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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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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境山马……编藤凉甲……这是湿热地带的镇守兵装束……南门……疲惫的信使……”龙泽把观察到的细节在脑海里组合起来,他喃喃自语:“他是西境的骑兵,那里气候闷热,只有那里才少量配备这种盔甲,所以他是从为阙王族、商王族边境八百里加急赶过来的信使,他的骑术很好,这么疲惫是因为昼夜奔驰,之所以中间不能换人是因为情报并不机密,但是十分紧急。”

    龙泽的双眸刹那迸发出异样的惊奇:‘商王族有变!’

    胡长生穿着睡衣进宫,找到启明时,启明不肯打开房门。

    在赶来的路上,貌似沉稳镇定的胡长生嘴上烧起了连个水泡,他大声道:‘皇子,现在是十万火急,必须您拿主意!’

    里面竟然还没有动静,胡长生几乎是吊着嗓子喊:“龙庭危急啊,皇子,您开门!”

    里面慢吞吞的传出穿衣服的声音,过了好一阵,房门被打开,启明吊儿郎当的从屋子里走出来,一开门反倒吓了一跳,原来胡长生背后的是五六个王族将军,

    “咦,这些都是谁!”

    胡长生给启明介绍说:‘这几位是古亭、奥拉朱、蓝芳、沈京都是帝国护卫军的统帅,这位启宁,是新任的龙庭亲卫军的将军。’

    “哦,干嘛,发生什么事了?”启明打了个哈欠,还没有从刚才的温柔乡里睡醒。

    “皇子,现在十万火急,您虽然明天才登基,但是您马上就是皇帝,现在这件事,理应交给您过目做决定……”胡长生刚要往下说,却见从启明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的美少女,揉着眼睛,身上只披了件白色袍子,纤长的美腿简直比任何部位都摄人心魄!

    这美女视这些高官猛将如无物,绕过他们,径直走向另一端的洗浴间。从身影上看,此人是杜鹃无疑。

    胡长生大怒,心想:“这无耻的,好歹是灵虓的贵族之女,竟然如此无耻下流,先帝刚病逝两天,就如此态势,真不是把皇帝给误了么!”

    “啊,老先生,什么事你说啊。”启明睡眼惺忪,喝了口茶,胡长生曾经做过他的老师,所以启明还没忘了以先生称呼。

    胡长生深呼吸几口气,把胸中的愤怒强压下去,双手递给启明一封书信。

    启明翻了两页,才发现小时候学过的字倒有一小半已经还给这个老师了,他不敢跟面前这凶巴巴的老师解释什么,生怕再像小时候那样挨板子,就装作揉眼睛的样子。

    胡长生急的几乎要背过气儿去,耐心解释,尽可能的谨慎措词,别吓到这个不知世事的小皇帝:“根据西境加急来报,商王伦顿,派遣雄鹿、山魈二军,星爷渡过栈道,他们是要绕过幽魂荒野,顺着游魂岭南麓直逼中央平原,如果事情果真如此,那他们不日就会到达龙庭城下!”

    “啊!”启明长大了嘴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胡长生几乎要就地晕倒:‘他们是想用清君侧的名义,劫持您,然后伦顿挟天子以令诸侯,实现他的野心,如果他的目的达成,您就不是皇帝,而是他的傀儡啦。’胡长生无可奈何,只好把事情的严重程度用尖锐的词语表达出来。

    可是面前这个少年皇帝似乎还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程度。

    其实也难怪,启明除了六七岁的时候跟随胡长生读过两年书,后来就因为调皮的太过分,被先帝赶到了外面去,这些年野性难驯,不读书不求学,恐怕连西川的地理图都从没见过。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启明痛痛快快的把问题抛给胡长生。

    胡长生语速极快:‘臣猜测,是伦顿得知了先帝病情,按照时间推算,伦顿发兵之时,先帝还没有驾崩,当时他一动兵,边关就发现了异动,边关的快马昼夜不停,赶到龙庭也用了三天的时间,所以到现在……伦顿一定知道了先帝病重的消息,’

    “那他为什么要跟我作对呢?”启明天真的像个孩子,可是他的神情好像真的是在请教问题。

    “陛下,为阙王族和商王族的仇怨由来已久,伦顿的父亲伦瑟,当年就是被人陷害,死在龙庭的牢狱里的,伦顿多半是借助为父报仇的名义,想抢夺大权。”

    “是这样啊。”启明说:‘这件事我似乎知道一点,既然是咱们的错,那我给他道个歉不行吗?’

    胡长生就要抓狂了:“这真……真不是道歉能解决的,伦顿出兵名义上是为了报仇,实际的企图是为了龙庭的龙椅啊,陛下!”

    启明眼神迷离,还是没回过味儿来。

    胡长生不再跟他解释前因后果,直接说:‘现在事态火烧眉毛,商族龙巢城城主枭龙,本来和伦顿也有仇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似乎有和解的迹象,伦顿能悍然出兵,说明他根本不怕枭龙趁虚进攻他的大本营。另外,仅仅是商族伦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草原上的白狼王艾提拉趁此机会率领草原骑射兵南下,现在可是群龙无首、兵力空虚啊,现在的四镇根本抵挡不了艾提拉的大军。’

    “哇——照你这么说,是很严重!”启明难得认真的点点头。

    胡长生松了口气,继续道:“老臣已经下令提前举办您的登基大典,把举办的时间提前到明天……虽然可能仓促些,但是凡事就简,因为国不能一日无主,您毕竟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用皇帝的名义发号施令,震慑那些有异心的宵小,为了时间和国家考虑,一些繁杂的程序就先省略了吧……您看,老臣给您带来了……”

    “省略?”启明问:“万花花坛会有吗?水龙绕城会有吗?百鸟朝凤会有吗?我最喜欢的蟒袍歌舞呢……都取消了!那以后可以补办不能?”

    胡长生愕然,他还真没听说过皇帝的登基大典能补办的。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印绶,双手搁在启明的膝盖上

    “这是皇帝的印绶,您可以通过他发号施令,现在就行驶东帝国皇帝的权力,伦顿和商王族身为东帝国的臣子,蓄意谋反,请您下令,让军务部派兵镇压!”

    启明打开那黄布,里头是个破损的不成样子,修修补补打满补丁的铁印。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龙印,象征帝国权力,传承万年之久的龙印。

    作为象征皇帝和帝国权威的龙印,当它出现之时,就意味着帝国要出现天崩地裂的大事。

    “一定要打仗吗?”启明皱眉有些不愿意:‘打仗不是很麻烦吗。’他想到热热闹闹的登基大典都被这档子事搞得不热闹了,内心就有点抵触

    “不一样,陛下您有仁德之心,可是叛臣贼子却没有忠诚之意,您想想……自古帝王在战功上最容易流芳百世,史书上平乱、尚武、开疆扩土的帝王可是受到万世敬仰啊!”胡长生变着法子,想让小启明接受这个事实。

    看到启明若有所思,胡长生心头稍喜:“腓德烈将军托病请假,老臣和各位将军商量的防御商族叛乱的结果是……”

    “我决定了!”启明陡然变得光彩起来,仿佛像变了个人:“……朕,决定御驾亲征!”

    “额咳咳咳……”胡长生险些一口气倒不上来,他实在跟不上启明的节奏,谁知道这个小皇帝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怎么搞出了个御驾亲征出来。

    “陛下是九五之尊,您在龙庭发发号施令,打仗的事儿就让将军们做就可以……”

    启明不依不饶了,他的眼睛里散发出炽热的光辉:“我要御驾亲征,御驾亲征!”

    “陛下,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如何防御商族的叛乱,而不是百分之百的要打仗,现在商族还没有反呢!”胡长生不得不严厉了起来。

    见到老师发火,启明又缩回椅子,看来他对这个老头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胡长生挺直了腰杆,一字一句的说道:“老臣和各位将军商量的结果是:伦顿一路兵并不可怕,最担心的是伦顿和白狼王艾提拉苟且联合,兵分西、北两路,伦顿从游魂岭灵关进入平原,白狼王艾提拉进攻,两路夹击龙庭,彼时龙庭将会陷入危难,老臣和诸位将军商量出两种方案:第一,让白长城的骷髅师北上回援,支援龙庭,帝国护卫军兵分两路,,一路驻守在龙庭和之间,防备白狼王的南下,另一半支援幽魂荒野东侧的灵关,但是如此一来,白长城就陷入空虚,容易被伦顿趁虚而入。

    第二个方案:骷髅师按兵不动,帝国护卫军分成两支,分别支援、灵关。我和五位将商议了半个时辰,觉得第二种方案为妥。所以请陛下示下。”

    启明寻思:“你们都商议好了,还找我干什么?”只得道:“那就按你说的做喽。”

    胡长生行了个礼,转身对几个将军说道:“这两个方案都是军务部提出来的,就按照军务部的计划分头去做,明天陛下的登基大典完毕后,你们分头带兵行动,此次战役意在保卫龙庭,保卫皇上,即使在执行过程中遇到商族的士兵,也只能警告,不能主动出击,免得落人口实。”

    古亭、奥拉朱、蓝芳、沈京、启宁,五个高级将领分别跪地称是。

    胡长生这才对启明说道:“陛下宽心,明天上午就是先帝的祭祀大礼,下午是您的登基大典,凌晨时分,自有宫女和老太监叫您起床,赶往灵庙。霍昂总管会把相关的礼仪教给您。”

    说罢,这几人向他们的皇帝行礼,纷纷退去。

    启明还是有点犯愣怔,他总感觉自己的大脑容量不足以容纳这么多的信息,他甚至连胡长生背后那五个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打仗?听起来蛮有意思哎!’启明自个儿坐椅子上呵呵直笑,忽然跳起来,手握着想象出来的战刀,在寝宫里“呼和“”妖孽”“敌将休走”的乱叫乱跳,手舞足蹈了好一会儿,手起“刀”落,想象把敌人的将军斩落马下的样子,最后“哇呀呀呀呀”的一阵乱喊怪叫。

    一通舞毕,启明心满意足的摇晃着回到床上,杜鹃这时还没回来,他一蹦一跳的来到洗浴间,趴在门缝上享受着从里头选出的迷人香味儿,突然冲将进去,在杜鹃的尖叫声刚刚叫喊出来时,噗通的声跳进浴桶,和这个美妙的纤瘦少女洗作一处。

    其实启明对先帝病逝的悲痛完全是装出来的。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生命的十九年时间里,和他的这个父亲见面的次数恐怕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这还包括给他这个皇帝爹病重告别的那一面。

    如果说别的皇子因为爹死能继承皇位,感到非常开心的话,那启明觉得这一点也无所谓。至少他还为半生被禁锢在这个半旧的冰冷皇宫而烦恼。

    不过很快,他就因为别的事情将这个烦恼抛在了九霄云外。

    准确的说,是因为一个人。

    康怀帝的祭祀礼办的有些仓促,导致那些象征哀悼和送别的纸花洒了两个小时就洒没了。身在京城的百官,还有大量的军队代表、皇亲国戚,身穿孝服,从龙庭大门鱼贯而入,边走边发出或真或假的哭声,但是不管真假,他们都哭的很像那回事儿。

    一个中年大胡子涕泗横流,眼泪鼻涕都混在了一起,哭的惊天动地。

    有个文官走几步就跪下磕几个头,哭的很有特点,哭声和哭声之间有规律的停顿,像个下蛋的母鸡

    还有个财务院的理事,悲痛的不断的拍打自己的胸膛,头高高的抬起来,诉说老天的不公和命运的无常,为何让他英明伟大的皇帝英年早逝。只不过他的头抬的太高,嘴巴张开朝着天空嗷嗷叫唤,活像个被人拽住脖子的公鸭。

    某个不懂事的皇室小孩,只有四五岁,跟着娘亲缓缓入内,看到这些大人们作出种种奇怪的动作,活像舞台上的滑稽戏,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吓得她娘狠狠的在她屁股上猛掐,小女孩终于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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