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真假温柔
一顿茶喝了接近一个小时。齐雅歌早已经迟到了，但也没有在意，即使没有谈有用信息时，也没有半分催促的意思，光明正大地借机摸鱼。中途不是没有收到来自异管局的询问，但她以在收集异世界相关有用情报给搪塞了。
在告别之后，齐雅歌有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后瞬间变得精神万分，迈着平稳的脚步走向了异管局。她怀中的白猫在此刻发出了一声猫叫，似乎在表达什么，她只是笑着轻轻拍了拍头，然后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猫背。
齐雅歌刚进异管局，还未走到自己的办公区，就见何文曦远远地小跑了过来。
“小雅姐，你可算来了，怎么自己偷偷干活去了，不带上我们？”何文曦挽着齐雅歌的胳膊问道。
齐雅歌习惯地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有人请喝茶，下次叫上你，让他多出点钱。”
“咦？谁呀？”
“杨然，”齐雅歌一边和路上的同事致意，一边开始交代，“一会儿和我一起将所有的异世界相关资料再梳理一份，我将今天新得到的也整理进去，另外，联系一下李木楠，我想和他聊聊。”
前面的时候何文曦都是在频频点头，后面的时候则不解道：“啊？李木楠？联系他干嘛！还有今天不出去巡逻了吗？”很显然，她不愿去联系李木楠。
“巡逻让陈炎他们去就行，我们先忙资料。李木楠也去过异世界，如果顺利，可以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以更利于我们后续行动。”
何文曦本就较大的双眼更是瞪大了几分：“啊？李木楠去过异世界？这么神奇？”
“快去。”说话间，齐雅歌已经到了自己的办公区，轻推着何文曦的脑袋将其推向她的办公位，自己也十分利落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忙碌。
另一边何文曦微微撅了噘嘴，却也乖乖听话到了办公位上，麻利地调出李木楠的联系方式拨通了李木楠的电话，奈何没响两声就被挂断了。又尝试了两次，依然如此。疑惑地看了看屏幕后，何文曦拿出手机，用手机再次拨打起电话。两声过后，李木楠接通了电话。
那边，李木楠温柔地询问何事，这边，何文曦不解地问怎么不接前面的三个电话。
“异管局的号码，接了准没好事。”李木楠如是说。
何文曦觉得有些无语，吐槽道：“那你怎么又接了这个电话？”
“私人号码，不接不礼貌。”
何文曦立刻怼了起来：“你少来，装什么礼貌！——小雅姐想和你聊聊，你看约个时间？”
李木楠沉默了一秒，问道：“她想和我聊什么？”
“应该是异……不清楚，到时你就知道了。”何文曦差点脱口而出异世界，但又转变了口风。
李木楠莞尔，微笑道：“不说清楚就没得谈哦。”
何文曦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忙碌的齐雅歌，放软了语调：“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小雅姐找你肯定是有不得不找你的大事啊，平时你不配合我们就算了，这都主动约你了，你怎么也该给点面子吧？”
“嗯？”李木楠有些疑惑，“什么大事能够让你们的态度这么好？”
何文曦夸张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小雅姐只是让我帮她约你，我一个小打工的不容易，你配合一下嘛。”
李木楠沉默了数秒，才似乎有些勉强地同意了，但如果是线下的话，要求她们自己去找他，理由还很合理：他现在外出随时有生命危险，乐里区对于他更是步步杀机，而异管局的巡逻车快速又方便，自是她们去寻他更好。
何文曦认真记下他说的每个字，还十分官方地进行了道谢。
而这让李木楠觉得有些恶寒。于是，李木楠问道：“今天是小猫咪？”
“你才是！你全家都是！”何文曦办完正事，开始敢于抗争了。
“额，这态度变化这么大？果然不该答应。”
何文曦舔了舔小尖牙，恶狠狠地道：“你敢！你要不守信，我就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要过来咬死你！”
“真是兽性难改啊！那没事就先挂了，再见。”李木楠根本不管电话那头的何文曦如何气急败坏，礼貌告别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转身看向盯着他的女孩，眼神询问何事。
杨乐语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李木楠，才说道：“明明在逗她也很温柔，可你的眼里好冰冷。”
李木楠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你以前可不管这些。”
杨乐语点了点头，只是盯着李木楠，没再说话。
李木楠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杨乐语，觉得她的脸还是那样毫无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由得叹了口气。起身来到杨乐语的身边后，李木楠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问道：“乐乐，你是不是，想要学会笑？”
“笑”字如同一根钢针刺进了杨乐语的心脏，让她有点痛又有点痒，瞳孔跟着有了一点颤动，接着不自觉地流下了一滴泪水。她看得很清楚：问这话的李木楠，温柔直达眼底。
眼见杨乐语这般，李木楠知道自己大概猜对了，便继续道：“如果是，我可以帮你的。”
“我可以帮你的”，现在竟然被李木楠主动说了出来。她之前因为李木楠不懂，而放弃了求助，如今她没有求助了，李木楠反而懂了而且主动提出帮她。可是，他又能怎么帮呢？
“如果不只是笑呢？”杨乐语已然面无表情，但话语里有了几分挑衅，“我要的，不只是笑。”
李木楠愣了愣，随即温柔而坚定地承诺：“也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