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干净的东西
“好，既如此，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如何？一个双耳灰陶罐，一尊红陶厨师佣，两件拍品。拍卖行抽取百分之十五，其余的便打到祥云斋的对公账户。”
“可以。”
林默点了点头。
“林鉴定师果然爽快，您这回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有了这两个物件，我这一次的任务业绩算是完成了。晚上我做东！”
张书恒也是没想到会谈得如此顺利。
一时间也是有些激动起来。
“张经理不必客气，只是各有所需罢了。”
……
二人客套了几句。
而后林默看了看张书恒，欲言又止。
“林鉴定师是有话？但说无妨。如果有我张书恒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自然不会推脱。”
张书恒是什么人，一个征集部的经理，什么人没见过。
林默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求他。
对方能给他筹集了拍品，至于帮忙之事，他自然也不会推辞。
“嗯，是这样，可能我想问的事情张经理会有些不适，如果张经理不想回答，可以跟我说。”
林默沉思片刻，看向对方道。
听到林默的话语，张书恒仿佛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
“林鉴定师是想问我妹妹的事情？”
见到对方竟然将他的目的给猜了出来，林默不由得惊讶起来。
“呵呵，林鉴定师不必如此，其实我在楼下见到你竟然跟董警官认识，加上你们俩的谈话，我便猜出一二了。董警官那么警惕你来找我，而眼下海港市能与刑警队挂钩的也就是我妹妹的案子了吧？或者说还跟新港别墅的案子也有关。”
张书恒嘴角微微一笑，顺手给林默倒了一杯茶。
“那张经理是……”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或许林鉴定师早就怀疑我为什么妹妹死了还如此淡定了吧？”
此时林默已经深深地觉得眼前的这人绝不是简单之辈了。
仅仅从他与董浩的谈话就能看出他来的目的。
“其实，我警告过他们多次那东西不干净，不要碰。可惜，他们却不听，我只能说发生这样的事，我早就有所准备了。而且从小我跟妹妹的关系挺僵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说不了两句就争吵。后来联系的越来越少，感情更是越来越淡了。”
说到此，张书恒脸上露出一阵无奈，亦或者是一种心酸。
“是不是挺可笑的，亲妹妹死了，父亲还时而有些神志不清，但我这个为人子，为人兄的却如此冷漠，冷漠的像是个陌生人。”
听着张书恒的话，林默知道对方心里显然是藏了很多的心事。
只是有些事情显然是跟外人没办法去说。
不管如何，这些他们家里的事情，林默并不想知道。
他只想知道，刚才张书恒说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说不干净，
或许这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恐怕就是引起张教授咬伤学生，最主要的是很有可能与张舒琴的死有关。
此时林默不由得想起，自己公寓内忽然出现的那鎏金瑞兽，心中紧张了起来。
“那个，张经理，不知道你说的不干净的东西是？”
张书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恐惧道，
“一块和田白玉的玉佩！”
“白玉玉佩？”
林默皱了皱眉头。
毕竟文玩行，玉佩咋看也是个不错的东西啊，也不至于说成是不干净的东西吧？
“难道，那玉佩是……”
林默忽然脸色一变。
而后看向张书恒。
“看来林鉴定师应该也猜到一二了吧。”
“是来自地下？”
“嗯”
张书恒点了点头。
玉佩这种物件一般都是古代的时候，一些文人墨客，亦或者一些王公贵族佩挂在腰间的一种饰品。
而一些主人生前喜爱之物，死后自然会随着主人入土。
林默刚才问的，就是这种。
可就算是从地底下出来的，也不至于被张书恒说成不干净吧？
毕竟眼下很多市场上的那些物件，谁又能保证不是出土的？
十有七八都是。
这跟清末到建国初期盗墓贼横行有很大的关系。
这张书恒也是在拍卖行工作，具体也是收集陶瓷器的拍卖品征集，不应该对一个地下来的物件如此抵触吧？
此时林默也有些想不通了起来。
“张经理，这地下来的物件，虽然阴气重了些，但也不至于让你如此吧？”
“唉，如果仅仅是正常的东西，自然没什么问题，可这东西，这东西它是高古玉！近乎一半有血沁。”
听到张书恒的话语，他总算是明白了。
这位张教授得到的古玉显然是，血沁玉，在古玩这一行，血沁玉一向是人们避讳的存在。
但其实早在多年前，通过试验否定了这种尸体的血液进入玉的说法。
只不过到了如今，还是很多人并不相信这科学的论证罢了。
说到底，还是做这一行的一些老规矩有一定的关系。
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于是林默看了眼张书恒道，
“张经理，没想到你也相信这些传说？其实这种血沁……”
但林默还未说完，张书恒却是拦住了他继续说下去。
反而苦笑一声道，
“林鉴定师，有些事还是敬畏一些的好。我那位父亲，还有我妹妹，他们就不信，为此还差点跟我翻脸，可结果呢？一个死了，一个差点疯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而且父亲得到这块玉佩，也只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有一次我母亲还偷偷告诉我，他在窗户外看到了红色的诡异影子，为此差点出事，林鉴定师你告诉我，这种邪门东西，难道不该处理掉吗！可他们”
张书恒说着，脸上却是满满的怒意。
显然是对自己妹妹和父亲的固执气恼不已。
而这最后说的他们，自然就是他的父亲和妹妹了。
对那所谓的血沁玉佩林默也不再说什么评价。
至于，是不是如张书恒所言，张舒琴的死以及张耀先的发疯与古玉有关，这还有待查证。
最要紧的是，张书恒说的那东西不是林默屋内出现的鎏金瑞兽，已经让林默松了一口大气了。
说不定，那梦里的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是因为这两天压力太大了，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吧。”
林默安慰了一句自己，便跟张书恒告辞，离开了华田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