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意外，又不意外

    “宗教是这个世界的总理论，是它的包罗万象的纲要，它的具有通俗形式的逻辑，它的唯灵论的荣誉问题，它的狂热，它的道德约束，它的庄严补充，它借以求得慰藉和辩护的总根据。”

    ——马克思

    洛卡第一次见到门罗的时候，尽管已经知道门罗的真实面孔，可置身于庄严肃穆的圣玛利亚大教堂中，还是不免让人肃然起敬。

    “门罗大教主。”洛卡双手合十，显得很是恭敬。

    而门罗此时身着白袍，手捧圣经，俨然一副侍神者的尊容。

    在教堂钟声和圣歌的背景下，从他的身上丝毫看不出任何不洁。

    门罗使个眼色，将洛卡引到自己的房间。

    洛卡发现这里的信徒和修女甚至都不敢靠近或抬眼看门罗。

    “这里可以放心说话，除了沙金先生你是第二个进过这个房间的人。”说着门罗脱下白袍，坐在桌前拿起一支雪茄点上。

    一个人的改变竟是如此轻易。

    洛卡第一次进到这个房间也是惊呆了。

    如此的金碧辉煌，他心中不解，神的侍奉者怎么会这么喜欢黄金呢？

    “门罗大主教，你的身份和从事的事业反差未免太大了。”

    洛卡半开玩笑半讽刺着。

    门罗口吐烟圈儿，将两条腿都搭在桌子上，显得并不在意，“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苦难的表现，又是对现实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情感，正像它是无精神活力的制度精神一样。

    ——所以，宗教也是人民的鸦片。”

    洛卡嗤之以鼻，“你还真是会狡辩呢。”

    门罗忽然很认真的说：“刚刚这段话不是我编的，是伟大哲学家马克思说的。不过我认为他总结的很好，人间皆苦，人人自渡，宗教也好，毒品也罢，能给苦难中的人带去一丝安慰，我们也算是在做善事。”

    洛卡笑着摇摇头，自己在这里和他辩论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是在努力给自己找借口，让这些丑恶行径不那么恶心吗？

    “我们说正事吧，所以沙金先生的工厂就在圣玛利亚大教堂了？”

    门罗摇摇头，“第一，不要低估沙金先生，我手上只有工厂资源的一小部分，沙金先生的帝国比你我想象的要大很多。第二，只能说在我这里能找到通往工厂的路，不能说工厂就在教堂。我怎么会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制毒呢？”

    说到这儿，门罗狡黠的一笑。

    “总之，你能走出去多少货，到这里报给我就行了。”

    洛卡心想，自己毕竟刚加入这个组织，看来沙金对自己还是有戒备的。

    既如此，正事说完了，洛卡就要起身告辞。

    “洛卡局长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要着急走，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

    洛卡好奇，教堂圣地，门罗拿什么尽地主之谊？如果有什么好吃好喝至少要离开这地方才有吧。

    看到洛卡一脸狐疑，门罗哈哈一笑，

    “啪啪”

    他拍了两下手。

    房门居然被人推开，十个年轻的修女走了进来。

    洛卡惊讶，“你不是说这里除了沙金先生我是第二个进来的人吗？”

    “对呀”

    门罗狞笑着，表情忽然变得丑陋又猥琐，“我和你说的是‘人’，玩具可不算呦！”

    话音未落，让洛卡更加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十个修女开始脱去身上灰色长袍，里面竟然一丝不挂。

    十个白花花的酮体就那么摆在眼前，细看上去，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看不懂的刺青图案，像是某种宗教中神秘的图腾。

    这几个女孩个个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洛卡马上就明白了门罗的意思，难怪房间里准备了这么大一张床，原来门罗

    洛卡极力控制着情绪，两只拳头已经攥出了汗。

    “洛卡局长，这里的玩具可不是在哪都能找到的呦！”

    “门罗大主教！即便我不是个合格的警察，但我也不是一个变态！”

    说完洛卡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