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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营救前的准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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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去年买的云南白药,只用了小半瓶,那时我切到中指内面三分之一深处,已可见骨,用消毒水清洗完后,再倒上云南白药,立刻不再出血,用纱巾包扎,一天后便已经好了很多,变成黑的一圈,四五天便愈合得差不多了。

    这个药的效果极其好,听说是王朝机密。里面那颗小红球,叫做保险子,对大量出血的止血作用更是厉害到离谱。

    阿洪爹把菜刀磨得非常锋利,我让阿勇叔拿一个高深的大高压锅烧滚水,把刀放里上气煮了十来分钟才拿出来。

    在阿广爹家找到几袋医用纱布,大概是他怕干活时弄伤了准备的。

    看着磨得锋利,已经烹煮杀毒完被阳光照射的明晃晃的菜刀。

    现在我们有六台冰箱,而且有了“黑无常”,我们可以轻松的解决周围的饿死鬼,去把其他村民家的冰箱搬回来,两头整牛装下都没有问题,

    之所以杀一头,是因为小牛。阿洪爹检查一下,发现它还要吃奶,没了烂鼻牛喂奶,这头小牛长不大,一点点肉,不能吃很久。

    而且牛的用处很大,搬东西、耕田有些地方是车上不去,人力也难搬动的。

    虽然以后我们会去海底城,但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未雨绸缪,两手甚至多手准备永远是必须的。

    两头水牛,得留着看看能不能配上种,金贵得很,能不让干活就不让最好。

    我在网上查出了水牛的繁衍最后年龄,是十四岁,又查怎么看牛的年龄,原来牛跟树一样,每长一年都会多一轮,它的轮在牛角上,阿洪爹正是数这个知道牛的年龄。

    南边的水牛发情是九月份到十二月份,且先看看它的甘蔗还给不给力,不着急杀,当下还是尽力保证烂鼻牛的健康。

    它的四肢虽然都被捆绑住了,但是阿勇叔不放心,又拿来一些布条绑起来,系在阿银叔家地堂外的粗圆铁栏杆上,烂鼻牛现在是一点动弹不得了。

    阿洪爹整个人跪压着烂鼻牛的牛头,确保它不能发力摇动,得亏黄牛没有角,要是是大水牛,不能冒险给它治伤,那只能杀掉吃肉了。

    阿洪爹将菜刀放在烂牛鼻上,比划比划,接着凑近,缓缓切入一点。

    烂鼻牛的四蹄动了一下,牛头也扭动,但是被阿洪爹压得死死的,挣扎不了。

    “哞!哞!哞!”烂鼻牛开始疯狂的凄惨叫了起来。

    “当啷!”菜刀落地的声音还没响起,阿洪爹一刀切下去立刻脱手菜刀,已经迅速的后。

    烂牛鼻被阿洪爹切下来,落在牛的面前,被它胡乱摆动的脑袋摩擦来摩擦去。它鼻子处血流不止,很快靠近地面的那一面牛头已经满是鲜血。

    它四蹄踢蹬剧烈,好几下踢中铁栏杆,“噔噔噔!”的巨响回荡街道。

    “呲啦!”后腿猛的一踢,挣断了一条细一些的布。

    “哞!~”哞~!小牛似乎感应到母亲的痛苦,心疼母亲也开始跟着叫。

    我将瓶子里的消毒水全部倒在出血处,很快消毒水被血冲没,不过已经消到毒就好。

    阿洪爹走近,把一小瓶云南白药全部撒上牛鼻。

    刚开始还有些血冲走了白色的药粉,等撒得多了后,立刻不再出血了。

    过了两三分钟,烂鼻牛才不再动弹,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痛苦。

    小牛走近后开始趴下,用舌头舔舐着母亲的脖子。

    我取下一回来就拿出去晾晒,利用紫外线杀毒的口罩,将医用纱布叠了两层,放上口罩,接着试探着走近烂鼻牛,看它没有很大反应,我绕到它脑袋后,将口罩套上它的脑袋,对准伤处。

    牛头很大,绷得口罩的绳子有些紧,医用纱布很好的覆盖了上去。

    我百度查查,大白菜水分太多,哺乳期的母牛吃了会拉肚子,但是西兰花却是很合适。

    我真是爱死种西兰花的那个村民了!

    我跟阿洪爹到地里摘西兰花,虽然离的不过四五十米,但是每次出门我们必须两人同出去。

    等半小时后我们回来的时候阿勇叔已经煮好了一大锅热水。

    村里人家除了煤气灶总是有一个水泥灶台,等到过年的时候用来蒸籺。

    村长家的大铁锅里面的热水不停上下翻滚,冒出大量白烟。

    灶台里的橙火一大片,收集和砍回来的柴火在里面疯狂的燃烧,不时“噼啪”的炸跳。

    我们把牛关在阿银叔家地堂,他家地堂围了一圈栏杆,有半米高,是以前防止小孩乱跑出去,被车撞到,或者狗进来安装的,只留了一个出入三轮车大小的口子,五爷爷出去卖猪肉就是从这出,现在正好用做牛栏。

    我们把烂鼻牛也松绑了,它一点敌意没有,大概是之前腐肉的瘙痒和疼痛与现在的疼痛相比更加难受,知道我们是在帮它。

    把牛全部赶进地堂,又到阿银叔屋里拿出做酒席的遮阳棚,把它支开,给牛牛们遮阳。

    我将之前我洗澡的大银盆拿过来,里面装满水给它们喝。

    安仔一直站在围栏外看牛牛,大黄乖乖的陪着他。

    他很喜欢动物,跟大部分小孩子一样,我小时候也喜欢,现在还是很喜欢,不过更加喜欢熟的。

    牛牛们吃起西兰花看得我食欲大增,我让安仔把西兰花扳小一点扔进去。

    去动物园不喂动物,相当于没去,投喂这种给予的心理满足是人都有的特性,让他喂喂牛,多一点娱乐非常必要。

    我道:“你给他们都取个名字吧。”

    安仔道:“我不识字,叔叔取。”

    我指着老水牛,它身上干了后本来稀疏干枯的皮毛完全露了出来,是真的年迈了,与旁边那头年轻的母牛黑亮亮和炯炯有神的大牛眼形成强烈对比。

    我猜,大概是原主人觉得它陪伴自己久了,给它请个保姆照顾,或者是老婆。原来总用老牛吃嫩草代指老头娶年轻女人,是因为老牛年纪大了,好心的主人会狠心花钱给老牛娶老婆。

    我道:“它就叫老牛啦。它旁边这个就叫黑妞!”我心里暗想:黑妞的牛角轮是八圈,是个风韵少妇,这下可坏菜了,难怪它总是活泼的很,原来是心急的不行。可老牛,唉,不中用了。它的主人本想给它好日子过过,没成想,却害了两头牛。

    “哈哈哈,黑妞!”安仔莫名被逗笑了。小孩子就是这样,总会对一些奇怪的东西进行联想,然后发笑。

    我又指着烂鼻牛,安仔抢道:“烂鼻牛!刚才你们就这样叫它。”

    我指着小牛,那它的女儿呢?”

    “黄妞!”安仔很快的回答。然后指着被拴在外面的瘸腿牛问道:“它叫什么,叔叔说。”又道:“它也受伤了,给它治!”

    我一时愣住,看看瘸腿牛,它正在咀嚼嘴巴。

    “叔叔,治!不然疼,有血!”安仔见我不理它,开始抓着我的手晃。

    我感到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道:“好啦,跟大黄回房间玩手机,一会吃饭了叫你。”

    “哦。”安仔自从被阿洪爹训斥那次过后,只要我们一要求他干嘛,他便不会墨迹,马上去了。

    大黄乖巧的跟在他后面回二楼去了。

    我看看瘸腿牛瞪着两个大眼睛,正咀嚼着西兰花,全然不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阿洪爹从屋里拿了件衣服出来,披挂在瘸腿牛的脑袋上,遮挡住了它的眼睛。

    阿洪爹拿出在阿广爹杂物房里面找到的木柄大铁锤。

    他活得久,见过人家杀牛,所以他来杀。

    他用大铁锤在牛头正顶上方瞄准,高高抡起,“哈!”的一声,用尽气力砸下,“噗!”的一声响,就算没有砸碎牛头骨,也震得它脑子散了,瘸腿牛登时瘫了下去。

    立刻拿菜刀割开牛喉咙,接血,牛已经死了,血液不再流动,但是也接了大半盆。

    将高汤锅里面的热水舀出来,掺些冷水,变成温水后,浇在牛身上。

    他们各自拿把菜刀,开始刮牛毛。

    我继续去锻炼了,我开始对射击术进行强训,本来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以为加上勇气丸的效果,根本不会因为慌乱影响准头,可是大肥猪的快速奔袭还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不过最大的收获就是打破了我的幻想,遇到多数饿死鬼追杀时单发的作用微乎其微。

    我打算以后只将单发用作暗杀远处,若是有超过两个饿死鬼或者一个厉害的饿死动物,我直接连发。

    他们弄干净了牛毛,但是没有喷火枪,只能用烧着大火的木柴代替。

    我不停的练习着自动连发,一个小时后,他们开始解剖牛身了。

    新找的两把水果刀已磨得尖利,虽不是专门杀猪宰牛的,但是这不是拿出卖的,不用管卖相,能把肉解剖成块就成。

    我眼睛也瞄得累了,我跟阿峰说了我们的情况。

    他发来视频通话,一个正方大脸,浓眉大眼的年轻脸庞出现,没有一点胡子,看来他这个时候还没忘记刮胡子,心态不错,只是头发长到了耳边,盖住了一点耳朵。

    他看着牛,眼睛都发光了。

    我道:“我拿一些出来晒,做成牛肉干到时你就有得吃啦!”

    “我敲!好兄弟!我哭死。”阿峰道。

    又给它看牛栏里面的牛,说了我担心老牛不能繁殖。

    他打趣道:“你当一回牛头人,你帮它不就行啦。”

    我很想快点吃到牛肉了,便不再锻炼,帮起手来。三人忙到下午五点钟,已经有了四个大盆,七八个锅的牛肉,分装进袋,塞进冰箱。

    留了四斤纯牛肉出来,准备今晚饱餐一顿,狠狠地补上一补。

    我的刀工不行,让阿勇叔帮我切了一斤薄牛肉片。

    我大火煮开小半锅水,接着将用盐腌好的牛肉,放进去煮了一分钟,倒上白酒,搅拌一下,关火,倒入一碗切成珠的葱花。

    这牛肉煮了一分钟,有点过老,韧得很,放进嘴巴里咀嚼,十分有劲,嚼着嚼着还有些牛奶的香味。

    汤里有浓厚的牛肉味,还有白酒的醇厚,一口喝进去,那些牛肉外的血和碎肉变成了一粒粒颗粒,从舌尖滑过,加上葱花的清甜,真是要了命的好吃。

    盛一小勺大白米饭,加上一些汤,趁着米饭还未将汤里的味道吸进去,立刻扒进嘴巴里,牛肉血小碎粒、清甜葱珠、醇厚鲜汤、米香、牛肉的嚼劲、略微的牛奶香,暖汤滑过食道,舒服的忍不住耸起两肩,胃里一暖,嘴巴里忍不住舒服的叹出一口“哈!”热气喷出,额头一圈细汗。

    阿勇叔按着我的吃饭试了一小团米饭和三片牛肉,两个眉毛挑了起来,感叹道:“嗯!?叼你个人!是会吃的!”

    逗得我哈哈笑。

    下一道菜:西兰花炒牛肉丝。

    用西兰花热水烫了一下,烫得过了,菜花有点脱落,多了很多碎,勺出来备用。

    热锅冷油,待油冒烟,将牛肉丝扔进去,“嚓!”一声响,白烟腾腾。

    快速翻炒几下,倒入西兰花,再加酱油,疯狂翻炒。

    我夹了一块西兰花,脆脆的芯,被酱油湿得绵绵的菜花,口感很好,味道不单有西兰花的独特浓味,还有酱油的酱香,两股味道针锋相对,不分伯仲,双重刺激。这西兰花真的好吃,怎么吃都吃不腻啊。

    牛肉丝上面经过数次翻炒,沾上了西兰花碎,放进嘴巴咀嚼,轻微的西兰花味道与嚼成糊糊的牛肉丝缠绕融合为一团糊糊,忍不住想狂吃!再送上一筷子香喷喷的大米,本来只有轻微米味的大米衬托的西兰菜花与牛肉更加的突出,最后再吃一小块西兰花芯与菜花,将前面的味道彻底压过去,让味蕾与西兰花味共同感应,吞咽进喉咙,进到胃里,精神一震,两臂立刻涌上力量,甘蔗小弟立刻苏醒,开始想起了东瀛靓女。

    下一道,白切牛肝。

    牛肝冷水入锅,加上料酒,白酒味道太过刺激,作汤暖身很好,去腥也行。

    待得牛肝煮缩,拿出来,一股独特的肝香让我忍不住眯起眼睛,呼吸急促的闻嗅。陶醉陶醉,真的要让我香得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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