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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巡抚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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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能一点点看着屠刀越靠越近,什么主意也想不出。

    一旁紧挨着齐员外的管事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虫子缩进地里去,感受着来自于主子的怒意,让他跪着都觉得不安,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很快乞丐当中的代表被带上来,公堂上挤满了人,没办法容下所有乞丐,只能减少人数。

    此时这名乞丐的胳膊用布条挎在脖子上,还拄上了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这些都是刚才在下面等待的时候捕头派人请来的郎中给处理的,这么一打扮伤势看起来严重的不得了,齐员外的脸登时黑了个彻底。

    他可是听店里的伙计说了,那些后赶来的打手只来得及打了他们三四棍子而已,怎么可能伤的这么严重?

    赌坊里那些人面色也个个难看的很,这个黑锅背的着实憋屈。

    乞丐演技极好,声泪俱下的把之前对捕头说的控诉再次复述了一遍,气的齐员外额头青筋直冒。

    等不及县令说什么,他就冷喝道:“我齐家赌坊从不会在赌坊内做这等子事,上门就是客,怎会因为你们输不起银子就大打出手,把自家店都给砸了!你这些话明显胡编乱造,毫无说服力!”

    “那听齐员外的意思,在自家店里不会动别人,却不代表不会在外面动?难怪,你们家威名远扬的打手带着武器直登我张记大门呢!”

    齐员外的话音刚落,一道清丽明亮的女音就在大堂内响起,明明声音不大,可在这紧张的氛围下却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回首一看,就见是一直在堂下等待的顾向晚带着江离和张浩生一起走了上来。

    她本一直耐心观察着事情进展,可不知为何,她忽然就有种事情再拖下去会出现变故的感觉,等不得县令的传唤,直接便上了场,只带了江离和张浩生,把爹娘哥哥全都留在了堂下,不愿让他们牵扯进来。

    虽然都是张记的人,注定无法置身事外,可哥哥是要和馥雅成亲的,这种事情少抛头露面更好一些。

    一听顾向晚的话,齐员外立刻明了,就是眼前这些人,打他儿子,打他脸面,还设计害了他的赌坊!

    望向顾向晚的眼神顿时如同淬了毒一般,现在不是在解决赌坊的事吗,张记跑出来掺和什么!

    齐梓争更是顷刻间双眼充血,对这个害的他不能人道的罪魁祸首恨之入骨。

    顾向晚三人来到乞丐等人的身后站定,对着县令行礼致歉:“民女等人未经传召私自上场,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换成旁人这都能治扰乱公堂了,可对他们几个县令怎么可能会计较这点事,当即就十分偏袒地说道:“无妨,本官本就正要传召你们。”

    事实上乞丐的话刚刚开头,哪里就要传召了?

    齐员外一家心知肚明县令是站在张记那边的,今日这场争斗注定他们吃亏,除非,他们的靠山到来!

    她的话明显是在说齐家不会在自家产业里杀人,却会在外面杀,齐员外自然不能承认,眯了眯眼,阴阳怪气道:“我齐家一向遵纪守法、乐善好施,连鸡犬都舍不得杀,又怎么可能会做草菅人命之事?难道说,你们张记有人死了?怎么不见令尊令堂?难道是他们······”

    古代人最怕的就是晦气,平日里时刻都说着吉祥话,这什么死不死的,更是家家户户都忌讳的,偏偏齐员外不但说了,还咒顾向晚的爹娘。

    张浩生气的眼睛一瞪,差点上去冲着齐员外那张欠揍的脸挥上一拳,却被江离悄然拉住,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这个时候当众动手打人,即便是有理,也免不得要遭受皮肉之苦,何必急于一时。

    顾向晚怎么会让他把那么不吉利的话说完,当即冷笑着打断道:“呵,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们全家都活的好好的,就算等你化成灰,我爹娘都能健健康康的坐在家里品茶!”

    “你!”齐员外气的一噎,正要怼回来,顾向晚就又接着道。

    “而且,不是我们张记出了人命,难道你那通风报信的手下没有把话说全?还是你选择性眼瞎看不见躺这的尸体?你齐大员外的打手连我们张记的门都没进就自己掉坑里摔死了,我们什么也没做,毫发无损,连一个板凳,都,没,倒。”

    最后几个字她一字一顿,加深了侮辱性,气的齐员外浑身打颤。

    齐梓争和齐夫人也面色难看,大失所望。

    没想到那么多人去了竟然连人家的门都没能进!来时的路上他们还想着,不管怎么说好歹破坏了对方的店铺,也算是个安慰呢啊!

    看了眼那些被盖上白布的尸体,和歪歪扭扭躺在地上呼吸虚弱眼神求助的打手,齐家人厌恶地挪开视线,一点都没有救治或安葬的想法,甚至还觉得是对方太过废物,才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可以在他们面前这么嚣张!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说我的人在外面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了,他们只是路过!怎么就成了去打杀你们?莫非你们张记的门前这般金贵,连走都走不得?”

    齐员外直接发挥出厚脸皮精神,拒不承认,只要他不认,这些人能耐他何?

    “齐员外不会是敢做不敢认了吧?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死不认账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你怕是忘了,这件事有多少人知情?”

    顾向晚意有所指地看向那些打手,一直趴跪在地上恨不得自己是只乌龟的众人浑身一抖,明白注定躲不过去了。

    “各位最好把自己知道的实情说出来,若是为人做假证蒙蔽大人,可是要被问罪的!”

    她随口一句话不仅让赌坊众人心尖发颤,更是让齐员外心神不稳,急忙厉声警告:“诸位日后可还要在这平罗县生活下去的,说话办事最好思虑清楚!还有那些乞丐,同样行事诡异!胡言乱语的后果你们承担的起?!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嫁祸于我齐家,速速从实招来!”

    他这般疾声厉色反而显得心虚,百姓们一片唏嘘,别管是先前知情的还是后来过来看戏的,都听得出来这些话里明晃晃的威胁。

    “呦?齐员外这话是在恐吓威胁?不得了不得了,当着大人和这么多乡亲父老的面子齐员外都这般气焰嚣张,不难想象若是没人看到会是怎样的狠辣无情了!”

    顾向晚适时感慨道,听的堂下的人连连认同点头。

    “怪不得会纵容手下杀人行凶,也许这压根就是齐员外的指示吧!”

    “肯定是,不然哪个下人有这么大胆子给主子惹是生非?”

    “这死不承认的样子像极了我家那口子去醉红楼逍遥快活的时候!”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纷纷,齐员外脸都绿了,做生意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口碑,不管这个口碑是真是假,总之名声在百姓口中一定要好,他努力经营了这么久,没想到不过半天的时间,就功亏一篑!

    他恼怒地瞪了眼顾向晚,不再和她多费口舌,扭过头去对着作壁上观的县令道,“大人!张记掌柜满口胡话,行为乖张,没有礼数!一看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频频扰乱公堂!恳请大人派人将她驱逐出去!”

    这话一出,张浩生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上是不是在公堂之上,一嗓子就嚷了出来:“嘿我这暴脾气!你他娘的算哪根葱?我小侄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是最美好的年华!如何乳臭未干?!倒是你这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我怀疑你是不是半夜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嘴巴这么臭!”

    吼的齐员外一愣一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回不过神。

    江离也没再阻止,沉着脸抱拳对县令施了一礼,道:“大人,小妮儿是张记掌柜,是当事的其中一方,她有没有参与权,恐怕不是齐员外说了算的吧?”

    话音未落,他冷凝深沉的目光扫向齐员外,声音压迫直击心灵:“还有,你这般惧怕小妮儿在这说话,莫非是因为她全都说中了,你心虚?”

    齐员外面无表情,心乱如麻,却一字一顿咬牙道,“老夫有什么可心虚的?”

    顾向晚冷笑一声并未说话,江离也没有了接话的打算,淡淡移开了视线。

    张浩生看着齐员外的目光挑衅鄙夷,气的对方一张老脸铁青着恢复不过来,齐夫人想让自家儿子这个同龄人替丈夫骂回去,免得落人口实,可是不管她怎么对着齐梓争使眼色,都被无视了个彻底。

    笑话,中午刚刚被这些人暴揍一顿,阴影还没褪去呢,齐梓争哪敢出声。

    赌坊众人就更别说了,去张记的那些打手迫于齐员外的威胁,是断然不敢多说的,其余人压根对于张记的事不知情,只知道那些无缘无故进来发疯的乞丐给他们扣了口黑锅。

    所有目光都放在了县令的身上,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县令一直在听着他们自己说,不曾阻止,眸中暗流涌动,思索应该如何惩治齐家。

    此时见大家都在等他决策,县令沉吟一声,幽幽道:“这取证词,倒不是非赌坊的人不可。”

    齐员外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己人只能叙述经过,是无法作为证词的,事实究竟如何,要看证人怎么说。”

    证人?谁是证人?

    齐员外不安地和赌坊一众管事对视,这所谓的证人,一定是为张记和乞丐作证的!

    县令能这么说,定然是做好了安排!齐员外一点都不怀疑这家伙会连同张记的人一起坑他!

    他大手紧握,微微低垂着头飞快思索对策,他的死不承认只能拖延时间罢了,只要县令不管不顾确定了他的罪责,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只是这办法一时半会哪有那么好想出来,只能眼睁睁听着耳旁响起传召:“传人证!”

    微微侧过头去看,被带上来的却是赌坊的常客,很多齐员外眼熟的赌徒,他目光紧锁,对方却避开了视线,让他心中一沉。

    “这些赌徒是当时赌坊内为数不多的外人,比其他人都有话语权。”

    县令给堂下的老百姓解释了一句,便对着瑟瑟发抖的赌徒们道:“现在把你们在赌坊看到的都说一遍。”

    “大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大伙都在一块玩着,那边忽然就闹起来了!我们一时害怕就都躲得远远的,对于事情原委一概不知!”

    赌徒们吓得连声道,话里话外都是极力撇清和这件事的关系。

    县令大人他们惹不起,齐员外同样惹不起!他们只想安安稳稳脱离这件事,回到家中去!

    他们只想什么都不说两边都不得罪,可这话却让双方都不满意。

    县令不够证据定罪,齐员外无人证实是乞丐挑衅滋事在先。

    “你们再好好想想!那么多人进赌坊又打又砸,你们就当真一点都没发现?!”

    县令还没说什么,齐员外就先站不住了,语气十分不好,显然很不满意他们睁眼说瞎话的行为。

    闻言,一位面白唇红却目光轻佻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眼珠转来转去,说道,“我们确实听到起了纠纷,但是在赌坊里面起纠纷再正常不过,大家都忙着赢钱呢,哪里有功夫去看别人吵架。”

    “不过等我们回过神来,就看到那些乞丐躺在地上,打手们手里拿着棍子……再之后就是各位官爷赶来看到的那一幕了。”

    这番话虽然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可偏偏他隐去的就是事情的关键!

    两者之间,他选择了站县令。

    “你在说什么!”

    齐员外咬牙切齿低吼,眼神凶狠地像是要冲上去咬他一口。

    “你们也是这样吗?”

    县令却在此时打断他,朝着其他赌徒问道。

    剩下的人对视一眼,不再纠结,唯唯诺诺应是。

    反正已经有人当了出头鸟,他们只是顺着说而已,就算齐员外要算账应该也找不到他们头上吧?

    所有赌徒跪着趴在地上,不看齐员外一眼。

    大家只是戒不了赌,却没有喜欢这个赌坊行事作风的,太残暴黑暗了,现在能有人整治他们,大家乐见其成。

    “赌坊内三方,两方证词统一,齐员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县令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齐员外被一系列冤屈打击,只不甘心地缓缓吐出几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再带证人!”县令冷笑,高声再传召道。

    这次带来的,是张记门口目击全程的百姓。

    他们将张记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包括打手们口中叫嚣的话,以及他们是怎么自己笨到掉坑里去的。

    堂下百姓清楚了事情全部原委,指责声一浪高过一浪,期盼县令将坏人绳之以法。

    “你的人亲口说是去张记催债,那你就将欠条呈上吧,也能作为物证帮你开罪。”县令淡淡地道,表面看起来又给了他们一次申辩的机会,实际上却是盖棺定论。

    齐家人面如死灰,本就是找的理由打击报复,哪里有什么欠条?

    “看来你是没什么想说的了。”

    县令眸光幽深,高声宣定:“齐家仗势欺人、妄图草菅人命一事,人赃并获,人证物证具在,念在大家性命并无大碍,一切苦果尚未酿成,不予齐远过重刑罚,判收押大牢十年!一众打手……”

    就在县令将结果判定的那一刻,堂下忽然响起通报声,打断了他的话:“巡抚大人到!”

    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顾向晚心微微一沉,明白这只怕就是齐员外背后那位帮手了。

    监听耳机无法看到别人做了什么,齐员外写信一直到让人送信都没有发出声音,所以顾向晚根本就没有办法提前得知对方找了帮手。

    怪不得她刚才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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