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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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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朝末期青帝年幼,摄政大臣王康、周清、秦汉三人起事篡权,将庆朝一分为三,王康建后庆国居东方,周清建大周国居南方、秦汉建秦宇国居西方,其中北方游牧民族日益壮大,分裂成崇尚武力的木厥部落、崇尚老庄无为的独孤部落、崇尚巫蛊之术的沪岐部落。

    本卷的故事发生在三王篡权的八十年后,彼时后庆国与秦宇国联手吞并大周已有三年,后庆兵强马壮,一举吃下了北方三个部落,将其划入版图。

    秦宇国本势微,但忽出现一明相力挽狂澜救秦宇国于水火之中,秦宇国也趁着后庆兵困马乏,一连吞下数十座城池,至此秦宇国与后庆国两分天下,互相虎视眈眈。

    后庆十五年

    据皇帝下旨昭告天下,黎王夫妇于异地遇袭身亡,葬入皇陵,谥号明德太子。

    皇帝自己也头疼,自打这心腹大患黎王死后,日子倒也过得更加舒心,哪知道偏偏又冒出来个腿疾的九王,在这朝局里,势力日渐壮大,也让皇帝头疼不已,而在这朝中风生水起的九皇叔王霑和太子,远在闵州的谢家也不安宁。

    原因是谢家十岁的小公子要订婚了,定亲倒也不稀奇,可这谢家的小公子是谢家的唯二的血脉,为啥这么说,因为,自打三年前谢家的将军谢明和谢府大公子谢靖战死沙场之后,谢家就剩下二公子谢武和三公子谢瑾安,二公子承了父亲的官职入了行伍,已经一年多没有回过家了,战场生死须臾,谁知道下一秒又能活着回来。

    这谢家的小公子就成了香果果,不仅是武将世家的第二继承人,还是已逝黎王夫妇最爱的且唯一的干儿子,这便成了众多家有闺女的人心中的女婿的不二人选。

    “栗子,把大门给我锁上,送贴的人都给我请回去,送礼的都给我拦着!谁也不能进!”传言要订婚的“谢瑾安”捂着耳朵,气冲冲的往佛堂走去。

    只见那小公子,面如冠玉,身姿欣长,竖着单髻,小脸微红,气冲冲地迈进佛堂,冲着面前礼佛的人福了福身子,咬着牙问道:“奶奶!二娘和三娘要给孙儿定亲!您可要管管她们!”

    他心想,百合剧嘛?这剧情发展的太奇葩了。

    “好了,佛堂岂容你乱说!去偏堂等我!”老人缓缓说道。

    偏堂

    老人倚在凭几上看,看了一眼自家的“孙子”,只听那老者转着佛珠说道:“你二娘三娘也是为你好,你不妨先定下!”

    他顿时如遭雷劈,嘴里胡乱说道:“奶奶,你怎么跟二娘三娘一样胡闹,孙儿什么身份,二娘三娘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孙儿怎么能娶别人为妻?”

    老人翻了翻眼皮,“只是订亲,让官家放心,你二哥在边关为咱谢家出生入死,你在后方万不可拖谢家的后腿!我谢家只有男丁,你只能是男丁!”

    “我累了,你下去吧!”老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出了佛堂,谢瑾安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捧着脸望着天,无边的惆怅围绕着他。

    小小年纪就被下人拐走了,还差点被当做悍匪的孩子给砍了,还好捡了个王爷干爹,自打那次之后,黎王便收了谢瑾安为“义子”,之所以是对外说是“义子”,谢瑾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打那之后,谢家的小闺女便出了天花死了,只剩了双生的小公子谢瑾安。

    后来皇帝因父亲战功卓著奖给父亲两房妾室,都是出身武将家,是两位忠厚的女子,可在二娘三娘入府没一年,连父亲的一脸都没见过,见到的只是父亲和大哥伤痕堆积的尸首,母亲也因惊吓过度,而郁郁寡终。

    临终之前,母亲早已讲不出话,冲着谢瑾安的二哥指了指扑在自己身上痛哭的谢瑾安,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照顾~安儿!”

    二哥强忍泪水,握着母亲的手,将他搂在怀里,点着头说“会的,孩儿会好好照顾安弟的!母亲放心!”

    不到一个月,谢府接连丧失了三位主人,老夫人也强忍泪水主持丧礼,丧礼过后,皇帝下旨,丁忧后,令二哥承继父亲的将军位,前往南境接手父亲的军队,守着南境边防。

    谢瑾安无奈地望了望天边的晚霞,叹气地摇了摇头,才十岁的小孩子就定亲了?他仔细想了想,这主意还是黎王干爹给出的,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自己有说不得的身份?

    按说当时家中上有父亲,下有大哥和二哥,怎么也算不上自己继承家业,难道~他摇了摇脑袋,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想这么多干什么。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三日后,闵州谢家定了文官士族徐茂新徐家的长房的嫡孙女徐青青,双方家里交换了八字等,约好了等孩子成年之后再行嫁娶之礼。

    凌王府

    “这么说,他们真给安儿定了门亲事?”昭娘(梅昭晴)嘴角掩着笑意,顺手把一柄断剑扔进了挂在墙上的剑鞘里,拍了拍手转身坐在了玉林(王霖)的怀里。

    “陛下对谢家有疑心,他须得找个放心的士族大家牵制住谢家,如今谢家就只有二郎,被牵在战场上了,他得按着这谢家的继承人!他的兵书读的不少,自然用的顺手!”玉林笑了笑,用鼻子蹭了蹭昭娘的脖颈。

    昭娘一把打掉玉林的手,戳了戳玉林的脑门,嗔怪道:“你这让安儿以后怎么嫁人!”

    玉林一把拽过指着自己的那指手,笑颜道:“夫人放心!安儿自有自己的路数,日后为夫定给安儿找个世上难寻顶好的夫君!顶厉害的夫婿!”

    “你就吹吧!”昭娘哼了他一声。

    玉林伸出一只手,端了杯茶,另一只手将自家娘子揽在怀里,吹了吹热茶,不经意地问道:“如何?那个小子的筋骨如何?听说,他前天晕倒在练武场了?”

    昭娘环着自家相公的脖子,点了点头说道:“上次他赶走那些军士,我还道他的武功底子有多好!这一试,才知道都是绣花枕头!武招子摆摆架势还行!”

    昭娘想起王琰在自己定的训练上,才刚刚完成了第一阶段,就给累趴下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试就漏馅,还不如咱家一二三呢!”昭娘不满地说道。

    “哈哈哈!你把他和咱家一二三比!”玉林憋着笑,将刚刚喝的茶勉强吞了下去。

    “咱家一二三可是能和狼、熊打一架的宝贝疙瘩!这富家公子细皮嫩肉的可是比不得!”

    玉林看了看睡熟的自家娘子,又警惕地看了看这凌王府的四周,眼神一暗,嘴里喃喃道:“世事难料,蛰伏未尝不是好事!只盼我再不被他们寻到!”

    后庆十九年

    “少~公子,咱都在这儿转了这么多天了,您要是想进去,小的!!!”只见那青衣随从话还没说完,便直直的看着自家公子就那么大踏步的进了青楼。

    “哎!公子!公子!你这不是让小的死嘛!我的小祖宗!”青衣随从拍了拍自己的脸,满脸懊悔地急忙跟着自家公子进了…

    玉娇阁

    是这京都地界最大的~最大的青楼,但不是那种做皮肉生意的,乃是文人雅士吟诗作对的地方,有道是“载酒春情,吹箫夜约,犹忆玉娇香脸!”,要是真像外界说的这楼里有十几名乐姬,那倒是来错了。

    自古这秦楼楚馆的,可是不少路子的来源,自己的小生意倒是得靠这些秀色可餐的女子得过。

    想到这,谢瑾安便咳嗽了两嗓子,摆了摆谱子,踏脚便进了这玉娇阁。

    这楼里到没想象中的那样脂粉气十分重,反倒是有一股子的茉莉香,楼里四处张贴着对子,居于中庭之上有几名乐人正在弹曲,他摇了摇头,想着这古时候的青楼也不咋样,正想转头走,却被一身穿儒袍的男子一把拽住,那人口喷酒气,醉晕绕头却自来熟地说道:“这位兄台,我们正在为画题诗,兄台来的刚好,看兄台打扮,应也是个读书之人,你不妨也试试!”

    谢瑾安连忙摆手摇头,“不了不了!小弟才疏学浅!当不得兄台抬举!”一边摇头,一边把拉他那人的手往下扥。

    嘿,这人看着挺瘦的,劲怎么这么大。自己数学和语文都不好,更别说赏画了,你可别找他,不就是个古风画嘛,他就是来做生意的,咋摊上这事。

    谢瑾安这样想着,一边往外撤,一边摆手告别,还不忘斜眼看了一眼,那副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的古风画。

    谢瑾安这边正满头黑线的想着怎么摆脱这个拉自己胳膊的醉鬼,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讽刺声。

    “这不是谢家的小公子嘛!怎么今日竟然能在这见到你,可真是啧啧!”那人不再说下去,却是话语之间全是讽刺,嘲笑之意。

    谢瑾安心中嗤笑一声,拍了拍自己被抓皱的的袖子,转身向众位看画的书生拜了拜,背手在后,脑袋晃了晃,看着那人翻了个白眼,“这不是胡狗子嘛!家里的绳没拴好,把你给放出来了!给众位仁兄取闹!”

    谢瑾安知道自己说不出多文绉绉的话,但只要把面子挣回来就行。

    “你!”那个"胡狗子"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你也是个锯嘴的葫芦,谁瞧不起谁啊,别看你是文臣世家出身,还不是个草包,平时把你关在家里不让出去出丑,现在又在这里卖弄。他环抱着胳膊,斜眼看着那人,满脸嘲笑。

    这“胡狗子”原名胡荀,小的时候他不认识这个字,念了白字便叫他“胡狗子”,这胡荀的母亲原是徐新茂的小女儿,父亲是天机府的文史胡青,依着这关系,这胡荀也就是他的未婚妻徐青青的表哥,算是连着亲,可这他清楚得很,在自己没定亲前,这胡荀的母亲本想着亲上加亲,这表哥表妹的,还有一层,胡荀的母亲想着若是自己的儿子能够攀上徐家这个大家,将来前途肯定比自家夫君这小小的文史强,可就在这算盘还没打好,徐家就将徐青青定给了他。

    由此,胡荀老是觉得是天抢了自家娘子。

    要说这徐青青作为这徐府的嫡长房的嫡长女,那打小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工绣活也是炉火纯青,总之在谢瑾安眼里,这样的女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家里学这学那的,着实让他羡慕这样的女子,可也觉得可悲,十岁啊!面都没见过就定了亲,这一辈子就定了,这样的生活真是他这样骗人家,还不知道这事要是败露了,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做人。

    可反观谢瑾安自己,自打他定亲到现在,文不成武不就的,论文比不过自家干爹黎王,论武比不上自家两个哥哥,要不是自己身份特殊,放到平凡人家就是个整日混吃等死的废柴,可惜谢瑾安就是个武将世家的废柴,上面有他二哥顶着,只要他不做什么出格的事,靠着家里的蒙荫,也能混个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这两个人一比,简直就是鲜花插在那啥身上了,谢瑾安也就剩个好相貌可以看了。

    旁人只见谢瑾安高挑秀雅的身材。那衣服是墨色的缎子锦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头上的羊脂玉发簪挽了一个发髻,这腰上系着玉带,身后别着似是象牙的折扇。

    下巴微微抬起,挑衅地看着那个“狗子”。

    他这一身都是家里的两位小娘给配好的衣裳,他只是负责穿上出门罢了。

    自打那个“胡狗子”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来,身边一个与他相识的好友便出声解围道。

    “谢小公子安!听闻谢家虽是武将之家,可谢小将军随军之前,也曾是名满咱这闵州的才子,想当年谢家一文一武可是名满全城的!想来三公子虽是少子,听闻也是谢小将军亲自教导,想必也受的家中两位兄长的影响,多少也有些造诣!想着公子比我等家学渊源深矣!不防请小公子为此画题诗!让我等也见识一下!”那人说着拱手向我拜了拜,转身将画从桌上拿起,刺啦,展在我面前。

    我的老天,顿时满脸黑线,怎么送走一个又来一个,你们不知道我没文化嘛?怎么来了个有文化的叨叨一下,我语文就会好嘛?

    我不就是想当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不好吗?我都这样胸无大志了,你们还不放过我。

    谢瑾安本想着打得主意是自己显得颓废点,做个草包一个,若是能让这文臣世家看在脸面上退了婚,这下更好,还不耽误人家。

    不行,为了我谢府的面子,谢瑾安心里打着算盘,不会也得胡乱说两句。

    谢瑾安随意地撇了一眼那画,是副春景图?上面有花有草,一个男人拎着一个酒壶半窝在草地之上,这图这是,有点俗,花花草草的,喝醉的人,还没自己家院里那些大爷画的花花草草啥的精致简便。

    画是让人看的,那也得让人看懂不是。

    谢瑾安想了想,随口答道:“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心里默念,杜甫大大对不住了,自己也是不得已借古人之诗,实在是不会了。

    他自小记得最亲的这句便是出自自家屋里的那副字,是自己的叔叔谢舟山所写,希望自己开开心心的,苦尽甘来。

    谢瑾安说完,便向那人鞠了一躬,转身带着自家的随从离开了玉娇阁。

    “好作伴??”身后众人还在回味谢瑾安刚刚随口说出来的诗。

    “好!好!好!”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众人也好似回过味来,纷纷欣赏起这两句来。

    有好事者将他的这两句诗提在画上,更觉得相得益彰。

    谢瑾安想来也是不知道,他们并不知道这句话的上下句,就词论词倒有另一番意思。

    谢府偏房

    “小少爷,这是这个月的账目,请您过目!”一墨衣小厮将一沓账本递给谢瑾安。

    谢瑾安揉了揉脑袋,面露难色,支着脑袋,“骰子叔!这账本是简易的吗!太深了,这些圈圈叉叉的,这你少爷我就看不懂了!”

    谢瑾安支着胳膊,看了看堆在自己面前的几个账本。

    “小少爷这是汇丰居的账本,掌柜的说,这个月新研发的那个薯泥奶比较受附近的闺阁女子欢迎!”

    “这是鲜果店的账本,咱家的从边境运来的几种稀奇的水果卖得比较畅销,但二爷最近说边关的生意不太好做,他腾不出手派镖队送水果回来!”

    “这是锦绣阁的账本,春娘说东西卖的都不错,就是美颜粉受各家小姐的欢迎,但是春娘说您最近若是得空,烦劳您去一趟店里,再配置些美颜粉!”

    “这是蜜饯店的~”

    “停!骰子叔!你把这些账目看看,若是帐数对了,那便行了!二哥叫你来帮我,但我还小,我信你的!”谢瑾安摇了摇脑袋,哈了一口气。

    谢瑾安转了转眼珠,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人之初,性本善这六个字,骰子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个商业奇才,写的字咋是个这样的。

    这不怪骰子叔,谢瑾安是真的毛笔拿着不顺手,写的字勉强能看就行,那笔拿在他手上就是写不出来囫囵字来,他长这么大,这十四年写字真的是让夫子都汗颜,学了这么多年,才学完《礼记》,夫子也很恼,咋教了个这样的奇学生,在夫子的生涯真是闻所未闻,夫子气的教谢瑾安到十四便请辞,说啥再也不教。

    要说这谢瑾安除了语文和数学不灵光以外,对这武艺也是一窍不通,倒是通了九窍,练的都是些防身的武艺,可能是自己从小有底子,就算是打小练武倒也不怎么费劲,另一方面因为自己原来是出身,二哥也知道他身份有别,故特让些效忠的死士在他四周相护,又派了些武将做府中护卫。

    “小公子,属下就先下去了,看看时辰,那两位怕是要来了!”骰子出声道,将账本收在怀里,推了推握着笔睡着的谢瑾安。

    “啊~”谢瑾安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眼神迷离的,说了句:“那字你写好了吗?是不是三百张!少一张还不知道二娘三娘怎么罚我!”说话间谢瑾安已经整理好了衣着,叼着笔数着手里纸张。

    “压在镇纸底下了,那属下便先走了!”骰子说着,机械地推开后窗,悄声爬了出去。

    “啧,每次都走窗,不是下人嘛?端着茶走门不就好了!”谢瑾安叼着笔,接着又在空白的纸上了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知道没有回去的可能,还是忍不住想家,就算那边没有自己的亲人,活在那个世界也是好的,至少熟悉。

    哎!谢瑾安想到这就想到自家那个木愣愣的叔叔,为国捐躯做英雄,多希望永远没有做英雄那一天。

    “安儿!字写得如何了?”门外响起谢瑾安两位小娘的声音,那二人有说有笑的,听声音还有食盒碰撞之声,看来是送东西来了。

    前几日,谢瑾安因为又把一个夫子气走而被祖母罚禁闭五日,和三百张字帖。

    谢瑾安小的时候长得就像个小团子,如今长大了些。变得玉树临风更招人喜欢。

    全赖谢家这两位姨娘,这二娘喜欢做菜,常常喜欢给谢瑾安做些可口的吃食,三娘精通医术则喜欢给谢瑾安制作有益身体的香囊,但他们二人常常联合起来从选布料到裁衣服一应包全了,不是说是出自武将的家庭嘛,这天天做女工,制香囊的,一点也看不出。

    谢瑾安吸了口气,将手腕转了转,涂了些黑墨在手上。装作娇气地喊了一声:“二娘、三娘,安儿写好了!”

    “哎呀!可怜了,我们的安儿,你看看这写字弄得脏的!”二娘心疼的说道,一边掏出手帕说话间就要给谢瑾安擦脸,却被三娘一把拽住了。”

    “安儿已经大了!姐姐你不可在惯着他,你看看这字写的!”三娘正是看到了谢瑾安写的歪七扭八的字,才拧着眉拽住了要给谢瑾安擦脸的二娘。

    谢瑾安只见自家三娘拧着眉,板着脸看着自己就知道事情不太妙,是不是字写得太烂的,还是露出马脚了。

    谢瑾安忙摆出一张笑脸,露着大白牙笑嘻嘻的看着自家的二娘三娘。

    三娘摇了摇头,叹声道:“都是要成家的人,你看看你这破字,文不成武不就的,你怎么配得上人家徐家!你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三娘说着又转身对二娘训道:“你看看,你这儿子的字,我看随便拽个下人都写的比他好,还有那三角猫的功夫!你再惯下去,我看他倒要长成个纨绔子弟,你让咱俩怎么给死去的老爷夫人还有大爷交代!”三娘说着抽出手帕,捂在胸口,看样子是要哭。

    谢瑾安忙从椅子上跳起来,狗腿的将两位小娘安顿到椅子上,一边一个给两位小娘按起肩来。

    “安儿知错了,安儿知错了!安儿以后定好好听夫子的话。”

    “但二位小娘你们也知道,安儿身子弱,这武艺也只能学些防身的罢了,要是像大哥和二哥那样上阵打仗,安儿可没那个胆量!还请二娘三娘高抬贵手!”

    “不是还有二哥嘛!”谢瑾安小声嘟囔一句。

    “二爷!二爷!你整日就知道靠着你二爷,二爷在外打仗,生死须臾的,咱家在后方就应该让二爷放心!要是让你二哥知道你在后方这么败坏咱谢家的名声,你看他不提剑来砍你!”二娘笑着说。

    “是是是!我哪里敢,我出门遇到看热闹的都是绕道走的!”他狗腿地说道。

    “对了,安儿,明日徐家举办"百花宴’,也递给了咱们府请柬,邀你前去!“三娘忽的出声道。

    “额!两位小娘不一同去吗?那徐府我也没什么朋友!”

    “我和你二娘是妾室,那样的场合不合我们的身份去的,你是嫡子!又是徐府未来的女婿,他们请你去是应当的!”三娘略有些语塞的说道。

    虽然他们二人在府里都被当做正儿八经的夫人伺候的,但是即使地位再高,也是个妾室,说句不好听的,妾室就是脱了奴籍的仆人,上不得台面。

    谢瑾安一时语塞,这古代的封建真是害死人,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但这养娘付出的也不少,这些人真是,让人火大。

    “是,安儿明日便去!定给谢家争个脸面!”谢瑾安笑嘻嘻的说着。

    心里想着,不就是个相亲大会嘛,取那么多个花里胡哨的名字干嘛反正明天也没人认识我,在未来岳父跟前露个脸就溜,刚好还可以去“锦绣阁”补补货。

    出发赴宴前谢府东堂

    砰,谢瑾安一手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茶杯猛地跳起来,他沉思,“这一个一个的,看来都是想让我谢家丢脸,不行,老子决不能让他们得逞!”谢瑾安咬牙说道。

    他也是闲的没事才让人去查看一下,这赴宴的人都在干什么,谁知他们攒在一起,要让谢瑾安在众人面前出丑,特别是在这京都第一才女徐青青的面前出丑,才好长长他们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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