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
一下午过去，曹俱灭在师祖的教导下初步了解了惊雀剑术，他发现，自己虽然不能修行，但是可以自行修习术法。
也就是说，系统能够帮他的仅限于装备和境界，想要把它们转化成实打实的战力，还得自己去练习御剑术才行。
操劳了一天，曹俱灭回到竹楼，抱着雷击木往摇椅上一摊，闭眼沉入了识海。
工作台里，他把雷击木拖进合成栏，新的提示出现了。
[无相针获得特效：剑意苍木（二阶），原特效剑意方正（一阶）消除。]
“又合成了！”
曹俱灭其实猜到了这一点，和之前的毒药一样，两个基础的特效或是属性会自动合二为一，成为更高阶的东西。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雷击木芯突然化成了一堆木渣。
唤出无相针，亮银色的针身上，碧绿的灵蚀纹路旁又出现了一条墨色纹路，笔直方正，就如同“中”字的那一竖，给人以挺拔之感。
曹俱灭将飞针击出立直，生成出一道新的屏障，和原本方形的不同，这次是一个略带弧度的球面，从凝实程度来推断，其应该能轻松防住一般二境修者的全力一击。
还有一点不同的是，他感到体内的灵力被消耗了些许，剑意化实果然不是无偿的，只是先前的方形屏障太弱了，让他没有什么感觉。
想到灵力，他又专注感受了一番气海，只觉得境界比先前又有些提升，此刻已经来到了第二境中期的巅峰，距离后期堪堪就差一步。
而此时，距离上一次突破仅仅过了几天……
检视系统里的寻宝图，只见其又在另一座山峰上划下了一片新的区域，之后的目标又有了。
曹俱灭没有着急，他离开初学弟子的宿舍区，上山来到了修剑阁。
“师父！师父！诶，钱师叔，我师父呢？”
钱执事努努嘴，指向一个角落，悄声嘱咐道：“你师父生闷气呢，说话注意点。”
曹俱灭点点头，以为萧恨水还在生自己逃课的气，来到他身后，清了清嗓子：“咳，弟子曹俱灭拜见师父。”
“哟，原来你还记得有个师父呢？”萧恨水撇过头。
曹俱灭心中一凛，味儿太冲了啊，这语气，跟更年期的老妈教训不听话的儿子没什么分别。
“嘿嘿。”
他换上一副嬉笑之色，厚着脸皮坐到师父身边，从壶里倒出一杯茶水，恭敬地捧过去，“师父，是谁得罪你了，弟子这就去揍他一顿，给师父出气！”
萧恨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茶杯，没有去碰，酸溜溜地说道：“还不是有个弟子，认识了师祖，课也不上了，简直就是不把师父放在眼里。”
“噗。”
曹俱灭忍俊不禁，原来傲娇师父吃醋了，他换了个方向，又把茶杯递到师父面前，“师父啊，哪里的话，师祖他只是爱听我讲几个话本，你想啊，他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平常独自隐居，多孤独啊，弟子就是去讲几个故事给他解个闷儿。”
萧恨水其实也就是要个态度，见弟子这么说，便接过茶杯，面无表情地啜了一口。
曹俱灭继续哄道：“再说了，师祖他还不是体谅你辛苦，想帮你分担嘛，你猜他怎么说的。”
萧恨水眼神一动，感到有些好奇，但碍于面子，矜持地没有开口追问。
“他亲口说啦。”
曹俱灭察言观色，知道师父就是想听这话，学着谭方天的口吻道，“恨水小子可够忙的，要带甲未、甲申两支初学弟子，还有好几名正式弟子要辅导，又出了曹小子你这么个特例，我便先帮他把你教到毕业罢。”
萧恨水眼中终于有了些喜色，却故意板着脸问：“他老人家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弟子诚实守信，从不骗人！”
曹俱灭拍着胸脯保证道，“再说了，师祖他老人家都不嫌弃我的飞针，还把惊雀剑术教给了我，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说一千道一万，弟子的剑道才是萧恨水最关心的事情，多法打听无果之后，他原本都已经绝望，此时听到这话，眼中不由地涌起一阵惊喜：“此话当真？！这，这可真是”
由于心情激动，萧恨水的话语都有些颤抖。
“俱灭，你要体会师祖的苦心，你的本命物不是飞剑，在起点就比别人落后了，这半年一定要听他老人家的话，不可再四处闲晃，不务正业，知道了吗？”
萧恨水比谭方天小了一个辈分，之前不敢用这种事情去打扰他，如今得知谭方天竟然亲自指导曹俱灭剑术，当然是惊喜不已，却还是不忘叮嘱弟子。
曹俱灭乖乖地点头道：“是，弟子知道了。”
“好了，你也不要因为本命物的事情妄自菲薄，为师再想想办法，尽力给你找些丹药方术强化体魄，咱们扬长避短嘛。”
待曹俱灭离去之后，萧恨水的方脸上才露出复杂的神色。
“哎，我一辈子不曾求人，这一遭，说不得要拉下脸了。”
……
曹俱灭其实心中一直有数，这一趟就是专程来安抚萧恨水，后者对他的关心都被看在眼里，所以他肯定是要照顾其心情的。
事实上，曹俱灭是典型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性子，旁人对他表达的一分好，他就要十分偿还，之前逃课躲着萧恨水，也不是因为有了系统就看不起师父，只不过寻宝这事儿实在是没办法跟修行兼容。
毕竟这行为在旁人眼里就是不务正业，性格方正的师父肯定不会容忍他一天到晚四处闲晃的。
沿着山道往山腰下走，他意外地在路上碰到了老熟人宋元春。
“哎哟，这不是春哥吗，吃了没？”曹俱灭大喜，饭票来了。
宋元春想到了之前草率承诺的包一个月的饭，脸色有些尴尬，干笑道：“吃过了。”
曹俱灭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给这家伙掉了个儿，又热络地揽着他一起往下走。
“没事儿，再吃一顿。”
来到饭堂，宋元春闷闷地看着曹俱灭一个人风卷残云，忽然间，他好似想起了什么，标志性地扬起了有些突出的下巴。
“小曹，这两天师父已经教了我御剑之术。”
“哦，是吗。”曹俱灭正在专心消灭碗里的大鸭腿，随意敷衍了一声。
见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宋元春略微提高了音量。
“我学的是一门名叫‘展锋’的剑术，杀力极大，已经能劈开沙包大的石头了。”
曹俱灭抬头，想了想自己的苍木化盾，对比了一下沙包大的石头，确定可以轻松防住之后，又“哦”了一声。
宋元春急了，问道：“小曹你会不会御剑术啊？”
曹俱灭一边嚼着鸭肉一边含糊地答道：“会啊。”
“哦？叫什么，说来听听，也许我们能探讨探讨。”
“叫惊雀。”
宋元春皱眉思索了一会道：“惊雀？没听说过，不过无妨，即便是一门弱些的剑术也无妨，俗话说，修行在个人，只要你勤加练习……”
师祖的看家本领当然不会是谁都见过的，春哥对此毫无所觉，吧啦吧啦地说着。
曹俱灭已经吃完饭，擦了擦嘴，一脸微笑地静静看着他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