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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刚开赛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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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声由轻缓到激烈,高台四周开始涌入茫茫白雾。

    四周的宾客陡然安静下来。

    有低低的琵琶声响起,间或和有古琴声,声声清切。

    琵琶声落的时候,清脆的笛音引入,几个音节过后,竟然又进了深沉的二胡声。

    在钟盼儿的认知里,二胡从来都是悲切的,但接下来与之配合的鼓声却将其自带的悲音转的磅礴,颇有种排山倒海般的震撼之感。

    金鱼说,这次和月楼花了大力气,请的乐师是整个皇城数一数二的。

    可惜钟盼儿是个音乐白痴,再牛掰的音乐,在她这里也只分为:好听、不太好听、难听而已。

    不过,眼前这个和月楼的开场乐无疑是好听的。

    红姐审美还是不错的。

    这时,鼓乐慢慢变得平缓,几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上了台。

    据姜雁冰说红姐私下里其实一直有个练舞房,培养小姑娘们练那些好看又实用的舞蹈。

    现在上台的那几个无疑是练舞房里拔尖的,无论是从站立的姿势还是起舞的手势与动作,刚柔并济,表情管理也是一等一的好。

    不知道红姐花了多长时间多少功夫培养呢?

    见金鱼一直盯着台上开场舞的小姑娘看,忍不住解释道:“我听说这几个姑娘,日后也是要接客的。”

    钟盼儿点头:“青楼,不是什么别的地方,不会养吃白饭的人。”

    金鱼:“姑娘,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怜吗?”

    “可怜,”钟盼儿说,“可是我可怜又有什么用呢,来青楼这种地方的人,不是寻欢,就是来纵欲的。谁会稀得看一些才艺舞蹈呢?说白了,这些才艺也都是为了之后自己的工作能顺利些而已。”

    金鱼:“……”

    钟盼儿看了她一眼,笑着道:“你们家太子把你养的真不错,还能有如此丰沛的同情心。”

    金鱼愣了一下:“那姑娘……姑娘你是什么时候失去了这些同情心的呢?”

    什么时候?

    大概是路云则第一次把她扔在青楼的时候?

    那时候他想要齐国一个大官的一封奏折,可这个大官油盐不进,无论路云则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松口。

    路云则费了好大的力气,打听到这个大官性癖不同常人,被他看上的姑娘非死即残。

    路云则找机会一连几次弄了几个小姑娘过去试探。

    可这些小姑娘回来的时候没几个好好的,要么死,要么疯,要么缺了胳膊残了腿。

    钟盼儿去探望过几次,小姑娘原本白白嫩嫩的,现在上面布满了各种白色的红色的烛泪,还有道道鞭痕剑痕,有的甚至深可见骨。

    还有的小姑娘去的时候好好的,能走能跳,回来的时候,手筋和脚筋都被挑了,手腕和脚以离奇的角度弯曲的。

    这些还只是皮毛,还有被拔了舌头被灌了耳朵隔了喉咙的……

    能看到的部分都有这么多,更别说那些看不到的。

    路云则表面看不出什么,但钟盼儿知道他很发愁,愁这些姑娘不中用,连一个有用的信息都弄不回来。

    愁着愁着他就看到了钟盼儿。

    然后她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趁钟盼儿不注意的时候,路云则将钟盼儿原本给了他要他用在敌人身上的咒虫,混到了粥里菜里浴池里。

    钟盼儿没反应过来,准确的说,那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意识到路云则磅礴的野心与六亲不认的狠厉无情。

    所以她压根没有任何准备的就被送上了那个大官的床。

    有时候回想起来,钟盼儿都觉得挺神奇的。

    那大官带有口臭的大嘴在她脸上唇上脖颈上来回啃的时候、手在她额头上胸上大腿处来回掐的时候、蜡烛鞭子软剑一次次划在她身上的时候、荔枝葡萄石榴塞在她嘴里耳朵里的时候……

    她竟然脑海里想的还是路云则。

    她是真的想不通,也无法理解。

    所以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

    计算着咒术失效的时间,钟盼儿咬破自己的舌头,用血画咒,毒死了身体里的咒虫,同时迷惑了那还趴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套出了路云则想要的东西。

    然后就这么衣衫破烂狼狈不堪地回到了路云则身边。

    路云则深谙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吃,那晚,他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给她擦脸擦药给她洗澡,夸她坚强赞她不负众望明,末了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将令人失忆的药唇对唇喂她喝下,然后目光悲切地说,对不起,只是不得已。

    听听,不得已。

    人活一世,谁没点不得已呢。

    可拿着别人的爱去肆意践踏,最后来一句不得已。

    真是有意思啊。

    “姑娘,你想什么呢?”金鱼小心地拿手指碰了碰钟盼儿的胳膊,“姑娘,你脸色好差,我们要不别看了,回府吧?”

    钟盼儿回过神,看着面前的金鱼,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金鱼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规规矩矩地坐在旁边,半天没说一句话。

    钟盼儿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唏嘘。

    重活一世,真好啊。

    钟盼儿感叹道。

    此时,台上的开场舞已经结束了。

    红姐已经上了台,她还是钟盼儿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副模样装扮。

    不同的是,这次的她比往常时候要显得正式些,话也说得文绉绉滴水不漏的。

    钟盼儿忍不住感叹:这口才,在随随便便一个大公司,都能轻轻松松混到个二老板当当。

    红姐说,这次参加花魁大赛的都是一些她亲手培养调教了很很多年的姑娘,也有一些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别的地方看到的,希望大家开心的来满意地走。

    笑死,都算的上半个人牙子了,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

    钟盼儿觉得有些好笑。

    金鱼同情心泛滥,还在可怜那群小姑娘,一直愁容满面的。

    钟盼儿有心开导,但都是在打嘴炮,没点实际行动都是白搭。

    难道就遂了小金鱼的意愿,当一回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她正犹豫着,变故陡生。

    台上台下乱做一团,一片闹哄哄。

    “怎么了这是?”

    钟盼儿刚刚走了个神儿没留意,现在一楼大厅混乱不堪,尖利嚎叫声不断,她也判断不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钟盼儿想要下楼,被金鱼拦住,金鱼脸色很差,说:“有个姑娘死在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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