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跟踪到南郊

    老何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先是传来嗯嗯啊啊的呻吟声，然后才听见有人气喘吁吁的说话，“谁？快他妈说！”

    “啊，朱……朱经理，我……我老何！”

    “有屁快放，别他妈打扰爷的好事儿！”电话那边的呻吟声仍然在继续。

    “有……有活……”

    “找他们去！”

    啪！

    电话挂断。

    老何擦了擦手机屏幕，然后将手机揣进了兜里。

    司机将打火机点着，递了过来。

    老何深吸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然后将车窗摇下一半，笑道：“小……小贾，你……你觉得老杨这人……人怎么样？”

    司机转过头看了看老何，嘴唇动了动，略作迟疑，正色道：“何队，我们一定会给你长脸的！”

    “好……好开车吧！”

    ……

    夜越来越深，即使是夏天，后半夜也会有些凉。

    老何缓缓摇上了车窗。

    马路上，络绎不绝的车辆已经变得屈指可数。

    前面的刘大爷骑一会儿自行车便停下来喝两口酒葫芦里的酒，然后推一会儿再骑，然而不论怎样，速度始终很慢。后面的警车也因为路上的车辆越发稀少而与刘大爷拉开了更大的距离。

    老何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刘大爷的身影。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个杀人碎尸、食人骨肉的恶魔，按照老何的性格，十有八九会热心的送他一程。

    很快，漫长的夜就过去了，而刘大爷似乎也快到目的地了。

    他出了市区，进了南郊。

    由于路不好走，最后一段路，他始终在推着自行车。

    因为这里四下有好几家工厂，一根根烟囱上都有明亮的灯，再者，天就快亮了，所以四下并不显得昏暗，即使关了车灯，也没有影响。

    为免刘大爷察觉，警车的车灯关闭了。

    老何小贾始终隔着很远跟在后面。

    那些烟囱上面呼呼冒着的黄烟和白烟，就像一条条黄龙和白龙冲上云霄，颇为壮观。

    漫天都是雾气弥漫，虽然遮挡了夜空星月，却别具一番特色。

    司机小贾把烟盒里最后两根烟抽了出来，递给老何一支，自己叼着一支。

    两颗烟点着没一会儿，车子里就弥漫了浓郁的烟雾，二人很有默契的摇开了两侧车窗……

    “咳咳咳……”

    “咳……咳咳……”

    二人不约而同的掩嘴咳嗽。

    小贾将烟盒扔出窗外之后便急忙关上了两侧车窗。

    老何拿出手机，拨通了杨彦昭的电话。

    电话秒通。

    “老杨，可……可以过来了，南郊，石……石柳村……”

    “好，我到之前，别轻举妄动。”

    电话挂断。

    ……

    杨彦昭在来的路上给陈曦云打了电话。

    “徒弟，起床了吗？”

    “师父，你昨晚发的短信我看到了，我早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好，你先去幸福里小区找苟四，你们一起过来，啊，对了，来的路上给我带几个包子，还有一瓶酸奶。”

    “酸……酸奶？”

    “啊，对，这不……昨晚喝大了么！哈哈！”

    “我知道了师父，麻烦你把苟四的具体地址告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