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我的小王爷 > 第6章 第六章

第6章 第六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在徐青青听来,却是认为谢瑾安这个大病初愈的人,却说别人病怏怏的,还要多吃些补补,倒觉得有些可笑。

    徐青青看着自己新作的一身华贵的衣衫,身边还有那些新添的家具和首饰,无奈地摇了摇头,既已经寄人篱下,便只得任由他人摆布。

    “有事便派人通传我一声便是!还有,这府上人可随你任意调动!”来人声音渐远,徐青青这才从屏风后缓缓的走了出来,只见刚刚那人吃过东西的桌子上放着一枚小巧的令牌。

    第二日谢瑾安派去接昭娘(梅昭晴)的马车晃晃悠悠地进了闵州城中,直奔宁远伯爵府。

    “这城里倒是热闹了许多,比得我那时来的还要热闹许多!”那被唤作昭夫人的摸了摸睡在身边的个头稍小的一只猎犬,说道。

    “昭夫人可在伯爵府多住几日,让我家少爷陪您在这闵州城里多转转,您不在这些日子,少爷可没少念叨您!”身边陪着的婆子弯了弯嘴角,满脸堆笑地给昭娘添了杯茶。

    那婆子明白这昭夫人在自家主子心里的地位,要不然少爷会派自己的信任的侍卫骰子亲自驾马车来接这昭夫人,自己一路上自然是不敢怠慢,只是这昭夫人性子淡漠的很,加上身边的那条大狗,不随意让她靠近昭夫人,只得是一路上客客气气的。

    “赵婶您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尽医者本分罢了!倒是你家主人如此客气!”昭娘淡淡开口道。

    口气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那个在下人口中将他们主子起死回生的事情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但在赵婶眼中,这昭夫人不光是他们主子的恩人,更是他们满府上下的恩人,少爷虽然年纪轻轻,但为人温文尔雅,性子也是十分活泼好动,对待下人谦和平等,相较这个吃人的世道,同样是伯爵府,比那些伯爵府里腌臜事情更来的光明磊落,让人更觉得爽利。

    那时少爷因打小的病症复发,活的奄奄一息,众多大夫都束手无策之时,是昭夫人及时出手,挽救他们家主子一条性命!如今少爷要成家娶妻生子,自然也不会忘记救命恩人,这不一打听昭夫人如今在哪里落脚,便急匆匆派自己前来相请,可见自家主子对这位救命恩人的重视程度。

    赵婶想着,满脸笑意地拿起身边的食盒递到昭夫人面前,“您尝尝!这是咱家铺子里新出的几样小吃食!少爷特意派人给咱送来的让您尝尝鲜!”

    “正愁嘴里有些干!上回你家主子送来的零嘴味道好吃极了!还想问是在哪里买的?买上些日后游走江湖嘴馋了也用得上!”昭娘说着便拿了一块淡绿色的乳酪尝了起来。

    接二连三地又尝了尝其他的点心,都是谢瑾安新想出的花样,派人新研发出来的小零食,小巧可口,只是尚未正式在自家零食铺里发售,所以昭娘吃的这几样点心可谓是独一份。

    “夫人若是喜欢,我家少爷也是欢喜的,必定给夫人备的足足的!”赵婶适时地给昭夫人沏上茶水。

    昭夫人冲着赵婶点了点头,抬眼看向窗外。

    几日前

    “安儿的大喜日子我这做娘的一定得去!你且在家陪着老二吧!”昭娘(梅昭晴)一边语气欢快地说着,一边兴致勃勃的收拾衣服。

    趁得在一旁看书的玉林(王霖)是格外的安静。

    “你要将三子给安儿?”默默看书的人忽的开口道。

    “嗯!安儿身边虽然有那么多人护着,但我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刚好让阿三的娃去陪着他!也能让我安心些!”昭娘兴奋地抱着自家一脸懵的狗子开心的转圈,反倒是身边的阿一和他男主人的脾气一样,十分平静的看着一人一狗疯疯癫癫的在逗乐。

    “你这倒是把咱家的狗都送完了!老二给了王琰,老三你还要给安儿?”

    “阿三的小狗崽最活泼灵巧,我觉得和安儿那个不羁的性格很相配!安儿应该蛮喜欢的!我也没什么好礼物送他的!我就借三儿的小狗崽献个佛!”昭娘摸着正在欢快吸奶的小狗崽一脸阴险的笑着。

    要说他们夫妇养的三只狗,两公一母,是狼和狗的混种,到如今已经养着有七八年了,最小的一只狗狗阿三两年前刚刚生过一窝崽子,一共三只,老二那只被王琰给要走了,老三又要被昭娘送给谢瑾安。对于玉林来说多少是有不舍的,他也挨不住自家夫人的哀求,就随她了。

    回忆收。

    宁远伯府

    谢瑾安正在吃早点,身后的丫鬟向他福了福身子,出声道:“老爷,静心师傅想见您一面!”

    “嗯~”他咽下一个三丁包,喝两口水,拍了拍手,起身跟着丫鬟前去佛堂。

    他双手合十恭敬地向背对着他的静心师傅拜了拜,“师傅您找我?”

    静心闻声回头,将手里的书合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手拿那本书不紧不慢的走到椅子边,向谢瑾安做个请坐的手势。

    “去沏些香茶!”谢瑾安吩咐身边的丫鬟。

    “师傅劳苦了!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师傅可累了?”

    谢瑾安见她昔日的亲人如今一身尼姑袍,青丝早去,嘴唇有些泛白,当年的亮丽少妇,如今已变成青灯古佛的佛门中人,不变的是原来眉目依旧美好,只是望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慈爱。

    “这本书你收好!”静心将手中的书递给了谢瑾安。

    谢瑾安双手接过,他刚刚就有点好奇,静心师傅一直很宝贵那本书,他这才翻书看起来,是一本《大日如来真经》,上面的字体娟娟,是静心师傅的一贯的字体,只是这墨看起来颜色很深,好像是~谢瑾安眼睛忽的一眯,好像是干了的血迹。

    他忽的瞳孔放大,心里一惊,“静心师傅!这~”

    只见静心摇了摇头,神情疲倦的看着谢瑾安,想伸手摸了摸谢瑾安的脑袋,却想起谢瑾安已经加冠,是个成年的男子(由于谢瑾安家庭因素,所以他十六岁便已加冠成年,担起家庭重任),她嘴唇动了动,“安儿都这么大了,都要娶妻生子了!你好生收着这本书,望你日后能一帆风顺,遇难成祥!”

    谢瑾安心中大动,话到嘴边刚说了一句,“三~”

    “往日已成过往,还是不要提罢了!施主请回吧!明日贫尼便回庵中,呆的越久越容易出现差错,月末施主的大婚恕贫尼不能出席,贫尼依旧会在庵中为施主早晚诵经祈福!祈求佛祖保佑施主诸事顺心!生活顺福!”说罢,向谢瑾安做了个请回的手势。

    手里的书被谢瑾安牢牢地握在手里,谢瑾安长吁一口气,向静心师傅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将门关好,撞上来送茶的丫鬟,谢瑾安挥了挥手将她打发走。

    谢瑾安知道他不能做出过多的举动,虽然是在自己府上,但也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还得演戏给那些个血卫看,不能过于放肆自己的心情。

    他收了收心情,将手里的书郑重的放在怀里,出了院门,看着府里上下喜气洋洋的样子,自己当下的心情和那喜庆的环境格格不入,只能收起自己的心情,挂着个笑脸,回到了书房。

    嗖嗖,两道影子一闪而过,跪在谢瑾安面前,“主人!济世堂出事了!二夫人被人打伤,动了胎气,即将临盆,但大出血怕是!”

    “走走!详情路上说!”谢瑾安急忙让来的两人带自己前往济世堂。

    就在谢瑾安离开之后,从门后走出一个和谢瑾安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大摇大摆地学着他的样子半躺在卧榻上看着书。

    济世堂

    “快!热水!剪刀!”

    “啊!啊啊!我的孩子!”房内传来女人的喊声。

    谢瑾安裹着一身大袍子,被人秘密送到了济世堂的后院之内。

    “怎么回事?离生产日子还有几个月,怎么就要生了?怎么回事?”谢瑾安火急火燎的赶来,却看见的是济世堂的大厅被人拆的七零八落的,招牌也丢在地上,药材什么的撒落一地,几个小伙计也被打伤在地。剩下的人则在后院忙前忙后照顾产妇。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老掌柜,捂着掉落的牙齿颤颤巍巍地回道:”回主家!刚刚来了一批闹事的,说是来看病的,一大帮人呼呼喳喳的在店里挑挑拣拣的,末了那个为首的看见小小的样貌,出言调戏,小小便骂了他两句,谁知他当场来了脾气,指使手下人将店里的东西和人砸的是干干净净的!慌乱之下,小小被他推了一把,跌在地上,血当下就出来了!急急忙忙请了几个稳婆正给小小接生!”

    谢瑾安气的顺手抄起身边的一个东西砸在了地上,破口大骂:“md!哪里来的兔崽子敢砸老子的店!那个兔崽子长什么样!老子弄不死他!”

    老掌柜抹了抹眼泪,忙拦住谢瑾安说道“主家!那个贼人说他三表叔是宁远伯!咱惹不起!”

    谢瑾安凝起嘴角,恶狠狠地说道:“老子哪来这么个狗外甥?你!”他气呼呼的指着一个手下说道,“立马回府,通知三七,让他带人把那帮狗崽子给我抓了送官!要是小小出什么事,老子要了他们陪葬!”

    后院跑出来一个稳婆,冲着谢瑾安喊道:“不行了,产妇大出血!身子乏力但孩子还没出来!您拿个主意,只能保一个!”

    谢瑾安一听立马跑到后院,看见从屋里端出来一盆一盆的血水,心里有些犯呕,拉着稳婆说:“都得保住!求求您几位!你们几位辛苦!我这妹妹命苦,要是都能保住,我一定有重谢!”

    谢瑾安还想说,里面传来女人微弱的声音,“小安!保~保孩子!”

    “哎呦,我的老爷啊!这产妇身子弱又是早产,只能保一个!生死须臾间!您再犹豫大小都没了!”把稳婆气的直跺脚。

    谢瑾安眉头紧皱,正要开口,却听得立马“哇哇哇!”的哭声。

    心里刚要松口气,立面又冲出来一个稳婆,满头大汗,满手是血拉着谢瑾安说道:“产妇不行了!要见主家最后一面!”

    “哎!哎?”谢瑾安忙推门进屋,一下子被血腥气给包围,屋里浓浓的味道熏得他眼睛痛,只见一个稳婆抱着孩子向他走来,“主家,是个男孩!只是~娘子怕是不行了!”

    谢瑾安按下稳婆的手,低声说,“孩子和大人都难产没救过来,对吗?”

    稳婆看了看他,咽了口水点了点头。

    谢瑾安挥了挥手,示意她把孩子带下去,他急匆匆地走到床边,稳婆刚刚给床上的人收拾妥当,他拉开稳婆跪在那人跟前,握住那双惨白的小手。

    “二嫂!二嫂!于小小,你醒醒!是个男孩子!你别丢下他!”谢瑾安叫着她的名字,试图把她唤醒。

    床上的人今年十八岁,比谢瑾安大两岁,但在谢瑾安心里她还是个孩子,初见她时,瘦小的身子却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眼看着他,谢瑾安那时还觉得自家二哥真是可恶,拐骗人家无知少女。

    “小安!我看见你二哥了!他说在我们约定好的草原上等我!那时~我们约好要去塞外放牧,去我的老家看看生我养我的草原!但~”她哽咽了一下,“我要走了!在我眼里,他大抵还是那个骑马而来的少年英雄!我希望还是做他身后的小尾巴!”

    “别!别走!小小!你给我活着!你~”,谢瑾安此刻已是涕泗横流,抱着于小小瘦小的身子,“你不能死!”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那个喜欢跟在小将军身后的草原少女看见了在床边等她的小将军,他牵着高头骏马,微笑着向他的女孩伸出手,将她抱在马上,翻身上马,二人甜甜蜜蜜地扬长离去。

    半晌,门口传来老掌柜呜咽的声音,“主家!衙门来人!说,要抓您!”

    “里面的,快出来!跟我们走一趟!”门口的衙役向屋里喊道。

    谢瑾安稳了稳心神,找到一床干净的被子将小小逐渐冰凉的身子包裹住,将她打横抱起,出了屋子,却见小小的后院,满满当当的站的都是人,谢瑾安开口道,“烦劳各位让个道,容我将小妹和孩子的尸身安放好!便会到衙听询!”

    那几个衙役本想拦着他,却被一个衙头拦住,“你们让开,让他过去!”那个衙头又向谢瑾安抱了抱拳,“这位主家,请您节哀!烦劳您留个名字,地址!我们也是穿着身官衣混口饭吃!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哥几个!”

    谢瑾安抬眼看了看他,丢下句话,“谢瑾安!东柳巷谢府!”他又吩咐身边人,“三九!把马车赶过来!将那些棉被铺上!把孩子和稳婆都带上!四九!你先回府,让绿桃准备一下!其他人留在济世堂收拾!”

    他又招手叫来几个人,耳语了几句。

    马车载着谢瑾安和稳婆等人缓缓的出了济世堂,身后的新来的小衙役挠了挠脑袋,问自家老大,“大人让咱抓人!咱把他放了!咱咋跟大人交代!”

    衙头忙敲了他一个暴栗,低低地骂道:“笨蛋!你刚没听到他说他叫啥!谢瑾安!那是宁远伯的名讳!比咱大人的官衔都要大!你是不要脑袋了!”

    “哎?哎!”小衙役新来的没见过这市面。

    “快!帮忙把店里收拾收拾!这可是宁远伯的产业!咱可惹不起!”衙头忙指挥手底下带的人也加入了收拾残局的战队。

    宁远伯府里收到消息,绿桃赶忙收拾了一个院子,因为谢瑾安没有进一步的指示,所以她只是准备了一些日常用的东西,还从府里拨了个熟的育儿经验的嬷嬷在院子里候着。

    跟着谢瑾安的那个稳婆眼睁睁的看着马车驶进了宁远伯府,这才知道眼前这位是个大主,低声安慰着孩子低头不敢说话。

    谢瑾安一路抱着于小小,跟着绿桃直接进到了准备好的偏院。

    把于小小稳稳地放在床上,吩咐几个嬷嬷好好的给于小小收拾一番。

    “衣服备好了,就拿进去给小小换上!”,谢瑾安闭了闭眼,这才顾得上去看孩子,索性孩子虽是早产,但精神还是很好的,随行的大夫说只需好生养养就能恢复,谢瑾安便派一个心腹带着孩子去让那府里的嬷嬷好生照看。

    “绿桃!吩咐人去冰库里搬些冰!将这个屋子冰起来,派人好生看守,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谢瑾安呆呆的望着天,忽的开口道。

    谢瑾安将事情交给了绿桃后,才发现匆匆赶来的徐青青,他匆忙看了她一眼,“这府里暂且交给你俩了!”便骑上马匆匆离府。

    待他赶到济世堂,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那几个衙役果然还在原地等他,衙头见谢瑾安策马赶来,忙迎上去说道,“您节哀!请跟小的走一趟!”

    “走!”谢瑾安翻身下马,大笔一挥跟在衙役的身后。

    闵州县衙

    “半天了,连个人都抓不到!你们衙门是怎么办事!哎呦!”那被束缚双手压在地上嘴上又挨一巴掌。

    “我看,你嘴还真硬!”三七都把他绑成这样了,他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道我爹是谁!老子的三表叔是宁远伯!等我爹来了!把你们一个个都剁了喂狗!哎呦!”身上又被三七踹了一脚。

    闵州府衙的县丞赵平云擦了擦汗,他虽高坐在正堂椅子上,却觉得后背发凉。

    今天才刚刚开门,就遇到这么大的事,我就是小小的县丞,我哪个都不敢惹,他不时望了望门外,我的大人啊!你怎么还不回来!

    地上那个鼻青脸肿的青年他知道,叫谢宝,他爹谢正是原大将军谢明的部下,即是邻居也是近身部将,当年跟着将军东征西讨,晚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后来死在战场上,家中两位老人对独孙百般宠爱,后来论功行赏,被大将军颇为照顾。

    后来谢家败落,急忙和谢家脱离关系,但没想到谢家靠着宁远伯又撑起来,这才趁着天高皇帝远的,宁远伯身子又不好,对小事不怎么过问,他才组了小帮派打着宁远伯的旗号四处欺压弱小,今天却被这个家丁打的鼻青脸肿的,扔在了自家府衙门口。

    问清楚才知道他盯上济世堂里的小夫人,打砸医药铺,调戏孕妇,以至于早产,他还叫嚷着要把那济世堂的主家弄死。

    可他们转头就被一堆家丁拦住,暴打一顿,送到衙门口。

    “这个~这位小兄弟!”赵平云刚想开口。

    三七拍了拍衣角,抢先说道:“大人不用担心!我家爷随后就到!倒时还烦请大人公道些!”衣角的金丝谢字早被谢宝的血溅上。

    “大人!大人!我等奉命把人给请回来了!”忽的衙门口传来小衙役高昂的声音。但大人也不再堂上,所以便派人去后堂寻他。这偌大的衙门就剩下了几个衙役和谢瑾安的人,还有被打包在地的谢宝等人。

    “三七!那个狗东西呢!”谢瑾安的声音穿过众人直直的落在衙门口的那帮翘首以待的人上。

    三七听得是自家主子的声音,忙将手里捆着谢宝的绳子扔给一旁的下人,急火火的向谢瑾安的方向跑去。

    “爷!人都已抓到了!”三七却看见自家主子身上腹部位置都是干涸的血迹,赶忙上前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他们敢伤着您了?”

    谢瑾安挥了挥手上的血,“这班兄弟倒是没怎么难为我!还容得我回府一趟处理下妹妹的丧事!”他嘴角勾起一抹奸笑,“我是来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有胆子杀了我谢家的人!”

    谢瑾安拔腿就要往前走,眼看着那堆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肉粽子”,他转身看了看送他来的那个衙头,向他拱了拱手说道,“可否借您的宝刀一用!”

    衙头有些犹豫,但看着谢瑾安看他的眼神,是笑里藏刀,也就抽出自己的刀恭敬地递给谢瑾安。

    谢瑾安低弓着刀,缓步向为首的谢宝走去。

    他倒是没举刀把人给砍了,反手一刀把谢宝的绳索砍断,将刀背对着已经在地上脱力的谢宝,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就是谢宝!宁远伯是你的表叔?”

    谢宝脱了力,索性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你知道就好!”……“赶快把老子放了!”,“老子…老子~有了力气弄死你!”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血迹也模糊了他的眼睛,他也看不清坐在他面前的到底是谁。

    “我的孙!我可怜的孙!哪个个天杀的敢动你!”忽然来了两个老人从门口飞奔而来,趴在谢宝的身上就开始哭!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边哭还边回头看了两眼谢瑾安,第一眼看见谢瑾安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又转头四处看了看,回头拉了拉自家的老婆子,低声道,“你别哭了!快把宝搀上家走,快快快!”

    谁知道那个老婆子不依不饶的抱着自家的小孙子,大吼道,“不行!把我宝打成这样!老头子你得给宝做主!把你东西拿出来!让这个狗屁管事的把这帮人狠狠的打一顿!”

    说着就从自家爷们包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高高举着,“这狗屁衙门的管事的在哪?你去宁远伯府找楠管家!让他带人过来!我们可是宁远伯的表叔表婶!你信不信他弄死你们!”说着还向谢瑾安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浓痰。

    谢瑾安一脸玩味的表情,看着三七正准备开口,身后却传来了县令的声音,“宁远伯是忠勇之后,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你们犯了法就要严惩!别给本官扯什么品阶大小!”

    谢瑾安回头一看,是个国字脸的男人,穿着县令的九品衣袍,脚上的官靴早就变得泥泞不堪,看样子是风尘仆仆的刚从外面赶回来。

    谢瑾安向他微微行了行礼,向三七使了个眼神,三七明白,招呼手底下的人站到了谢瑾安身后听令。

    而刚刚被他们抓来的人,除了谢宝趴在地上,其他的都被衙役关押在后牢中。

    如此看来,谢瑾安等人安静的立于衙案之下,而谢宝摸着凌乱的头发,正在向他的外婆撒娇,声音极其大,“阿嬷,他们打我,你看都出血了!你让三叔把他们都给咔嚓了!”,“哎呦!哎呦!”说着又捂着脑袋满地打滚。

    他的爷爷倒是有点看清局势,拉着自家婆娘和小孙子就要离开。

    奈何按不住他们娘俩的闹腾,手里的东西也刚刚被那个县令给拿走了。

    “奶!快救救我!爷!你们可就我这一个孙子!”

    县令看了看手里的令牌,上面一个烫金的谢字,眉头皱了皱,对着衙头说,“刘头!去宁远伯府一趟!请爵爷府中的楠管家来一趟!”

    衙头接令但不知道该不该走,眼神飘向谢瑾安的方向,还是硬着头皮回了自家大人,“大人!伯府的楠管家数月前为了保护伯爷已经死了!怕是请不来了!”

    “啊!”县令明显一惊,那夫妇二人和谢宝也是一惊,只听得衙头忙回禀道,“是大人您出去考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伯府放出话说不愿声张,也因此大病了一场!最近因为伯爷的身子也也因为伯府的亲事才好了许多!还给咱们衙门送来了请柬!”

    “这!那此事本官还是亲自去府上请伯爷前来,将有关人等先关押起来,今日对此事一定要给个决断!”县令说着便要起身,却见谢瑾安转身走到正中间,对着县令拱了拱手说道,“大人不必去了!本伯亲自来了!”

    “哈!谢伯爷!你~”县令有些疑惑地看着谢瑾安。谢瑾安掏出自己的印章递给了那县令。

    县令看过后,大惊,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向谢瑾安施了个大礼,脸上勉强支起一个微笑,请谢瑾安上座。

    谢瑾安摆了摆手,收回印信,示意自己坐在下面就行。

    “大人,小的要状告堂上人谢宝,无故捣毁济世堂在先,杀害我们家少爷的干妹在后,一尸两命啊!济世堂本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却被谢宝等一众恶人毁的一干二净!致使济世堂中众多医患无处就医!我家于娘子也因为救人途中被谢宝这厮调戏受到惊吓,现已早产而亡,一尸两命啊!我家主子悲痛不已,我等自也是看不下去,故而带人将谢宝等人抓到衙门听后大人宣判!我等一时气愤才出手教训了谢宝这种地痞流氓一顿,小的自知私下聚众斗殴违反我后庆律令,故小的和小的身后几名打手都认罚!”说着,三七带着一帮手下,跪在了县令的面前,而他们的主人还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坐在一样的椅子上。

    “这!?竟害了两条人命!”县令心想,您这一尊大佛在这,我如何当你的面惩治你的属下!

    “咳!被告可有话说?原告所言是否属实!”县令将矛头转向了在堂下老老实实跪着的谢宝等三人。

    “大人!小的,小的冤枉!谁知道那个小娘子一推就倒,那血流一地的!我还不赶紧跑!谁知道她这就死了!小的,小的看她骂我骂的生龙活虎的!”谢宝不复刚刚的骄傲不逊的地痞样子,老老实实地跪在下面,缩在自己奶奶身后畏畏缩缩的说着。

    “不是的大人!肯定是那个女的不知检点!大着肚子还勾引我家宝!该死!这种人难产都是活该的!可不管我家宝的事情!大人!”谢宝的奶奶口吐狂言,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将脏水泼在了已经死去的人身上。

    三七气的火冒三丈,从地上站起来,指着谢宝的鼻子就开骂,“你个老巫婆!养出这么个王八犊子!我家于娘子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们这帮臭虫也敢玷污她!”

    “你这后生,年纪轻轻,嘴毒的很!你们家是什么身份,几个富商罢了!我们家背后可是宁远伯,你们知不知道宁远伯!这整个,闵州都是宁远伯管的地方!我家小安子说一句就让你们这些富商倾家荡产!”老人越说越激动,甚至叫了谢瑾安的小名!

    她身边的老头子一直在扯着她的衣角,让她不要再说了,但没办法老太太一说起宁远伯就好像心里有了底气,说话时声音也大了许多。

    “本伯记得幼时祖母曾说过族中长老欺他孤儿寡母,早在我父亲幼时便被闵州谢氏一族从谢家族谱上剔除了名字,哪里来的有这样的表叔表婶,还有这般畜生行径的表侄!”谢瑾安阴着一张脸,声音低沉地说道。

    咔嚓一声,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衙门正堂上的众人。

    “臣!闵州县令卞成瑜!拜见宁远伯!刚刚对殿下多有不敬还望殿下赎罪!”县令也是看到了谢瑾安此刻的脸色不对,忙从椅子上站起,请谢瑾安上座。

    谢瑾安摆了摆手,依旧坐在椅子上,语气冷淡地说道,“卞县令继续吧!本伯坐在这,一是为了给死去的义妹讨个公道,二是听闻有人假借本伯的名义鱼肉乡里,横行霸市一事前来了解清楚!卞县令你只管依律执法!本伯绝不插手!”

    “主子!三九在门外求见!说是府里出了事!”身边一个守在衙门口的小厮急匆匆地向谢瑾安禀报道。

    谢瑾安立马起身,向卞县令抱拳说道,“大人!府上出了些事!还请~”

    “伯爷请便,您留下一些此案的人证便行!若是出现什么情况,下官还望伯爷施以援手!”

    “那是自然!三七你带着人留下!门口的人马跟本爵回府!”

    谢瑾安翻身上马车,由三九驾车急忙赶回府中,在路上三九大致说了些府里的情况。

    原来是于娘子那刚出生的孩子白天还是好好地,但是到了傍晚,忽然浑身抽搐起来,呼吸时有时无,大夫说刚出生的孩子都有这种在症状!但若是长时间抽搐可能会致死!昭夫人也到府里了,现在正和刘大夫商讨方法!

    宁远伯府

    “昭夫人!刘大夫!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了?”谢瑾安急急忙忙的回到府里,却正撞到绿桃身后紧跟着的徐青青。

    “你来做什么?未出阁的女孩家家的还是不要轻易地进血腥之地!还不快回去!来人!”谢瑾安带着怒气向她说道,伸手招来下人。

    “我~我可以帮忙的!幼时曾学过些医术!有照看过病患的经验,说不定可以帮到那孩子!医者面前不□□份!”徐青青眼神坚定地看着谢瑾安,微微地点了点头。

    “嗯,你!带她进去和大夫一起,”谢瑾安看了两眼徐青青,向她拱了拱手说道,“如此便拜托了,这么说可能不太适合,但~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万望施以援手,别因为你我之前的事生了嫌隙!”说着谢瑾安替她撩帘送她进去。

    谢瑾安眯了眯眼,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绿桃你跟着她进去!有什么事也好打打下手!顺便告诉干娘我回来,就在此处不走,有何事只管吩咐就好!”

    “主子!那衙门那边!”四九搬给自家主子一个椅子,问道。

    谢瑾安捏了捏鼻梁,闭着眼稍稍休息了一下,“传我的话,全权让三七处理,告诉县令此事公事公办,我伯爵府定要一个公道!”

    谢瑾安听见孩子稍微好了些,便吩咐将孩子藏起来,将知道内情之人一个不留,对外就说孩子已经随母亲去了,这是他能做的最后的事,本想着能够静悄悄地生下孩子,如今却闹到了衙门,只得如此了。

    他稍稍稳了稳心神,便去了存放于小小遗体的屋子,屋内已按照他的吩咐两边堆满是冰块,而于小小的遗体就躺在正中的棺材之中,婆子已经帮她擦洗好了身子,也换好了衣服,身边躺着早已准备好的婴儿尸体,

    谢瑾安摒散了下人,撩起袍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左手扶着棺材边,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但愿,下辈子你能过的随性些!这辈子是我哥负你,是我谢家对不住你!孩子我倾家荡产也会把他救回来,我会好好抚育他长大!叫他不要再像他的父母一样,只愿他能平安顺遂地长大!你身边这个孩子是个早夭的,就托你照顾了!”

    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世道艰难,人情冷暖,只望你在那一边放过自己,能和回忆释然!你们的命是好的,能遇到让自己改变信仰的人,你们的命也许是差的,只是世道的无情使得你们南辕北辙!”

    他从早已干涸的沾血袍子里掏出一封残缺的信件,在小小面前将东西撕得粉碎,他无奈的勾了勾嘴角,“都过去了,你们的事就在这里画上句号吧!那些逝去的将士们也会有个交代!”零散的信件有小小两个字,还有内奸两字,撕碎的信件被谢瑾安扔进花了的冰水里,那些本就零散的字一瞬间变得模糊散成一团。

    月亮悄无声息地挂在云头,整个谢府渐渐安静下来,谢瑾安已着人说将尸体停灵七日,七日后将尸体火化,在这期间遗体摆在厢房一侧,无故不得入内。

    至于孩子,给他暂取个小名晓,交由阁里的人秘密看护。

    谢瑾安只要孩子健康,他暂时没时间去管这孩子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已经引起皇帝的血卫的注意,若是再闹大,怕是会引起皇帝的注意。目前他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昭夫人的厢房

    “干娘身子可好?晓儿的事情麻烦干娘了!孩儿明日便亲自给做新鲜糕点,让干娘尝个鲜!”谢瑾安坐在昭娘身边,声音早已不像往日那样冷漠。

    昭娘摸了摸他的头,“你是个好孩子!手也很巧,你想出的那些糕点,你干爹也就是给我说说,动动嘴皮,他可不会做!”说着从食盒里掏出一枚长相精致的冰皮月饼吃了起来。

    谢瑾安又递给昭娘一块糕点说,“以后还得劳烦干娘了,孩儿这还得装傻充愣一段时间!店里的事情都交给骰子了,干娘若是想吃就派人告诉孩儿,孩儿亲自做给干娘吃,至于半个月后的大婚干娘可得来!”

    “这说着,你就要成婚了!比我和你干爹那时候可是早了不少!徐家的姑娘是个好相处的!我这些日子和她相处下来她是个明白道理的!她的娘家如今已经破落的七七八八!可如今人家跟你定亲的时候身份可是堂堂的医药世家的徐家孙大小姐!嗯~”昭娘欲言又止,“你呀!自己打算好就行!好好待人家!若是她有个什么心上人,你也要好好成全人家!毕竟是咱家对不起人家姑娘在先。”昭娘说着不自觉地又摸了摸谢瑾安的头发。

    “干娘!孩儿已经束发了,您就别在摸我的头了,会长不高的!”谢瑾安佯装生气,抚了抚衣服的褶皱,仍旧鼓着小脸。

    昭娘用手指推了推谢瑾安的额头,笑着说,“你呀!在外人面前是伯爷!在你干娘我这就是小安儿!对了!小小你打算怎么办?她的尸体还是由我带回草原还是?”

    “干娘?二嫂火化之后我会派人将她和二哥的尸骨放在一处!既然生不能在一起,死后同眠也应该是好的吧!”谢瑾安捏了捏鼻头,他有些累了,说话声都有些飘。

    “那你的那两位小娘?她们会来吗?”

    “二娘应该会和她的夫婿混在乡亲中一起来,至于三娘?”谢瑾安摇了摇头,“三娘给了我一卷佛经!算是来过了吧!让我不要再去找她。怕给我多生事端!唉!三娘对我是极好的!只是物是人非,她如今过的也算好,在那尼姑庵还常常施粥救人!也是成全了自己的一份心愿!”

    “你那个两个小娘我也听过,她们如今各有自己的生活,你安排的很好!你府上人如今可都安排的干干净净吗?若有搞不定的便派人通个气,我们会派人助你!有什么事情别憋着!你现在要当就当一个潇洒自在的宁远伯!你一向言语活泼,如今办事沉稳,比我那时候可成熟多了!”昭娘说着,又捻了一块点心,一分为二,递给了谢瑾安半块。

    “谨遵干娘教诲!”

    三天后

    “对了!三七、四七他们可回来了,案子审的如何了?外面都是如何说我谢府的?你一一说来我听!”谢瑾安茗了口茶。

    “三七他们昨日就回府了,日子晚了就没去打扰主君,案子结了!判了那赖子流放三千里!他那对祖父母还想闹到咱们府上,被衙役架了出去!后来还坚持跟着他那孙儿一起流放!如今不知走到哪了?至于~”三九欲言又止。

    “如何了?”

    “那赖子民愤极大,县令如此一来倒是除了一害,审案子时,这于娘子的案子倒成了导火索,案子一累一累的!县令对外只说于娘子和您有姻亲,她的家人告到您这,您才下令彻查!倒是没什么人细究这其中的关系,至于小公子的流言,咱府上捂的紧,婆子奶妈嘴也严实,都封在偏院,倒是没在外没听说什么风声!”三九回道。

    “嗯~今日便将于娘子的尸体化了吧,免得横生枝节!还有我看过日子,五天后是个好日子,就把大婚日子提到那天吧!免得未来夫人在府上住的日子久了,惹人闲话!”谢瑾安一改往日的活泼,如今说话沉稳,行事成熟,倒像个大人似的。

    “是!奴才这就加紧准备!那夫人那边~”

    “我亲自去告诉她就好!对了,找个好些的牙婆子,带些好伢子去让夫人挑上一两个,我看她就那一个丫鬟也不够使唤!对了!听说她最近跟着府里的大夫在学医术?”谢瑾安眉头蹙了蹙,揉了揉鼻子。

    “这这,没有!哪个婆子多嘴!夫人一直在院里闭门不出,没有和什么大夫在一起!”三九说着使劲摇了摇头,想着夫人可是个好人,因为喜欢医术也曾私下向府里的大夫学过一两招,自己千万得兜住了。

    “她才来了没几个月就把你们这一班奴才都给套走了?我并非责怪她的意思,她若是对医术有兴趣,我可以去济世堂请位女大夫在不坐班时到府中来教她医术,我这府里藏书甚多,她若有兴趣也可自己去翻找!免得她还未嫁进我谢家就被外人嚼了舌根去!但,”谢瑾安顿了顿,一口喝完剩下的茶,“我谢府的人自不去招惹旁的,若是旁的无辜招惹我谢家人,老子打断他们的腿!”然后从圈椅上站起来,转身便出了书房。

    “是!”三九深深地拱手鞠了一躬。

    徐青青所在偏院

    谢瑾安在门外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或许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徐青青说这件事。

    “徐~”谢瑾安有些犹豫,“徐小姐?我是谢瑾安!有些事想说,是关于婚礼的,你若不方便我可以让人搬来屏风,我就说两句!”谢瑾安语气有些尴尬,在门外想敲门又缩了缩手不知道该不该。

    “你在门外说便好!我近日风寒怕传给你!”门里传来一个女声。

    “你在这府住的也有几个月了,我怕旁人说闲话,故而半个月后的婚礼五天之后便要举行了,此为一!晓儿是我谢家嫡孙,我希望在你过门后能接纳他,是你所出,此为二!你若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让下人传给我!必定着人去办!我的话就到这了!我还要别的事情就先走了!你好~好好准备一下!”谢瑾安说完,怕徐青青不答应似的拔腿就跑出了院子。

    “我~谢谢你!”屏风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女声。

    正院

    “绿桃回乡探亲这么久了可有回府?”谢瑾安一边吃着饼子一边问道。

    “主子!绿桃姑娘来了信,明日便可以到闵州地界了!按说能在主君大婚前赶回来!”三七回道,又给谢瑾安把够不到的菜往前推了推。

    “那昭夫人(梅昭晴)呢?我这一日也在府里未曾见过她!莫不是去济世堂行医去了?”

    “是!昭夫人还托人来府里传话说,不用等她吃饭了,她跟济世堂里的小伙伴们一道解决就可!”下人又给谢瑾安盛了碗汤。

    “嗯知道了!昭夫人还是那副样子,莫得管她了,你们下去忙吧!今日也累了一天,若是因为服侍我而耽误了美味的饭菜那可不划算!”谢瑾安又喝了一口汤,语气轻松地说。

    “少爷,奴才不敢!”三七低声回道,但是身形却朝着外面的方向。

    “无妨!我看你小子也没心思在这!我吃好了,东西撤了,告诉骰子我在练武房等他!”谢瑾安擦了擦嘴,起身离开。

    “是!小的这就去告诉骰子大人!”三七高兴地向谢瑾安离去的方向躬了躬身子,转身吩咐人将菜肴都端了下去。

    练武房

    “主子!您找小的!”骰子跪在练武房前,表情严肃,后背板的直直的。

    “绿桃怎么没按规定时间回来,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谢瑾安将手里的□□扔到一旁,拿了块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回主子,绿桃受了重伤,现在在一家南宁庵养伤!”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