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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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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的回答, 显然让乌拉那拉氏心头松了一口气,然后便飞快地转移了话题,同献宝一般的将文秀此前的试题拿了出来。

    “皇上既然知道, 那臣妾就不卖关子,只不过这文家姑娘当真是颇有才学!

    皇上您瞧, 上一次臣妾都没有做出来的试题,那姑娘竟然全对!”

    乌拉那拉氏这会儿兴致盎然地将将文秀做好的试题, 放到了玲珑的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颇有些骄傲的看着玲珑:

    “臣妾此前确实不能将皇上出的题目作对,可是臣妾是可以找旁人来做的!”

    玲珑一边笑一边拿起文秀的试题:

    “皇后这是在耍赖?答不出来就答不出来,朕又不会笑话你。”

    乌拉那拉氏听了玲珑的话, 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鼻子:

    “才不是被皇上笑话的问题呢!总之, 文姑娘是臣妾找来的, 她既然能答出皇上的试题, 那也该算臣妾一份功劳才是呢!”

    乌拉那拉氏如今在玲珑面前越来越活泼,同小姑娘一般,开始和玲珑讨价还价。

    这一幕看的一旁的雍正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曾经自己的发妻在自己面前向来是端庄持重的模样可从不曾在自己面前撒娇弄痴。

    玲珑笑着摸了一把乌拉那拉氏刻意没有装点过珠翠的长发:

    “好好好好,朕给皇后也记上一功,不过, 这文姑娘入后宫为女官,皇后是如何安排的?”

    玲珑这么问,让乌拉那拉氏眼中的笑意更深。

    皇上能这么问, 证明她对文秀真的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注,全凭自己做主,随后, 乌拉那拉氏更心无芥蒂的说道:

    “臣妾以为内务府今办事是越发的不上心,也合该找个人敲打他们一番,这文姑娘于算学一道颇有造诣,正好可以让她规整规整内务府的账册。

    臣妾想,内务部的账册,定不会表面上那般干干净净。”

    乌拉那拉氏说着自己的算,玲珑略一沉吟,随后点了点头:

    “是该这样,上一次那事于内务府牵扯扩大,至今延禧宫的财物还不曾找回此胆大包天之人,竟连个尾巴都摸不到,当真是丢人极?

    而这些叛徒居然还是被内务府好生筛选进来的,合该要整顿他们一!”

    乌拉那拉氏听着玲珑赞同的话也笑笑,然后轻轻的靠在了玲珑的身边:

    “臣妾也是这么想的,内务府此前不过是处理皇室私务之所,本就是天恩浩荡,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珍惜。

    现如今也该好好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子,想来只有这般,他们日后办差才会尽心尽力!”

    乌拉那拉氏这般说着语气间已有严厉之色,显然是因为此前内务府的疏忽引贼人入宫,带着怒气。

    而玲珑,对此也感同身受,毕竟内务府的一时疏忽给宫中带来如此隐患,若非这赫舍里氏观察仔细,焉知这些人在不久的将来又会做下何等之事?

    卧榻枕边,岂容他人鼾睡?!

    “皇后放手去做,一切有朕。”

    玲珑淡淡的一句话,让乌拉那拉氏顿时像是吃一颗定心丸一样。

    当两人说过这事后,玲珑又提起这些日子后妃出宫一事。

    “听闻这些时日皇后曾与后宫妃嫔出宫过几次,不知可有感触?”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玲珑会提起这事,当即愣了愣,随后低下头,睫毛轻颤:

    “臣妾等感沐皇上恩德!若非是皇上,臣妾的不知道今宫外早已大变了样!

    对了,臣妾今日出宫之时,可是听闻街上的百姓都在夸赞皇上此次慧眼识珠,让神物磷肥传承世间呢!”

    乌拉那拉氏兴致颇高地说着,仿佛被夸的是自己,而玲珑今日受到的恭贺之声已经不少,这会儿倒是能稳得住,只是微微一笑。

    “此事文大成当记首功,朕只是将之推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倒是皇后,这些日子可还有么别的趣事?”

    乌拉那拉氏听玲珑这么说也是知道今日玲珑想必是被赞美的话听腻了,随后她拧眉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然后这才笑着说道:

    “要说趣事,臣妾倒是记起一桩事。”

    玲珑停下转动拇指上扳指的动作,颇有兴致的看着乌拉那拉氏,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乌拉那拉氏这才将自己方才想到的事,娓娓道来:

    “此前臣妾和熹嫔出宫的时候,倒是遇到了一群长得奇奇怪怪的人,有黄发有红发,都不是咱们寻常的黑发,那眼珠子看着也和常人不一样,瞧着怪吓人的。

    也就熹嫔孩子气,不怕他们,甚至还在那群人差点和我大清百姓起冲突的时候,熹嫔挺身而出,虽与其不通言语,但也连笔带画倒也平息了那场争执。”

    乌拉那拉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玲珑的脸色,她提起这事未尝不是试探玲珑的意思。

    若是皇上希望她们久居深宫同寻常那般不与外男接触,听她提起此事必将震怒。

    而若是皇上不在乎此事,那日后她们一干人等出宫也可以稍稍松快一些。

    玲珑听乌拉那拉氏这么说,倒是对那因为自己一己好恶,无端从妃位变成嫔位的钮祜禄氏升起了一丝兴趣。

    说起来那还是个小萝莉呢,也是自己此前想岔。

    这会儿听乌拉那拉氏这么说,这熹嫔倒也算是一个外交性的人才,日后若是好好培养,说不得也会大有用处!

    只是,乌拉那拉氏……

    玲珑唇角含着一丝笑意,抬眼看一眼乌拉那拉氏,可是语气却淡淡的:

    “皇后,朕此前说过,你是朕的发妻,夫妻一体,同尊同辱,日后有事大可直接来问朕,不必这般拐弯抹角。

    况且朕让尔等出宫便已经想到了会遇到什么事,所以,不必这么婉转。”

    乌拉那拉氏听了玲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面颊涨得通红,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臣妾,不是有意的。”

    她只是习惯了习惯了面对帝王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的每一丝情绪。

    即使皇上现在变得和以往截然不同,让自己那样的安心。

    可是,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玲珑会这么明晃晃地提了出来,这会儿心里又羞又急眼,眼前已经蒙上一层水雾。

    而下一秒,她的下巴便被玲珑轻轻的抬了起来,玲珑看着乌拉那拉氏泫然欲泣的模样,轻轻摸了摸乌拉那拉氏的脸:

    “是朕说的重,难过?”

    玲珑很是明白女子敏感细腻的心思,尤其是像古代女子以父为天,全身心都系在自人身上,是那患得患失的感觉。

    所以,玲珑对于乌拉那拉氏往往存着自己小心思的问话,都只是答得谨慎,尽量不去触动她敏感的神经。

    只是她不想让乌拉那拉氏活得这般累,所以这才又一次提了出来,却没想到倒像是吓到了她的皇后。

    乌拉那拉氏眼角的那滴泪,终究还是缓缓的滚落下来,随后被乌拉那拉氏慌忙的拭去:

    “不,不是的……”

    乌拉那拉氏匆忙的说着,可随后又不由哽住。

    她几时曾见过皇上这般温柔的时候,只是这般轻轻浅浅的一句话,便足以让她感怀落泪。

    “不是就好,好了,宫里的贵妃已经是逢事便哭,朕已经很头疼了,皇后可不能像贵妃那样了!”

    乌拉那拉氏原本的眼里包着泪,听到玲珑说的这话,当即那泪水便憋回去。

    贵妃此人她还能不知道吗?瞧着长了那么一张艳气逼人的脸,看上去就像个盛气凌人的主,可实际上稍有点小事便登时红眼圈,让人瞧着倒像是被人欺负一样。

    此前在潜邸的时候,没少让后宅不少女子撕帕子,暗地里骂她狐狸精,只知道装柔弱惹皇上怜惜。

    她可是正宫皇后,端庄持重,何能想贵妃那般无端装柔弱,若是传出去,她这一国之母的威仪何在?

    玲珑瞧着乌拉那拉氏这会儿情绪渐渐平稳,也不由满意。

    不要每个后妃都像贵妃那样就行,不然她真的hold不住呀!

    等玲珑在乌拉那拉氏这里大致了解了文秀的特长后,这才不由在心里啧舌。

    看来文家这一家子都是些不容小觑的主,文大成能研究出磷肥,文秀也于数学上别有天分,将来若是自己想要将数学推行出去,届时也可借文秀之手!

    而被玲珑寄予厚望的文秀,第二天走马上任后,乌拉那拉氏便将自己身边最稳重的丫鬟春水借给文秀,让她好好适应宫中的一切。

    乌拉那拉氏想要文秀就和内务府擂台,所以索性给文秀后宫户部尚书一职,专管这后宫的银钱之事。

    而文秀正好借着这职位之便,直接在春水的带领下,去内务府进行翻账,查账一事。

    原本内务府便因为此前赫舍里氏弄出来的事在上面吃挂落,对于这从天而降的女官没什么好感。

    这会儿文秀一个新人才入宫,不过第二日便准备查账,虽然是顶着皇后的名头,让他们不敢推诿,可是到底没有人愿意帮她,甚至还隐隐有些排斥。

    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内务府让人将落了灰的几大箱的账本,一股脑塞给文秀。

    文秀对此没有么异议,直接全盘接收,指挥小太监帮自己抬回钟粹宫。

    而今宫中后妃少,便是连东西六宫都不曾填满,所以乌拉那拉氏的钟粹宫倒是不曾住其他妃嫔。

    再加上现有的两位女官都是乌拉那拉氏亲手挖掘出来的,便是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乌拉那拉氏也想将人放在自己的手下看着。

    于是,乌拉那拉氏便将后院的东西配殿开出来,做文秀和赫舍里氏两人的官署。

    钟粹宫后院的东西配殿不小,各有三间,具是明间。

    而现在,这六间早就扫出来的房间里只住赫舍里氏一人,今加上文秀也才两人。

    因着她二人一前一后入宫的缘分,所以文秀的屋子刚好在赫舍里氏屋子的隔壁,两个人倒是做一回邻居。

    这会儿,文秀带着几个小太监,将几大箱子账本挪回来的时候,因着上面还带着灰,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都有些乌烟瘴气。

    又加之人声嘈杂,让隔壁的赫舍里氏不由出来瞧了瞧。

    “你是,文大人?”

    赫舍里氏刚一出来,便看到一个容貌颇为秀丽的女子,那通身不凡的气质让人不由眼前一亮,所以赫舍里氏试探的问着,可实际上却是在心里肯定。

    而文秀原本正指挥着小太监将那几箱子的账本挪进自己的房间,准备好生安置一番,这会儿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不由回身,这一回身她就愣住。

    是,是赫舍里大人啊!

    这可是在未来让无数女子津津乐道,又倾慕不已的赫舍里大人啊!

    果说,先是自己能够脱离苦海,离不开皇上那些政令,但这其中,为那事作出至关重要努力的,当是这位赫舍里大人!

    “赫舍里大人,我,我是文秀!”

    文秀惊喜地唤了一声,随后又发觉不对劲,可还是脑子一热磕磕巴巴地介绍着自己。

    而也正是她这番有些青涩的介绍,赫舍里氏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位新同僚也不过是个未嫁的小姑娘呢。

    “文,文秀,我是赫舍里·兰琪。”

    赫舍里氏被文秀娜有些炽热的目光,瞧得心里不自在极,可是又觉得这姑娘目光坦坦荡荡,让人不由心喜,随后也放下自己心里的那一丝别扭,大大方方的说道。

    “我,我知道赫舍里大人的!”

    文秀语气中的仰慕太过明显,一时之间,让赫舍里氏不由疑惑的拧起眉。

    “倒是不知文大人,是从何处知道我?”

    而后文秀方才那话脱口而出后,在心中暗道一句不好。

    今赫舍里大人没有做出她曾经所做的那些丰功伟绩呢,自己这般说实在是太不妥当!

    不过赫舍里大人生来不平,也是因为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慧眼识珠,才让这颗蒙尘的宝珠从那污泥般的佟佳府脱身而出。

    文秀瞧着赫舍里氏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想法在心里转了几个弯,这才笑着说道:

    “此前赫舍里大人能够通过那些蛛丝马迹,便可顺藤摸瓜,进而寻出那些宫中的暗桩,这般智谋文秀仰慕许久!”

    文秀坦坦荡荡的说着,赫舍里氏瞧着文秀身后那小太监抬着的台箱子上贴着内务府的封条,一时之间,便暗中在心里猜测是内务府在文秀面前提过自己,当即只是抿了抿唇。

    “皇上和皇后娘娘救我于水火之中,我也只有尽些绵薄之力,才能让自己不负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众望。

    倒是尊兄,那磷肥一物,当真是名垂青史之事!”

    赫舍里氏面色严肃而认真的说着,倒像是对文大成此前能研制出磷肥一事,颇为景仰。

    文秀死也想不到仅次于自己心中正宫偶像皇上的赫舍里大人今竟然对自己的哥哥眼含景仰之情!

    这让文秀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极,要知道前世哥哥,可是因为种种原因,错过让自己一举扬名的大好时机呢,没想到这一世峰回路转,有这样的好事呢?

    文秀这样想着不由傻乎乎地笑笑:

    “家兄可当不起赫舍里大人这般盛赞!”

    赫舍里氏瞧着文秀傻笑的模样,只觉得大概是少女那笑容太过明媚,让她一时软心肠,不由揉了揉文秀的长发:

    “虽然文司长研制的磷肥只是初成效,可是此物必将功泽当代,传承千古。

    此神物,不过区区名垂青史之名,又何足挂齿?若是可以,当为尊兄立碑书传!”

    文秀这会儿幸好嘴里没有喝着水,不然一定要给呛到了。

    前世的偶像。这会儿对自己的哥哥大肆褒奖是什么体验?!

    就一个字,爽!

    没有白重来一回!

    文秀这会儿也不像刚才那般谦虚,只傻乎乎的在那里笑。

    而赫舍里氏,似乎是觉得这姑娘的头发摸着手感极佳也没有停,随后又和文秀絮絮叨叨的说起文大成所制磷肥将于大清带来何等益处。

    文秀认真的听着,点头若小鸡啄米状,就差把自己的头都要点掉,的赫舍里氏好笑不已。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小太监终于将那几大箱子的账册都搬了进去。

    “文,文大人,奴才已经把账册给您搬进去了,您瞧着这账册接下来该怎么处置?”

    那箱子里面的账册不轻,小太监这会儿脸上挂满了汗珠,因为随手一模,倒是将灰尘抹得满脸都是。

    这会儿,连空气中还弥漫的淡淡的灰尘味,让赫舍里氏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她自从那冷院被改造过之后,便格外不喜这等腐朽气息的味道,可是却生生站着没有动。

    而后,赫舍里氏撇一眼文秀房里那被开的大箱子里那堆的高高的账册,抿了抿唇。

    “可是内务府那边为难你,即便是要查账也不必这般。”

    赫舍里氏到底出身贵族对于这些也略懂一,若要查账,这账本必将是按照年份月份规整完好后才送来的。

    可是方才她瞧的那几箱子里面放的很是凌乱,显然是有人故意将账册随意塞进去。

    不过此前赫舍里氏自己在宫中行走之时倒是没有碰上被针对之事,倒是此次她回宫之后,这内务府的人有时候瞧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

    究其原因,赫舍里氏的也是知道一,此次内务府办事不力,让人在宫里伸了手,虽然只是被延禧宫造成一定的财务损失,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大事。

    可是此时毕竟是她挑起来的,所以内务府的人看不惯她倒也可以理解,只是现在他们居然针对起新来的文秀,这是将文秀和自己捆绑在了一起吗?

    赫舍里氏此前虽然久经坎坷,生活不易,可是实际上是喜欢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的,这会儿难得碰到一个合自己眼缘的小姑娘,何能看到她被人这么欺负?

    “我瞧着内务府这是瞧你面嫩好欺负,所以才故意折腾人呢!

    这些账册指不定都是几十年前的账册都堆在这儿糊弄你的,况且这灰气这么大,若是看久可对身子不好。走,随我去寻皇后娘娘讨个公道!”

    赫舍里氏可不想看着这么一个乖巧的小姑娘这么被人欺负着,当即便拉起文秀的手,想要去前院找乌拉那拉氏,让她主持公道。

    毕竟此次实在是内务府欺人太甚,文秀乃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查账的,何能这般糊弄人来?

    况且赫舍里氏在宫中根基不实,除此一招,竟别无他法,而这查账乃是文秀此次的职责所在,不可轻疏怠慢。

    可如今,内务府此事一出,若是将来文秀迟迟交不出一份满意的答卷给皇后娘娘的话,只怕连文秀都要被迁怒,所以还是先将此事告知于皇后娘娘为妙。

    虽然是初次见面,可是赫舍里氏对于文秀印象极好,当即便担忧上,所以便为她出了这个主意,可是下一秒文秀便拉住了赫舍里氏的袖子,轻轻摇摇头。

    “赫舍里大人不必为了这区区小事去寻皇后娘娘,免得让娘娘劳心劳力。”

    “你是害怕?”

    赫舍里氏皱着眉正要拉起文秀的手,劝慰一番,而下一秒文秀又摇摇头:

    “我并是不是害怕,而是即使因为此事去求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主持公道,那下一次内务府又做出这等使绊子的事,我又该如何?

    难不成要次次去寻皇后娘娘主持公道吗?那岂非是太耽搁皇后娘娘的时间了,而且皇后娘娘让我等入宫,不就是替她分担辛劳吗?我等又岂能再借着这些琐事去惹娘娘烦心?”

    赫舍里氏刚才也是心里一股子怒气涌上头,让她一时之间没考虑到这事,这会儿被文秀一说,这才沉下心。

    “话是这么说,可是若是你这般好性儿任他们欺负,日后若是迟迟盘点不出账目给娘娘瞧,娘娘身边若是再有新人指不定就将你给忘记了。”

    赫舍里氏颇有些苦口婆心的说着,她此前那么卖力,不就是因为文大成做出了些许功绩以后,她怕自己若是迟迟做不出功绩,就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文秀没想到只是初次见面赫舍里氏便会对自己这般交心,不由笑的两只眼睛都弯成月牙儿。

    “赫舍里大人对我当真是极好,您放心吧,此事我自有主张,定不会被旁人白白欺负去。

    今这箱子里面的账目这么,想来是历年的账目都在此,若是这样那才最好。

    等日后待我一笔一笔理清,才好将他们其中藏着的破绽一个个都抓出来,届时让他们都无话可说!”

    文秀颇有些自信的说着,可是赫舍里氏还是有些担忧:

    “你不过是一纤纤弱质的女子,这账册已经不知积灰了久,若是经久翻下去,只怕于身体无益。”

    文秀听了赫舍里氏这么说,瞧了她一眼,正色的说道:

    “赫舍里大人错,我等女子,并不柔弱,女子若水,可水却能穿石。

    而这天下之间一半男子一半女子,谁又能知道知天下不是男女共担?”

    文秀此言一出,赫舍里氏不由瞪大美眸,随后连忙捂住了文秀的嘴:

    “这话万万不可,在宣之于人前!”

    文秀瞧着赫舍里氏这般模样,虽然动作惊慌,可是神情之间却没有一丝慌乱,便知她也是这么想着眼角便噙一丝笑意。

    “赫舍里大人,不,兰琪姐姐,我可能这边唤你?

    我是觉得和姐姐投缘,所以才这般说罢了。而且,我觉得姐姐和我当是志同道合之人!”

    赫舍里氏没想到文秀会这么说,神情微微一愣,随后道:

    “你既唤我一声兰琪姐姐,那我便唤你一声阿秀吧。”

    这只是回答前一句却不曾在余生谈后面的问题,而文秀对此倒不觉得有么,今世情不曾到自己记忆中那般情状,此时此刻兰琪姐姐不愿提起也是情有可原。

    “好!兰琪姐姐!”

    文秀立马打蛇随棍顺着赫舍里氏的话唤了一句,倒是让赫舍里氏耳根通红斜她一眼。

    这丫头嘴甜起来也实在是太招人疼了!

    赫舍里氏在家便是独女,而家中的那些庶女她向来是不予和她们深谈的,今这会儿瞧着跟妹妹似的文秀也是心里百般喜欢的。

    “你既不愿意和我去寻皇后娘娘主持公道,但这落了灰的账册可不能再看,今日日头不错,不先将这些账册拿出来晒晒吧!”

    赫舍里氏这么说也是隐约记得自己幼时时曾听阿玛说过,有一人常一些书阁之中看书,那些书大是些久不曾为人所看,落了灰的,这一来二去竟不知怎的染上肺病。

    文秀自然也听出了赫舍里氏这话中的关怀之意,当即便笑着点头应一声,随后还笑嘻嘻地邀请道:

    “那不知兰琪姐姐可有意监工呀?”

    小姑娘巧笑倩兮,活泼可爱的模样,着实让人喜欢,赫舍里氏想也不想就答应,甚至还像是忘自己厌恶着陈腐气息的毛病,帮了好几回。

    等后来彩儿从外面回来时,看到这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

    后院这里是一片姐妹相和的融洽氛围,而前面乌拉那拉氏午歇起来后便问起这事。

    “今日是那文姑娘第一天上职的日子,春水你可和文姑娘讲清宫中要注意的事由?”

    春水性子较之松花更为稳当妥帖,教导文秀这种未嫁的小姑娘来,最好不过,很容易让小姑娘信服。

    而后,春水便笑着答一句:

    “文姑娘聪慧,奴婢不过初初说了几句文姑娘便一一记在心头,不必奴婢说。”

    乌拉那拉氏听了这话也点了点头,文秀既然能够进宫为女官,文家定然是早就探过宫中规矩,这才放心让自家姑娘入宫的,所以说是让春水去教导,也只不过是表现她这个皇后的重视而已。

    毕竟松花春水同为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由她们教导引领,这是一份旁人都羡慕不来的荣耀。

    “那文姑娘瞧着便是一个钟灵毓秀之人,本宫很是喜欢,她如今在做么?”

    乌拉那拉氏对文秀是有几分记挂,昨日因着文秀之事为由让她昨天在皇上那里又剖白了心意,这会儿心情极好。

    春水虽然向来不话,但是对于乌拉那拉氏的想法很是了解,这个听到乌拉那拉氏提起,文秀便将自己早先听来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奴婢引导过文姑娘,文姑娘聪慧不必教便已然通透,随后奴婢便派遣了宫人,带文姑娘去内务府走了一遭,领往年的账本回来瞧,看今那账本已抬到了后院。”

    “后院?是和赫舍里氏为邻吗?”

    乌拉那拉氏提起了赫舍里氏,便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她是知道赫舍里氏此前所做的那些事,必定让内务府分外忌惮,今文秀入宫,只怕少不得被内务府为难。

    春水通透,乌拉那拉氏只提了赫舍里氏,春水便知道乌拉那拉氏想起么,随后便笑着说道:

    “内务府确实起了些不好的念头,刻意为难文姑娘,奴婢原本还想着文姑娘上来求教的时候,让她稍后片刻等您起来主持公道。

    没想到啊。那文姑娘是个有成算的,将此事忍下去。

    说是要好好查查内务府送来的那些账册,要从其中摸出些破绽,好让他们无话可说呢!”

    “是个没受过挫折的小姑娘,能说出来的话!”

    乌拉那拉氏笑着说了一句,也就只有这种没有受过挫折的小姑娘,才可以说出这么自信盎然的话。

    而也正是因此,让乌拉那拉氏对文秀也不由多几份欣赏,毕竟文秀来寻她主持第一次公道可以,果是次次都这样,那就惹人不喜。

    毕竟,她找这些女官入宫来,可是要为自己分忧的,若是她们事事都要来寻自己,那找她们还不不找呢。

    乌拉那拉氏这想法与文秀不谋而合,而春水着乌拉那拉氏沉思的模样,又思及后院那融洽气氛,笑着又说道:

    “况且娘娘可不必担心文姑娘被内务府欺负,您可别忘文姑娘隔壁可还有赫舍里大人在呢!

    听说文姑娘和赫舍里大人两人一故,今相谈甚欢,因着内务府送来的账本有霉气和灰尘,赫舍里大人帮着文姑娘在院子里晒册子呢!”

    赫舍里氏厌恶那陈腐气息的事,宫里人尽皆知,而作为她的顶头上司,乌拉那拉氏对此也是知道的,这会儿听到春水这么说也不由有些讶然:

    “赫舍里氏在帮文姑娘晒书?她们两个的感情几时好到了这般地步,果本宫没记错,这可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呢!”

    乌拉那拉氏这会儿只觉得自己刚睡起来指不定没睡醒,是要回去好好补一觉清醒清醒的。

    而松花在一旁听了许久,终于憋不住笑出来。

    “娘娘难道忘赫舍里大人此前可是格外仰慕文司长的,这会儿文司长的妹妹入宫,可不要好好拉着人说道说道?”

    乌拉那拉氏听了这话,倒是陡然想起赫舍里氏便是因为文大成此前做出了些许成绩后,便也不甘其后,快刀斩乱麻的将后宫之事处理一的事,也不由摇着头笑笑。

    “本宫倒是糊涂,一时之间忘他人还有这般渊源呢。”

    “娘娘那是贵人多事,这些小事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帮您记住就好,刚才奴婢让人到后院瞧了一眼,今赫舍里大人和文姑娘两个人那叫一个和乐融融呢!”

    “她们之间和乐融融那最好不过。日后可还是要共事的,若是再向宫里那些后妃待在殿里,时不时的要拈酸吃醋,那本宫才要烦心呢!”

    “不过,文姑娘那兄长听说倒是还未曾婚配,若是赫舍里氏也不曾婚配,其他人的渊源,再加上今赫舍里氏和文姑娘相处的那般融洽,那定是一段上等的姻缘啊!”

    乌拉那拉氏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事,可是这莫名从心底生出来的感慨到让她一时之间有些胸口闷闷的。

    赫舍里氏之才,自己亲眼得,只可惜配隆科那么一个蠢货,以至于让这般有着大好才华的女子差一点就香消玉殒在了后院之中。

    即使今她重新又站起来,可是佟佳一族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在吸着她的血,仗着她的势在外面胡作非为?

    若非赫舍里氏本身硬气,将那些人三下五除二给压下去,只怕日后赫舍里氏还有的头疼了。

    对于这样的女子乌拉那拉斯是既欣赏又同情,又加上她是被自己一手挖掘出来的,所以格外的怜惜。

    总是希望她能得到最好的,而她也值得,只可惜造化弄人。

    ……

    内务府的是如意算盘,将积年的账册和近几年的新账混在了一起就一股脑的送给文秀,只想瞧着她届时准备要何下场处置。

    不过是一个面对的小姑娘,即是皇后那边传出风声,说是于算学有几分天赋。

    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人罢了,人就要有歇口气的时候,那般几大箱子的账册何能是一个小姑娘在短短数日便能查清楚的?

    所以,内务府早就等着看好戏,果文秀迟迟查不出来,到时候皇后说不定是因为恼了文秀让自己砸了招牌,直接将这女官撵了回去。

    到时候,若是前朝也振臂一呼,说起女官不堪为重任一事,那让他们厌恶至极的赫舍里氏指不定也要回家吃自己,到时候这后宫是他们的天下。

    而内务府此次也不仅仅是为这事,毕竟此事乃是全权交于文秀,一旦文秀办不好,那这造成的一系列后果一定会被归责到她的头上。

    那到时候不过区区一个小小女子,文家又是那样的家庭,即便文大成是个一品官员,可是这一品官员到底是怎么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成算。

    届时说不定连文大成也要因此丢官弃职呢,到那时,便又能还他们一个正经的朝堂。

    而这些算,暗潮涌动着,即使今前朝后宫平静无波,可是却依旧能让人嗅到一丝风雨欲来的危险之感。

    玲珑对此将来是敏锐的,当察觉到前朝后宫那隐隐的不安稳的时候,便直接让粘杆处去仔细查了,等查完之后,她才知道此次问题到底是出在了何处。

    “内务府,文秀,看来这是某些人下的一盘很大的棋呀!”

    玲珑坐在椅子前喃喃自语着。她前面对着粘杆处负责查消息的统领。

    这次的事。看着是冲着文家一家人来的,可实际上文家人倒下,那接下来便是剑指自己。

    毕竟文家,赫舍里氏都是在自己新政令的推行下,所以才被推起来的。

    而这一群人,可是玲珑准备要当做自己的心腹继续好好培养的,果就因这这小小一桩事同塔罗牌一样,被人直接连根铲除了,那他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努力岂不是白费?

    一旦他们接连三的倒下,那就从侧面证明了自己政令的不合理,又即便是此前自己做下那般功绩,也可以被有些人颠倒乾坤抹黑一!

    可是他们想要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难道他们看不到这些正面后带来的好处吗?

    不,他们看得到,可是他们更害怕这般政令所带来的危机。

    内务府怕查账,更怕动摇自己的权利。

    而文秀,赫舍里氏做的便是这事。

    前朝怕文家势大,独得皇恩。

    毕竟,在古代来说,大臣和皇上的关系是很复杂的。

    他们离不开皇上的恩宠,只有皇上的恩宠可以让他们在前朝立于不败之地。

    可一旦这一切都被文家一家说,到时只怕前朝人人自危,毕竟文家的一言堂,一想想就可怕。

    而旁的……

    只怕有那些暗中之人,想要在此刻浑水摸鱼。

    雍正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这个结果,等玲珑让粘竿处的暗桩统领下去后,雍正这才开口说道。

    “你后悔吗?你后悔让这么一个女子入宫来毁你全盘的算吗?”

    玲珑看雍正一眼,一脸正色摇摇头:

    “不,我不后悔,这是我的选择,而且没有文秀也会有其他人,况且我看过文秀的答卷,我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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