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事务所指南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最近不太和谐。
八月底正是逐渐燥热起来的时候, 人内心滋生的烦躁加深，各地的诅咒也逐渐不安分。在这样的前提下……
夏油杰退学了！
要知道咒术高专的学生出任务其实是不按年级划分，更多是按照咒术师等级。这也代表着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在撂担子不干之后, 能接手他任务的几乎就只剩下五条悟。
在夜蛾正道头发狂掉的同时, 五条悟也每天垮着脸四处寂寞表演。
他的日常就是早起, 和奇犽一起吃早饭，然后按照惯例问：“怎么样, 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完成任务？”
奇犽也按照惯例拒绝：“不要，夏油的任务报酬是你的三倍。”
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 体制内的社畜远不如自由创业暴利。而奇犽坚持自力更生，对满脸写着“别努力了我巨有钱”的五条悟说“不”。
低气压的最强咒术师在收到任务后抵达任务现场，画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解决目标, 然后立刻赶回高专找到家入硝子，用高价买任务报告代写服务。
接着他开始上课，要么给横滨的朋友们狂发短信, 要么和硝子小声讨论夜蛾在当上校长之后是不是越来越得意了。
在讲台上听得一清二楚的夜蛾正道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童言无忌。
特级不易, 且有且珍惜。
下课之后回家，因为夏油杰两个养女的缘故, 奇犽有五分之一的概率会打来电话，用饱含甜蜜的烦恼的口吻说。
“今晚我在横滨留宿, 明天见，悟。”
那头还会传来两姐妹礼貌催促的背景音。
五条悟：所以，爱会消失的, 是吗？
当法外狂徒五条悟下定决心选好日期打算旷课出游的时候，硝子的简讯准时抵达——
“旷课一次留级一年，夜蛾正道 is watg you。”
“……”
五条悟深刻感受到了世界对他的刻薄, 并变本加厉的反馈在了任务过程中。
目前正处于食物链底层的诅咒师们偷偷掉眼泪。
咒术师论坛在天元的无缝监管下几乎没太多关于夏油杰休学之后的讨论内容。
与之相对，诅咒师论坛最近的讨论越发热火朝天，内容以三个帖子为代表，逐渐分为三个方向。
[合理讨论]5t5最近是失恋了吗？太猛了，这不削能玩？
[速报]天与暴君转行了！诸君！我们的事业第二春到了！
[干货]咒灵操术恐怖如斯，重新定义叛逃，为你解析高专无法追责的八十八个原因
五条悟翻了翻自己发的帖子——[咨询]亲密无间可以啵啵的室友突然夜不归宿了怎么办
下面只有零星两三条回复，大多都是“当然是在外面有别的猫了”“可以啵啵的室友哪里找的，我有一个朋友，懂？”
然后就没人了。
五条悟难过得想找硝子喝闷酒。他喝果汁，硝子喝酒的那种闷酒。
家入硝子：不约。
在无敌的特级咒术师快要破罐子破摔，大不了跑路到横滨和夏油杰实现同步创业的时候，奇犽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在出任务吗，悟？”
趴在课桌上的五条悟翻了个身，有些赌气性质的回答：“对，我忙死了！”
“那就算了，我找别人。”
“等等！你就不问问我在忙什么吗？！”
“……”奇犽将手机换了个手拿，虽然略微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那你在忙什么？”
“也没什么……所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奇犽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
在夏油杰的咒术事务所逐渐开始营业之后，由于前特级咒术师和天与暴君的名号，事务所的生意可以用火爆来形容。
别说养菜菜子和美美美子，就算再养十个奇犽这种烧钱选手也绰绰有余。
问题就是生意太好，人手逐渐不够起来。
现在整个事务所的运作是这样的：夏油杰要谈生意和出任务、伏黑甚尔要出任务和偷懒、奇犽偶尔兼职赚外快，菜菜子美美子经常在一旁观摩学习。
就再没其他人了！！
原本天内理子兴冲冲的说要帮忙，结果黑井出院后两个人迅速报了国外的旅行团说走就走，等楼上的武装侦探社派中岛敦要询问委托费的时候奇犽才知道她一分钱都没留！
在中岛敦求助的眼神到处乱瞟的时候，奇犽立刻低头和菜菜子一起沉迷网络世界，装作无事发生。
最后是夏油老板阔气的出资结清了这一笔委托费。
在重新检查了一下事务所结构之后，奇犽敏锐地意识到夏油老板可能缺一个前台招待员——能准确将客户的资料分类收集，最好还能直接将客户预算价格摸清，分批次的对接给夏油杰。
赶快结束掉夏油老板人前“您好”，人后“猴子”的工作状态吧！
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在提出这个方案之后，夏油杰不置可否，只是问：“还有咒术师愿意来就职的吗？”
奇犽认识的咒术师不多，但是夏油都用这个语气说出这样的话，那多半是没几个人选。
但他瞬间又想起了一个人，可以说非常合适，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就在提出方案的当天下午，奇犽就把心目中的金牌前台抓到了事务所。
“百分百问出真心话，再也不用面对客户虚报任务等级、中介伪装客户抽提成等恶劣行为！”奇犽把打着哆嗦的男人推到夏油杰面前，“前诅咒师，现在据说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穿着五条袈裟的夏油杰气质比高专时期要危险不少，一个秉持着正义棱角的特级咒术师在把自己变得圆滑后，就算是同样飒爽的笑容也变得诡谲起来。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快站不稳的诅咒师，笑着说：“前诅咒师，有兴趣来前咒术师这里上班吗？”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他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直面夏油杰的压力让他有些窒息。
奇犽：你抖什么抖？夏油杰这不是已经很和蔼了吗？
你要不要看看他对没钱的猴子的样子？！
奇犽干脆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诅咒师背上，尖锐又冰凉的感觉直达他的心脏。
奇犽冷酷地问：“可以还是不可以？”
“夏油老板请务必让我在事务所就职！！”
事务所的人员问题就这么圆满的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新入职的前诅咒师——津木实带来的一系列意外。
这也是这次奇犽找上五条悟的根本原因。
虽然这么推理有点欠妥，但真的要清算责任的话，万恶之源其实是家入硝子。
在五条悟持续出差出任务的时候，硝子闲得不行，又没课，就跑来事务所以庆祝同学事业有成的名义约饭。
既然是庆祝，那就是要喝酒的。
恰好，家入硝子和伏黑甚尔两个人都是喝不醉的类型，前者是单纯的酒量好，后者是天与咒缚的肉体加持。除了这两个人之外的地方横尸遍野。
家入硝子格外擅长劝酒，这一点在之前她和庵歌姬喝酒的时候还没显露，而当大家都开始菜鸡互啄，她又格外清醒的时候。
硝子的攻击就格外强劲。
“津木君还能喝酒吗？”她指着夏油杰旁边的菜菜子和美美子，“不能喝的话建议和那边小孩子一桌。”
津木实的酒量和他做诅咒师的实力一样，菜得不行。在喝多了之后遭受这样的羞辱，津木实他……
他哭了！
这个入职以来一直遭受职场霸凌的可怜人一边哭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酒量这么差，不光是酒量，我整个人都很差劲！”
奇犽推推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哭啊，你不是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正确的吗？”
“……”这算安慰吗？
津木实哭得更大声了：“可是我的父母都是很厉害的诅咒师，酒量也很好！”
家入硝子这个专业人士立刻开始科普：“假设你没有撒谎，按照遗传学原理来讲你确实不应该这么弱。”
津木实：“……”别骂了别骂了！
“但是也有隔代遗传，很多大家族也是，祖传术式也不是每一辈都能遗传到的。”
津木实：“家入小姐的无下限术式不是遗传来的吗？”
“是反转术式，你喝醉了吧津木君。”硝子摇了摇酒杯，“夏油的咒灵操术也不是遗传的啊。”
夏油杰没有跟他们拼酒，在旁边叮嘱两个小姑娘千万不要学硝子的陋习。不管是喝酒吸烟，还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都不要学。
两姐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奇犽偷偷坐到伏黑甚尔的旁边去偷他面前的卤汁烤串，瞥见这个男人支着下巴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蹭吃蹭喝环节吗？”奇犽问，“我怎么觉得你快要睡着了。”
“很无聊。”伏黑说。
可能是伏黑甚尔的这句话刺激到了津木实，也可能是这个一直以来畏畏缩缩的诅咒师的确喝到神志不清。
他直面暴君，问出了那个诅咒师论坛一直[hot]，每天都有一群人吵来吵去的问题——
“禅院的十种影法术真的很难继承吗？”
奇犽：“……”
你这发言不被揍到住三个月的院就算甚尔做慈善了好吧？
“不难，恰好我不是而已。”
奇犽：“…等等？！津木你该不会……”
津木实：“这种情况的话，伏黑先生的后代也有机会继承十种影法术吗？”
伏黑甚尔：“惠是有可能的。”
“……”
在场安静了可能五秒。
“轰隆——！”
夏油杰眼疾手快放出巨星咒灵将津木实一口吞进肚子里，咒灵将半张桌子一起碾塌，伏黑甚尔对准津木实脖子的一刺恶狠狠地刺进咒灵血肉中。
“啊，还是慢了一点。”甚尔有些遗憾地将短刺拔出，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支着一条腿，一手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把凑过来的奇犽推开，语气有些不耐烦，“干什么？你不是知道的吗？”
奇犽扒住他的手，露出亮晶晶地双眼，“我只是听孔时雨提起过！我不知道！”
……
“事情就是这样。甚尔有个不大的孩子，名字是伏黑惠，本来打算过几年送回禅院家，但是经过昨晚带有津木实真心话buff的对话后……他改主意了。我得替甚尔跑一趟去把那孩子接到横滨。”
“伏黑？他还有个孩子？这个名字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啊？”五条悟听得皱起眉，“我是知道禅院有很多垃圾啦，他之前都已经打算把人送回去肯定是因为那小孩和他不一样，是个有‘天赋’的孩子才对吧？”
“是儿子，你好啰嗦，到底要不要去？”
五条悟从位置上蹦起来，“去！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夏油：不错，我的事务所越来越真善美了呢
怕还有其他小伙伴没看见，更新时间改为晚上九点啦！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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