事的说,"不管到啥时候,肯给钱,病了肯给瞧病,那这儿女就是好儿女了。至于平时那些磕磕碰碰的,好我的老嫂子呢,谁家不这样呀?"

    这话好像也有道理!

    然后姜婉如跟对方扯闲篇,三扯两扯的,这人也忘了刚才的话题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朱有为两口子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还得赶回去上班。

    然后桐桐做月子,陆陆续续来了许多看望的,省城的、县城的,四爷除了上班就支应这些事了。

    等桐桐月子坐完了,天正的冷了,霜下的把树叶打的满地都是的时候,公社叫小李喊自己,说是有点急事得自己去处理。

    孩子刚喂了,还不到喂的时候。韩翠娥催她,"放心去吧,我守着呢。"

    这小子睡的香甜,桐桐看了看,把厚棉袄换上就走。路上问小李,"是啥事,非得我处理。"

    按照现在的规定,生孩子有四十五天的假期,这个是谁都不能克扣的。单位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对人怎么样,而且,是带工资的产假,单位还得给一些补贴,补贴母婴,越是好单位给的越多。就自家这公社,还专门送了五斤红枣两斤红糖呢。

    所以,一般这种的假期之内,人家也不会打搅,除非真的非你不行。

    自己这工作,也没有重要到那个份上。

    小李低声道:"黄让妮丢了。"

    什么?

    "黄让妮丢了。"小李朝公社的方向指了指,"你听听,黄赖子的哭声震天响。黄赖子要告金司炳,说金司炳关着门,不叫黄让妮进家门,这才害了黄让妮;金司炳咬死了,说是把黄让妮交还给黄家人看管了,人不见了,怕是黄赖子把亲闺女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跟她不相干。两方各执一词,不可开交!刚好,县上又来检查工作,正好给碰上了。金哥不在,下河滩看今年的莲藕的收成去了,金家那边只能你去劝。"

    桐桐一到,金老二就立马站起来,指着黄赖子,"他欠了爸二三十块钱,我叫他还钱,他不肯还,我这把黄让妮给送回去了。"

    桐桐看了他一眼,问他说,"黄让妮有没有从娘家跑回去过?"

    "有!前天晚上不知道几点,我都睡了一觉了,听到了砸门声,一听是她,我就叫她回娘家去了。她敲了一会子,就自己走了。"

    桐桐看黄赖子,"你也把大门关了,不叫黄让妮进门?"

    "那我咋能叫她在娘家一直呆着?她有家了,整天在娘家吃吃喝喝,算怎么回事?吃的多,还不干活。给吃的孬了还砸东西当然得回去了。"

    "所以,你没给开门?"

    凭啥开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给开门有啥错?"

    桐桐气笑了,"天气预报你们没听是不是,前天晚上温度降到零下三度了,一夜的大风。我问你们,黄让妮穿的是单的还是棉的?"

    两人都不言语了。

    桐桐看金老二,"问你呢,黄让妮穿的是单的还是棉的?"

    "我送她回娘家的时候天还不冷,穿的秋衣跟外罩,单裤子。"

    桐桐又开黄赖子,"在娘家,天冷了,你们给没给黄让妮穿棉衣?"

    "她的衣服都陪嫁出去了,家里哪里有她的棉衣?"

    桐桐抬脚就踹两个人,"那还在这里吵?找人去呀!看哪里能避寒,哪里的麦场的草垛子里去找呀!吵什么?怕她冻不死饿不死,是不是?"

    一人一脚踢的真在地上滚了两下,冯远朝后一躲,这咋还添了动手的毛病了呢?真踹呀!他尴尬的对人家检查的领导说,"这个基层的工作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用点非常办法,没人听。"

    人家跟着呵呵的笑了两声,"挺好!基层工作开展的别开生面!"别开生面到--你们都不动手,专门叫她来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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