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晋江文学江城首发
第181章十一仔（二）
蓝秀, 阿春，卫思荣，张成士, 四个人, 一桌饭菜, 整体氛围看起来老诡异老诡异了。
“是吗？你好啊，张同志。”卫思荣咬着后槽牙跟张成士握手。
“你好，卫sir。”张成士扮演的张十一, 眼神落在卫思荣的手上, 面无表情地点头, 握上去。
镜头切近景, 卫思荣这边本来用力的，结果张十一那边一握, 他抽了一下嘴角，就松手了。
背过身之后，龇牙咧嘴的甩手。
“咦，阿哥, 你手痛吗？”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的阿春问。
卫思荣一秒装正经：“没有啊，我在锻炼手指, 科学说每天锻炼手指可以防止老年痴呆。”
说着便真的双手合十又交叉做起了手指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阿春满脸“？？？”地“哦”了一声, 转身跟张成士说：“我阿哥之前去进修班进修, 学了好多。”
闻言，张成士一脸若有所思与卫思荣对视, 后者用手比出个拉链放在嘴上的手势，跟着还指了指张成士，掐了掐自己的脖子, 威胁得明晃晃的……
阿春一转头，他顺手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还对着镜子摆了摆pose：“阿妹你说我发型有没有乱，我前两天才去剪的，那个理发师傅手艺不行，不过我这么靓，什么发型都能hold住。”
“知道了，”阿春无奈摸摸他的头：“你最靓了，全世界你是最靓的星星。”
卫思荣立刻一张臭屁脸：“都是阿妹最好。”说完还得意地瞥张成士一眼。
张成士，张成士无语凝噎，对天翻了个白眼。
观众们哈哈哈哈哈，但也有的观众们对春荣两个人的对手戏感到不满。
“为什么不是情侣？两个人多衬啊。”
“因为分手了？演情侣尴尬？太可惜了。”
“就是啊，春女多好，拍过那种戏有什么，荣仔自己都拍过。”
“……”
记者们则高兴的是又有戏可写了，要是两个人真的再续前缘，那他们起码能再写一个月！
影评人反而不太满意，开头的惊艳过后又回到了于三日擅长的笑片，娱乐性是满了，艺术性就降低了，再说这一段实际上有一点拖沓，双男主，阿春这种角色就是个点缀，戏份多了。
阿春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剧本上这一段只写了个大概，后一小段是他们自己现场来的。
要是阿春自己，大概会把后面她跟卫思荣的对话剪掉。
“为什么要剪掉？”于三日把阿春喷了回去：“电影是给观众看的，你没看到观众的反应？”
阿春：“……”行叭，如果主角不是她自己，纯粹娱乐片，她也很爱看这种戏码的。
就是这么庸俗。
另一边，电影还在继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盘，但同样也因为是在自己的地盘，还是要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于是就能见到卫思荣皮笑肉不笑，张成士皮不笑肉也不笑的表情包名场面。
如此这般，两个人开始一起夹菜，筷子打架，筷子打完下面用脚踹。
本来是卫思荣跟张成士在打，但误伤了阿春，阿春以为哥哥在跟她开玩笑，也下了脚，跟着蓝秀这个妈妈也下了场……桌子碗筷叮咣乱响，场面乱作一团。
这里的镜头，先是给桌上的全景，接着是每个人的近景大头，以及桌子底下每个人来回踹来踹去小动作的近景，如此来回切换，造成的效果非常紧凑又好笑。
于三日的娱乐电影以及红港电影作品常有的特点，不管好笑还是不好笑，笑点一个接一个，把观众的情绪调动起来，几分钟一个段子不间隔，中间剧情是否符合逻辑就没空想了。
最后桌子碎了，卫思荣被迫请大家吃饭：“又是我？”
“你刚刚升了职嘛。”阿春笑道。
张成士补了一刀：“我来请……”
“不用！”卫思荣立刻把阿春挡在身前：“说我请就我请。”
卫思荣的动作夸张，表情眉飞色舞，光是配上简单的音效就十分有趣，观众们都轻松一笑。
“那明天我请早餐。”张成士说道。
话音落下，镜头一转，两个人一人咬着菠萝包，另一人吃着蛋挞站在马路边，红灯转作绿灯，正好一起走到马路对面——镜头给了远景——警局的高楼全貌。
警局办公室里人很齐全，卫思荣，张成士以及他们的上司警官，大家的老熟人，何永昌扮演的何sir都在。是的，就是这么懒，于三日写剧本比阿春还简洁，连人名都不写，直接警官abcdef往上套，到时候再临时找人就是了，都是做熟了的，能做就做，做不了就开。
阿春是事不过三，于三日比阿春好那么一点，他都是默默地计数，自己心里有一本帐。
到那条线了，就把人开了。
按阿春的话来说，这叫“蔫坏”。
因为是在布景场棚里，服化道都很简洁随意，警局里也都是比较脸熟和完全没见过的各种龙套。重案组自然有很多警察和罪犯在对峙，黄赌du什么的，应有尽有，每个人都尽量戏精附体，抓住属于自己的几分钟。镜头一走一过，来到了办公室里面。
卫思荣和张成士刚要说话，就被演上司的何永昌举手拦住了，两人看向房间里另一个人。
“其实，我是一个外国间·谍。”说话这人瘦的像根电线杆，嘴上两撇小胡子，动作很是夸张。
是的，陆尚跟于三日聊得挺好，顺便也就过来客串一下。他每次客串都演奇奇怪怪的角色，这回他穿了一身牧师的服装，一手圣经，一手十字架，摸摸小胡子，表情严肃，诡异又搞笑。
何永昌也点点头：“那你是哪国的间·谍？”
“我是……”陆尚犹豫一下，开口高能：“阿麦莉卡诺英瓜兰西里尼霓虹法路西共和国的人！”
卫思荣已经笑到捶墙，张成士一脸疑惑。
何永昌继续点点头：“那你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窃取国家机密啦，short咗（精神病）！”陆尚指着何永昌嘲笑。
何永昌继续点点头，背着小胖手挺着肚腩走到办公室门口开门对外面喊：“告诉你们多少次，不要把隔壁咩咩山的病友放进来，这个月已经有第十三个说自己是总统的啦，快点搞走！”
陆尚：“我不是总统，我是间·谍！”
“知道啦知道啦，008，国家现在有新的任务交给你。”不知名的警察走进来，把陆尚带走。
戏精的陆尚似模似样地答应，挣扎着，高喊着，那叫一个比精神病还精神病。
观众们哈哈哈哈的同时，电影进入正题，上司把两位男主角安排成为搭档，让他们一起调查一个杀人的案子，是一个□□的小弟死了，一般这种都是仇杀，给两个人培养配合的时间。
然而，两个人你嫌弃我，我嫌弃你的查着查着，在那个古惑仔的家里居然发现了偷拍照片。
是一个窈窕女人的背影。
女人一身的名牌，从一辆豪车里下来，而面部是虚影，看不清楚。
而且因为两个人对先查小混混的背景本身，还是先查女人身份意见不合，再次吵了起来，干脆分道扬镳，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你好嘢，你别来找我啊。”
“谁稀罕。”
两人对视，掉头，“哼！”x2。
接下来则是为了让两个人和好的戏份：张十一去找小混混的背景，结果因为海那边口音被人歧视，还被人耍得进了夜总会十几个富婆包围差点变鸭子；荣仔从车牌开始查，找到了车，跟着车进到了豪宅门口，被保镖丢出去不说，狗还追了他几条街，靓仔形象全无，那叫一个……
“有没有搞错哈哈哈哈哈哈！”
“被，被狗追哈哈哈哈！”
“十一仔还差点成了鸭呢，黄师傅你的佛山无影脚呢哈哈哈哈！”
搞笑。
“人是有欺凌欲的，”于三日在跟阿春讨论电影时，很多时候并不会很幽默，反而格外有种学术气氛：“平时我们的教育也好，道德或者法律也好，都叫我们不要欺负别人。但是真的在电影或者艺术作品里看到，人会有爽感，看，这个人摔了个狗吃shi，好不好笑？好笑的。”
当然，于三日也说任何东西都要适度，否则就不是爽感而是不爽了。
这点阿春还是很懂的。
不过偶尔换个思路来看，正派人物殴打反派人物，其实也是一种“欺凌”的形式。
如此这般，接下来，两个惨兮兮的人回到家，就被“扫地僧”蓝秀给教育了。用的还是那叫一个古老的故事，“一根筷子容易断，一把筷子折不断”，经典语录。
“呐，什么都不帮手的话，那还能做成什么？大男人不是这么小气？”
不光是操碎心的老母亲，还有阿春这个解语花，她给亲哥哥荣仔送了一个庙里求来的平安符，说了说每次他一工作，她们其实都在担心他的安危。
“十一仔，真的不能跟阿哥好好相处吗？”下个镜头，张十一接过一模一样的护身符，垂着眼睛听着阿春说跟亲哥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别别扭扭勉勉强强的和好了，各自还都有一句旁白。
【看在阿春给了我唯一的护身符你什么都没有的面子（份）上，饶了你（算了）。】
傻白甜阿春和老母亲蓝秀互相眨了眨眼，深藏功与名。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咳咳咳，我回来了。
可以开始扔臭鸡蛋烂番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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