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衙门外的百姓，是凤昭刻意安排。
有好戏当然得有人旁观，把今天发生的事传出去。
她今日“中毒”未愈，没有出现在衙门里，一切交由萧泓懿执行。
萧泓懿刚刚呵斥文成林，没有理会他嘴里的冤枉，吩咐小李子递上罪证。
罪证清清楚楚写了文家派人，向宫里投毒。
文成林拿到半真半假的罪证，上面写的真事是之前萧彦旭向萧泓懿投毒的罪证，假的是投毒对象从萧泓懿变成了凤昭。
如果不是他早知道萧彦旭的毒杀对象，恐怕就被罪证给骗了！！
“假的，都是假的，文家从未向太后投毒，微臣可对天发誓，如有下毒不得好死！！”
“你说没有便没有吗？”萧泓懿不听他废话，凤昭在他出宫前有交代，此事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给文成林任何反应过来和喘息的机会，才可完成计划。
“你说是假的，那证据怎么来的？上面桩桩件件供述的制毒过程，如何解释？”
文成林没办法解释，因为萧彦旭之前确实有制作毒药。
“此事恐另有隐情，微臣身为外臣无诏不得入宫，更无法去到后宫给太后娘娘下毒，简直荒唐！”文成林不承认，更指着证据上的文书一一列举自己的清白。
他没做过的事，想说想查，自然有迹可循。
等他辩白结束，文成林悲怆磕头，“微臣没有向太后娘娘下毒，请皇上查明真相！”
他说罢踉踉跄跄站起来，指着一边的柱子说，“如果皇上不相信微臣的证词，微臣今天磕死在御前，以示清白！！”
文成林不舍得死，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告诉萧泓懿，你要是想用这个办法逼死我，那你以后的名声就别想要了，一切的布置化作飞灰。
萧泓懿面对他的挑衅，反应反而没有刚才质问他为何向凤昭下毒那么生气，命令小李子和虞景州去调查，看看文成林说的是不是实话。
文成林没做过，当然是实话，三刻钟时间一过，小李子和虞景州回来复命，回来时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皇兄。”萧泓懿坐在主位上，好脾气地朝萧彦旭笑笑，说出来的话却是，“皇兄怎么来了刑部，来了也不向朕行礼？”
萧彦旭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当然会向萧泓懿行礼，可每次萧泓懿在他来的时候都得这么说上一句，不是存心膈应的吗？
就算是故意，萧彦旭也得咬牙跪拜磕头，“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嗯，平身。”萧泓懿享受萧彦旭给他磕头的样子，“还没说你为何来这？”
萧泓懿话落去问虞景州与小李子，“怎的把皇兄带来衙门，皇兄月月行好事，乐善好施，在民间颇有贤名，不会和毒害母后有关系吧？”
他一番话，先把萧彦旭高高捧起来。
萧彦旭和文成林齐齐拧眉，他们自然不会觉得萧泓懿会说好话，果不其然虞景州开口。
“回皇上的话，此案微臣已与李公公调查清楚，确实与文大人无关，但与大皇子有脱不开的关系。”
虞景州把新的证据呈给萧泓懿看，萧泓懿看完不给萧彦旭任何说话的机会就质问他，“皇兄为何要毒害母后，你想要朕的龙椅，大可以向朕下毒！！”
萧泓懿此话一出，不仅是萧彦旭和文成林，在场所有刑部官员全部跪了下来，“臣等惶恐，皇上息怒。”
萧彦旭从刚才进来一句话都没说，一顶硕大的帽子就盖在他头上。
“一派胡言，臣怎敢谋害皇上！！”
“是，你不敢，可你害了朕的母后！”
萧泓懿把证据往他脸上摔，“母后远征鞑鞨，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你的下毒谋害，此事你府里的幕僚已经签字画押，说你与他们早早商议此事！”
“不可能。”萧彦旭想说自己下毒害你还差不多，哪来凤昭什么事，对上萧泓懿深色的眼眸，嗓子被噎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皇兄想说什么？”萧泓懿故意问，“朕顾念兄弟之情，可以给皇兄一个辩白的机会，只要你说。”
“……”萧彦旭沉默，他无话可说，“臣绝没有陷害太后娘娘，这些幕僚的证词是否是屈打成招！”
“好。”萧泓懿挥手，“宣证人上堂！”
萧彦旭的幕僚被押上三人，“皇兄，此三人是你府里的人吧？”
“是。”萧彦旭提出验伤，萧泓懿同意，让幕僚脱下自己的上衣，以及把裤腿提上去。
他们三人，没有一个身上有伤，为了表示公堂严谨，临时抽调京城的大夫前来给他们轮流号脉。
“无外伤，亦无内伤。”大夫愿意为自己的证词画押。
“大皇兄还有何话要说？”
萧彦旭不相信自己的幕僚竟然会背叛他，“我何时害过太后娘娘？？”
那三位幕僚说，“大皇子殿下，您明明与我等说小皇帝年纪尚轻不知事，如今朝堂都是太后娘娘摄政帮助皇上，只要太后娘娘死了，您就能逼宫废帝！”
“胡说八道！！！”萧彦旭听他们一口一个谋害太后，气得脸色铁青，绷不住他一贯示人的温和有礼。
“本皇子何时有说过，你们是不是被什么人威胁了，你们家人被控制了吗？”
其中有一个身材瘦小，续着长胡子的曹幕僚曹明说，“我的家人在西大街住的好好的，可派外头的百姓去寒舍取证！”
外面围观的百姓本来是来看文成林落马，没想到此事居然和萧彦旭有关，想起他之前救济过他们的模样，他们主动提出愿意去查证。
萧泓懿深明大义，什么也没说挥手答应，让百姓自行去三位幕僚的住所调查。
小半个时辰后，百姓们三三两两回来了，他们失魂落魄，备受打击，“大皇子殿下，您怎么能害太后娘娘呢？”
“对，您手下的家人一切安好，邻居们也能证明他们生活平安，从未受到任何威胁，更不知道现在公堂里发生的事与他们丈夫、儿子有关！”
萧彦旭：“？？？”
“易容，一定是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