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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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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盼儿也没指望自己那点把戏能瞒过对方。

    她不紧不慢地倒茶递给柏舟:“我们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柏舟:“怎么?交个朋友?”

    “别,我可不敢,”钟盼儿笑了笑,“与虎谋皮,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柏舟不说话,也只是笑。

    于是钟盼儿就说:“我们大路朝边各走一方,如何?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彼此互不干涉。”

    柏舟笑着摇头:“姑娘真会开玩笑。”

    钟盼儿抿茶,不语。

    酒楼对面的长桥角落阴影处,谢听澜带着帏帽,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对面对峙着的柏舟和钟盼儿。

    身侧谢羽一身黑衣,几乎融进夜色里。

    谢羽手中拿着弓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钟盼儿对面的柏舟。

    他已经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了。

    “公子,既然都跟到这儿了,我们为何不直接进去呢?”

    谢听澜摇头:“我看的出来,盼儿对路云则心结颇深。我们贸然进去,恐怕会打乱她的计划。”

    就在这时,柏舟忽然动了。

    他单手探出,直攻向钟盼儿的脖子。

    谢听澜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处——

    但柏舟速度快,一直有心防着他的钟盼儿反应更快。

    她抬手,一直绑在左手腕处的小巧袖箭射出——

    柏舟猛然歪头躲过,袖箭擦脸而过,射入地板上,地板处顿时冒出一团微小的白色泡沫。

    她在箭头上掺了毒。

    柏舟看着地面,眼神一片震惊:“你怎么……你怎么会有这个……”

    钟盼儿晃了晃手腕,笑得张扬:“我之前在红溪镇捡到的,稍微改良了一下,很好用对不对?”

    柏舟:“……”

    这明明是公子前不久才在图纸上画出来的,但也只是个大概,还没想好怎么设计才能大发威力。

    钟盼儿怎么会有?甚至还已经成了形?

    柏舟眉头皱得死紧。

    钟盼儿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谁知道柏舟忽然翻窗而出,离开了。

    钟盼儿:“……”

    好好的门不走,翻什么窗啊,真是有病。

    酒楼里的食客们,也是一脸奇怪,看向钟盼儿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

    钟盼儿更郁闷。

    还好她这次出来易了容,要不然让大家知道堂堂太子妃,在大街上跟别的男人幽会,对方还翻窗而出,那多有损颜面啊。

    当然,损的更多的是谢听澜的颜面。

    这么一想,钟盼儿又有些开心。

    眉眼弯弯,像偷食成功的小耗子。

    “想什么呢?一副偷着乐的模样。”

    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钟盼儿抬眼,看到她们家太子也易了容一脸促狭地看着她。

    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钟盼儿忽然有些心虚。

    她朝谢听澜身后看了看:“你那个幽灵似的谢羽呢?”

    谢听澜摇头:“他跟了你一晚上了,我让他先去休息了。”

    “你们跟踪我?”钟盼儿先是一愣,而后心思电转,“是怕我再出意外?”

    谢听澜点头:“我很担心你。”

    钟盼儿忽然觉得自己耳尖有些热,她掩饰性地转开眼神。

    “我警告你啊。”钟盼儿轻咳了一声,“以后别说这种话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谢听澜一笑:“那正合我意。”

    看他这样,钟盼儿又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牙疼了。

    回了太子府之后。

    钟盼儿一夜未睡,又跟柏舟短暂地打了一下交道。

    当时不觉得,现在一放松,疲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脸也不想洗,直接跳上了床,但还没躺下就被谢听澜拦住。

    “怎么回事呀,咋还不让人睡觉了呢?”钟盼儿怒目而视。

    他指了指钟盼儿手腕处还绑着的袖箭:“这个不拆下来吗?”

    哦,忘了。

    钟盼儿坐在床上,小心地将她拆下来,谢听澜接过去,仔细端详着。

    “这就是你之前让谢雨按图纸倒腾的东西吗?”

    钟盼儿撑着膝盖看他,有心调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精致?”

    这是她上一世就自己捣鼓出来的防身小兵器。

    毕竟现在可是冷兵器时代,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才是硬道理。

    更何况,她虽然会咒术,但这东西会反噬,她也不想早早就驾鹤西去。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搞个方便携带的小暗器比较实用些。

    谢听澜研究完后递给钟盼儿:“很精致。”

    钟盼儿看出他脸色不好:“怎么了?”

    “这东西路云则也有吗?”谢听澜忧心忡忡,“还是说,已经大范围使用了?”

    钟盼儿愣了一下。

    “你放心,这种东西制作起来非常麻烦,上次谢羽照着图纸做出来的也只是初稿,还是需要仔细核准改良的。”

    谢听澜还是有些忧心。

    钟盼儿安抚似的拍了拍谢听澜的肩膀,“这么复杂的东西,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大量生产的。”

    谢听澜“嗯”了一声,勉强放下了心。

    “那这个东西?”

    钟盼儿慢慢躺下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东西是我自己研究的,跟路云则没有关系。你别瞎吃醋。”

    钟盼儿说得大方,谢听澜承认得也大方:“那就好。”

    钟盼儿翻了个身:“你们男人啊,就是想得多。”

    说是这么说,钟盼儿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啊,有点开心。

    第二天,钟盼儿又去了和月楼。

    不得不说,这和月楼真的是个消遣的好地方。

    钟盼儿都有些爱上这个地方了。

    在二楼包个雅间,透过两面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繁华的街景,另一边也可以看到一楼大厅处的歌舞表演。

    和月楼的设计者其实很有审美,之前钟盼儿没仔细看。现在有时间了,钟盼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一楼大厅处原来还是有个高台的,高台比周围高上差不多半个人身,四周围了大理石做的栏杆,供歌姬们表演弹奏。

    之前钟盼儿来的之前之所以没看到这些,是因为包括高台在内,都是被机关控制着的,之前没什么表演的话,都是隐在机关之下,大眼望去,整座大厅都很平坦。

    现在可能是因为要举办花魁大赛的缘故,又开了机关,将这表演高台又放了出来。

    钟盼儿正仔细感叹着古人的智慧,金鱼忽然悄悄来到她身边:“姑娘,三皇子唤你过府一叙。”

    钟盼儿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

    三皇子?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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