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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刘玲儿奔袭救少主李怀元驰骋出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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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急促由远而近,通往义军驻营的山路上一匹快马上骑跨着一位俊逸男子,正疾驰而来。

    快马如风疾驰,马上的薛林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翔瞬间就赶到义军驻地,见到他的父亲薛振雄以及少主师父杜金琥。

    最终他看到了高坡处的顶顶营帐,他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来到了距离营帐几百米外的战壕处,他刚勒紧缰绳把马带住。一队巡逻卫士突然从密林处闯出来,围堵住他的战马,为首一位武将大喝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否则再向前来格杀勿论!”

    “我本名薛林,薛振雄大人是我父王,我有要事求见!速速带我进营,有要紧事禀报!”

    “奥,薛将军之子吗?那你稍等,容我们前去通禀。”随即队伍里走出两个骑马的兵士,打马飞驰去营中通报。

    约莫一盏茶时间,只听马蹄呱嗒呱嗒由远而近,薛林抬头看去,却见一队兵马疾驰而来,为首端坐在一匹白色千里马上的武将正是他的父亲薛振雄!

    薛振雄看到父亲,急忙下马撩袍双膝跪地,开口道:

    “父亲大人,快救李少主啊!”

    薛振雄看到儿子薛林,激动异常,但又瞬间感觉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不然薛林不会贸然到此。随即跳下马来,一把搀起自己的爱儿,急切问道:

    “我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少主到底怎么了?”

    “李少主和我的身份暴露了,李少主和我在寿王抓捕我们的时候被箭射中受伤被捕,我是在少主的掩护下突出重围逃出来给你们送信儿来的,父亲大人,快快想办法救救少主吧!”

    “薛林,不要着急,我们先去营帐,容我和杜将军商议一下再做定夺!”

    ……

    夜色里,一辆带着车轿的车马飞奔而来,后面尾随二十几位骑兵,马蹄声急,车轮滚滚,不时听到车轿里一个女子的声音,急促的喊着:

    “马夫,快一点,再快点!”

    刘灵儿手掀着轿帘,露出她一张俏丽的脸,那脸上写满焦虑不安,她声声催促着马夫,恨不得瞬间就飞奔到被父亲关押的陈立哥哥身边。

    刘灵儿在寿王府收到了杜金琥的书信,信中写道了陈立被她父王抓捕关押,性命难保,看在陈立救刘灵儿一命的恩情上杜金琥恳求刘灵儿速速去往寿王前线营地,搭救陈立!

    刘灵儿收到此信,不敢相信,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父王会抓捕自己的陈立哥哥,为何会突然翻脸关押陈立哥哥呢?难道这陈立哥哥有隐瞒着他们的事情?或者他的身份另有蹊跷?

    来不及多想,刘灵儿只想以最快速度赶往父王所在地,去弄清事情的原委,最重要的事情是他要搭救陈立,把她的哥哥救出来,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的人,她都不管,她就是拼了性命也要让陈立哥哥获得自由,逃脱风险!

    一路颠簸狂奔,顶着夜色星光,刘灵儿终于在星月满天的二更时分来到了寿王营盘。

    她顾不得一路的颠簸劳顿,下车来在苏玉儿的陪同下,急匆匆进营帐来见父王!

    对于刘灵儿的到来,寿王颇感意外,他不明白为啥刘灵儿一个弱女子竟然会突然来到他的营地,这是前线战场,风险处处皆是,他的女儿怎么会突然来至此地呢?她来到底是干什么呢?

    “父王,不知那陈立将军所犯何事,何罪之有?竟然将他抓捕关押呢?他是触犯了父王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他是义军的卧底,是义军那边的人,他——不叫陈立,真名我还不知道,我明天就要对他审问,我一定要他说出来他的真实意图?来到我寿王府两年来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为什么潜伏这么久?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父王会不会是搞错了呢?陈将军怎么会是义军的卧底呢?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

    “不相信?你可知道他密送情报传递给义军,让我们前锋大军一败涂地损失惨重吗?如果不是他,太子峰你的哥哥怎么会战场上失踪生死不明呢?他这个人如果不是义军的人,怎么会和薛林在我们的兵将要带他们来见我时突然拔刀相向,杀死我们的兵士二十多人呢?你说?”寿王紧盯着刘灵儿的眼睛质问着。

    “如果他们不是义军之人,为何薛林逃跑?为何这个陈立拼死断后掩护薛林他去找义军!他们暴露的彻底无余了,父王不会看错的!”

    “父王,也许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呢?要不今晚由我去见见陈立,女儿要问问他,为何如此对我们?我们待他不薄啊!”

    “你一个女儿家,干嘛要插手此事?”

    “父王,平日里陈立将军待我很好,他病中我也探望过他,平日里他还是很和我合得来呢!不瞒你说,小女和他通过书信,我们彼此欣赏……”

    刘灵儿说到此,不由地停顿片刻,她知道说出来她对陈立的爱父王定会不悦,可能弄巧成拙,她随即话锋一转,说道:

    “父王,这几日不见您就须发皆白了,女儿好担心您呢!女儿也想为您分担一些军情之事,您就让女儿去见他一面吧,父王?”刘灵儿拉起寿王的手摇晃着。

    “或许他会把他的苦衷跟我说出来,也许我真的能掏出他的心里话,了解到他的真实情况和真实的身份!父王,您就答应我让我去看看他吧,我不会让父王您失望的!他的真面目我会为父王探得清楚,再禀告给父王您!”

    “这……你这个丫头,胡搅蛮缠的,你一个女孩子不要插手此事,父王不会应允你的,不要多说了,既然来到此地,一会父王让人备好酒菜,我们父女好好畅聊一番,父王有太多的苦闷这些日子不知向谁诉说呢?那个陈立亏我对他那么好,他既然是个卧底,呵呵……哎,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我居然毫无察觉,老朽无用啊!哎……”寿王叹息着,长出了一口气。

    “父王,你就让我去看看陈立将军吧,我求你了。”

    “不行,绝对不行,来来来,你随父王一起吃酒去,不必多说,父王自有安排!”

    刘灵儿知道父王的脾气,只好不再说什么,跟随寿王去后面营帐。

    后面的一间寿王的寝帐里,酒菜已摆满,寿王让刘灵儿坐下,侍女苏玉儿旁边伺候。

    刘灵儿灵机一动,好好陪着父王让他多饮几杯,然后偷出他的令牌,后半夜再去看望陈立哥哥救他出去。

    酒桌上寿王无限感慨,随着两杯酒下肚,愤恨之情汇于言表,刘灵儿几多温存安慰,让寿王对着他喜爱的女儿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这些日子有着太多的苦闷要倾诉出来。

    他自责刘峰太子的失踪和十万大军的兵败,又自责自己的有眼无珠错用了陈立,刘灵儿只能百般劝慰,不时为寿王斟酒!

    寿王在刘灵儿的陪伴下自然就多喝了几杯,渐渐显露醉意,不多时就酩酊大醉,刘灵儿随即和苏玉儿扶着寿王到卧榻上安置他休息。

    暗中用心的刘灵儿其实她早就看到了父王腰间的虎符令牌,她从寿王腰间解下一个令牌还有他腰间的一串钥匙,随即和苏玉儿匆匆走出营帐。

    苏玉儿早已经打探到了陈立将军的关押之处,二人径直走向后山高坡之上的关押陈立将军的山洞。

    洞口几位看守的兵将看到刘灵儿急忙躬身施礼,询问何事,刘灵儿和贴身侍女苏玉儿随即亮出了令牌,开口道:

    “我奉父王之名前来面见陈立!”

    看守兵将看到了令牌,又听刘灵儿说是奉寿王的命令前来,所以闪身让刘灵儿进入,苏玉儿在洞口静候。

    随即刘灵儿一闪身,迈步走进了山洞。

    山洞里凸起的洞壁上插放着两支燃烧着的松油火把,把洞里照的还算明亮。在里面的一个高起来的巨石板上,一堆干草铺着,上面正躺着一个男子,脚带沉重的镣铐,正闷头大睡!那张棱角分明的俊秀的脸在火把的光亮下,透着男性的俊朗和刚毅。正是刘灵儿朝思暮想的陈立哥哥。

    “陈立哥哥,你醒醒呀!”刘灵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石板前,俯下身来,轻轻的呼唤着他的陈立哥哥。

    李怀元被一阵呼唤叫醒,他闻到了他所熟悉的那种香囊的淡淡的清香,难道是她?这种味道他太熟悉了,也如同他揣在怀里的那个香罗帕的味道,让他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间,李怀元眼前是刘灵儿关切的俏丽的脸庞,那柔柔的眼睛里带着一层水雾,亮亮的,刘灵儿的泪水在眼珠里打转。一缕额前青丝轻轻垂下,更衬托的她的脸那么妩媚动人,让李怀元很想拥之入怀怜惜一番。

    “灵儿姑娘,你怎么来了?你这一声声喊,把我的美梦都惊醒了呢?哈哈!”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受了这么大的罪,父王对你太狠了!这镣铐,还有你身上的伤……你,哥哥,你——受苦了!”说罢,刘灵儿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

    “我没事儿,灵儿姑娘,好妹妹,别哭,你看我不是还挺好吗,就是这大镯子有点重了,哈哈,你看我伤口也不碍事,还得谢谢你父王啊,拜他所赐,他的兵士们箭雨伺候,不射致命地儿,就射大腿和肩胛窝,真有他们的!还好,射完了还给我上药,包扎,你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父王的大恩大德呢?哈哈哈!”李怀元嬉笑道。

    “陈立哥哥,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和梁国官军为仇作对,我也知道了父王为什么抓捕你的原因了。可能你的身份是义军那边的,也可能你还有别的身份也不可知,也许你有难言的苦衷,我理解你,陈立哥哥,你能对我实言相告吗?你的身世你的真实的情况?也许我能帮你!你能相信我吗?”

    “灵儿姑娘,你何必非要知道我的情况呢?反正我和梁国有不共戴天之仇,梁王是我的仇人,他杀我全家灭我族人,此仇不报枉为人,灵儿姑娘,知道这些你就行了,不必多问!”

    “你知道我为啥就能知道你被我父王关押的消息的原因吗?那是因为你师父杜金琥托人带来的书信,他告诉我的,他让我无论如何看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想方设法来搭救你,所以我来了!我一路颠簸狂奔,不顾夜色艰险,我的目的就是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要救你!”

    “灵姑娘,我先谢谢你,不必了,你冒着风险要搭救我,我于心何忍,如果你的父王知道你的这举动,是不会饶你的,我不想牵连你!”

    “陈立哥哥,何谈牵连二字,想当年如果不是你勇拦惊马救我一命,我刘灵儿也许哦早就命丧黄泉了,我现在的命是哥哥你给的,我刘灵儿早就把哥哥当成了我的最亲的人,今日哥哥有难,我刘灵儿拼死也要救哥哥出去,哥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

    “灵儿姑娘,我怎么会不知道姑娘你对我的心呢?我也不是铁石心肠,只是,你我是两个对立的敌对的两边,你是梁王皇亲,我实在是过不了这道坎,我们……我们不可能的!”

    “难道相爱的人就因为家世阶层而被人为的打上标签,就非得被拆散吗?这是不对的,只要两个人情投意合,就不要去管她出身哪里?也不要去管她上辈人的恩怨,这种上辈人的仇怨难道非得要下一辈无辜的人来承受吗?这不公平!”

    “可是,你知道一个人被全家斩杀,被灭了宗国,他很小就失去父母国家的那种痛苦吗?他的家仇国恨,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报仇雪恨,重兴故国,他怎么会接受敌国仇人的亲眷的爱呢?太难了,他办不到哇!!!”

    李怀元嘶吼着,虎目含泪,哽咽不已。

    “难道,哥哥你说的是你吗?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呀?!”

    “我是谁重要吗?我们没有可能的,虽然我不否认我喜欢你,可是,仇人梁王是你的伯父,寿王是你的父王,他们都双手沾满了杀害我家人国人的鲜血,他们是我的仇人,仇人!我和你,不会在一起,不会,你也没必要问我是谁?没必要,呵呵。”

    “哥哥,我知道你心里跨越不过去这道门槛,我也才知道你有如此的家仇国恨,我刘灵儿就是一个弱女子,我也仇视杀伐屠戮,我也对我父王他们的杀戮耿耿于怀,我也劝过父王,让他对平民百姓仁慈和善,怎奈父王依旧我行我素,我只能用我的行动去最大限度的保护百姓!”刘灵儿叹口气幽幽说道。

    “我刘灵儿生性善良,看不得人间疾苦,可我毕竟是我父王的女儿,我对他的乱杀无辜哀恨痛楚,可我能怎么办呢?他给了我生命,对我百般呵护,我只能去劝慰去尽量阻止他的战争的步伐,我下不得手去和父王战争!我也很痛苦,很纠结,很矛盾,我的痛苦哥哥你能懂吗?”

    李怀元望着刘灵儿点点头。

    “哥哥,不论你是谁,我是凭着我的良心我一定要救你出去的,因为我知道哥哥不是坏人,你正直勇敢刚毅坚强,你的心底有着常人所不及的雄才伟略,我能看出哥哥不是个平凡之人,我了解哥哥的秉性为人,所以我喜欢你,我把一片真心都交给了你,我不求你立马接受,我只求哥哥好好的想一想,你的这种自划的鸿沟它真的有意义吗?哥哥?”

    李怀元默默的看着刘灵儿动情的眼神,四目相对间李怀元呆呆的不说一句话,脑子里似乎完全被放空了,他眼前只有刘灵儿的温柔的脸庞不断闪现闪现着。

    “三更时分,哥哥,我带你出去,你有你未完成的大业,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刘灵儿我理解哥哥的苦衷,如果我们没有结果,我也不会怪你,但是哥哥,我这颗心只有哥哥,此时不谈我们的感情,你必须听我的,出去,你才会有宏图大展,在这里如果父王知道了你的身份身世,你必死无疑,死不可怕,只是你的志向未了,哥哥就这样静待死亡你就能甘心吗?”

    “我不甘心,灵儿姑娘,谢谢你的相救和仗义出手,我没齿不忘!”

    “灵儿,其实我也没必要再对你隐瞒了,我是前蜀王李启峰的儿子,我叫李怀元。蜀国被梁国灭亡我就随师父杜金琥到云芒山学艺,随后学成下山结识七杰薛家父子以及陈婉韵和许多的侠义志士,我的使命就是重兴蜀业,消灭梁国,让黎民百姓不再受到梁王的奴役,还大家一个朗朗乾坤!”

    “怀元,少主,我支持你!当今梁王昏愦无道,苛捐杂税,乱用小人奸臣,勾结外邦,割地求荣,这个梁国早晚都会走向没落,义军揭竿而起,是大势所趋,怀元哥哥难得你有如此胸怀,妹妹我全力支持哥哥,早日实现你的宏图大志,妹妹我就欣慰之至了!”

    “灵儿姑娘,你……我的好妹妹!”

    李怀元激动的一把把刘灵儿揽在怀里,二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刘灵儿伏在李怀元的怀里,头枕着李怀元的宽厚的肩膀,泪水湿润了美丽的双眼,她觉得在李怀元的怀里的这种幸福就好像是一个梦,可是这个梦又那么真实,他日思夜想的原来的陈立哥哥现在就在她的面前,就那么深情的拥抱着她,让她一阵阵眩晕,让她快乐欣慰……

    夜半三更,刘灵儿带着令牌有恃无恐的来到洞口,她只说是寿王爷的命令,带被关押的李怀元,随即她进入洞里,用偷出来的钥匙打开了李怀元的脚镣,随即她把她从李怀元营帐里拿来的一个小包裹递给了他,那是李怀元的洛阳地图,随后二人从容走出山洞,走下山坡,山坡下都慰郑辉正恭候在那里,他牵着一匹战马,看到李怀元走出来,随即轻声唤道:

    “陈将军,请上马。我已经和前面哨所的守卫将官都打点好了,你放心,他们都是我的手下,你只管放心通过就好了,你手里有令牌,他们只认令牌!陈将军只管上马吧!我们后会有期!”

    随即郑辉都尉把那战马的缰绳递到李怀元的手里,拱手道:“陈将军请上马吧!”

    “郑都尉,多谢你临危搭救之恩,我定当铭记在心,大恩不言谢,来日我定会报答!”

    随即包裹塞进怀里,飞身上马,马上拱手对郑辉施礼,又深情的望了望夜色里的静静地看着他的刘灵儿,随后跃上骏马,快马加鞭冲下山下的山路。

    夜色里,只留下郑辉,刘灵儿和她的侍女苏玉儿,三人静静地伫立着,夜风吹拂着他们的脸庞,郑辉随即大踏步回转身走向坡下的兵营。

    刘灵儿的心感觉被李怀元带走了,她的爱的人呀,只愿他永远想着她,只愿他不会忘记她,只愿他此去展宏图大业,建一番丰功伟绩,哥哥,刘灵儿等你,永远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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