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才少女不会鼓励部员
第一场与音驹的比赛，最终以21-25而告终。在教练回来后，他们努力把分差缩小到4分。
“鱼跃一圈！准备！”
输了以后再说变强的事……怎么可能会甘心啊。
一个鱼跃后起身的泽村大地咬咬牙。
变强，就是为了赢不是吗？
一时间，乌野被一种独特的热血氛围所笼罩，很显然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泽村一人。
“选手们的意识似乎有所变化啊。”经过乌养系心身后的猫又育史笑着说道。
乌养系心听后看向即使放慢速度也会保证鱼跃动作标准的部员们，心中暗道：或许小花的到来和这次合宿，对于陷入瓶颈期的他们而言正是成长的好机会。不过，该怎么说呢……
这时，乌养系心耳边传来武田老师的声音：“大家是这里所有队伍中最弱的吧？”
众人：不爽……可是无法反驳……
“无论是哪支队伍，一旦在正式比赛中遇到都会相当棘手。是单纯地把他们视为敌人，还是当作值得我们学习技巧的老师呢？”
武田坚定地看着他们：“你们的弱小正意味着你们有很大的成长空间，没有比这更值得期待的事了吧？”
部员们露出惊讶又兴奋的表情互相看了看，然后一齐向笑着的武田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老师鼓励！”
“喂喂，看看武田老师，”乌养系心用胳膊肘捣了捣宇内晴花，“你也偶尔学学老师鼓励一下他们好吧，别天天都像土财主压迫农民一样压迫他们。”
晴花瞟了一眼一脸促狭的乌养系心，接着冷哼一声：“我只负责他们的个人素质，团队之类的不是你来吗？”然后她头一扭就去找正在和清水洁子整理水壶的谷地仁花了。
“……分明听进去了却不承认，这性子怎么比小时候还别扭。”乌养系心无奈地耸耸肩。
不得不说，武田一铁的这段话就像及时雨，在承受了对手带来的打击和教练的不满后，武田的话让乌野排球部的大家稳定了不安的心绪，也缓解了他们给自己强加的多余压力，想必他们会以更积极正面的态度来找到自己进步的路。
“宇内教练，我真的可以睁眼扣球吗？”在晴花和仁花、洁子一起整理水壶时，日向突然走过来鼓起勇气问道。
晴花抬起头看向紧张的少年，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可以。”
日向眼睛“唰”地一亮：“真的吗？！”
“但你的基本功太差了，如果想打到球，你还是先去说服影山来配合你得好。”
“是！谢谢宇内教练！”即使宇内晴花直接点出他基本功不好，日向也没有泄气。他立刻去找影山坚定地说：“影山，下次扣球，我不想再闭眼了。”
“影……影影山！你要冷静啊！”在不远处碰巧听到这句话的菅原汗毛一乍，立刻流着冷汗安抚道。
破天荒地，影山并没有黑脸，他定定地看了日向半晌，然后说：“你跟我来。”接着转身朝体育馆侧门走去。
日向立刻跟了上去，同时还有不放心的菅原。
在他们离开时，乌养系心也发现了，于是跟了上去。
“青城战的最后一击，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输了。”还没等影山开口，日向便低着头说道。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打过来的球已经落在我身后的地板上了。”日向捏紧拳头，“明明是我输了，当时却是影山来跟我道歉……我才不要！”
他猛地抬起头：“直到在空中最后一个瞬间，我都想靠自己来战斗！”
影山沉默地盯了他许久，才开口道：“在青城战中，我稍许明白，只有二传手才能让扣球手发挥出100的实力。”
“那个快攻就是你最大的武器。”
“因此，对那个快攻而言，微小的偏差也将成为致命的偏差。”
影山冷静地看着他：“那个快攻，并不需要你的意志。”
日向默默握紧拳头。
“但是，在和宇内教练6v1的那场比赛里，我感觉我好像错了。”
日向震惊地抬头看向说自己错了的影山，连菅原和在门口偷听的乌养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影山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诧，接着说：“如果主攻手真的到了宇内教练那种程度，或许无论托给她什么样的球，她都能打出致命一击。”
“我并不是说你以后会和宇内教练一样强，只是我开始想，她那么相信你可以睁眼打出那个快攻，是不是说明你确实可以做到。”
“所以，你要想睁眼发动快攻，我可以和你一起练习看能不能成功。但在一起练习之前，我需要单独练习一段时间。如果练习以后都不行的话，你还是放弃吧。”
影山说完便转头就走。
“……一定会成功的！”日向激动地对着影山的背影大喊。
而影山转身后表情却更加阴沉，比起宇内晴花对于他们快攻的评价，他其实更在意那句“难道影山飞雄的托球已经完美到没有进步空间了吗”。
该死的……他到底该怎么练习。
“……乌养教练？”刚准备进门，影山飞雄迎面撞上躲在门后偷听的乌养系心。
“啊，影山啊。”偷听被发现的乌养系心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发现影山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他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然后问道，“……怎么了？是遇到瓶颈了吗？”
“乌养教练……”影山低下头捏紧拳头，“我的托球还不够好，到底该怎么进步呢？”
“这个啊……”乌养系心捏着下巴皱眉思考片刻，却没什么头绪，只得先说道，“这样，影山，今天先专心比赛，我要是有想法了之后告诉你。”
“……好的，谢谢乌养教练。”影山飞雄道谢后便回到场内。
乌养系心看向同样走过来的日向和菅原，他对日向说：“日向，你和影山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如果决定睁眼发动那个快攻的话，今天之后的比赛你就先不要上场了，去找小花，问一下她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日向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答道：“好的，乌养教练！”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宇内晴花转头淡淡地看向紧张地站在她身边的小太阳。
“拜托你了！宇内教练！”日向翔阳狠狠鞠了一躬。
看着面前不答应就坚决不抬起头的橙色的头毛，宇内晴花无奈地捏捏鼻梁：“行吧，等我去换个衣服。”
日向瞬间抬头泪眼汪汪：“谢谢教练～！”
换好运动服，晴花很快就回来了，她拿起两个排球叫了在认真看比赛的日向一声，然后朝体育馆离众人最远的角落走去。
“哦？小不点这是得到教练的单独辅导了吗？”木兔探头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道，“哇～我也想再试试宇内教练的特殊训练，超～有意思！下次我们一起去吧赤苇！”
“你先好好打球吧，王牌。比赛还没结束呢 。”赤苇京治无奈地道。
“诶？？他们俩干什么去？？”山本猛虎也发现了那两道默默离开的身影，“乌野在合宿时还能和美少女约会吗！好嫉妒啊！可恶！”
“那是人家的教练好吧？”黑尾铁朗对疯狂挠头的山本翻了一个白眼，但也看着那两道窝在角落的背影说道，“不过能得到宇内教练的单独辅导，确实好嫉妒啊～”
“宇……宇内教练，我现在该做什么？”日向翔阳第一次和女孩子单独接触，即使对方是自己的教练，也紧张得手脚不知道该放哪里。
“以前对着墙打过排球么？”宇内晴花转头问手脚僵硬的日向
“打…打过！”
“打给我看看。”她扔给他一颗球。
日向翔阳深呼吸几口气，等总算没那么紧张了，就把球一抛，再双手合十绷紧双臂，对着墙把球颠了过去。
“停，好了。”
他刚起手，动作就被晴花打断。
宇内晴花抱着球看着他：“不是对着墙颠球，是扣球。”
“扣……扣球？”日向翔阳惊讶到直接结巴，“那会不会球速太快了？”
接不到的吧……
日向在心里说道。
“速度不快怎么练球？”宇内晴花疑惑道，然后站到离墙五米远的地方对日向说，“看好了，我给你示范一下。”
宇内晴花抛起球便举起右臂张开手掌，对着墙狠狠将球拍了过去。球砸到墙面的那一刻便瞬间弹返，同时，宇内晴花也一个跨步赶到排球弹回的位置，并毫不停顿地把球再次拍向墙面。她就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偶尔球也会飞到较远的左侧，她也毫不迟疑地伸出左手对着墙壁将球击回。
排球快速而有节奏地“砰砰砰”砸在墙上，流畅得如同乐曲。
等球再一次返回时，宇内晴花一把将其抱在怀里，转头对已经看傻了的日向道：“这样对着墙打排球，懂了吗？”
日向瞬间回神：“懂…懂了！”
“很好，”晴花点点头，“那你就像我刚才那样练吧，说再精细点想必你也听不懂，大概就是击球时尽量让球保持在一个范围内，主要目的是能让击球动作连贯起来，有什么不对我会提醒你，开始吧。”
宇内晴花走到墙边往后一靠，平淡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橙发少年。
日向深吸一口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