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疯狂
（请读者们注意啊！该章可能有点过于暗黑现实，本书不会有那种无脑打脸的情节，也不会有那种无脑爆种的情景，讲逻辑，讲现实，按设定来，就这样，本书不缺热血，但是不是那种无脑的热血。反正这章可能有点血腥，大家做一下心理准备就行。）
亚尔当费力的把奶奶的尸体和那个乞儿的尸体一起放在了堂屋的棺材里，他把棺材盖缓缓的合上，在快要合到头部的时候，他将头探进棺材，轻轻地吻了一下奶奶的额头，滚烫的热泪滴在奶奶的脸上，最后，他以近乎暂停的速度合上了棺材。
他跪在堂屋的两张遗像面前，上三炷香，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嘴里不停的说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奶奶，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人。”
随后便沉默下来，从柜子里翻出奶奶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遗像，公公正正的摆在桌子上两个遗像的中间，规规矩矩的再磕了几个响头，他的额头已经在不断的碰撞下流了血，他似乎并不在乎。
他从房间中拿出一切奶奶生前早就准备好的丧葬的用品，摆放整齐，随后从一个箱子里掏出了一只唢呐，奶奶跟他说过，这是他们家乡那边送人离去的传统乐器。
他端起那只唢呐，笨拙的吹了起来，刺耳的唢呐声吵得周围的邻居睡不着，他们并不懂什么叫哀乐，只知道这声音吵得他们睡不着。
于是好几个人聚到一起，敲打着医馆的门，亚尔当默默的放下唢呐，从床下抽出用来防身的大砍刀，拖着刀，打开了门。
门外那几个人正要开骂，却看到了亚尔当手中的刀，于是骂人的言语吞回肚子，只是唯唯诺诺的说：
“声音能不能小一点？我们第二天还要工作。”
亚尔当挥动了一下刀身，吐出一个字
“滚。”
那几个人麻溜的就走了，回去之后就紧紧锁上了门，然后用东西塞住耳朵静静的躺在床上睡觉。
（这里是贫民窟，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不干净，不敢上报联邦调查局，查到自己也得完蛋，而且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还有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人基本都欺软怕硬或者说审时度势。）
之后，唢呐声又慢慢的从医馆中传出来，却再也没有人敢去医馆敲门，唢呐声整整响彻了七天，之后医馆中传来挖土的声音。
亚尔当费劲的挖好了一个坑，一个人缓慢的推着棺材放到坑里，默默的把土填好，拿出一个宽大的木板，插在土堆面前，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
慈 爱 奶 奶 之 墓
“她在黑暗中照亮了很多人，却终究没能等到黎明。”
亚尔当跪在木板前，再一次的磕了几个头，声音嘶哑的说
“您给了我新生，您教会了我什么是善良，您给很多人带去了光明，可是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没能对您善良，我绝对会为您报仇，以我的性命起誓，奶奶。”
说完这些话之后，亚尔当站起身，把大砍刀绑在自己的背后，又从一个小隔间里抽出一把小匕首，把医馆门锁好之后，他便走进了黑暗里。
他走到了捡到奶奶尸体的那条街上，在黑暗的小巷中等待着，终于一个酒鬼慢悠悠的走进了小巷里，他嘴里哼着歌，似乎心情不错。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脖子，以他多年混贫民窟的经验来看，那绝对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浑身的酒气似乎一下子都散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我问，你答，敢多说一句废话或者大声求救，我就马上割了你的脖子。”
那个酒鬼吓得腿都有点哆嗦了，迅速回答道
“你问什么我都回答，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你要是想要钱，我身上还有一些，你拿走都拿走。”
“七天前，这条街上死了一个老婆婆，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她是被卡恩丝伯爵活生生鞭打死的。”
“卡恩丝伯爵住在哪里？”
“光明街25号的大别墅，他经常来这个贫民窟抢孩子鞭打乞丐，我们这一片基本都知道他。”
“谢谢。”
“你是那个老婆婆的家人？大哥，听我一句劝呀，我们斗不过他的，你千万不要去送死，听说他家里还有一个天赋序列拥有者，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呀，以前也不是没有被抢走孩子的人试过，那些人的尸体第二天就挂在这条街的路口。”
当他说完这些话，才发现之前拿匕首劫持他的人早已不见。
深夜，光明街25号大别墅外面
亚尔当蹲在高大的围墙下面，看着旁边大门口的两个健壮的警卫，估算了自己的力气和手中的武器，很自然的选择爬墙。
等他费力的爬了上去，才发现里面遍地都是这种守卫，几乎没有死角，他很快就被发现，在经过一番挣扎的搏斗之后，他被扭送到伯爵面前。
伯爵披着睡袍，微皱着眉的看着他 ，
“你是那个被划伤了脸的卑贱下等人，你的眼睛很好看，我一直记到今天，你为什么要闯进来？因为错失了成为贵族的机会？”
亚尔当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
“谁会想成为你这样令人厌恶的贵族？我只是想让你血债血偿，还记得七天前被你杀死的无辜老人吗？”
“原来如此，要不是那个卑贱的家伙拦住了我，她也不会死，死在我的手上，是她的荣幸，你应该感恩我。”
伯爵缓缓走到亚尔当的面前，看着他那双带着疯狂仇恨的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缓缓的说：
“贵族就是贵族，贱民永远都是贱民，我让你们去死，你们就应该乖乖的去死，这就是世界的真理。”
“狗屁不通。”
亚尔当突然发难，一口咬在压着他的守卫的手上，守卫吃痛，松开了他，他从裤子的内袋中掏出一把匕首，投向伯爵的脖子。
“这么近的距离，他必死无疑。”
只见一直站在伯爵旁边，如同管家般的人，似乎动了动手，匕首便出现在他的手上。
伯爵从始至终脸色不变，只是淡淡的说
“我厌倦了，终归只是贱民，把他的眼睛挖出来，放在我的收藏柜里，打断四肢之后扔到门前垃圾堆中，我想他应该很饿，会喜欢这份食物的。”
旁边的守卫立马把他重新压在地上，之前被他咬了手的守卫，先给了他几个响亮的大嘴巴。
之后，一个医生打扮的人，从旁边的客房中，施施然的走出，还打着哈欠。
惰懒的从医药箱中掏出手术刀，迅捷的从他的眼眶中掏出了他的眼睛，装到一个容器中，然后收起工具，返回客房。
亚尔当只感觉到一阵疼痛，眼前便陷入了黑暗，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动不了，然后他似乎被人抓着脖子，扔到了一个地方。
他再一次的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只不过这次好像没有熟悉的奶奶了，他听到了周围传来一阵耸动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他。
只见垃圾堆中，钻出了一个如同人一般的枯瘦身躯，他的皮肤似乎紧紧的黏在突出的骨头上，整个人就如同地狱的恶鬼，他嗅了嗅眼前美味的食物，张开大嘴扑了上去。（上帝视角，免得你们看的不爽，亚尔当看不到的。）
这时，却有一只大脚直接把他踹开，然后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直接把他头踩爆，红白混合之物喷发开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看着眼前四肢被打断，眼眶空洞的少年，笑了笑。
“这就是神指示我找到的降临绝佳祭品，看样子状态有点不好啊。”
他蹲下身来，声音带着些疯狂的说
“你信神吗？小子。”
亚尔当只是嘶哑着说
“能帮我报仇吗？”
“当然，神会实现你的任何愿望。”
“那我信。”
“好，记住了，你信奉的是混乱之神，你要把你的身躯，你的灵魂全都献给神。”
“只要能帮我报仇，这些都无所谓。”
黑袍人疯狂的大笑，抱起亚尔当，给他灌下了一支药剂，吊着他的命，然后顺手打爆了一个过来查看情况的守卫的头，喷发而出的红白之物，再次渲染了整个墙壁。
他们走向黑暗中，越来越深沉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