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
经过巫医交流会, 十六巫医对于伤疤诊疗术了然于胸，上午继续过来看费武做诊疗，空闲的时候就拿出自己的蛊虫把玩, 一边爱不释手，一边嫌弃别人的，都觉得自己的宝贝最可爱。
巫茉茉在一楼坐诊。
轮到一个感冒低烧的病人，巫茉茉给开了方子, 病人问道：“你们这里可以帮忙煎药吗？我家里没有煎药的工具。”
巫茉茉点头, 派了个小护士带他上楼。
花朵朵帮病人取了药，又用电砂锅熬上，“这得有点时间, 您先到一楼顾客候诊区等着吧，好了之后我会给你送去。”
把药煎好, 稍微晾凉，花朵朵用托盘端着药下楼, 病人等得快要睡着了，倒是也没抱怨，接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我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吗？”顾客问。
花朵朵：“可以的, 您请便。”虽然候诊区的顾客不少, 但座位还是足够的。
顾客坐了一会儿, 起身去了卫生间, 片刻之后，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猛烈咳嗽, 前胸上落了一片的鲜红，嘴角还挂着血丝。
候诊的顾客们都惊呆了，“这是怎么了, 快让巫医师给看看。”
那人挥舞着手臂：“我才不让她看，就是喝了她给开的药才这样的，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巫茉茉从看诊台旁边站起身，冷眼看着这出闹剧。
那人一边咳嗽一边往大门处去，“我要去医院抢救！要是救不活就是你们巫春堂给我治死的！”
旁边有人试图劝说，“你还是先让巫医师看看吧，现成的神医就在旁边，你跑到医院万一来不及了怎么办？”
还有人咕哝道：“可是既然是喝了巫医师给开的药才吐血的，那还是换个地方更安全吧，要是让巫医师继续给治疗，那……恐怕很危险啊。”
有人低声附和：“要不……我也走吧，本来觉得巫医师是神医，这才过来看诊的，要是一个感冒的人都能给治成吐血，那、那我可不敢让巫医师看诊。”
吐血的顾客已经快要推开大门，巫茉茉沉声道：“拦住他！”
有人好心提醒：“别拦了，让他去吧，万一真死在巫春堂，那可就麻烦了！”
大门刚好被人送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听到巫茉茉的声音，眉头皱起，伸手就将那吐血顾客的胳膊给反拧在背后。
吐血顾客惊呆了：“我吐血了你特么没看到吗？我要去医院抢救！快放开我！晚了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进来的正是陆峡，星目盯着吐血顾客，往日严肃的刑警此时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你吐的这不是血，是番茄酱。”
小护士也跑了过来，闻了闻，“你这番茄酱太酸了，不好吃哦。”
另一个小护士：“要不要给你推荐个别的牌子？”
众人：“……”
两个小护士哼了一声，鄙夷地瞥着吐血顾客。就她们馆主的医术，怎么可能会让人无缘无故吐血，一看就知道是碰瓷来的。不过这人既然没要求赔偿，那就是故意来给巫春堂抹黑的，让他这么跑了，巫春堂倒是说不清楚了。
刚刚围观的顾客们也反应过来，“这是看巫春堂生意火爆，故意过来砸场子的吧？”
“前两天的那个节目我看了，不就是有个人故意抱着暖水袋当发烧，想要害巫医师出丑吗？”
“热搜你看了没，节目上那个假病人就是姜恬恬和她的经纪人雇佣的。”
“照这么说，这个假吐血的没准也跟姜恬恬有关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吐血病人急了：“我就是看巫春堂不顺眼！你们乱扯什么姜恬恬！”
众人：“……哦，还真是姜恬恬的粉丝啊，这么维护她。”
巫茉茉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假吐血的病人，她反而更在意陆峡过来的目的，“是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陆峡拧着假吐血病人的手臂，“先把这个料理清楚，不急。”
二楼是费武在做诊疗，十六巫医在观看，巫茉茉让花朵朵带着陆峡和假吐血病人去了三楼，病人还在嚷嚷：“你没有权力审问我！你又不是警员！”
陆峡把警官证给他看了一眼，假吐血病人傻眼了，“警警警官！我就是闹着玩儿的！我没想怎么样！”
有陆峡这个专业的刑警在，不过十来分钟的工夫，就把一切都审问清楚了。
这人是姜恬恬的铁杆粉丝，本来就对巫茉茉不满，昨晚看了姜恬恬发的微博，突然就想到了这么个计策，想要用医患矛盾来抹黑巫春堂，给姜恬恬报仇。
巫茉茉拍了个照片，打了码，只露出假吐血病人沾满了番茄酱的前胸，然后发了个微博说明了此事：
大无语事件，上午本来就很忙了，有个顾客要求巫春堂帮他煎药，喝了药之后又假装吐血[图片]说是被巫春堂害的，只是他用的番茄酱太酸了，被大家识破了。这人的灵感来源[图片]，因为寻衅滋事已经被行政拘留，希望大家不要以身试法。
巫茉茉发了两张图片，一个是假吐血病人的，另一个是姜恬恬昨晚发的微博，这是假吐血病人的灵感来源。
她虽然没有明确指出这个假吐血病人是姜恬恬的粉丝，但大家不难猜出来，这跟上次那个用热水加白醋泼了赵影帝的一样，明显是粉丝看了姜恬恬的微博，想要给她出气。
姜恬恬看到无数艾特自己的微博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她昨晚的微博确实意有所指，却没想到会真的有粉丝想要借着医患矛盾来抹黑巫春堂。
抹黑倒也罢了，为什么要被当场揭穿！为什么要被众人抓住！为什么要把她也拉下水！
姜恬恬又愤怒又委屈，连忙把自己昨晚发的微博删除了，又发了一条新微博：【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做了坏事不要扯别人下水。】
她是想要撇清自己，却完全没照顾粉丝的心情。
上次粉丝为了给她出气用热水加白醋泼了赵影帝，姜恬恬也是这样，急于撇清，完全没顾及粉丝的心情。
这次又是这样。
很多粉丝的心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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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姜恬恬和她的粉丝，巫茉茉并不在意，等到处理完假吐血病人的事情，她抽了空上楼，问陆峡：“你这次来是有什么线索吗？”
陆峡点点头，“在ktv发现的第二个中精元蛊的年轻人，我查过了，他和第一例精元蛊在同一家健身会所健身，也是在那里认识的。”
巫茉茉眼睛一亮：“精元蛊自然要下给那些身体强健的人，那幕后之人可能是特意选在健身房下蛊。”
“这跟你之前推测的特定场所是一致的，”陆峡说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去健身房一趟，假装顾客调查一番。”
巫茉茉点头：“事不宜迟，下午就去。”
下午巫茉茉只有几个诊疗，做完之后就跟陆峡一起出了巫春堂。
有了上次ktv的事情，陆峡可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健身房，给她扣了个棒球帽，戴了个口罩，遮住大部分容颜，只露出一双凝若秋水的眼眸。
两人装作顾客，问了一下年卡的价格，巫茉茉：“我想提前看一下环境，可以吗？”
“当然可以的！”对潜在的顾客，健身房很是热情。
巫茉茉在健身房转了一圈，假装是对各种健身器械感兴趣。
虽然戴了帽子和口罩，但一双眼睛也足够漂亮，有些健身的男士故意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对于巫茉茉凑过来好奇地看健身器材，也完全不介意。
巫茉茉转了一圈，跟陆峡交换了一个眼神，离开了健身房。
回到车里，巫茉茉摘了口罩，神色更加冰冷，“有问题，我发现了两个中了精元蛊的。”
再加上ktv包房里发现的那个，就一共是三个，这还只是刚巧在这个时间过来健身的人里面发现的，所有的健身房顾客要是全都站在巫茉茉面前，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中了精元蛊的人呢。
巫茉茉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要是给他们解蛊，倒是并不麻烦，但我该用什么借口让这些人到巫春堂看诊呢？”
陆峡摇头，“不可，你要是偶尔解了一个精元蛊，倒也没什么，你如果大范围解蛊，一定会被幕后之人注意到。他也许会针对你，也许会施放更多的精元蛊。”
施放更多的精元蛊，无疑是个非常糟糕的后果。
毕竟下蛊可以无声无息，巫茉茉解蛊却必须要用到蛊和针，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
陆峡：“你不是说精元蛊的危害不是很大吗？要不，你暂且别管这些人，等到抓到幕后之人，或者想到更稳妥的办法？”
巫茉茉想了想，还是把计划跟陆峡透露了一些：“我其实自己也培育了一些精元蛊。”
陆峡点点头，并没有露出丝毫诧异或者反感的表情。
巫茉茉：“我有一只尚未成熟的蛊虫，我对它抱有很大的期望，等它成熟了我会用精元蛊做实验，如果幸运的话，可以在不动用蛊和针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解开精元蛊。”
陆峡沉思片刻，“那你先试验这个方法，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去给这些人主动解蛊。”
巫茉茉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健身房……”
陆峡：“别担心，我会仔细追查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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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结束了巫医交流会，晏不迟依旧在车子旁边等着巫茉茉。
“怎么了？”虽然她什么都没说，晏不迟还是敏感地察觉到她心情不好，升起来前后座之间的隔板，握住了她的手。
巫茉茉低声把健身房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样窃取别人的健康和生命，我没有办法放任不管。”
晏不迟捏了捏她的手心，“总是要处理的，不过陆峡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暂时先不要解蛊，免得打草惊蛇而已，等待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
巫茉茉也知道眼下只能这样，好在精元蛊对人的身体伤害不是很大，晚些解蛊应该也没问题，那幕后黑手想必也不会可着一只羊不停地薅羊毛，把某个健身房顾客祸害得元气大伤。
回家之后，巫茉茉先去看了小黄，小黄马上就要成熟，可它跟前些天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身体还是黄色的，那些金色的纹路也没有增多。
巫茉茉隐约有种感觉，她所期待的奇迹，可能不会发生了。
好在巫医交流会很成功，十六个巫医加上魏康平、费武都很认真，花朵朵虽然暂时还没有行医资格，也听得十分仔细。
晚上是巫医交流会，上午巫医们就过来看费武做诊疗，加深认识。
巫茉茉依旧在一楼坐诊，没想到今天却来了个熟悉的人。
闻人拓坐在她对面，桃花眼中盛着温柔的笑意，“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巫医师给我看看。”
巫茉茉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舒服还是故意来探听情况，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路人，那从脉象来看，他确实有些发烧。但如果他是千年前的闻人拓，那他的脉象想表现出什么样还不是易如反掌。
巫茉茉没有试图探问，低头给他开了方子。
闻人拓问：“可以请医馆煎药吗？”
巫茉茉点头：“自然可以。”这本来就是医馆的服务项目之一，巫茉茉让小护士把方子送了上去，但这次她却没让闻人拓上楼，而是让他留在了一楼的顾客候诊区等候。
闻人拓眉头挑了挑，倒是没说什么。
坐在顾客候诊区，他仰着头，似乎隔着天花板看到了二楼的情形，嘴角勾了个浅浅的笑意。
巫茉茉一直在留意着闻人拓的举动，见他乖乖地坐在那里，并没有试图上楼，这才稍微放心些。
她还不知道上次小黑猫被人用铃音诱走是谁做的，也许是那幕后黑手，也许就是闻人拓。
现在二楼有十八个巫医，带上一楼看诊的她自己，可以说巫医协会的所有注册巫医都在这里了。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闻人拓喝了药，慢悠悠走到看诊台，俯身下来，看着巫茉茉。
巫茉茉：“闻人先生好些了吗？”
闻人拓微微一笑，“本来好些了，可我又感觉发热加重了？”
巫茉茉：“是吗？那我给闻人先生再诊个脉好了。”
“不用，”闻人拓笑着拒绝了，“我是发现巫医师对我有些……在意。”
巫茉茉：“那可能是闻人先生的错觉。”
闻人拓低笑一声：“是吗，我感觉刚才巫医师每隔几分钟就会看我一次。”
巫茉茉：“……您误会了，我只是在看候诊区还有多少顾客在等待。”
闻人拓一笑，也没有坚持，站起身向大门走去，“我们还会见面的，小茉儿。”
巫茉茉猛地抬起头，刚才他似乎说了什么，可惜他走得太远了她没能听清楚，隐约间好像听到“茉儿”两个字。
她的师父，从来不喊她巫医师，也不像师兄师姐那样喊她茉茉，他只喊“小茉儿”。
所以，刚才他到底说了什么？
清瘦的背影已经消失，再追上去也没有意义，如果他不是师父，她怎么追问也不会有结果。如果他就是师父，那他刻意隐瞒身份，又是为了什么？
有顾客坐到了看诊台对面，巫茉茉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您好，请问是哪里不舒服？”
女顾客四十来岁，西装套裙，眉眼间有股英武之气，很像是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她端详了一下巫茉茉的眼睛，“巫医师好像有心事。”
巫茉茉愣了一下，“无妨，我会自己调节好状态，不会影响看诊的。”她也端详了一下女顾客，“说起来，您有些眼熟。”
女顾客笑了一声，“前些天我弟弟来过贵馆，我们姐弟有几分相像。说起来，我这次过来，也是他给我推荐的。”
巫茉茉仔细看看，突然想起来了，“您是赵影帝的姐姐。”
赵姐姐点点头，把手臂放到了看诊台上：“我想要个孩子，一直没能成功。”
巫茉茉苍白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凝神诊脉，半晌道：“您需要做诊疗，诊疗期间不能服用避孕药物，也不能同房，诊疗结束后可以尝试受孕，不能频繁。”
赵姐姐眼睛一亮：“巫医师是说，我还有希望？”
巫茉茉点头：“没问题。”
赵姐姐：“诊疗的话，需要排很久的队吧？”
巫茉茉回忆了一下自己巫医app上的订单，“倒也不用很久，您尽管下单，我会尽快安排的。”她现在已经不再接伤疤诊疗的预约，只需要把已经下单的顾客走完就行，再说，她对赵影帝姐弟的印象不错，也希望她能尽快得到诊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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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一天的事情，巫茉茉回到半山别墅，先去看小黄。
蛊虫已经到了成熟的时间，她小心地揭开瓷罐，小黄立刻飞了出来，绕着她飞了一圈，缓缓落在她的掌心。
跟最初相比，小黄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原本暗黄色的翅膀变成了浅黄色，上面还多出了金色的纹路，看起来漂亮又神秘。
它乖巧地束着翅膀，在巫茉茉白皙的掌心打了个滚。
晏不迟凑过来看，“它是你期待的奇迹吗？”
巫茉茉摇摇头，“不是。”
说实话，她也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奇迹之所以能称为奇迹，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刚刚培育小黄的时候她抱着一点小小的希望，觉得它非常特殊，没准会产生什么不可预料的变化。
不过前阵子天天观察，她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了。
晏不迟摸了摸她的头，“茉茉别难过。”
巫茉茉用指尖拨了拨在掌心撒娇的小黄，“倒也说不上难过，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它虽然不是传奇级别的蛊虫，但已经很厉害了。”
小黄似乎听懂了她夸奖自己的话，翅膀一展，微微震颤。
巫茉茉笑道：“可以说，在现有的蛊虫中，它是最厉害的。”
晏不迟总觉得这些小东西太过聪明，似乎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悄悄指了指巫茉茉的手腕，“比那个还厉害？”
小红懒洋洋地圈在巫茉茉的手腕上，没有任何反应。
巫茉茉点了点头，“对，也比巫春堂培育室出来的那一批都厉害。”
晏不迟想了想，“它可吸了你多少血呢，要是太菜了，都对不起你每天扎自己那一针。”
小黄似乎听懂了，猛地从巫茉茉掌心飞了起来，翅膀震颤，悬停在晏不迟的面前。虽然个头不过巫茉茉的拇指大小，但那蓄势待发的样子，似乎在威胁晏不迟，敢再说它一句坏话，它就要发飙似的。
晏不迟神色不变，倒是巫茉茉屈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小黄，把可怜的小黄给弹飞了，啪叽落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巫茉茉还不忘教训它：“不许欺负阿迟，也不许欺负其他人和其他蛊虫。”
小黄似乎被弹懵了，好半天才从架子上飞起来，晃晃悠悠跟喝了酒似的，飞到巫茉茉身边，落在了她的头上。
晏不迟看了看，轻笑一声：“可以，就算菜至少长得还行，给你当头饰也挺好看的。”
小黄翅膀震了震，没敢再做什么举动。
有了小黄，巫茉茉打算试验精元蛊。
精元蛊是一种比较弱小的蛊虫，在攻击力强大的蛊虫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她解开第一个精元蛊，是用小红配合金针。其实小红的攻击力并不是很强，如果是小黄这个级别的，根本就不用金针配合，单独小黄就可以逼迫精元蛊脱离寄主。
不过，怎么选择实验体可是个问题。
巫茉茉自己并不害怕精元蛊，可她是大巫医，精元蛊就算进了她的身体，也只是蛰伏不动，根本没有实验的意义。
晏不迟自荐：“我来。茉茉不用担心，把精元蛊下到我身体里，让小黄来试试。”
巫茉茉摇头：“你也不行。”他的体内有了她的血，虽然只有一滴，但对付精元蛊这种弱小蛊虫也足够了。
小黄是在半山别墅单独培育的，巫春堂的众人并不知道已经成熟，半山别墅里除了晏不迟知道，还有老爷子。
老爷子也想自荐，被巫茉茉否决了。
因为晏不迟前阵子昏迷不醒的事，老爷子担忧焦虑，整个人消瘦得厉害，这些天在巫茉茉的调养下才慢慢好了起来。
虽然精元蛊出体后半个小时内可以通过熬药的方法吃掉，来取回寄主被窃取的精元，实际上对身体是没有损伤的，但巫茉茉还是不想折腾老爷子。
三人正犹豫着，经常跟在老爷子身边的保镖开口了，“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