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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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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阎醍此时是在寒月岛忙活了,若阎梦梦与他一起来自己是万万逃不掉,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可是想到阎茹待自己情深义重,不辞而别似乎又太寒人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别一翻。

    阎茹被阎醍气的头疼,拨出去寻他的人也没回,想到昨日谌咛身上的痕迹,她觉得头更痛了。

    卫氏也不好过,自从看到了谌咛身上阎醍的所为,屋里能砸的都砸了,她虽然恨毒了谌咛,可此时阎茹护着她又不敢造次,闷气上火心态崩了。

    小嫂子看了一出好戏躲在飞花殿偷笑,遂又想起谌咛与自己一般可怜生了软心决定要好好护她,杀一杀卫氏那所谓的正房威风。

    之羽安抚好谌咛后便回屋睡了,第二日起来就着手逃跑计划,午饭又亲手做了一桌吃的,独独请了阎茹一人入席。

    阎茹闷气未出,见他如此示好有些惊讶,以为他想通了便兴致勃勃的坐下笑了:“今日怎么下厨了?”

    之羽提起眼前的酒壶帮她斟了一杯酒道:“姐姐待我极好,我又不是没心的人,今日下厨宴请只想姐姐一展愁眉!”说完把酒递给她,自己又倒了一杯,遂碰杯而饮。

    阎茹喝了酒,无奈的叹气道:“阎罗宫的所为是很多不足之处,修真门里瞧不起我们的也一抓一大把,也可谓是上梁不正啊!”

    之羽又帮她倒了一杯,心想这大圣女倒是个明白人。

    “阎罗宫的名声不好吗?”

    阎茹摇头:“哥哥花心,侄儿们也无所作为…这样人的手下能有几个行为正经?”

    “姐姐就不曾害人,还救了我!”之羽笑了。

    阎茹睫毛抖动,眼里风华绝代明若朝阳:“你像他,明亮清澈…”

    之羽心猛的一颤,随即劝酒:“是亓楠澈吗?姐姐初见我时就一直唤他名字。”

    阎茹接酒垂眸喝下,脸上泛起红霞,看来已经有些微醺:“苍穹璧玉仙宗门,云雾风华皎月盘,危树临风摘雨夜,君子如水四海荒。”

    之羽半懂不懂,只知道她救自己也不过就是觉得他像那亓楠澈罢了…既能潇洒离去不惹她神伤,也就不再多想了。

    饭后阎茹喝得有些上头,之羽本想将她送回去后便收拾东西走,谁知她却拽着他上了榻,翻身骑在他身上媚眼灼灼,指尖拨下肩膀的衣服,俯身遂要吻上来。

    之羽不曾受过这般礼待,吓得睁眼愣在原地,待她靠近时急急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支支吾吾的道:“姐姐…你这是做甚?”

    非夫妻却要行周公之礼…这真是害苦了无辜的之羽,他虽感激阎茹却不曾动心,就算她这般撩/拨/媚/态自己也不起任何兴趣…

    阎茹迷离的眸子看着他,伸手将他的手拿开,四片薄唇相碰,随即点燃了阎茹的一身烈火。

    之羽双手被她钳制,嘴唇被她吸得生疼,那洁白如玉的柔软/身/躯紧贴身前弄得他浑身难受,随即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本被钳制的双手反扣住阎茹的手,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眼里碎星点点,迷离恍惚的模样极惹人怜,她笑得风情,双手已经攀上了他的后腰。

    之羽只觉得腰间一松,那根镶玉的后扣中腰带便被她扔在了地上,她仰头而起,将之羽的头按下紧紧的吻住了他…

    之羽心神澎湃,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可是不能,此时是最好的逃跑时期,她毕竟姓阎啊!

    二人这样亲/亲/抱/抱的缠/绵了一会,之羽借口帮她做醒酒汤才分开,看着衣衫不整媚/态横生的阎茹,之羽愧疚的开门离去。

    春末的天气格外闷热,穿少了春寒,穿多了又有些热,特别是尴尬的春雷突然闷响,然后哗啦啦的雨点就往下砸。

    谌咛心系寒月岛,所以并没有颓废自弃,她静静的坐在屋里等候之羽,因为他们今天会离开。

    之羽换了一身黑色衣衫,褪下银冠华服就直奔谌咛住所。

    “可吃过饭了?”之羽什么都没有带,本来他也什么都没有。

    谌咛起身将门关好,有些急了:“吃了,我们从哪里走?”

    之羽拿出一包银子塞在她手里,警惕的道:“我们等会从飞花殿的后门出去,后门是一个悬崖,侧边有下去的路!这包银子你留着傍身,若是走散了还能应付一下。”

    谌咛低头看了看钱袋,也没想那么多就收了起来,将门打开了一个缝后左右环顾,这才小心翼翼的往前跑去。

    飞花殿是分宫最华丽的地方,绿瓦红墙鲜亮无比,瓦下长廊围绕,院里红霞遍开。

    假山水池如梦如幻,就连窗台上的玉石都是真的。

    二人拉着手跑在花林里,就在快接近后门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叫唤声。

    之羽突然知道了什么,将谌咛一把拉到了树后面,接而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丝/不/挂的横抱着只着亵衣的小嫂子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暧昧不清,上下其手。

    谌咛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低头躲在了之羽身后流下了眼泪。

    之羽感慨的看着缠绵悱恻的二人,那小嫂子娇羞的模样简直极品,挑逗得男人欲/火/焚/身,他粗鲁的扯下小嫂子的遮住布,将头埋在她的身前,然后那小嫂子就开始了奇怪的叫。

    据了解,这小嫂子是阎尚养在这里的外室,一个月可能都不会来一次,如今倒好,偷人了…

    儿子强抢民女,父亲安置外室,外室出轨…这都是一堆什么破事?家大业大也不过如此了。

    二人开始忘我/亲/热,小嫂子被放在了桌上,云雨巫山一顿这才喘气停下。

    之羽焦急的等待他们离去,可是二人穿戴整齐后仍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你几时带我走?”小嫂子依偎在男人怀里,娇滴滴的问。

    “近些日子怕没空,阎醍一颗心全在寒月岛,我又得想办法阻止他又要想办法把杨聚劝回去,殚/精/竭虑疲惫得很。”男人无奈的抱紧小嫂子,道。

    “哼!”小嫂子气鼓鼓的起身推开他,恼了:“你是想去看那谌咛吧!”

    男人又好气又好恼,搂着她笑着道:“你这吃的是哪门子醋?她终是我正儿八经的妻子,日后过门你还得称一声姐姐呢!”

    之羽惊呆了,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谌咛有些不知所措,这货居然是她以后的男人?而且…她还看了一场春宫图?

    小嫂子眼尾轻扫,似是发现了什么,她起身走到二人藏身的树前,脸色骤变:“谁在那?”

    之羽暗暗咒骂,无奈的起身迎起对着她揖手道:“夫人好巧。”

    小嫂子脸上有些尴尬,想起方才之事更是心慌:“你…你何时…”

    她话没说完,就见那男人冲了过来,他跑到之羽身后扶起哭泣的谌咛,错愕得下巴都要掉了:“你…你如何在这?”

    之羽生无可恋的扶额,眼往后瞟了瞟,心里怕极了她说出来。

    “我…我也是才来的…”谌咛垂眸不看他,眼睛红肿,鼻头微红。

    之羽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将小嫂子拉到一边道:“好姐姐,我想带她走!”

    小嫂子扫了一眼抽泣的人,疑惑的看他:“莫不是脑袋让门夹了?阎茹这般待你你去哪找个那样的人儿?”说着又把他拉得远了些,苦口道:“再是仙人一般的那也是阎醍玩剩的!你何苦去捡?皑皑白雪面前一地,何苦去踩那被黑土搅浑的泥面呢!”

    之羽听了眉头一皱,不喜欢的冷着脸道:“凭她是什么我只想怜她!你若不让我出后门从此就不与你好了!”

    小嫂子无奈叹息,弃了之羽直奔谌咛道:“姑娘,我这后门出去右侧可下谷,你速速离去别让人抓着了!”

    之羽走过来拽着谌咛就往后门奔,小嫂子恼极了想去拉道:“你这一走阎茹如何是好?深情留不住,她岂不是要以泪洗面?”

    之羽已经打开了门,侧首道:“我非良人!”

    小嫂子怒极啐了一口:“说这话就该死!她对你如何我一个外人看着都感动你竟如此冷心肠?情愿带一个烂货也不顾及她了?”

    烂货一出来,男人和之羽都愤愤的怒视她,眼里像刀刃一般锋芒乍起,齐道:“你说什么呢!”

    小嫂子只觉得被针对了,流泪捂面道:“小蹄子夜夜承欢,早就清誉不再!如何?你二人还要打我么?”

    之羽不想打草惊蛇,要是谌咛的身份被发现了只会更惨,于是他带着谌咛出去然后关门时留下一句:“代我谢过茹儿姐姐!有缘再报恩德!”

    门“砰”的被关上了,二人脚步渐渐远去。

    小嫂子错愕的看着紧闭的门,跺脚道:“我只当他鬼迷心窍了!怎么做这样的糊涂事!”

    男子脸上很难看,抓住她的手腕咬牙问:“你为何叫她烂/货?”

    小嫂子摔开手啐道:“这蹄子本事阎醍偷掳回来的!一连几日只管困在黑屋子里头!不知怎的卫氏就说了,阎茹怒下便去将人带了出来!”说着又火大的扫了一眼门:“现在倒好,她自己养的白眼狼带着小白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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