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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嚣张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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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公,吾等请战!”

    几乎是命令刚刚下达没多大一会儿,何苗张奉和丁原三个人便齐刷刷地来到了秦宜禄的面前半跪下去请求能追随秦宜禄一同出战了。

    让秦宜禄一时也是有点哭笑不得:

    “又不是决战,不过是去跟对面打个招呼,你们都跟着凑什么热闹呢?再说我是惯使骑兵的,就是去活动活动筋骨,玩玩而已,距离决战还早着呢,用得着如此全军出击么?”

    “明公乃是天下之重,您既然都已亲自出战,吾等又如何还能在寨中安坐呢?”

    “我叫徐荣跟我去,是因为他这一部校尉中骑兵较多,还有两千多是胡骑,你们仨麾下都是司隶本地兵卒,又几乎没有骑兵,跟着纯凑热闹么?”

    却见何苗道:“姐夫,我还从来没上过战场呢,这不是想跟您学点东西么。”

    张奉则道:“明公,小人是当真想尝试做一名合格的将领,还请明公您一定要带一带我。”

    丁原:“明公,吾亦有勇力!”

    秦宜禄见状,颇为无奈地捂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愈发的苦笑不止。

    这仨人能当上校尉握有实际兵权,天下人自然都知道是走了何氏的关系,也完全都是政治考量,事实上天下人好像还真没几个拿他们当做领兵打仗的将军。

    其实正常来说二世祖么,也都很正常,但偏偏此时汉室衰微,世人都知道秦宜禄才是真正的当家人,于是这仨人自然就愈发的感觉像是凑数的,一些仰仗家世,却又没什么本事的人自然会想方设法的托人找关系往他们的手下去塞,但是那些真有本事,也寄希望于建功立业,在战场上改变命运的人,那自然是想方设法的往外逃了,宁可跟孙坚那个南蛮子,也不愿在这仨凑数的这里吃白食。

    当然,本质上来说秦宜禄也确实是只当这仨人是凑数的,这一次是北军十校的第一次亮相,情境也是颇为特殊,关键是作战的地点确实也是离京不远,以后,不出意外的话确实也没什么机会能给到他们了。

    也不知该说这仨货是上进,还是没有自知之明了。

    想了良久,秦宜禄叹息一声道:“张奉啊,我杀了你爹,你不恨我么?”

    “家父是自己寻死,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交代了家中后事,能以其性命换来我这个校尉,用他的话说是死得其所,明公,请让小人追随明公左右,小人,想活出个样子来,如此,方不负家父之托啊!”

    “哎~,也罢,既然如此,张奉你跟我来吧,兵马就不用带了,至于你们两个,且先回去,日后有了机会,自然有你们打仗的机会。”

    张奉见状,立时便是大喜过望,慌忙拜谢,而何苗和丁原这两个人,则虽是面带沮丧之色,却也只好悻悻作罢。

    其实说来,这仨人里无论是何苗还是丁原,在原本的历史上也都是留下了一笔的,何苗好歹在历史上打过白波贼,而且还小胜一场,至少代表他这人用兵的能力比那个牛辅强。

    丁原就更不必说了,三国演义里都把这人吹成汉末名将了,真实的历史中,应该至少在对匈奴作战的时候有了点用处?

    当然也就如此而已了,在秦宜禄的评价体系里这俩人都属于庸才,实在是没什么培养的价值,尤其是丁原,事实上等过两年朝政稳定下来之后他是打算把他给撸下来换自己人的。

    丁原这个人,乃是何进的嫡系,历史上何进在掌权之后直接将他从一介不入流的小吏,提拔成了并州刺史,然后并州刺史就只当了一年,也不知具体立下了什么功勋,就带着并州兵马进京了,而且也成为了何进手下最好用的刀,何进让他去小孟津放火吓唬何太后,这货居然真的去!

    大汉的将领放火烧洛阳最重要的渡口,怎么想的啊!现代人有人能想象驻京武装无缘无故的去放火烧通州么?

    人家何进为了吓唬太后,蠢不蠢的且放一边,但那也是人家兄妹俩的家事,说不定人家转头就和好了呢?然后人家太后记得你放火吓唬她,收拾不了亲哥哥还收拾不了你个外人?这种事儿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也会有多远躲多远,他居然去抢着做。

    更奇葩的是,董卓进京之后整个北军几乎都第一时间倒向董卓,就他,跟董卓还不服,这简直都是搞笑了,那时候的董卓的正式官职就是上将军,大骠车卫四将军全都死了,他就是第一武将,这个不服完全就不合理,尤其是他明明统帅兵马的还都是并州兵马。

    他难道不知道董卓之前当过四年的并州刺史,还是灵帝亲自任命的并州牧,而且是切实领着并州兵打过仗的么?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兵马其实全是董卓旧部?

    只不过三国演义中董卓这个上将军,并州牧,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凉州刺史,身为持金吾的丁原又莫名其妙的变回了并州刺史,吕布则是更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干儿子,这才稀里糊涂的将他变成了一个汉末忠臣,又塑造了吕布这么个三姓家奴。

    实际上这吕布在历史上大概率还真是董卓旧部,而在汉末的价值观里,心念旧主这反而是美德和忠孝的表现,张绣就是因为新念旧主,杀了新主,所以少年之时就能闻名于凉州,成为凉州一方大豪。

    放火烧小孟津的忠臣,也是够搞笑的了。

    因此这丁原有没有武勇秦宜禄也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这人肯定是有没脑子,自然不打算真带他干啥,这人也确实就是个凑数的,而且等以后局势安稳之后他差不多就要对何进下手了,毕竟自己一个卫将军,上面还顶着个大将军这样一个名义上的领导,也怪不得劲的。

    反倒是张奉,这个在历史上压根没有任何出手机会的家伙,他还真报有了几分期待,而且说来,他对张让还真有几分愧疚之意。

    况且说来他既然是何后的妹夫,那四舍五入一下自然也是自己妹夫么,若当真是块好料,他倒也不介意提携一番。

    “跟我来吧,马上能射么?”

    “可以左右开弓。”

    “哦?”

    秦宜禄暗暗吃惊,左右开弓可不是什么寻常技艺,董卓年轻时就是靠这一手成名的,就连他,现在也是做不到在马上左右开弓的,不由得又高看了这个张奉一眼,心知这半年里他一定是下了苦工的。

    “很好,那你和张飞跟着我,护卫在我身侧便是。”

    “喏。”

    说罢,秦宜禄率领众人各自上马,踏着滚滚铁蹄,只以五千左右的骑兵就冲着那酸枣附近号称有十万大军,但具体有几万人他也不知道的联军营寨而去。

    许是久不上战阵的缘故,秦宜禄在马上不由得心情大好,接近敌军营寨之时还忍不住放声长啸了一声。

    这般动静自然也引来联军大营的一阵恐慌,尤其是当看到他这一支兵马还高高的举着一杆“大汉卫将军秦”的旗子,顿时所有人都慌乱了起来,胆气也不由得泄了几分。

    “卫将军秦,这是秦宜禄,是秦宜禄亲自来了!”

    “死守寨门!死守寨门,谁也不要出战!”

    根本也没给张超下令的机会,联军的各路将领一个个全都自顾自的开始下令了起来,而且几乎是异口同声,全是按兵不动死守寨门的,这让本来想纠集骑兵出寨厮杀,稍挫汉军士气的张超颇有些想要吐血的感觉。

    但你要说让他只带自己的本部兵马去与秦宜禄厮杀,那他自然也是万万不可的,联军么。

    而秦宜禄在围着这酸枣联军饶了两圈之后,也很快的意识到了问题。

    这简直跟当初董卓打袁术的时候如出一辙啊。

    “原来如此,袁绍和张邈两人都不在,这联军之中实际上是没有一个威望上能压得住的领袖的,这联军如今的统帅是谁?是张超还是袁遗?”

    稍微想了想,秦宜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竟是干脆率领着五千骑兵来到了联军的营寨正门方向,却是也并没下令直接攻打,而是让五千骑依次排开,亮出了铠甲,给足了压迫感之余又索性停下了。

    他自己则干脆带着张奉和张飞两个人稍稍脱离了大部队一点,缓缓的驱马向前。

    见敌营之中先是微微骚乱,后又慢慢的平静下来,一个个脑袋似乎都拥挤了过来,似是在向他这边张望,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后又微微上前了百余步,又突兀的伸手将自己的头盔和面甲给摘了。

    “诸位,你们不就是想看看我秦宜禄么?喏,秦宜禄就长这样,还行吧,是不是还挺英俊的?以前我当屯户的时候,还有富婆看上过我要养我当面首呢。”

    闻言,一时之间联军的大营之中居然真的还传来了断断续续,一阵一阵的笑声。

    “跟各位自我介绍一下啊,我这人是屯户的出身,家里以前是放羊的,穷的时候冬天里连炭火都没有,就只能跟媳妇挤在被窝里靠特么的蹭来取暖,你们这些中原人河北人都不知道吧?并北的河套草原上的冬天,可特娘的冷了,那风啊,就跟刀子似的,好悬没把我给冻死。”

    闻言,一众的盟军兵卒不由得又发出了颇为善意的微笑。

    几乎所有人都敏锐的察觉,这样不行,必须得组织秦宜禄。

    然而派谁去阻止他呢?

    谁也不愿意去当这个出头鸟,人的名树的影,这要是出去跟他干,十之八九可就回不来了。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秦宜禄可就说下去了:“不过你们看,我现在不也当上了卫将军了么?人模狗样的?当今天下大乱,正是重新洗牌之时,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啊。”

    “说来,当年黄巾之乱,这兖州黄巾,还是我给平定的,咱们也不是外人啊,将士们,你们有跟过我的没有啊?不认识我的也没有关系,你们大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的为人。

    若是我取下了陈留,我就把那些为富不仁的豪强都给杀了,将他们的土地分给你们,愿意老实耕作的,我只收田亩税,不收人头税,徭役不想做的话,还可以用布匹来代替,若是胸中有些许志向,还可以进行屯田。

    只要在战场上立下功勋,出人头地,萌子封妻,统统都不在话下啊!陈留的典韦你们听说过没有?他现在跟我混了,在孙坚的手下做事,一战,尽覆张邈全军,立下了大功,吾已封其为都尉之职了啊!”

    见敌营之中已经在乱糟糟的热烈讨论了起来,秦宜禄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由得愈发的开心,喊道:“你们也不要羡慕,知道么?等我打赢了这一战,你们做了俘虏,或是等我收复了陈留,你们的好日子就会来啦!”

    联军的一众诸侯见状脸都绿了,这特么的,也太嚣张了吧?

    “住口!秦宜禄,你名托汉相实为汉贼,竟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果然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秦宜禄也不恼,而是好奇地问道:“谁人在此犬吠?”

    “吾,大汉青州刺史,焦和!”

    “来来来,有本事你出来答话。”

    然后就看到那货灰溜溜地低下了头。

    “焦和,我好像知道你,讨黄巾的时候你就已经是青州刺史了吧?然而你却畏惧黄巾如虎,既不能守境,也不能安民,任凭青州糜烂而毫无作为,如今这一方天下十三州中属青州最为混乱,百姓流离失所,尔这匹夫,上不能报答君恩,下不能保护子民不受战乱之苦,就你这样的货,也配和我空谈忠义?特么的你这青州刺史不早就撤下来了么?你手里还有兵?什么人啊,居然还愿意效忠于你,这是脑子有病是吧。”

    “你……你……你欺人太甚,安敢如此辱我?”

    “来来来,下来,给你一个机会,咱俩单挑,我堂堂大汉卫将军,单挑你个狗屁不是的假青州刺史,你赚大了,是爷们下来来,你给我下来。”

    “…………”

    “鼠辈,跟你说话都浪费我的口水,不过若说你这联军之中,英雄也是有的,不知魏郡张儁义可在?可敢出来与我答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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