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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黄泽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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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沈钰一边发着呆,一边不断敲击着键盘上的空格键,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电脑屏幕上的光标也跟着不停的移动。

    刚过六点半,警局内还是空无一人,但沈钰依然是早早地就到了,他或许是昨天晚上与黄泽分开后直接来了警局过夜。他冲了一杯咖啡,好让自己提提神。

    “你来的挺早啊,还是说你昨晚根本就没回去。”唐觉从门口走进来,手上还提着两盒早餐。

    沈钰回头看见唐觉走进来,会心一笑,说道:“你不也挺早的嘛。”

    “我是给你送慰问来了。”唐觉说着将早餐盒放在了桌案上。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

    “我去了你常去的那家早餐店,他们说你早上没去买早餐,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那我也有可能还没起床啊,现在时间还很早。”沈钰说完就将一个汤包送进嘴里。

    “一旦碰上案子,你就会醒的很早,不会这个点还在赖床的。而且我想昨晚的谈话应该也会让你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甚至是夜不能寐。所以,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边了,就直接把早餐买来了。”

    沈钰喝了一口豆浆后说道:“跟你聊天真够累的,什么事都能被你猜到。那你猜猜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有些低落,还有一些焦虑。”

    “你又知道?”

    “键盘都要被你敲碎了,还能不焦虑吗?”

    沈钰停止了敲键盘的动作,长叹了一口气:“是啊,确实有些焦虑。”

    “我虽然猜到了大半,但还是有一部分没有猜到,希望你能给我解惑一下。”唐觉说着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有哪些是你没猜到的?”

    “你对待这件案子的态度,以及对待你心中那个人的态度。”

    沈钰明白唐觉所指的人是黄泽,这也是目前为止他所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人。自从唐觉接手这件案子以来,他就已经知道这起案子定是围绕六年前拿起案件展开的,但因为自己还在方媛的阴影中,对这起案子难免会有所力不从心。这也正是唐觉所担心的事情,但若总是不肯正面面对,才是真的难以释怀。

    “黄泽是方媛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希望是他。但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这也是我无法辩驳的事情。倘若真的是他所为,我定会履行警察的职责,但我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沈钰说的非常肯定,也许是内心真的很挣扎。

    “他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内向的人,而这起案子又真的是他做的话,那么他内心的阴暗面也是很可怕的。”唐觉皱着眉头说道。

    “你是说他有人格分裂吗?”沈钰略显震惊。

    “这我不知道,但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他心思会非常缜密,而且对一件事的洞察力往往会高于一般人。”

    “可是他以前也是很开朗乐观的。”

    “六年的残废,生活不能自理,事业就此湮灭。在这段时间,他忍受了太多的孤独和不堪,性格也会随之改变很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再乐观的人也会崩溃的,傅诚的死不正是他的意念在一瞬间崩溃后失去理智造成的吗?”

    “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能确定就是他干的。”

    “没错,我下结论过早了。”唐觉低着头说道,他也在为刚才不负责任的话而抱歉,“但他是目前最有可能犯案的人,对他的调查依然不能松懈。”

    “我明白!”沈钰吃完最后一个汤包后说道。

    饭后,沈钰端上两杯热气腾腾的的咖啡,放一杯在唐觉面前。自己也抿了一小口手里的咖啡,觉得有点苦,就打开盒盖,放了一块白糖。

    “要放糖自己加。”沈钰毫不客气的说着,一点也不见外。

    “我是客人,你好歹也客气一点啊。”唐觉也半开玩笑回道,说着也往自己杯中加了一块白糖,搅拌均匀之后,抿了一小口。

    唐觉接着说道:“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沈钰有所疑惑。

    “凶手为什么要杀邹继龙,而下一名受害者又会是谁,它的规律到底是什么?”

    沈钰摸着下巴上的胡渣,他一夜未眠,显得有些憔悴。“我昨晚想了很久,黄泽改变了很多,心智也有很多变化,我甚至不能摸清楚他的心思。如果这起案件不是他所为,我们应该能找到漏洞;倘若是他所为,就会很棘手。”

    “你是担心他会逃避警方的追查?”

    “凶手犯案之后都会想方设法躲避警方的追查,但得看用什么样的方法。”沈钰说着就低下头,紧闭双眼,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每个凶手杀人都有他背后的故事,但不论是什么样的故事,也改变不了杀人的事实。”唐觉说着又喝了一口咖啡。

    看着低头沉思的沈钰,明白了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又想到了什么?”唐觉率先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疼。”沈钰按着太阳穴说着。

    “你不是头疼,你是不敢面对。不过如果换做是我,也未必敢面对这样的案件。”唐觉安慰道。

    说话期间,陆凯大步走进来,带着一沓厚厚的文件。

    “你们够早的!”陆凯率先说道。

    “你也很早啊。”沈钰回答道,“是有什么突破了吗?”

    “算是吧,昨天拜托技术科的同事将那段视频影像尽可能复原。复原后的影像清晰度提高,我们根据背影和傅诚人际关系圈,锁定了一名嫌疑人。”陆凯说着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又从中抽出一张照片,沈钰一眼就认出,照片中的这个人就是黄泽。

    陆凯接着说道:“这起案件的起因还是六年前的那起车祸,所以我们根据那起案件进行调查。发现当时那辆小轿车上有两个人,一死一伤,那个受伤的人叫黄泽,正是曾经在傅诚手底下工作过的员工,而且他也是拄着拐杖。”

    “你们也怀疑他?”沈钰问道。

    “没错,不过听你这口气,你也怀疑他?”

    “我没有证据。”

    “他也确实有杀人的动机,那起案件我们调查过,就是傅诚指示吴勇去做的,导致了他的残废,所以他有足够的动机去行凶。”

    “那你们有所行动吗?”

    “我们连夜就采取了行动,对这个人进行监视。”张霖说着便望向了沈钰一眼,“很凑巧,监视班的人昨晚发现黄泽和沈钰在一块的情景。”

    沈钰皱起眉头,半开玩笑的说道:“你是在监视他,而不是在监视我?”

    “现在的案件进入了死胡同,一时难以推进,只能以有限的线索去进行调查。”陆凯回答道,“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沈钰踌躇了一会,深叹了一口气,本不打算开口的他,还是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

    “我和黄泽是多年的好朋友,昨晚见他也是因为我对他有所怀疑。他的残废就是六年前的车祸导致的,而那起案件的始作俑者就是傅诚、邹乘风。他虽然有动机,但是没有任何证据指证他。”

    “既然你也有所怀疑,那我就更加证明的我的推论。”陆凯说道。

    沈钰紧皱眉头:“你有什么想法?”

    “黄泽犯案的可能性很高,或者说他是目前最有可能犯案的人。”

    “可你们一开始不是怀疑是身体壮硕的男人犯案的吗?”沈钰再次问道,“黄泽虽说是男人,但他腿脚不灵便,想杀害傅诚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也只是怀疑,毕竟能将傅诚、吴勇这样身材壮硕的人杀死的话,一般都会考虑是男人犯案的可能性更大。”陆凯回答道,“可是根据现场的情况而定,凶手很可能是被害者认识的人。”

    “我虽然不想帮黄泽开脱,但根据实际情况而言,黄泽的可能性确实不高。”沈钰再次肯定的说道。

    “你是凭借他的身体状况做的推断,还是你个人对他的了解?”陆凯再一次问道。

    “都有!”

    “你对他了解吗?”

    “我跟他交往不多,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用杀人这种方式去解决问题。”

    “那这就是你的个人看法,但这种看法不能当做参考。”

    沈钰摸着下巴上的胡渣,他一夜未眠,显得有些憔悴。“我昨晚想了很久,他改变了很多,心智也有很多变化,我甚至不能摸清楚他的心思。如果这起案件不是他所为,我们应该能找到漏洞;倘若是他所为,就会很棘手。”

    唐觉与一旁听了很久,也说道:“这件事怎么讨论都没有结果,倒不如去审讯一次你们口中的这位‘嫌疑人’,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我也正有此意。”陆凯很是赞同,这本就是他今天的计划。

    “可以,那就由我来带路吧。”沈钰也于一旁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去一个别的地方。”

    “去哪里?”唐觉不解的问道。

    “我们似乎一直都忽略了一个人。”沈钰说道。

    “什么人?”唐觉有所疑惑,应该没有什么证人是他所忽略的。

    “你还记得邹继龙案发地点不远处,有一个斜拉索桥梁吗?”

    “颍川桥附近的那个?”

    “没错。”

    “那又怎么样?”

    “我记得那个桥下面住着一个流浪汉。”

    “我好像有点印象,是回收易拉罐和塑料瓶的那个人吧,你还调侃那个人为‘罐男’。”

    “没错,你说……他会不会目击到了邹继龙车辆落水的那一幕,说不定他还会注意到那名凶手。”

    “这种几率太小了吧?!当时是夜间,虽说有路灯,但光线不好,而且两座桥梁之间间隔也不算近,即使看见了什么也不能肯定他的准确性。”唐觉皱起眉头,对沈钰的话有所质疑。

    “几率小不代表没有,看来我们还得去询问一趟才行。”

    “看来今天又是充实的一天。”唐觉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跟着沈钰就出门了。

    2

    将收集的易拉罐压扁,再放入袋子里,以减少它的体积,好放入更多的易拉罐和塑料瓶。“罐男”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重复着同样的一件事情,不厌其烦。

    三个人驾车来到颍川桥,将车停放在附近的停车场,徒步前往桥下,寻找那名“罐男”。

    两人刚靠近,“罐男”就显示出他的敌意,对他们三人进行驱赶,他还以为又是城管过来驱人。他已经在这片的老钉子户了,城管来过很多次,但他就是以此为家,怎么都不肯离开,城管也是无奈,只能多次上门和他交涉。

    沈钰解释过来意后,那名“罐男”才稍显松弛,没有了起初的防备之心。

    “案发当晚你有什么异常的发现吗?”沈钰就案件的发生经过询问道。

    “没有,我只听见一阵巨响,然后就是某样东西落水的声音,我当时也没太在意,第二天才知道是一辆汽车落水了。当时是半夜,路上行人很少,很久之后才有人注意到,警方赶到时天已经快亮了。”罐男回答道。

    “你在这这么久了,这附近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沈钰再次追问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很平淡。”

    罐男的回答让两人都有些失落,本以为会有所发现,却没想还是一场空。

    “不过案发当晚到有一件事情挺奇怪的。”罐男的一句话让沈钰眼前一亮。

    “什么事?”他赶忙问道。

    “有一个人在案发之后来过现场,我当时看见他一直站在桥上,望着桥下车辆落水的位置,过了很久才离开。”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唐觉与一旁问道。

    “好像是一个男人,拄着拐杖,年纪看着挺大的。”罐男边说边敲着脑袋,像是在回忆着昨晚看见的一切。

    三个人相互望着,突然间,沈钰瞪大了眼睛,拿出一张照片给放在罐男面前,让他指认。

    “当时离得比较远,但可以确定,就是这个人。”罐男一口咬定照片上的人就是昨晚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

    “看来我们得确定案件的侦破方向了。”沈钰仰天长叹一声,说着放下手里那张黄泽的照片。

    3

    “很抱歉,突然来访。”沈钰略感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今天也不出门。”黄泽坐在沙发上说道。

    在来的路上,沈钰就给黄泽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了黄泽自己的来意,黄泽也表示能够理解,并早早起身,在家等候。

    “看你的样子,昨晚没睡好?”

    沈钰看见黄泽的黑眼圈很重,而且整个人都显得很是憔悴,根本不像是如日中天的壮年。

    也许是昨晚的谈话让他心力交瘁,又或许是他在回想六年来这段痛苦的回忆,而久久不能入睡,沈钰这样想着。

    “今天过来就是询问一些有关最近发生的几起案件的问题,想必你也都听说了!”陆凯开门见山的问道。

    唐觉和张霖坐在黄泽的对面,而沈钰则坐在不远处的餐厅的椅子上。因为沈钰和黄泽认识的缘故,所以这次的问话他并没有参与,只是陪同。

    沈钰环顾室内,似乎和先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当视线再回到餐桌上,不经意间,他似乎觉得和之前有所不同——黄泽母亲的照片似乎被收起来了。

    “我知道,昨晚沈钰还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但似乎没有什么结论。”

    “沈钰和你是朋友,所以他的问题都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去探讨案件,而不是警方的角度去询问案件。”唐觉于一旁说道。

    “那么各位警官,你们有什么想要问询的,只要是我所知道的,我都可以回答。”黄泽的回答很肯定,丝毫没有掩饰什么。

    “既如此,请你回答我,那几位受害人遇害的时候,你分别在什么地方?”陆凯直击心灵的问道。

    “也许在家,也许在去编辑部的路上。”

    “怎么证明?”

    “我无法证明,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去排查一下,说不定会有一两个目击者。”

    “我们调查过,你和傅诚、邹乘风有很大的过节,他们找来吴勇开大货车将你的撞成重伤,导致你失去了一条腿。”

    “没错,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做的,我也确实动了杀心想要复仇。但这只能证明我有动机,而不能断定是我杀了他们。”黄泽眯起双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诡谲,“要知道,傅诚和邹乘风的仇家不在少数,想要杀他们的人何止我一个。”

    陆凯和唐觉两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黄泽的话很有可能是为自己辩解,但同时又是实话,邹乘风与傅诚做的黑心生意导致外面仇家无数,有动机的人又不止黄泽一人。

    但黄泽既有杀人动机,有没有足够的人证能够证明,依然不能减少警方对他的怀疑。

    “那好,我再问你,你从什么时候知道傅诚的死讯?”陆凯再次问道。

    “大概在一个月之前,通过新闻知道的,期初我也是挺震惊的,但后来转念一想,他这样的人有这样的结局也不奇怪。”

    “你应该很恨他和邹乘风吧?”

    “我确实恨他们,这些人站在高处,看我们就像看奴隶一样,无情的欺压和凌辱我们生活在底层的人。在案发之前,你们从没想过为我们伸冤,而当他们死后,你们却来向我们索要证据。在你们眼中,何为公平,何为法制,何为自由?”黄泽的眼中带着愤怒和不甘,此刻像是一个即将要爆发的火山,也许他的心里真的住着一个渴望自由和尊严的另一个他。

    唐觉看见黄泽情绪激动,连忙安慰道:“命运是公平的,你的苦楚我们也能理解,他们的死也正是他们无情的结果。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得解决,他们的死因和凶手我们必须查清楚。这不但是对社会大众的解释,也是对你的一个解释,希望你能理解。”

    黄泽双眼紧闭,默不作声的低着头。

    唐觉再次说道:“说回这件案子上,根据监控和目击者的描述,在泰山路上送傅诚回家的人正是你,而且邹继龙车辆落水的案发地,也有你的身影,这个你怎么解释?”唐觉说着将照片监控上的截取下的照片放在茶几上。

    “这个很好解释。”黄泽缓缓睁开双眼,将手里的拐杖斜靠在茶几上,又看了看那几张照片,“我当时正好在泰山路的一家酒馆喝酒,正巧遇见了他,就送他回家了,就这么简单。而邹继龙落水的案件,我之所以出现在那里,也是因为路过那附近,听见了巨大的声响,就去看了看,当时根本不知道是有人落水。”

    “那么晚了,你还去散步?”

    “睡不着,就出去走走。”

    “那好,你刚才说了你遇见了傅诚,所以带他回了家,可是之前的证词中,你否定了与他见面的事实,这又怎么解释?”

    黄泽冷笑了一声,“你们在怀疑我,我总得辩解,但如今你们有了确凿的证据,我再怎么说都是徒劳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傅诚是你杀害的。”陆凯与一旁说道。

    “我只承认我送他回家的事,至于他是怎么死的,谁杀的他,我一概不知。”

    唐觉见状,再次问道:“你既然隐瞒了见过傅诚的事实,必然也隐瞒了其他事情,所以你现在所说的话可信度并不高。”

    “如何辨别证词的可信度取决于你们的判断力,至于这次的案件的真相究竟是什么,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

    “没错,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确实是这样,但是傅诚的死亡时间与你送他回去的时间相差无几,这点你又作何解释呢?”

    “首先,你们并不能断言傅诚的死是我造成的,毕竟你们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换言之,这件事也许也是别人做的,只是你们还没有查到凶手而已;其次,死亡时间是可以被改变的,凶手如果降低当时的室内温度,就会对他的死亡时间产生一定的影响。”

    “《犯罪心理学》没白看啊,果然一语中的,就心理战而言,你确实是个高手。”

    “夸奖了,毕竟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黄泽用冷笑掩饰着内心的悲凉。

    “既然你看见了傅诚,那么我想你也见到吴勇了吧?”陆凯问道。

    “我确实看见傅诚在和某一个人说话,那个人就是吴勇吗?”黄泽回答道。

    “对,那就是吴勇。”

    “上一次见他还是在六年前的庭审现场,虽然时隔六年,但那张脸依然让人讨厌。”

    唐觉补充道:“吴勇当晚就回了河东市,没多久就被人杀害了。”

    “他的死我不知情。”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在河东市上的大学,而现在也已经十年没去过河东市了。”

    “没错,确实很久没去过了。”

    “可是很奇怪,彩虹大桥的返修是去年年底才结束的,你已经十年没去过河东市了,怎么会知道这一点?”唐觉追问道。

    “我的一个朋友去过,和我说起过这个事情。”黄泽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是吗?”唐觉觉得这次的问话让他口干舌燥,便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上一次见过你母亲,今天怎么没看见?”

    “每天这个点她都会出去散步的,今天也不例外。”

    “你的母亲也是腿脚不灵便吗?”

    “没错,年纪大了,难免会这样。”

    “你母亲的拐杖和你是同款的吧?”唐觉看着黄泽靠在茶几上的拐杖问道,“现在的老年人更多的会用那种四角的拐杖,更加稳健一点。”

    “她还没到那种地步,即使有时不依靠拐杖,依然可以走路。”

    “听沈钰说,你的母亲以前是运动员?方便说一下她以前从事的项目吗?”

    黄泽犹豫了一会,又将靠在茶几上的拐杖扶起。间见泽一直默不作声,唐觉便说道:

    “既然不方便告知的话,我们也不强求。”

    说完三人就准备离开,不料黄泽却在身后说了一句,“我是被你们列为嫌疑人了吗?”

    “虽然很抱歉,鉴于你和几位死者的关系,你是目前有嫌疑的人。但如果不是你所为,我们也会尽量找新的证据去为你开脱,希望你能够配合和理解。”

    唐觉等人说完就走出了屋外,临走之前,唐觉再次说道:“这段时间会经常传唤你,尽量别离开本市。”

    “好,我明白!”黄泽很肯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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