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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啥?亲爹又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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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渔歌被前夫哥的一番话弄得没头没尾。

    但她心里也知道, 他对她好像是没什么恶意的。要不然就凭借这割喉之仇,都足够对方弄死她十七八次了。

    就在快要分开的时候,张哲语速又低又快:“我本打算娶你之后叫你假死换身份再走的,如今却是动作慢了, 回头我叫荣端将新的身份给你。”

    “时间来不及, 你到时将东西藏好, 若是有机会下山,便甩了身边的人,立刻改名换姓!”他没办法,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这么消失。

    只有这样,嫁了人, 成了夫家的人, 再病逝脱身,才能有其他机会。

    就没想到 ,那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张哲目光坚定:“往后就当不认识我。”

    “你……”为什么?

    话没说完, 张哲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章渔歌抿抿嘴,眼神有些闪烁:原主的记忆不全, 就连如何上山进入书院的那段过程,她自己也是浑浑噩噩的。

    就像马文才说得那样,上山求学的路并不简单, 不怕说句脸皮厚的话,原主还没她抗造呢, 哪里就这么容易过来了?

    再有, 张哲好像对她友好的过分?

    只是有些事情,没人给她起个头,那真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这么一来,章渔歌看见那个拿了自己工资, 却一句要紧话也不说的保镖就很不顺眼了。

    当然,人家拿得是保命的钱,不代表要给情报,所以她再不顺眼,也没多说什么。

    吃了早饭,与新来的同窗们一起上了课,章渔歌也没什么社交的心思,抱着自己的书本就往宿舍去。

    只是刚进门,就发现情况不对,她眉头一皱,人就要往外走。说时迟那时快,门哐当一声被关了起来。

    章渔歌心中一紧,面上更是添了警惕之色,就见地一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公子!”

    见是他,章渔歌不仅没有放松警惕,反而离他更远了些:“你有什么事?”

    这表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他该不会是来要钱的吧?

    天啦噜!她就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真养不起胃口大的保镖啊!

    见她往后退,地一脸上浮现痛苦之色,快步上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眼泪刷刷的:

    “公子,如今修复你们父子之情的机会到了呀!主公这些年来树敌不少,如今中了小人的暗算,需血脉之亲的血液作为药引制成药丸才能解毒,公子啊!您的机会来了!此番过后,主公必定奉您若珍宝!”

    章渔歌:“……”

    啥,亲爹又中毒了?

    还要血脉亲人的血液作为药引?

    这是哪个庸医用脚趾头想出来的绝招?!

    他不是有其他孩子吗?她放血难道不痛的吗?!

    哦,也许真有不痛的,每个月总有一些废血要处理掉,就是想想怪恶心的。

    章渔歌心下急转,也没觉得生气或是伤心什么的,那又不是她的亲爹,没有任何情感,要是有机会,她直接砍了他都有可能。

    “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只是此处距离京都甚是遥远,这血取出之后再送走,岂不是会坏了?要不然,我来亲自制药?也好叫我孝顺孝顺爹爹,多年不见,也不知他如何了。”

    她真的就是随口说说,叫她放血救那个人渣?

    做梦呢!

    不过她也知道,别看眼前这个保镖拿着自己的钱,可他心里到底向着谁,她还是明白的。

    没想到地一又飞上房梁,从上头取出一个盒子:“这是主公的亲笔信,公子,若是因此你们父子之情重续,也不枉我等护您到如今呀!”

    哟呵,还写信呢?

    章渔歌挑眉,将信取了出来,三两下扫到底,瞬间就懂了!

    哦,原来是因为现在的老皇帝对前朝之人还是穷追猛打的,亲爹虽然如今过得不错,可有些事情只能私底下进行,这不,因为露了些踪迹,叫老皇帝私底下的人马给盯上了。

    虽然老皇帝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老皇帝的暗卫们不管这个呀!

    能死一个是一个,且这毒药甚是刁钻,非血脉亲人不可救。

    他在信中的说法就是,他们一家子在京都,若是儿女身上出现伤口又寻医问药的,很容易叫老皇帝私底下人的人盯上。而她远在书院就不同了,每月不过放一碗的血,制成大量药丸,足够一个月解毒的量便成,如此往复三年,他的身子便可彻底痊愈。

    说着,为了表现自己的不偏心,渣爹在信中还添了这么一段话:“为父知你孝顺,可你弟妹们曾也身中剧毒,如今体内毒素未曾拔除干净,若是再要他们放血,恐与为父身上所中之毒形成交融,怕是毒素更加难解。你若是帮为父这一次,日后为父定接你来京中,做那大家小姐。”

    看完后,章渔歌:“……”

    小学生都没那么好骗。

    她将信紧紧的捏紧,嗓音干涩,面露痛苦之色:“果真……果真就这般艰难么!原来爹爹过得这般辛苦,往日里我还怨他、恨他,如今想来,着实不该,我……我枉为人子呀!”

    闻言,地一不禁潸然泪下,语带哽咽:“公子……您千万要坚持住,过了三年,主公便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章渔歌:“……”

    哦豁,那要是坚持不住,三年内他就要嗝屁了是吗?!

    似乎觉得膝盖有些疼,地一难耐的动了动,而后站了起来,“三年一过,您便是主公名下正正经经的大小……大公子,往后,没有人再能欺辱您!”

    “毕竟……主公往后再不能生育,其他的小主子,也不如您身子康健!”

    章渔歌:“……”

    天呐,这什么意思?

    渣爹难道被人绝育了吗?

    地一抬了头,见公子双眼睁大,呼吸急促,心中也为她感到高兴,不由道:“主公早前都是被小人蒙蔽,如今玄字剩下的三人加上其首领,都因上次的埋伏而身受重伤,往后怕是不良于行,您再也不必担心了!”

    章渔歌:“……”

    哎呀妈呀!脑缺杀手也瘫了!

    章渔歌喜不自禁,总结了一下今日收获的消息:亲爹又中毒了,要是不解毒就只有三年可活!顺带的,老皇帝的那些个可爱的暗卫们给亲爹送了大礼包,不仅武器上抹了毒,还顺便给他做了个绝育手术!

    免费的!

    麻药钱都没花!

    章渔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脚蹬着椅子面,将脸埋在双膝间,肩膀抖得跟抽风似的。

    地一:“……”

    如果说原本还担心公子会对主公怀恨在心,可是经了昨日之事,知道了公子对赵达放下的狠话,地一就觉得,天底下大概没有比公子更孝顺的孩子了!

    思及此,地一颤抖着将手伸入了怀中,“保护公子的安危是属下的责任,属下怎可要公子的钱?”

    章渔歌:“????”

    说着,他将自己这段时间攒得钱都掏了出来,放在桌上:“公子您放心,往后咱们不会缺钱用的,玄字剩下的那些个不中用的,属下抽空就把他们抓了,而后换钱来给您花!”

    章渔歌:“!!!!”

    哎呀妈呀,绝世好保镖啊!

    她泪眼婆娑的抬了头,激动的难以控制:“我爹爹知道你这么忠心吗?”

    地一垂泪道:“再没有人会比属下忠心了。”

    章渔歌:“……”

    章渔歌:“????”

    章渔歌的表情有些许痴呆:“这样啊?哦!”

    妈的,绝了。

    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说得呀!

    到底是哪个人才把你们培养成这样的?

    要是前朝的实权人物都是这么培养心腹的,这国,这家,有你们这群内讧的,何愁不灭呀!

    地一又道:“属下已经将您昨日的那番话传出去了,想必主公知道后,日后会更心疼您,来吧公子,搓丸板已经拿来了,您这就放血制药吧!”

    章渔歌:“……”

    “放着吧,药方留下,其他药材你去买来,等东西都齐全了,我再放血。”顿了顿,又道:“药丸贵重,我身为人子,自当亲自做才有诚心,所以最好制药前沐浴一番,也干净一些。”

    “公子果真是至孝之人!”地一赞叹不已:“您先准备着,属下这就去将其他药材买来!”

    地一不愧是“忠心第一人”,很快便从韩夫子手中拿到假条,屁颠屁颠的兜了好些个药回来。

    而此时,章渔歌也以与韩夫子一起分过赃的交情,将玄二十等三个老熟人给要了过来。

    当然,住是不可能让他们住下的,杀手与被害人的关系,怎么都不能共处同一屋檐之下。

    在地一回来之前,章渔歌将这其中利害关系说了一遍,然后看着他们三人,“你们过来帮我制药,从二十开始,下个月便是十九,下下个月便是十八,每人每月给我一碗血。”

    可三人受到的忠心教育,那不是吹的。

    玄二十似乎是不能忍受父女相残的行为,当下落了眼泪,苦苦哀求 :“公子,主公既然已经亲自写信给您,那就说明有意与您修复关系啊!您难道不想要一个疼您、宠您,将您捧在手心里如珠似宝呵护着的亲爹吗?”

    玄十九也大为震撼,毕竟他是这些年来头一次接近目标人物,且即将完成任务的杀手 :“身为人子,亲爹有难需要血脉相助,你怎可如此罔顾人伦,灭绝人性!”

    章渔歌往椅子上一靠,左脚搭在右膝盖上,抖啊抖的:“我这个人比较脆弱,你要再凶我一下,小心我一碗药喝下去,那你家主公可就连唯一健康的孩子都没了。”

    玄十九险些气的倒仰,当即怒道 :“主公不能再生又如何,只要你肯生孩子,前朝皇室的血脉就不会再断!”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其他小主子们身有毒素不好留下子息,可有你在,就不愁没人生孩子。

    哪知道章渔歌“啊呀”一声,感动不已的看着玄十九,说:“幸好十九你够义气,提醒我还有这事儿!你放心,回头我就着人下山带几副绝育药上来,每天喝它个十碗八碗的,保证叫你家主公断子绝孙、再无隐忧!”

    玄十九:“……”

    你特娘的还是个人吗?!

    玄十九气的面色青白,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即便主公曾犯了一些小错误,可那也是身边之人的提议,主公未曾说过一定要取您的性命!您就一定要这么狠心,非得用伤害自己的法子来叫主公来后悔吗?”

    章渔歌道:“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然后她一脸“我已经认识到错误的表情”,说:“那不然我也去找人杀了他叭,死了就不用后悔了!”

    玄十九:“……”

    玄十九道:“你若真敢如此,我定叫破你的身份!”

    章渔歌笑嘻嘻的:“你不敢,叫破我的身份之后,你家主公就要被查出来了。”

    玄十九:“……”

    玄十九还没说话,章渔歌就指着被他护在身后的玄十八:“我叫你们来这么说,也不怕你们说出去,反正就算被人知道我也不怕,大不了我给自己罐一碗药,要死大家一起死!”

    “对了,死之前我还是要给可爱的小十八找个好人家嫁了的,免得他跟着你这个脑子不开窍的受苦。”

    玄十八:“……”

    与我何干呐!

    玄十九:“……”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当然不,你们要杀我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过分过。

    “不行,拆散有缘人太作孽了,毕竟你们当初杀我也是身不由己 ,这样吧,长痛不如短痛,待会儿我给你们一人一碗毒药,再给你们放点血,看这毒血能不能叫我爹一命呜呼!若是能,我便亲自自刎与山前,以洗清弑父的罪孽!”

    “……”玄字三人组:“????”

    你在糊弄傻子吗?

    到时候跟你有仇的都死了,你会舍得自刎?

    玄二十当即道:“公子言之有理!不过公子年纪尚轻,还有大好的年华未享受,实在不必与属下这等废人共沉沦。不如这样,今日便由属下先放这碗血,总归主公还有三年可活,即便没有公子的血做药引,主公也能享受三年的富贵人生,这辈子……不算白来一遭!”

    玄十九:“……”

    玄十八:“……”

    兄嘚,你认真的吗?

    咱们说好此生此世绝不背叛主公的啊!

    玄二十振振有词:“若是不同意公子所言,你我三人便要喝下毒药,将毒血送与主公服下,如此毒害主公,岂不就是背叛? ”

    章渔歌瞬间热泪盈眶:“二十果真忠心!”

    而后期盼的看着他:“等地一来了,你们知道该怎么说吧?”

    玄二十神色复杂:“……公子放心。”

    章渔歌拍拍手,药引子有了,完美!

    玄二十是真的想跟着公子混的,毕竟武功被废,养猪也养成了习惯,还没个伴儿的,就这样得过且过吧!

    可是玄十九不一样呀!

    他有伴儿呀!

    等回了他们的一号猪圈大本营,玄十九睡到半夜,激愤而起:“二十,你怎可背叛主公!”

    玄二十眼睛一瞪,说:“放你娘的狗屁,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玄十九 :“……”

    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为主公生,为主公死的玄二十了!

    玄二十冷笑  :“你们不愿意?你不愿意我愿意!”

    他看着老是搞事的玄十九不满极了,当下拿起猪粪叉,顺手就捅了过去,看着玄十九死不瞑目的双眼,他转身看着玄十八。

    玄十八:“……”

    “二十!我都是被他逼的!真的!以后每月的血都交给我,你放心!”玄十八求生欲满满。

    玄二十不信他:“他不是你的情哥哥?”

    玄十八顺腿一踢,激愤不已:“什么情哥哥?自古寡妇死男人还要改嫁呢!我跟他清清白白,绝没有任何的苟且!”

    “哇——”

    玄十九一口血吐出,这会子是真的死得彻底。

    玄二十想了想,到底是把他留下了,毕竟放血还要靠他。

    知道此事的章渔歌:“????”

    我的妈,你们内讧可真是一把好手啊!

    不过死就死了,她也不关心,反正每个月用搓丸板搓一瓶药就行,地一也不会过来盯着她,搓完就送走。

    偶尔的,心情要是不好了,还能顺便在地上扣点什么好东西添加进去,反正东西越多,心意越诚。

    ……

    然,好事成双。

    许是老天爷也知道苦尽甘来这个词儿,这不,和新同窗磨合了半个多月后,韩夫子突有一日在课堂上提出,说是会稽郡那边的月湖书院邀请他们万松书院的学子前去友好交流。

    也就是说……她终于有下山的机会啦!

    当然了,此行下山,二十和十八这两个人还是要带着的。

    毕竟谁也不知道要在山下待多久,亲爹还等着药丸子救命呢,这药引子怎么也不能断了。

    也就是此时,章渔歌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竟然属于钱塘郡。

    钱塘的话……杭州?

    她对古代的地理知识不太了解,不过这个问题不大 ,也不影响什么,至少她还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马文才的爹就是钱塘郡的最高行政长官,真正的一郡实权人物呀!

    就是这么个实权人物之子,跟皇家还有一丝关系,可人家一点都不贪图享受,骑马打猎,哪样都不耽误。

    “吸溜——”

    章渔歌瘫在马车内,美滋滋的喝着萧晖派人送来的饮品,对祝英台道:“有钱人家的日子真好呀!”

    不仅这沿路自己能享受,还向书院赞助了车马伙食费,叫一众学子沾了光——例如她,被腐蚀的就想成日里瘫着,吸溜吸溜奶茶,再吃两块小点心,不比喊打喊杀的强?

    只是这大好日子没过两天,某日夜里,在驿馆休息时,章渔歌就一脸呆滞的表情被地一强迫叫醒。

    地一进来后什么都不说,眼泪刷刷的流,跟演苦情剧似的,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章渔歌嘴角抽了抽:“大晚上的,你进我的房是不是不太好?”

    这是沾了萧家的光了,要不然她哪里能一人一间屋?

    地一可怜兮兮的擦了眼泪,说是京中来信,主公病情加重,还请公子救主公性命!

    章渔歌打了个哈欠,“有信吗?”

    “有!”

    地一快速的将信递上来,章渔歌随意的一扫——

    哦豁!

    “此毒刁钻,为父毒发提前,还望我儿一月用两碗血来配置!”

    章渔歌:“……”

    爹啊,你咋就这么惨啊!

    章渔歌抹了两把泪:“你起来吧,爹爹这般惦记我,我又怎能放心两碗血?万一不够呢?你放心,我孝心多,不然就四碗血吧?”

    地一怕她不乐意,还要劝:“主公到底是您亲爹,您不可见死不救啊……”他突然双目瞠起:“什、什么?”

    “为了爹爹,我便是放干了血又如何!”章渔歌就差剖心来证明自己的话了。

    地一:“……”

    果然人间是有真孝子的!

    这可把地一给感动的,当下跪下来就咚咚磕了两个头。

    随后,章渔歌直接去大通铺叫了十八和二十,“来,我爹病情加重了,你们给我放四碗血过来制成药丸。”

    玄十八:“……”

    玄二十:“……”

    妈的,十九死得太早了。

    见她业已提刀,玄二十都快崩溃了:“公子,属下二人的伤还没养好,真不能放了呀!”

    四碗呢,就算是分,也得一人两碗!

    两碗血啊,不是水!

    “你们这是不愿意?”

    章渔歌冷笑:“看来我要跟地一好好说说了,我将信任交给你们,让你们制药丸,结果你们竟然将我的血倒掉,用旁的来充数!”

    “啊呀!”说到动情处,她不免捂脸哭泣:“我可怜的爹爹呀,你的下属们全部叛变了呀!”

    “他们要你死呀!”

    玄十八:“……”

    玄二十:“……”

    妈的 ,小贱人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

    内心再是愤怒,玄二十也只能向现实低头:“这血不是您的,迟早会被主公发现,不然公子您也放一放?好歹也拖延一会儿毒发的时间。”

    章渔歌诧异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屁话?那么大的碗,你叫我放血?我看你不是想要我的血,你这是要我的命!”

    玄二十:“????”

    那我的血就不是命了吗?!

    玄十八咽了咽口水,弱弱道:“公子,半个月前刚放过,这伤口还没好呢,不如属下想想法子?或许……猪血也行?”

    章渔歌瞬间目光悠远起来:“猪血放出来,撒上一些盐,等凝固之后,再切成小片片,和韭菜一起炒了……吸溜!”

    章渔歌摇头:“不行,猪血那么好,你这样会叫我以后见到猪血就恶心的。”

    玄十八还要说什么,玄二十一把摁住了他,痛心疾首道:“公子,您这样不行,要讲究长远的计划呀!如今我们二人忠心于您,其他的可都是硬茬,若是将我二人耗死,往后您手中无人,又如何与弟妹们相争?”

    章渔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也太畜生了吧?”

    “我后娘被爹爹骗婚就够惨的了,爹爹本来就是一吃软饭的,我还要跟后娘的孩子争?”

    “我的娘,做梦都不敢想这么无耻的事啊!”

    玄二十被她说的一怔,磕磕巴巴的:“属下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章渔歌不想听他废话了:“行了,放吧,我看着你们。”

    她眼神中带着失望:“我也不相信你们了,往后这药丸子就我自己来搓吧,你们放血就成。”

    玄十八:“……”

    玄二十:“……”

    淦!

    贱婢该下地狱啊啊啊!!

    -

    随便吧,爱下哪儿就下哪儿。

    章渔歌心挺大,大半夜的,蜡烛明明灭灭,又是小钳子又是小勺子的,硬是把自己整成了斯内普的架势。

    “呼——”

    好不容易把药熬干,再将随身携带的搓丸板拿出来搓成药丸,随意的抓了一把放在瓷瓶子里,等着明日给地一。

    章渔歌甩了甩胳膊,正要爬上床,外头突然有人敲门。

    “谁?!”她警惕的抓起了刀。

    “是我。”马文才的声音响了起来。

    章渔歌松了一口气,开门叫他进来。

    就没想到,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萧晖进来就是一脸惨白的模样,声音中带了一丝的颤抖,看向章渔歌:“章兄,你没事吧?方才我路过你门外时,闻到里头异味阵阵,似有那血腥之气,因心中放心不下,便喊了表哥来一道看你。”

    马文才没敢抬头,因着前一段时日的梦中呓语,他最近都有些躲着她。

    便是此番出行,也是他暗中请表弟帮忙,言独居一室更可放松身心,这才将二人给分开。

    但是再躲,当室友可能遇到危险时,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便开口:“可是出事了?”

    章渔歌没想到他们二人这么细心,不由心中发暖,觉着自己在亲缘上的运气虽然不咋地,可在这万松书院,遇到的都是好人呐!

    便笑道:“叫二位担心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那亲爹的属下找到了我,说他好似中了毒,需要我这个亲儿子的血液做药引子制成药丸方可压制毒素,这不,方才就在搓药呢。”

    她手指着桌上的小瓷瓶,“那里便是。”

    章渔歌现在也不怕说这些,都是出自名门的,随口说说呗!

    尤其是这常乐伯,万一他回去之后稍一打听,知道这段时间哪个大人物中了毒,拼拼凑凑的,她不也就知道了吗?

    却没想到,萧晖听完后热泪滚滚,“竟、竟有此事么!”

    他“啊呀”一声往桌子上一趴,捶桌痛哭:“章兄……章兄竟孝顺至此,我不及也!”

    一时间,心里又酸又涩。

    酸的时爹爹中了毒却没与他们说,反而想起外头的长子。可这涩也是如此,他明白,爹爹是不想伤害他们才要了长子的血……这么一想,他便不敢抬头看人。

    章渔歌:“……”

    她挑眉,你这表弟什么毛病?

    马文才:“……”

    马文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的。

    等萧晖哭够了,他拧了鼻涕,小声道:“咱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如……我也与伯父尽一份心意?”

    章渔歌:“……”

    马文才:“……”

    章渔歌面无表情的看着马文才,后者面皮发烧,强行拽了表弟的衣领子 :“打搅章兄了,你好好歇息。”

    “哎呀!表哥你放开我!章兄的爹就是我的爹,我也要尽孝心的呀!”

    “你还真不怕平阳侯被气死!”

    章渔歌摇摇头,叹口气:“这才是好兄弟呢!”

    想了想,又怕药丸子受潮变质,干脆忍着烫,不怕辛苦的用蜡烛油将每个药丸子滚了一遍,脸上还挺骄傲:“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封腊吧!”

    ……

    作者有话要说:  萧爹:“……”

    你这个腊,是认真的?

    渔·斯内普·歌:黑魔药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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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门铃一响,门一开,她——

    穿越了!

    穿越就罢了,可能不能让她当个人啊!

    瞧瞧这都是什么身份——

    1陪着牛郎偷织女衣服的老牛;

    2跟着姐姐找男人的青蛇;

    3天天为嫦娥捣药的玉兔;

    4七仙女的织布机;

    ……

    当然,这些也不是不能忍,只是为什么穿都穿了,网恋对象——的聊天界面也跟着穿了过来?

    那货还极其不要脸,给自己取了个二郎真君的名字!

    呔!臭不要脸的,我二郎哥哥也是你能碰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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