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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端午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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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一个又一个地倒下,而容穴暝的内力也在一点一点地消耗,长剑早已被血染透,他每次杀人,必须一击致命,他的内力不允许他过多的纠缠,血光四溅,有飞溅在空中的血落在了顾云归的脸上,温热的,不知是杀手的还是容穴暝的。穴暝看着黑衣杀手如出巢的鱼儿般杀之不尽,便运起轻功,带着顾云归飞出黑压压的杀手圈,在空中,容穴暝轻咳了两声,嘴角流出了血,顾云归说:“你流血了,我们下去吧,先下去,好不好?”顾云归的声音中透露出焦急,“别说话,我们还没走远,再等等。”

    看着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顾云归心中很不是滋味,伸出那只用来写字的手,轻轻地为容穴暝擦拭嘴角,不久,他们落地了,在一片有着迷雾的竹林中,容穴暝再也支撑不住,带着顾云归一起摔倒在地上,摔倒在地的人已没了意识,“穴暝,穴暝!”云归向他的鼻息处探去,几近感受不到的气息让云归心头一痛,猛猛地掐着他的人中,“死了?不行,你这命不能因为我而没,快点醒过来!”云归对穴暝又掐又摇,装死的容穴暝听到云归的话语,生生的将闭息冲破了,骤然而来的气息使正在掐人中的顾云归大惊,说:“你没死?可是你没气了,我还说你再不醒,我就要……”容穴暝像离水已久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闭息使人陷入假死状态,内力快速恢复,但不能有间断,“你就怎么样?让我猜猜,渡气?”

    容穴暝沙哑的声音像黑夜的乌鸦一样,顾云归想到容穴暝拉着他在如黑云的杀手中逃出生天,他杀人的样子确实像杀疯了的乌鸦,他从来就很厌恶杀人,但对容穴暝,他却并不在意,只希可以站在他的身边,“你能说点好的吗,我就要准备扇脸了,渡气?脑子里都是什么,浆糊吗?让你把我交出去,你生什么气,气急败坏地乱杀,你看看你自己,伤成这样,你是傻子吗?”顾云归在容穴暝还没醒时没觉得害怕,但是现在想想,如果他无法醒来,真真让人后怕。容穴暝勉强站起来,说:“我想说的,都在人前说完了,至于傻不傻,我说了算。”人世间中会有许多他人看来的固执,但殊不知这固执,是少年对世间仍怀有希望,这固执,他人看来许是傻的,但这痴傻,正是难得可贵的赤子之心,旁人无法懂得。顾云归想到了刚才的一幕:“从来没有人可以当着我的面杀死我在意的人!”容穴暝看着出神的顾云归,说:“好了,顾大公子,再出神的话,深夜都回不了家了。”

    容穴暝用臂膀搂住顾云归,让他走在前面,但顾云归却转过身甩开他的手,说:“容大爷,您受着伤呢,我扶你。”顾云归扶着容穴暝向洛京走去,余晖将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突然,顾云归停下了,说:“你是不是左腿受伤了?说话!”他在扶着他走路的时候,虽然容穴暝极力掩盖,但左腿的隐隐发抖,却真真是瞒不了人。二人都浑身是血,无法辨出是否受伤,“云归……我”容穴暝一语未完,便被顾云归背上,容穴暝挣扎试图下来,但顾云归却说:“我天生灵脉不好,力气还是有的,但你要是再乱动的话,我们就一起在这里老死吧,不用回去了。”容穴暝安稳了,顾云归本就比他高些,厮杀过后的他精疲力竭,在云归墨发的清香中安睡过去。

    而另外六人,容愃与楚奕清快马加鞭地回到了洛京,萧池瑜等人顺着容穴暝二人消失的方向寻找着,汗珠顺着顾云归的脸庞流下,滴入余晖尾巴所覆盖的大地上,融为一体。“看着不高,怎么这么重?”步伐愈发吃力,顾云归将容穴暝放在树旁,将额头上的汗擦去,两人相互倚着,不久,他听到了故渊的声音,“云归,穴暝,穴暝!”顾云归惊喜地对着睡着的容穴暝说:“老天爷终归还是好的,让他们寻到了我们,走吧,我背着你。”云归起身去背穴暝,但在二人脸庞相距不足一寸时,容穴暝转醒,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脸庞,四目相对,容穴暝说:“你想做些什么,不用待我入睡,醒着也可。”顾云归看着容穴暝狡黠的微笑,说:“怎么,腿伤的还不够重,还有心思开玩笑?走了,我背你。”

    “故渊,我们在这,穴暝受伤了。”顾云归看着跑来的四人,放心了。林故渊刚要从云归背上将穴暝扶下来时,萧池瑜说:“你拿剑,我来。”说罢将自己的剑青霜递给了故渊,背起了容穴暝,就这样,一行人赶回洛京城。而早就回到洛京的容愃和楚奕清,在愃王府中,“这次有三批刺杀之人,一批是冲你而来,一批是我,一批是顾云归。”容愃在厮杀中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人,在与他们二人交手时,都是用的取人性命的招式与武功,“杀我的人是太后派出,这,常事,不必在意。”楚奕清听着这般话语,说:“怎么能不在意,性命至关重要,怎可不放在心上?你放心,我夜探皇宫,让那太后……”容愃只是笑了笑,说:“好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你的,刺杀你的人来自何处,仍是上次的人?他们到底是谁,该死!”

    “怎么说到我,你这表现就不同了,只不过是我大哥畏惧我,继而畏我夺取本该属于他的王位,奈何,我对此毫无兴趣,可是我大哥此人疑心太重,无论如何解释,他都不曾相信,无事,我自己解决,那刺杀云归的那一批呢,查到了吗?”容愃峰眉微挑,说:“你和顾云归很熟?我记得二次见你时,他与他一处。”眼中的温柔被冷意逐渐代替,楚奕清说:“对啊,我与他相识较早,相处时日较长,怎么了?”

    楚奕清走近了一步,将手放在了容愃的手上,问到,他自是不知道容愃吃着没来由的醋,只是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说:“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脸色这样差?”话说完将手不自觉地轻凑上了容愃脸庞,容愃被这突来的触感惊了神,“你的脸怎么这么冷?”楚奕清下意识地将手拿下,在嘴边呵了一口气,再次放到容愃的脸上,片刻的温热使容愃动容,而他的脸却没有温起来,楚奕清说:“我忘了,现在不是寒冬,在九黎,常年落雪,我习惯了这样暖。”手放下了,容愃抚着楚奕清的手放过的地方,感受着他残留的余温,说,:“无妨,我向来如此冷,刺杀顾云归的人我去查,你放心。”刚才的醋意早已被奕清手掌的温热褪去,那样的温热,他很是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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