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谁敢威胁水三爷?
玻璃门被推开了,二十多号人快步走了进来,一个黄发青年走在最前面,来到我跟前:“谁?”
黄毛正是司马傲天的儿子司马强。
我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司马强走到那几个骑摩托的人跟前,语气平静地问:“是你们吗?”
勇子和东子以及他摇来的六个人面面相觑。
“跪下磕三个头,自己扇自己十个嘴巴,然后滚蛋!”司马强说完拿出一根烟,他身后马上有人给点上。
“你们要干什么?别看你们人多,我不怕!”东子嘴硬地说,其实他眼里满是恐惧。
司马强头也没回,抬手一挥:“扇他们,一人二十个!”
空手堂的人一拥而上,顿时一片鬼哭狼嚎,劈啪的耳光声此起彼伏。
水晓风低声对我说:“太阳能哥,他们效率挺高哈。”
我没吭声。
西门露露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的表情,随即看了看手机。
我知道,她刚才也摇人了。
“强哥,一人二十个,抽完了。”
司马强说:“还没磕头呢。”
“马上办。”
东子等人鼻青脸肿,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趴在我跟前开始磕头。
“没磕出响来呀。“司马强说。
空手堂的人闻言立即上前又是一顿拳脚,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我抬手制止道:“算了吧。”
“谢谢大哥,我们再也不敢了。”勇子鼻子流着血都不敢擦。
司马强看着我问:“消气了吧?”
我点了点头。
司马强一摆手:“滚吧!”
勇子东子等人如蒙大赦,爬起来朝门外跑去。
他们刚跑到门口,没等开门,外边又来了十多辆车。
车停,门开,十多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目光如刀,伸手拦住勇子等人:“先别走。”
然后他走到西门露露跟前,看了看我们,对西门露露说:“大小姐,谁刚才欺负你了?”
“闫叔,算了吧,他们已经受罚了。”西门露露看样子不想让他们动手。
闫叔一听就明白了,立即扭头看向东子等人,略一思索道:“那也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
说到这儿,他朝身后的人一使眼色,这帮穿西装的人立即朝东子他们涌了过去,又是一阵哭爹喊娘……
闫叔临出门前对东子说:“以后但凡大小姐有事,先找你们。”
人都散了,我看着西门露露,意思很明白,今天还谈事不谈?她拂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没心情了,以后再说。”
她走了。
水晓风俏皮地捅了我一下说:“太阳能哥哥,要不喝点酒消消气?”
我正想拒绝,一个风姿摇绰的女人走了过来,“能否请二位喝一杯?”
“好啊好啊。“不等我说话,水晓风就作主答应下来。
算了,拒绝女士不礼貌。
“我姓柳,是酒吧老板。“柳老板一边倒酒一边自我介绍着。
“作为老板,你刚才为什么不制止他们?“我指的是东子和勇子闹事的情况。
“唉,这种事常有,我这个酒吧有一个规矩,闹事的自行解决,有本事的打人,没本事还惹事的挨打,江湖一向如此,您说是不是?“
我没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柳姐,那人来了吗?“水晓风问。
“来是来了,但刚才你也看见了,这种场合他岂肯露面。“柳老板说。
“那还不请人家过来?“水晓风说。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水晓风竟然也是约了人,但不知道啥事。
柳老板起身道:“里边谈。“
“陪我去。“水晓风拉了拉我的袖子。
“这个不好吧?还是你们谈吧,事不关己我不好奇。“我拒绝道。
“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咋能说事不关己呢,走吧。“水晓风硬拉着我朝一间包间走去。
进了包间,柳老板说:“你们谈哈,有事叫我。“
她关上门走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站在沙发上,端着酒慢慢地喝着。
水晓风拉我坐在她旁边。
“他是谁?”中年人看了我一眼。
“他是我男朋友,自己人。这是黄叔叔。”水晓风说。
我责怪地看了一眼水晓风,然后向中年男人打了招呼。
“黄叔,今天我确实有事想问你,希望你能给我说实话。”
黄叔点了点头,“知道的我说,能说的我说。”
“我爸爸最后一次出手的事,也就是说,他为什么从那以后金盆洗手了?”水晓风说。
是水三爷的事!
黄叔说:“水三爷没告诉你?”
“我问他,他不说。”水晓风道。
“既然他不说,那我也不能说。”黄叔说。
水晓风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黄叔面前:“我不让你白说。”
黄叔看都没看信封,淡然说道:“呵呵,黄毛丫头,真懂事啊。”
水晓风小脸一扬:“那当然了,现在的社会,不花钱真办不了事。”
黄叔把信封推回水晓风跟前:“第一,这点钱我看不上眼。第二,我和你爸爸生死兄弟,别想让我开口。”
“嫌钱少?这卡里有十万。”水晓风又拿出一张卡,和信封一起推到黄叔面前。
看着眼前的信封和卡,脸色阴沉下来:“晓风,如果你不是三爷的女儿,我都想抽你了!”
水晓风怔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不爱钱的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个黄叔很讲江湖义气,只是晓风不知道罢了。
我开口了:“黄叔,晓风不是那个意思,现在她和三爷的关系很僵,和陌生人差不多,但毕竟父女连心,三爷一直很消沉,甚至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的郁闷,作为女儿,晓风想知道原因,然后打开水三爷的心结。人老了,得不到子女的关心是多么的悲哀啊!能帮晓风的人也只有你了。“
既然水晓风让我跟来,我不能不帮她,虽然她自称精通江湖,但在我看来不是,她只是对江湖好奇,并认为江湖好玩而已。
听了我的话,黄叔沉思片刻说:“水三爷绝然金盆洗手,真正的原因我也不是全部清楚,因为当时的情况我没看明白,问三爷他也不说。事后根据我的判断,他受了威胁,当然了,以三爷的能耐,能威胁并让他屈服,绝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到底是啥情况?”水晓风急促地问,我知道,这丫头是个急性子。
此刻的黄叔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仿佛在回忆,他脸上慢慢露出恐怖的神情。
“谁能威胁三爷,谁敢威胁三爷呢?”黄叔嘴里喃喃道。
“谁敢威胁我爸,就把他大卸八块!”水晓风拍着茶几叫道。
黄叔站了起来,神情暗淡地向门口走去。
“黄叔,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牛叉?”水晓风也站了起来。
黄叔在门口停了一下,头也没回,声音低沉地说:“不一定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