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章路边的餐馆

    银头发的女孩哼着歌坐在副驾驶上，嘴上叼着个牛肉干，姜丰小心姜丰开着车在高速上飞速行驶，时不时经过几个正四处张望的丧尸，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寻找着生前的执念，车子在一条岔路前放缓了速度，娀九拿出地图看了看，指了个方向，远处，一个布满电网的农场出现在视野中。

    姜丰将车小心的藏在了一片阴影处，并用迷彩伪装将吉普车整个罩住，娀九走向了农场大门。

    “滴”的一声，农场大门上的电铃被按响，大门上的监控接通，娀九裹紧了身上的毯子，怯生生地看向监控“您，您好，我和哥哥的避难所被袭击了……”娀九眼中闪着泪花低声地恳求着。监控里的人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两人飞快进了门。

    农庄的主人是一对夫妻，慈眉善目，在夫妻俩热情的招待下，四人共进了一场午餐，在物资稀缺的时候，餐桌上一人一盘的肉显得尤为珍贵与突兀，姜丰礼貌的道了谢，但丝毫没有动过盘子里的肉，娀九将肉切成小块，小口小口地吃着，烧成焦黄色的肉排上撒着均匀的胡椒，整洁的桌子上摆着洁白的桌布，菜品算不上丰盛，妻子笑着说这是自己在农庄种的，绝对无公害，无污染，这顿饭吃的可谓是宾主尽欢，姜丰还和男主人喝了几杯啤酒，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岁月静好的时候，没有四处游荡的怪物，也没有人性的丧失。

    傍晚，娀九扶着醉醺醺的哥哥回到了休息的房间，在亡灵的国度，傍晚才是怪物们狂欢的开始，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人类丧失了没能获得敏锐地嗅觉，夜视的天赋，不漏掉任何一个活物的听力，让人类在这场漫长的生存战中显得分外弱小，印度教文本曾这样描述这种不死的生物：他来自于坟墓，他的躯体中满是蛆虫和秽物。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生气，他的皮肤没有一点温度，他的胸膛没有一次心跳。他的灵魂，像夜空一样空洞黑暗。他嘲笑人类的刀剑，鄙视人类的箭矢，因为这些都通通无力撼动他的□□。因为永恒所以长久，他行走于大地。吮吸着生命醇香的鲜血，吞噬者被诅咒的累累白骨。小心了，他就是活死人。

    黑暗中姜丰感觉到有人在搬动他的身体，衣服擦过草丛的声音在姜丰耳边回响，虽然眼睛被黑带遮住，担任能感受到四周环境的变化，抬他的两个人似乎进了一个空旷的房间，并将他随意的扔到了一个角落，磨刀的声音以及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从对面的一角传来，“小羔羊越来越多了，咱的孩子都饿了多久了，可等来了这两个肥羊”女声说道“你确定那个小姑娘不会醒？这两个人看这个和之前的那几只肥羊不一样，身上除了把枪竟然什么也没有，总感觉不太对劲。”男声显得有些急躁“担心啥啊，就那小姑娘，我单手就能放到她，一看就是那种养在避难所没吃过苦的小孩，那个小白脸，啥用都不顶……”

    姜丰在他们聊天时，就从兜里找出了藏着的鼻塞，心里默数了几个数，就见窗外扔进来了一个管状物体，并冒出一股白烟，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说话的两人还未等反应过来，就已经吸入了一些烟雾，下意识的意识到不对，等意识到要捂住口鼻时，眼前一时一阵昏花，下一秒，整个世界就到天旋地转，归为一片沉寂。

    娀九哼着歌从门外走进来，拔出□□了解了地上两人的性命。娀九拿枪扒拉着地上两人的尸体，“哥，你知道我在这对小夫妻的家里发现了什么吗？”“他们杀了路过的人，又把他们做成肉排？还真是个小餐馆啊。”姜丰嘲讽的笑道，“他们在后院的杂物间里养了只丧尸，并用人肉来喂他，我刚砍了那个怪物，估计是他们的儿子，被感染后不敢相信自己的亲人死了，就用人肉养着它，为此去杀害其他的人类，渐渐地自己也吃起了人肉，这还是人吗？”

    “行了，任务完成，这个农庄可是归咱了，好好搜搜有啥好东西，话说那人肉你还真吃了！”姜丰揪着女孩的衣领子，想打又不敢下手“就一口啊，尝尝嘛味道还行，和牛肉有一丢丢的像。”看着娀九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姜丰的目光有些阴沉……

    窗外，黎明的阳光终于升起，带走亡灵的狂欢，“阿九，你说人类还有未来吗？”

    “有啊，毕竟有这么多的人都在努力，我们也在帮忙，不是吗？”

    “不，我是说，等一切过去后，幸存者还有人性吗？”

    “只有当人类有生存的资格时，才有提道德的资本。”

    地狱的黑暗也遮挡不住晨星路西菲尔的光芒，就像基督山伯爵中所言人类的全部智慧都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