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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再制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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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幼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这是什么意思?

    可她还未想通霍桑临走时行为的意义,却得知,府上来客了。

    也不是旁人, 正是十王爷刘晟与刘嫣小公主。

    却见他们二人带了好些东西上门,她粗略数了数,大概有好几十盒珍贵的药材, 以及好些她见都没见过的绢布。

    据说这些东西是御贡之物, 是皇帝每年在他二人生辰时赏给他二人的东西。

    杨幼娘诧异,这般珍贵的东西,他二人怎么往霍府搬?

    刘嫣却拉着她的手道,“嫂嫂,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与十哥给你压惊用的。”

    压惊?她寻思着她也没受什么惊啊。

    但见他二人这般热情,她也没好意思拒绝, 只好道,“说吧,可有何事相求?”

    刘嫣搓着手低着脑袋, 刘晟见她这般,连忙抢道,“嫣儿瞧上表嫂上回的那件衣裳了,又听闻那琉璃绸眼下千金难求, 表嫂与那崔氏布庄的江老板又有些交情, 所以想请表嫂帮个忙。”

    他补充道,“过几个月便是嫣儿的生辰, 陛下打算给她办个生辰礼。”

    “生辰?”杨幼娘从不过什么生辰,便感叹了一声,“没成想嫣儿公主竟要过生辰了。”

    刘晟手里的玉骨扇轻轻一合, 抵在唇边轻声道,“也不知表嫂能不能再同那位江老板说说,也给小弟备一件……”

    “你也生辰了?”

    刘嫣抢先道,“十哥想送给他的红颜知己!”

    啪地一声,玉骨扇直接敲在了刘嫣那小小的脑袋上,“不许乱说。”

    刘嫣撇了撇嘴,直接躲在了杨幼娘的身后,冲他做了个鬼脸。

    “嫂嫂,表兄做的那些事我们已经听说了!想来眼下皇兄正在教训他呢,嫂嫂莫要生气可好?”她仰起头认真的冲她说着。

    杨幼娘:???

    刘晟也道,“我跟随表兄那么多年,还真没瞧出表兄有那样的癖好,但此事若是真的,我与嫣儿定站在表嫂身边,对其狠狠谴责!”

    方才她就觉着他俩今日上门有些不对劲,看来她猜得不错,他俩是来给霍桑当说客的。

    可此事是她惹出来的,被他们这么一说,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若是她此时解释,会不会又给他们生出什么误会?

    她正在思索着要不要解释,谁想刘嫣却将她拉到烟雨亭,而刘晟亦是拿出了一早藏在袖子里的酒壶。

    刘嫣兴奋地看着那壶酒道,“十哥说一醉解千愁,嫂嫂,嫣儿陪你喝酒吧!”

    话音刚落,面前的酒杯中已经被倒满了酒,一股桃花香扑鼻而来。

    她原本想拒了的,但听闻这是西市顶有名的桃花醉,便笑着陪他们喝了起来。

    罢了,反正这种事相爷都不介意,若真需要她澄清的时候,她自当会竭尽全力。

    谁让她如今与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

    没想到三人喝得十分高兴,杨幼娘还打算留他俩在府上住一晚,谁想霍桑天黑前便回来了,无奈之下,他俩只好在霍桑的注视之下起身出府。

    走之前,刘晟还一个劲儿地冲着霍桑挤眉弄眼,直到霍一霍二将他拉走才停歇。

    杨幼娘站在烟雨亭中,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指着刘晟的样子嘲笑着,大约是酒劲儿上来了,那些时日学的一些规矩礼仪体统都被她忘了个干净。

    然而嘲笑还未正式开始,却被霍桑那一眼瞪回了摇篮里。

    杨幼娘试着替他俩说情,“相爷也别怪他们,他们只是怕那些流言伤了相爷后院的和气。”

    “伤了吗?”霍桑突然问。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杨幼娘总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怪怪的,今日月色正浓,烟雨亭中又燃了好些灯烛,看着有些惹眼。

    在烛火之下,霍桑一身黑衣立在那里,那双乌黑的眼眸正望向她,她挠了挠头,大约是酒意捉弄,她决定说实话。

    “自是没有!我杨幼娘怎么可能会被伤着?”

    杨幼娘笑道,“要是我杨幼娘脆得跟纸糊似得,岂不是早就饿死了?相爷,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说着,她往前走了几步,举起手中的酒壶猛地给自己灌了几口,酒香四溢,满满的桃花醉通过喉咙,爽快至极!

    霍桑眸光一顿,神色渐渐冷了下去,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壶,往一旁池子里一丢。

    “把她带回去!”

    话音刚落,黑夜里闪出两个身影,一左一右直接将杨幼娘架了起来,不过几息,她便已经回到了卧室里。

    大约是因为桃花醉的作用,杨幼娘昨夜一碰到枕头便睡着了,直至日晒三竿她才被红芷唤醒。

    与往常一样,霍桑一大早便去上了朝,这会子应该留在朝中议事,她伸了个懒腰,清醒了许久才从被窝里起身。

    时至深秋,天气渐冷,就连她这个不爱在被窝里暖着的人也赖上了,可想这富贵生活有多磨人。

    因是答应了十王爷和嫣儿公主,要给他们新制衣裳,所以她一醒来便吩咐红芷去江郎君那儿讨要织琉璃绸的工具。

    崔氏布坊的订单太多,她也不好再给他们添麻烦,况且她自己动手,兴许会更快些。

    南郊庄子的事已经传回京中了,东南西北庄这些日子满脸写着笑容。

    或许是相爷杀了南庄管事这只鸡,所以东西北三个庄子的管事都异常温顺听话,甚至主动提交造假的账册,自请去奴隶场。

    虽是如此,杨幼娘却有些不高兴,总觉着那些人的臣服是看在霍桑的面儿上,而不是因为怕她。

    当真是一丝成就感也无!

    吃过朝饭,她便去巡视了一圈池鱼湖旁的那片桑树林,不得不说,霍府的那些奴仆倒是有些用处,才几日光景,那些桑树比来之前更生机勃勃了。

    巡视完后,她开心地背着手打算回院子,“红芷可回来了?”

    重新回到她身边的霍七看了一眼一旁的霍六,霍六再瞅了一眼一旁的另外一个仆人,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后,才摇了摇头。

    杨幼娘微微蹙眉,往日里,就算去一趟西市,这个时辰也早该回来了。

    “红芷瞧着娇弱,没的怕是被人欺负了去。”杨幼娘道,“六,你去瞧瞧。”

    霍六得了令,一个闪身消失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当杨幼娘以为霍六也跟着失踪了的时候,他带着红芷回来了。

    他手中还挂了一些红芷从西市带回来的东西。

    等霍六将所有工具全都卸下离开之后,红芷这才冷着脸走到她面前。

    “他若是有吩咐便直说。”杨幼娘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工具。

    红芷微微诧异,“夫人知道?”

    杨幼娘呵呵一笑,“就算你去西市逛了一圈再回来,也只要花费一个时辰罢了,你瞧瞧眼下这个时辰,那老匹夫定是为难你了是吧?”

    “林尚书倒是没说什么。”她低着头道,“只说还有八日便是尚书夫人的生祭,他希望夫人能去一趟。”

    哐当一声,杨幼娘将工具往地上一丢,一脸惊奇,“搞清楚,是他先将我丢弃的,怎么着?如今我替了他女儿当上了霍相夫人,他这是又想将我捡回去?当我是个能丢就丢能捡就捡的东西吗?”

    红芷早就猜到她会有这个反应,所以一直犹豫着没敢说,但如今既然已经说了,她也打算说完。

    “林尚书说,夫人也不必去坟前,早年前他在城外福恩寺内贡了一块沈夫人的长生牌位。”

    她道,“林尚书说,夫人不认他也无妨,但尚书想让沈夫人好歹也瞧瞧夫人长大的模样。”

    杨幼娘冷笑一声,“说得还真是轻巧又感人。”

    她拾起工具,只冷冷地丢下一句,“不去。”

    当初可是他二话不说将她丢在京郊自生自灭的,而今还想用几句轻飘飘的话又将她捡回去?

    他还真拿自己当人!

    “去。”

    “不去!”

    杨幼娘刚回应完,便猛地一惊,方才那个字似乎不是从红芷嘴巴里蹦出来的。

    她身子一直,连带着汗毛都竖了起来,扭身一瞧,却见一个紫色的影子从不远处走来——他刚下朝,还未来得及换朝服。

    日光照在他身上,还反射出了点点紫金色的光。

    果然是御赐的衣料!

    “相爷,您怎么来了?”怎么来她这儿了?书房不是有卧室吗?下了朝不该去那儿的吗?

    谁想霍桑淡淡地从她身边走过,给了她一个嗯字。

    杨幼娘还在疑惑中,谁想他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过来给本相更衣。”

    她疑惑地瞅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红芷,确定她无动作之后,才自我怀疑地站起了身。

    相爷这是怎么了?平日里给他更衣也用不着她啊!

    她跟进屋子时,霍桑早已双手撑开等着她过来解开他的衣带,他人生得又高大,这么一撑,竟叫她想起了民间的那个撑衣杆子。

    带着这一份思考,她默默地近前,扯开了他紫色官袍外头的系带。

    “这几日给本相做件衣裳。”

    “恩?”杨幼娘正埋头给他更衣,冷不丁地听他这么一说,竟有些吃惊。

    她下意识问:“相爷想要什么款式的衣裳?”

    衣裳不是只要合适能穿不就行了?哪里还有什么款式可言?霍桑一时答不出,便顺口道,“就那日你给我做的那件。”

    杨幼娘点点头,又问:“相爷是想在什么场合穿?”

    “八日后沈夫人生祭。”

    杨幼娘彻底僵住了,按照霍桑这态度,他是想逼她自认“林幼情”这个身份?

    她杨幼娘虽说能屈能伸,也擅长睁眼说瞎话,就连逢场作戏也是手到拈来,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原则没有底线!

    关于身份这一点,便是她的底线!

    就如同她方才说的那般,她又不是说丢就能丢说捡就能捡的东西!

    这么些年,是杨老、阿离、杨家村那些好心的夫人、梁师父以及江郎君养护着她长成这么大的,而那个高高在上的林尚书又为了她做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做!

    还无缘无故将她绑了,以阿离的性命要挟要她替林幼情!

    这种父亲,不要也罢!

    见她迟迟不回应,霍桑心中也有了答案,“抬起头来。”

    杨幼娘虽然不服,但还是依着他的意思将头抬了起来,但却还是一脸不屑。

    没想到她还有脾气,还真是稀奇。

    霍桑暗自一笑,才道,“而今你已嫁给我做了夫人,你的名字也早已写入霍府的族谱,就算是姓氏,前头也有一个霍字,原本姓什么又有何干系?”

    杨幼娘眉头微蹙,她说怎么今日相爷的行为语气都这般奇怪,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他这是在以写入族谱威胁她!

    明明只是一年的事,这一年过了她便可以走了!可若是不应了这一趟,她就要被他写进族谱里,那她这辈子都难逃了!

    她暗自咬牙,很好!算他狠!

    她顺了顺气,眸光猛地坚定了起来,既然他要阴她,那她也不是吃素的!

    “相爷,您若是想让妾帮您澄清流言你就直说,非得拐弯抹角的,你这样让妾很难办啊!”

    她抬着头,圆圆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珠子晶莹剔透,又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他看穿一般。

    不想也知道,按照眼下流言的迅猛程度,宫里的贵妃定是知晓了,他这般是要向贵妃娘娘表清白呢!

    霍桑眸光微顿,杨幼娘边点头边道,“行,妾晓得了,在外头要装作夫妻恩爱嘛,相爷想趁此机会向众人澄清,你不是……”

    她还未说完,霍桑的大手便直接扣了上来,叫她眼前一黑。

    就在方才,当他听到红芷所言时,心底确实起过这样的念头。

    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早,皇帝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他对男子的喜好,甚至还想给他赐几个俊朗的寺人侍候。

    由此可见,这谣言传的有多真实又有多离谱。

    大瑞是个极其开放又极其包容的国度,喜欢男子这样的癖好,虽只是小众,但也没有到人人唾弃的地步。

    甚至在平康坊也有专门的一条南风街,街道两旁的院落里,也全是这种癖好的人。

    但他不是!

    可那念头不过一瞬便被他给否认了,毕竟沈夫人是她的生母,死者为大,他不该利用。

    而且,她十六年来从未见过她的母亲,从某个角度而言,与他有些相似,所以他眼下只是想让她以沈夫人女儿的身份去见见,以弥补他这些日子对她的一些亏欠。

    谁想,她竟一下子将他之前的心思倒出来了,竟让他有些心虚。

    大约是昨夜宿醉,杨幼娘觉着自己脑子里有些疼,他的手很是温厚,还带着些玉般的冰凉,裹在她双目周围时,竟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的舒服。

    但很快,大手还是被她扒拉了下来。

    这种时候,最适合谈条件了!她可不能贪图一时舒服而错过了!

    “去也不是不可以。”她眨了眨那双透亮的眸子,“相爷,不如咱们做个交易?”

    “说。”

    杨幼娘唇角微勾,伸手比了个五,“提前五个月!”

    霍桑凝眉。

    杨幼娘解释道,“一年的期限太长了,要是相爷答应提前五个月放妾出去,妾立马装作林幼情的模样屁颠屁颠去给那位沈夫人上香磕头,还祝她生辰快乐!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免谈!”杨幼娘撇着嘴,脑袋猛地一歪,表示自己的坚持与寸步不让。

    其实她也是有些心虚的,按照相爷的行为处事,她怕他会硬来,直接去寻那个可怕的纳兰医生,拿一些稀奇古怪的药,往她嘴里一灌。

    然后她便老老实实地被装成林幼情,老老实实地去那什么福恩寺,老老实实地给那位沈夫人磕头。

    所以,她不敢看他。

    两人僵持了许久,霍桑突然转过身去,示意她继续给他更衣,“三个月。”

    天爷呀!她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他居然妥协了?

    梁师父教她,与人谈交易,首先要说出一个对方做不到的大数目,再以利诱之,最后对方必定会给出一个她心里满意的数目。

    所以五个月不过是她放出来的幌子罢了,她心底其实想的也就是三个月!

    但她惊奇的不是这个,而是明明相爷可以强制将她拉走,可他眼下却同意与她谈这个交易。

    相爷今日,吃错药了?不,或许他今日没吃药?

    但好在更完衣后他也不再反常,只丢了一句莫要忘了给他做衣裳便走了。

    做衣裳对她来说并非什么难事,而且霍桑又是个衣架子,再加上恰好十王爷和刘嫣小公主给她送来了好些御赐的绢布,她恰好能给他做一件十分像样又十分适合去福恩寺的衣裳。

    那几匹绢布无论从颜色还是质感上,都与他从前御赐的那些衣裳布料差不多,再加上她的精巧设计与制作,她想,霍桑定会满意!

    谁想几日后,当她将衣裳给霍桑送去之后,却又对上了他那张冷脸。

    杨幼娘疑惑道,“不符合相爷心意?”

    霍桑将案卷轻轻放在桌案上,起身细细打量了一番,良久才道,“你的呢?”

    杨幼娘长吁一口气,原来不是衣裳的问题,她笑得谄媚,“妾哪里有资格穿御赐的绢布。”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霍桑的脸色又变差了。

    果不其然,他的冷言直接怼了过来,“你是想去外头丢本相的脸面?”

    “不是!不是不是!”她连连否认,这么大一口锅,她可背不起。

    “林幼娘,有一点你可要清楚,你一日是我霍府的夫人,便一日不准丢了本相脸面,可知?”

    杨幼娘乖巧地低着头,轻声应了应。

    她本就是个粗人,那些名贵的东西她本就穿戴不惯,而且她原本也以为,贵人生活是谁都羡慕不来的神仙日子。

    可当她真的过上了这般生活才发现,还是自己的那些粗鄙日子过得才香。

    然而眼下她活在人家屋檐下,到底也没旁的法子,只能遵从。

    而且她感觉相爷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吃错药了,所以本着能屈能伸的原则,她依旧选择暂且忍耐。

    反正只要再过几个月,她便解脱了!

    “恩?”

    “是,妾知晓了,妾这就去办。”说完,她一溜烟得跑开了。

    果然书房不是人待的地方。

    其实她倒是对霍桑最近的喜怒无常没甚意见,可他的有些行为确实太过于反常,于是她趁他在书房处理公务,偷偷将霍二叫了出来。

    自从上回两人同生共死,霍二对她几乎是知无不言,“哦,昨儿陛下得了几块上好的猪油石,原本想赏给相爷的,可恰逢淑贵妃娘娘也很喜欢。”

    “为了公平,贵妃娘娘说要同咱们相爷来个诗赛。”

    “原不是什么大事,说是明儿入宫比试,所以相爷这些日子便一直在书房里埋头呢。”

    杨幼娘点点头,悬了好几日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自南郊归来,相爷对她的态度就有些奇怪,原本可以威胁的事儿,他竟总能戛然而止,害得她总以为第二日他会有更大的招。

    为此,她都已经三日三夜没敢合眼了。

    还趁机做了两套衣裳。

    没想到缘由竟是为了与贵妃娘娘抢猪油石,她长吁一口气,甚至有些兴奋。

    也不知这猪油石到底花落谁家。

    按照她的想法,最好是叫贵妃娘娘得了去,好让霍桑日思夜想,念念不忘,折磨死他!

    思及此,她竟笑出了声。

    霍二挠了挠头,也不知她笑什么,但看她心情舒畅,他也微微勾了勾唇,凑了过来,“夫人,小人与霍一在堵谁赢,霍一押的贵妃娘娘赢,小人押的是相爷赢,夫人可要押?”

    “赔率多少?”

    “一赔十!”

    “好!”杨幼娘毫不犹豫地从荷包里掏出了五两银子,“押贵妃娘娘赢!”

    霍二不解,“夫人怎么不押相爷?”好歹她与相爷才是一家子啊。

    杨幼娘推了推他的肩,“你懂什么?身为男子总欺负一个女子,成何体统?”

    说完,她长吁一口气,大摇大摆地往她的卧室走去。

    好几日没睡了,她要睡个三日三夜才解气!

    作者有话要说:  霍桑:为了补偿你,把你写族谱里。

    杨幼娘:为了威胁我,你居然要把我写族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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