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继续憋下去，我会疯的
“你李斌师兄跟你说了什么吗？”师父看着我，平静地说。
他没有回应我的问题，但他此时表现出来的淡定让我心里一凉。
这应该是默认的态度！
我的脸变得难看。我看着他说:“他前两天来过这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说他会记得你过去的恩情。他会永远记得你过去的恩情……”
说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不知道该嘲笑他还是嘲笑我自己。我喃喃自语，“那天看到他的时候我很害怕，恍惚中甚至从他身上看到了我未来的影子。师傅，我以后会变成那样吗？”
师父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的脸有点扭曲，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咬着牙说:“三年，你骗了我三年。你以为我对那些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吗？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大师兄吗？你以为我对你毕恭毕敬三年就真的尊重你了吗？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这三年的恐惧的……”
压抑在心底三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以前不敢说什么，一直保持尊重的态度。那是因为李斌生死未卜，我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李斌一样陷入到稀薄的空气中。
但是现在真的没办法了。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经历了太多太多，我觉得如果继续憋下去，我会疯掉的。
憋在心里三年的情绪彻底爆发后，我无所顾忌。我冷冷地看着师父，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亲爱的主人，你现在生气了，准备收拾屋子了吗？就像杀了大师兄和李斌一样，杀了我？”
在我发泄情绪的时候，师父一直坐在吧台前面的高脚椅上，静静地看着我，没有插嘴。我情绪发泄完后，师父敲敲宽大的吧台，用温暖的声音说:“给我一杯酒！”"
我看了他一眼，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伏特加，给他倒了一杯。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着它，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地说:“我错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回答，等着他在我身后说什么。
“你的大师兄是个天才。短短几年，他学会了这门派所有的秘密和禁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很自豪。我真的为有这样的弟子而骄傲！”
师父脸上带着一丝怀念，眼神复杂。文生说:“如果他资质一般，我也不会多想。我会尽力教他，为我们的这脉留下一颗种子。即使将来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了，我们的脉也不会断。”但是他越优秀，我的野心就越大。我想依靠他来支撑我们脉的光束，我希望我们脉的光辉能在他身上重现。"
“要想把这一脉发扬光大，就必须灭了王家！”师父眼中闪着寒芒，沉声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被王家追杀了近四十年，看起来就像丧家之犬。就算不是我们行的崛起，我们和王家的仇恨也不会轻易化解！”
他这么一说，我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原来你又收了李斌为徒，想让大师兄用某种残忍的禁术杀死李斌，增强大师兄的实力？”
师父不否认也不承认，沉默了一会儿。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恨恨地说:“先培养师兄弟们之间的感情，再让大师兄杀了师弟。亲爱的师父，你是不是觉得这太不正常了？”什么狗屁门派传承，这种禁术非人，禽兽不如！"
师父用深邃的眼神看着我，喃喃道:“你哥哥是孤儿。他从小被我收养，我是他心里最亲的人。他对李斌的感情也很深。可以说，李斌在他心中绝对是第二位的。切断这种亲情，用这个禁令囚禁至亲的鬼魂，会让你变得非常强大，非常强大！”
师父不等我回答，继续说道:“一旦他杀了李斌，我就让他杀了我。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连你十二叔都准备牺牲自己成全你大师兄，这你应该不知道吧！或者连你大哥都不知道！”
听了他的话，我愣住了，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没问题。如果是真的，我太难接受了！
为了所谓门派的崛起，这样做值得吗？
“你大师兄不肯，跟我大吵了一架。吵架吵得那么凶，气得我都不知道轻重了！”师父的表情很复杂，有些愧疚，有些自责，还有些其他的情绪。他喃喃地说，“他是我的全部希望。我不想让他太善良。只有让他变得冷血无情，他才能挑起我们这脉只是他的脾气太倔了，而我当时也确实气急，所以……”
师父叹了口气，眼神有点黯淡，说:“他受伤走了。当我醒来时，已经太晚了。我想找到他，但我找不到他。你们三个师兄弟，我对他的感情最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他。”
“他走后，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也不敢再在李斌门教那些禁术了，还是有些死心。我要在死前把那些禁术教给李斌。这门的基业是在他手里断了还是发扬光大，那我就不管了！”
“可是，就在三年前，你大师兄回来了！”
“他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他很聪明。多年来，他不仅深入研究了这门禁术，还在此基础上发展了新的禁术。就是那种所有门都不会允许它存在的禁术！”
师父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道:“他一定是去找李斌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李斌袭击了我。我没有骗你，但我想那不是李斌的本意！”
我已经惊呆了。李斌之前说的和师父现在说的基本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版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应该相信谁？
“那天晚上我很生气，我尽力了。李斌终于带着重伤逃了出来，伤势已经不可能再活了！”师父摇摇头，脸上带着一点苦涩，说:“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我错了，而且是非常错的。李斌没有死，而是被你大哥救了，变成了一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我在想，李斌攻击我的时候被你大师兄操纵了！你大师兄，这么多年来成长这么快，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看到他这样，我隐约相信了他说的话！
抛开这些问题，我看着师父苦涩地说:“你收我当徒弟是为了……”
“我确实有些别的想法！”师父直接打断我，直接说:“知道你大师兄没死，我的心又开始动了。当时就想让李斌快点长大。一个是为了对付你大师兄，另一个是为了宝藏。然而，千算万算也不过是一招。我从没想过苗春会在那天晚上对我动手，所以……”
师父一脸平静的看着我说:“你们两兄弟欺师灭祖，杀了师叔们。他们不再是我们门派的人了。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弟子了。你认不承认我是师父都无所谓。毕竟我之前收你为徒的动机并不简单。我今天来主要是告诉你，如果我将来死了，你就是石天路九支唯一的传人！”
说完，师父从口袋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发黄的书，放在吧台上。他说:“我们门派所有的禁术秘密都在这里。我们脉的传承是口头的，不允许有图文记录。我怕来不及教你，所以花了几天时间把一切都记录下来！”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薄如人皮的东西，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也放在了吧台上。
“宝藏就在王家老房子的地下。这是两把打开宝藏的钥匙，是从你们两位师叔身上撕下来的。你应该记得这两个符文。你大师兄有十一个符文，但是只需要这两个。记住他们，烧了他们！”
我呆呆看着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的怒火已经消散了很多。我不知道师父现在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但我有一种感觉，师父好像在忏悔遗言。
“你……”
师父一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眼里带着一定的决心，说:“你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
师父转身就走了，很干脆。
“师父，你要什么？”当他走到酒吧门口时，我忍不住说，“我知道你去了鬼市，买了很多东西。你想要什么……”
“我躲了四十年，现在孤身一人。我不想再躲了！”马不停蹄，师父大步走出酒吧，酒吧外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疲惫的声音:“你大师兄变成这样与我无关，我会自己了结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